101讓我向你求婚:劫後餘生,魂牽夢繞


    師千言父女喝了半壇子女兒紅,醉得不省人事。


    第二天早上,魚愚打了好幾通電話都沒能吵醒她,或許是昨晚醫院的事情著實嚇到了她,迷糊之中她做了一個噩夢,夢中她是天下第一莊的少主,自小體柔多病。


    魚愚是大魔頭的徒弟,兩人自小相識,十六歲那年私定終身,兩人的感情不被正道所容,兩人私奔逃到開封,被所謂的正道人士圍困住了。


    李治從人群中走出來:“千言,隻要你肯迴心轉意,我仍願意娶你。”在夢中,李治變成了男人,一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師、李兩家有指腹為婚之約。


    師千言搖了搖頭:“我心中隻有小魚兒,即便你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這又是何必?”李治不服氣,遷怒魚愚:“好一個魔教妖女,你蠱惑人心、殺人如麻,我不殺你,誓不為人。”


    話音剛落,李治已從懷裏抽出兩柄薄如紙的暗器,激射而出,魚愚長劍出鞘,格擋開去,目光一晃,李治紅纓槍殺了過來。


    魚愚將師千言護在身後,右袖拂出,十多枚金針從袖中射了出去,李治斜身閃出,右足在地上輕點,紅纓槍閃動,十餘枚金針如數打落。


    日已當空,在晃晃烈日下,劍的光芒更耀眼,其他人也圍攻上來,激戰三十個迴合,魚愚身受重傷,搖搖欲墜,若不及時醫治,隻怕命不久矣。


    師千言緊緊的抱住她,拿過她手中長劍,指著眾人:“你們別再過來,否則我就不客氣了。”她不會武功,握劍的手都在發抖,李治踏前一步:“千言,你再犯傻了,今日她必死無疑。”


    師千言瞥了魚愚一眼,突然笑得很燦爛,眾人不明就裏,等反應過來的時候,長劍已經插在師千言肚子上,眾人呆了一呆,完全未料到會是這樣的結局。


    李治痛苦的大叫,搶身奔上去:“為什麽,你情願死,也不和我在一起?”魚愚抱著她不斷後退:“傻瓜,他們要殺的人是我,你有何必?”


    師千言伸出一隻手,封住魚愚的唇:“你忘了嗎?我拜過天地,我是你的妻子,你若死了,我活著還有什麽意義,我們到黃泉再做夫妻。”魚愚破涕為笑:“娶妻如此,夫複何求?”


    此刻她已退到了崖邊,下麵是洶湧澎湃的江水。


    李治怕她抱著師千言跳崖,急追兩步,搶過師千言,一腳將魚愚踹下懸崖。


    八月,深夜,秋汛初至,江水盈盈,灌滿了淺河村旁的碧水湖,湖心月影正沉浮、湖畔,桂子頻飄香。


    一陣咿呀的櫓聲,劃破了湖麵的寂靜,一艘畫舫,緩緩由東方馳來,船頭端坐著一個白衣女子,一個白色小靈猴,依偎在那女子的懷抱。


    迎麵江風送過陣陣寒意,女子端起茶案上的香茗呷了一口:“會是什麽樣的一個女孩子呢?”白色靈猴吱吱叫幾聲,似是迴答。


    女子緩緩站起身子,仰望明月長長籲一口氣:“這江湖上的風雨何時才能休卻。”聲音幽沉,隱隱含著些許的淒涼,白色靈猴又吱吱叫了幾聲,躍到船板上朝船艙跑去。


    白衣女子失笑:“難不成你還怕我著涼?”目光轉移見,瞥見一人抱著浮木,直向畫舫撞了過來,掌船人似是駛航的老手,不待主人吩咐,立時一轉主舵、畫舵向側旁避去。


    另一名舟子急奔向船頭,揚起竹篙,口中大聲吆喝道:“姑娘.你怎麽了,死了麽?”他一連吆喝數聲,始終不聞浮木上的人相應,舟子心中大急,將那人打撈起來。


    白衣女子神色鎮靜,蹲下檢查了下那人的心脈:“還未死透,將她抱進船艙。”


    船艙裏燭火照耀,方才看清落水之人的麵容,這人正是魚愚。


    白衣女子微微歎息一聲:“劫後餘生,豈能見死不救。”兩手揮動,在魚愚全身推拿起來,掌指所到之處,蘊出陣陣白氣,片刻之間,籠罩了魚愚全身,有如濃霧輕雲。


    魚愚的身體發出強烈的反應,全身的肌膚,隨著那白衣女子移動的掌指間微微的顫動,片刻後發出一聲微弱的呻#吟,白衣女子收迴手,正襟危坐:“你醒了?”


    魚愚張開眼睛:“是你救了我?”目光打量著四周,屋子布置十分雅致,四麵紫綾壁,梳妝台上放置著一麵兩尺多高的銅鏡,右首壁角垂吊著一盞白綾燈。


    魚愚的目光收了迴來,落在女子身上:“承蒙姑娘相救,還未拜謝救命之恩。”掙紮欲起,哪知這一動,隻覺全身一陣劇痛,根本爬不起來,白衣女子道:“不用了,此刻不宜掙動。”


    魚愚黯然:“如非姑娘搭救,我恐早已沒了性命,大恩不言報,這番情意,小女子當永銘於肺腑之中,敢問姑娘上姓?”白衣女子搖頭:“你我萍水相逢,待你傷好,便要下船,何必多問。”


    魚愚為難道:“我不知你姓名,怎麽報恩?”白衣女子道;“我並不需要你報答。”


    魚愚略一沉吟,強撐著走下床來:“既然如此,我也不便打擾。”白衣女子輕輕歎一口氣:“你的傷勢極重,隻怕你走不出這門口,而且船在湖心,你出去也隻能墮水送死。”


    魚愚道:“即便如此我也非走不可,我不慣欠人恩惠。”白衣女子搖頭歎道:“好倔強的女子,隻是你口中雖這般說,心中卻非此般想,你還是留下吧。”說完轉身出門去了。


    魚愚被說中心事,埋頭不語,過了良久,閉目睡去,再次醒來,天已大亮,她動了動身體,疼痛消失,吃驚的不得了,又將桌上的藥液喝下,來到船頭。


    白衣女子正在撫琴,琴聲淡雅、恬靜,魚愚的心也跟著琴聲沉靜下來。


    一曲作罷,白衣女子道:“目下看來你的傷勢已無大礙,傍晚我將船靠岸,你就下船去吧。”傲然站在船頭,看著浩瀚的江麵,白色靈猴從船桅上跳下來,躍到白衣女子的肩膀上。


    魚愚渾身一震:“你是仙俠絕崖的後人?”仙俠絕崖乃是江湖中最神秘的地方,江湖地位尤其崇高,猶如朝堂中的皇帝至尊,其後人每二十年出穀一次,尋覓餘生伴侶,平息武林紛爭。


    白衣女子不理會她,隻是靜靜的站著,清風吹亂她的秀發,吹起她的衣裙,飄飄欲仙,魚愚站著她身後,聽到她極輕極輕的歎息:“會是怎樣的一個女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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