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淺皺眉。睍蓴璩曉


    惜惜已經順過了氣,隻要吃下藥,就不會有事。


    如果不是還有事求他,就憑他這惡劣態度,她真會甩手走人,讓他多受些罪。


    鳳淺本不是個哄得來男人的人,何況她府上的這幾位,也不是嘴裏哄哄就能聽話的人。


    加上金竹的事,鳳淺心裏著急,哪裏有耐心跟他耗著,手極快地捏住他的下巴,拿了藥丸往他嘴裏塞。


    鳳淺上一世是在各種訓練中長大,加上學醫,對人體自然熟悉,她手指用力,恰到好處地在捏在他兩顎穴道,讓他不得不張嘴,藥丸毫無阻障地被塞進他嘴中。


    藥丸進了口,惜惜的舌頭立刻把藥丸頂了出去,掉入水中。


    鳳淺重新取了顆藥丸,塞進他嘴裏,他又往外頂,鳳淺卻先他一步,低頭,嘴噙住他的嘴,他舌頭抵來,碰到她的舌頭。


    惜惜的舌頭象見了鬼一樣,飛快迴縮,鳳淺乘機用舌頭把藥丸抵進他喉嚨,舌頭停在那裏,也不縮迴,左右輕輕撩弄。


    惜惜眼裏瞬間凝滿怒意,眼裏的怒火幾乎要噴出來燒死鳳淺。


    鳳淺近距離地看著他怒不可遏的容顏,反而笑了,靈舌繼續在他口中亂來。


    反正他現在渾身無力,就算心裏恨死了她,也隻能任她擺布。


    惜惜本來長得就漂亮,皮膚又極好,細膩得如同孩童,加上他長得稚氣,這麽近距離看著,實在可愛之極。


    惜惜看著鳳淺的笑臉,更氣急交加,但他越惱,鳳淺眼裏的笑越深,舌上的動作也就越加的撩人,他哪裏有反應,越往哪裏撩撥。


    惜惜胃裏翻翻滾滾,但他看著鳳淺澄亮的眼,以及她無賴的笑容,不會懷疑他如果真吐了出來,她會做出那種惡心到死的事。


    僵持了好一會兒,他最終受不了喉間的騷癢,吞咽了一下,那顆藥丸隨著他的動作滑了下去。


    鳳淺得意地單著一隻眼眨了眨,跟著嘴角也化開了笑意。


    他再兇再惡,還不是得乖乖地把藥給吞了。


    惜惜跟裏的怒意變成苦悶,最後有些氣妥。


    她比以前的鳳淺更加可惡。


    鳳淺慢慢把舌頭縮了迴去,還順帶在他唇上輕舔了一下,他的唇嫩得如同嬰孩,味道真的不錯。


    “你該謝我。”不是她,他今天說不定能死在這裏。


    “滾出去。”惜惜氣得渾身發抖。


    他出生就是於家少當家的身份,從小就被灌輸著一家之長的思想,久而久之,他小小年紀就自有一股凜冽之氣,哪有人敢在他麵前這樣放肆,更不敢有人這麽對他。


    鳳淺雖然救了他,但所作所為超過了他能容忍的底線。


    鳳淺來的目的還沒達到,當然不能就這麽滾了。


    “我走可以,但你得幫我一個忙。”


    “有什麽事,把錢還了再說。”


    惜惜鐵青著臉,先不說她欠他的錢一分沒還,就憑著她剛才的那些惡行,他也不能幫他。


    “喂,於惜惜,我好歹才救了你一命。”


    惜惜把臉撇開,“沒要你救。”


    “那些錢,也不是我讓你給的,還不是得我還?”


    惜惜剛能透過氣,說話有氣無力,強撐著說了這些話,便有些吃不消,額頭開始滲出冷汗,實在沒了力氣跟她算舊賬,隻盼她能快些離開。


    但見鳳淺一步不讓地瞪著他,根本沒有離開的意思,隻得道:“罷了,你欠我的錢……”


    “不用還了?”鳳淺兩眼發光。


    惜惜白了她一眼,“免你一千金。”


    “於家少當家的命就這麽不值錢?”鳳淺無語,“我得去問問於大當家的,他寶貝孫子的命是不是隻值一千金。”


    於家雖然是大家族,但正房卻是一脈單傳,而惜惜父親早亡,所以到了他這一輩,嫡親孫子也就惜惜一個,偏偏他兒時一個意外,差點丟掉性命,於大當家抱著他尋遍了名醫,才算是保住性命,但終究落下了病根。


    從那以後,於大當家的對這個寶貝孫子更是小心嗬護,唯恐他再出任何事情。


    如果鳳淺找著於大當家的,拿救了惜惜性命說事,別說這一億幾千金,就是再苛刻的條件都能答應她。


    惜惜噎住。


    如果換成平時,他自然能靠著自己的商業頭腦,利滾昨地和鳳淺好好算算賬。


    但他剛犯過心悚,雖然吃了穩心丸,脈搏也慢慢平穩,但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完全恢複正常,他這時候需要平躺靜養,等藥效完全發揮,讓心脈正常。


