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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恭喜亂擺兄升級哈,成了扇子的第三位執事!副版主又打賞了,唉,實在是慚愧,謝謝,謝謝!主要還是向各位求求票票,馬上又要下一卷了,希望有希望點!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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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是外麵攻城在即,城裏當然要亂作一團。小百姓們簡單,屯糧,屯水,屯蔬菜,然後大石頭頂門,女眷們最好找個地窖先躲兩天,小孩子也跟著。老爺們在家裏坐鎮,預備好了,有官兵衝進來,能給就給,不能給就求。總之,平安就好。


    有些身家的就難了,必須組織大批人手,將家財四散分出去找地方躲著,這是雞蛋分籃子裝的原理。


    最心煩的就是當官的。


    忠孝節義?狗屁,那是拿來講的嘛,太平年月到處說說,做做樣子,掙點工分。這一到兵荒馬亂,可得趕快收起來,有時候忠臣裝得太像也未必是好事。名聲大了,人家以為是真的就糟糕,進城二話不說喀嚓掉,那才叫沒地方哭去。


    於是好多文臣,都不敢出來,更不敢聚會了。躲在家裏,連著寫了好幾篇投身帖子,反正都是做填空題,內容一樣。稱唿不一樣而已。到時候看誰贏就遞給誰!


    當然。還有一些特別的人家。就不是簡單分類能說清的。


    比如梁豐家。


    姐妹倆正在家裏商議對策。怕倒是不怕的,反正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男人做的事,女人也要跟在後麵擔著。自家男人是有名的保皇派,甭管誰上台都絕沒有好下場的。可是,這倆娃咋辦?好歹是梁家的香火啊,女人死了沒啥。香火斷了罪過就大!


    “姐,還是到我娘家吧!馮家好歹也算有些名望,就算那個趙老八打進來了,也未必敢造次的!”程程說道。


    “隻好如此了!”小嫦憂心忡忡道。她擔心著那個毫無消息的官人。於是,一大家子,錢媽、宋媽、永叔、來福和錢孝儀一家三口,收拾收拾,趕緊躲到了後麵馮家避避風頭。


    另外一處,魯相公家。


    魯宗道端坐中堂,雙眼微閉。他的跟前是一隊鎧甲分明的禦龍直禁軍,奉了殿帥楊崇勳的鈞旨來傳口信的。


    “相公大人。我家殿帥說了,事已至此,就請相公拿個決斷,到底是要跟著太後呢,還是一同去接定王殿下?”


    “跟著太後怎麽樣?接定王殿下又怎麽樣?”


    “跟著太後,說不得,末將們隻有將相公請出去,獻與定王殿下,請他決斷;若是去迎接呢,就請相公自行走出去,跟殿帥會合,從此共享富貴。”那傳令的倒也簡單。


    魯宗道笑道:“嗬嗬,就這點分別麽?哼,要我去接定王殿下也不是不行,但是你家殿帥和定王須得答應我三個條件!”


    “請相公吩咐!”


    “第一、進城之後,不許驚擾百姓,不許燒殺搶掠;第二、大事既成,須得對太後恭敬如初,移駕奉養;第三,滿朝文武,無論降否,不可加害。老夫自會一一相勸,若不能勸的,準許迴家,不得處罰!”


    魯宗道大義凜然說完三條意見,緩緩站起,臉上充滿了神聖的光輝!


    他的三條意見都傳到楊崇勳耳朵裏時,楊崇勳道:“自然,都可以依他!”又頓了一頓,臉上充滿嘲諷的笑:“這就是立牌坊的婊子吧?”


    聽說攻城開始,入內內侍省都知羅崇勳急得冒汗。顧不得禮儀規矩,率了兒孫們一大堆齊齊跑到慈寧殿外,就跪在雨水裏痛哭。羅崇勳跑到劉娥跟前雙膝跪下哭道:“娘娘,是奴婢萬死之罪!殿前司支使不動了,如今隻有皇城司還在奴婢手裏。娘娘,咱們走吧!”


    “走?去哪裏?”劉娥苦笑道。如今四城封閉,想出也出不去了。


    “娘娘放心,奴婢一定拚死保護娘娘脫困。咱們就從北門出城,奴婢布下疑兵,三路齊出,諒他們也捉拿不了。”


    “崇勳啊,這時候你倒會用兵起來了!唉,平身吧。你說說,事已至此,哀家若要保全,最好的辦法,是不是幹脆認了,讓趙老八來處理大事要好些?”劉娥問道。


    “啊?!娘娘,難道你真的。”羅崇勳說不下去了。


    “嗯,真的!”劉娥堅定點點頭道。說完有些低沉蕭索,忙活了半輩子,最後這一買賣可全部賠了個光光,想想都痛啊!


    羅崇勳小心翼翼道:“娘娘若是真有此意,唉,倒可保全。隻是這一生心血付之東流,奴婢都替娘娘難過!”說完掩麵哭了起來。劉娥感動道:“唉,你也不用哭了,人算不如天算。哀家若是一直做個本分太後,又焉有今日?自食其果罷了!”又道:“你若也覺得可行,幹脆就由你操辦此事,去同定王接洽一下吧!”