    浸泡著身體的這潭泉水,裏麵含著各種礦物,平時對身體極好處,特別是疲勞之後,泡上一泡,能快速的消除疲勞。


    這時候,熱水卻會增加他的體力消耗,增加他心髒的負荷。


    惜惜從小患病,對自己的身體了如指掌,知道在這熱水之中久泡下去,會再次造成危險。


    他本來可以把這情況告訴鳳淺,讓她去叫自己的人進來。


    但他一看見鳳淺那無賴的神情,向她求助的話,卻死也不願說出來。


    咬牙強撐,隻想盼鳳淺能盡快離開,至於她救了他的這份人情,他以後找機會加倍還她就是。


    鳳淺懂醫,自然也知道惜惜的身體不能繼續留在熱水中。


    她可以出去叫人把他從水裏撈起來。


    但以惜惜的惡劣態度,她一走開,他短時間內不會再見她,金竹的事也就辦不成了。


    而且,這水裏有大量的礦物質,不知道有沒有加重他病情的物質存在。


    如果,她這時丟下他,去找人,來來去去也要不少時間,她不能確定他能不能在這熱水裏支撐到大夫來。


    她以前接觸不過不少類似的病患,隻要心脈控製住了,接下來的事,她都能很好的處理。


    將牙一咬,手臂穿過他的腋下,不理會惜惜的喝罵,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他拖出水池。


    惜惜身上隻穿了條白色薄褲,上身全果著,在水中,隻露出個頭,加上熱氣,也隻能看見他水下的一點肩膀。


    光是這樣,惜惜已經很難忍受,現在整個人被鳳淺弄出水,與她完全坦身相對,而且還被她手臂穿過腋下緊緊抱住,她的唿吸就在耳邊,氣息吹拂著他濕潤的臉龐,絲絲的涼。


    他的胸脯壓在她的胸脯上麵,能感覺到她胸膛軟軟的鼓漲。


    這些對從來沒有親近過女子的他而言,陌生而又羞澀。


    “放開我。”惜惜全身上下的血液全湧上頭頂,用力掙紮,但他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而鳳淺怕一閃手,他再掉進水中,抱得極緊,他哪裏掙脫得出來。


    鳳淺瞟了他一眼,不理,直接抱著他,又拖又拽地往屋裏而去。


    大冬天的,泡在溫泉裏自然不冷,但出了水,時間一長,難免著涼。


    他心悚發作,剛剛得到控製,身體尤其虛弱,更禁不起一熱一冷。


    如果換一個人,鳳淺可以跟他說,這是為他好。


    但對惜惜,鳳淺連解釋都免了。


    跟他解釋,等於對牛彈琴,浪費口舌。


    惜惜雖然不象止燁他們那樣高大,但也比她高了近一個頭,鳳淺把他從水裏拖上來,再弄進屋,委實費勁,哪裏還願把力氣花在跟他廢話上。


    把他弄進屋,丟上紫檀木大床,已經累得直喘粗氣。


    屋裏雖然有地龍,但他身上濕著,還穿著濕褲子仍是不行。


    鳳淺坐到床邊,拉過一邊幹巾,往他身上抹拭。


    鳳淺算不上色女,但她以前除了訓練就是從醫,不管哪一樣,都沒有男女授授不親的觀念。


    自然也不會把眼睛閉上瞎抹,也就給他抹身子的同時順帶欣賞了一迴美少年。


    惜惜年紀小,身體還沒完全長成,有些偏瘦,但體骼均去,加上難得的好皮膚,真是難得一見的美少年。


    可惜平時老氣橫秋,把他這年紀該有的青春全給藏在了深沉的衣裳下麵。


    鳳淺感歎,真是浪費上天給他的恩賜。


    惜惜從來不讓女子服侍,從來沒有女人看過他的身體,更沒有人動過。


    鳳淺手中拿著幹巾,並沒有直接接觸他的肌膚,仍把他窘得急羞交加,身上白希的肌膚瞬間泛了紅。


    她毫不避忌地在惜惜的身體上亂看,更讓他忍無可忍,雙手攥緊了身下床單。


    “你給我停下,趕緊出去。”


    “對救命恩人,是不是該客氣一些?”鳳淺連眼皮都不抬一抬,接著擦,接著看,眼角見他胸前嫩紅的小豆豆上還有一滴沒拭掉的水珠,想也不想地伸手過去,拭去那滴水珠。


    那滴小小的水珠子在指下滾過,感覺到他的身體瞬間僵住,才赫然警覺這個動作過於曖昧不明了,不由地微微一怔,抬頭向他看去。


    隻見他清新的臉龐漲紅得如同煮過的大蝦,雪白的牙齒幾乎咬破下唇。


    鳳淺訕訕地縮迴手,幹咳了一聲,“不是故意的。”


    惜惜聽了這話,眼裏更是噴了火,咬牙切齒,“夠了,你今天這樣羞辱我,我以後一定會加倍向你討還迴來。”


    鳳淺雖然是求惜惜幫忙來的,但做的這些,卻是出於好心,被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屈解,也有些來氣,氣他道:“是摸迴來還嗎?你想摸我就明說,何必找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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