    “娘娘放心,奴婢就是粉身碎骨,也要把這事給辦好了,讓你老人家有個結果!”羅崇勳咚咚磕頭,毅然起身走了出去,點起宮裏侍從和兒孫們來到宮牆下,召集皇城司眾兵,去大梁門找趙元儼談判去了。


    羅崇勳去到的時候,雙方還沒打起來,正擺開架勢呢。一見都知大人到了,如同見了救星,立即請上城樓對下麵喊話。


    抵抗總是艱難的,投降總是容易的。羅都知尖著嗓子喊了幾句,一場大戰消弭於無形,下麵趕緊迴到大帳。傳宮裏的話。


    突突突突。一隊戰馬重又衝到大梁門下。說是傳定王鈞旨,請羅都知中軍答對。羅崇勳整理衣冠,帶著太後劉娥的條件出城而去。他前腳剛走,後腳殿前司馬步軍司的人馬已經擁到大梁門下,又同守城軍對峙起來。守城指揮忙放出話來:“方才羅都知已然傳了太後的諭旨,要與定王和談,才出城去了。請楊殿帥的人少待,一會兒消息就會迴來。”他們拿刀子吃飯。誰給飯吃聽誰的,剛才還要拚命,這會兒已經出現轉機,大家都透了一口氣,這條命好歹算是保住了。


    既然大佬們都談判了,下麵小弟也就沒那麽緊張,雙方竟然隔著一溜的拒鹿馬攀談起來:“兄弟是哪個部分的?”


    “俺們是禦龍骨朵值和龍驤衛的,咋了?”


    “嗬嗬,沒啥,你們辛苦!”


    “嗨。辛苦不辛苦的也說不上,這不是幸好宮裏和外麵接頭去了麽?咱們也省得濺一身血不是?你們這幾日守城也挺辛苦哈!”


    “那是啊。唉,不過我們奇怪了,怎地殿帥大人不幹脆派兵去圍了宮裏,那不更爽快些麽?到這裏來打個啥意思?”


    “哥哥你有所不知啊,咱們來這裏,算得上是迎奉勤王兵馬,要是去圍皇宮,那不成造反了麽?這裏麵區別大大滴!”殿前司這邊解釋道。


    那邊也聽懂了,“哦,感情還有這分別!那菩薩保佑還是趕快談成吧,免得咱們被勤王軍給幹了!”


    楊崇勳一直在殿帥府坐鎮,聽說羅都知已經去何談,馬上下令,殿前馬步軍司讓出三條街區,等待消息。過不多久,消息傳來,羅都知已經快馬迴城,要進宮複命了。聽說迴來時笑容滿麵,估計和平的曙光已經照亮。


    果然如此,羅崇勳進宮不久,朝廷傳出旨意:“京城四門大開,迎接定王大駕及勤王兵馬!各路警戒全部解除,皇城司出榜安民,開封府幫著維持地方秩序。


    所有人仿佛又看到了數十年前,太祖皇帝陳橋黃袍加身,也是這樣兵不血刃就接過大權。隻不過那一次是在城東北,而這一次恰好算得上是城西南,遙遙相對。


    原本一場血戰沒有展開,大梁門城門開啟,楊殿帥派了捧日軍左右四衛,禦龍骨朵直、弓弩值、金槍班等等隊伍上城樓換防,打出“殿前馬步軍司楊”的大旗,同時派了依仗,分列城門內外兩旁。這時定王的先遣部隊也迎過來,兩邊接上了頭,王駿、陳詁等人在這裏麵出力最大,自然要走在最前方,雙目平視,遙遙望著大梁門出來的迎駕隊伍。


    遠遠地,他兩人看到,前麵冒著雨走來的是政事堂首相魯宗道大人,穿了全副齊整朝服,後麵領著中書、門下、尚書三省六部的官員,還有諫院、察院的人。雖然政事堂二張、察院薛奎都沒到,來的都是些四五品以下官員,算是美中不足,但這陣容基本也夠了。


    與魯宗道並行的是老當益壯,威風凜凜的楊崇勳老大人,手壓刀鞘,全副武裝,身後跟著各都虞侯、都指揮使等等高級將領,與魯宗道一文一武雙峰並峙。瞧這形勢,將來西府非楊崇勳坐鎮不可。至於那個過氣的寇準,這時候還真沒人想的起來。


    “臣!魯宗道(楊崇勳)等,恭迎定王殿下勤王兵馬入城!”接著就是兩列長龍般的隊伍躬身施禮。


    “定王有旨,眾卿平身!”陳詁高喊道。隻見翠華搖搖,一隊隻比君王等級稍低的輅車緩緩走來,到了眾臣麵前,停頓下來,不過沒露麵,而是鑽出一個宦官,正是趙元儼的貼身黃門曾亮其。


    這時候,沒人任何人對定王為什麽早早準備下了輅車提出疑問,仿佛一切理所當然。


    “定王鈞旨,百官免禮,魯宗道、楊崇勳隨車見駕,其餘人等,相隨進城!”


    魯宗道和楊崇勳趕緊領旨,撩起衣角上了趙元儼的輅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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