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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沒時間,真的沒時間。隻好請大家原諒。這幾天太忙了,連著兩個禮拜都要泡在出差的路上!這是天亡我麽?真的就沒個福氣連續拿一次全勤嗎?我已經盡力了,隻好迴到六月的水平,而且還要靠每天多碼幾百字存稿。各位,同情同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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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元儼冒雨而來,卷席而去的消息不脛而走,不到小半天功夫,從街麵直到朝房,全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這一次情況來得太快,還沒經過朝野的議論互動,於是民間和官員之間出現了幾種截然不同的感受。


    “打仗親兄弟,上陣父子兵。要說關鍵時候,還得是官家宗室貼心,你看人家定王,冒著大雨淋濕全身,徑直到大慶門叩闕。雖然沒能進去,可是好歹他老人家出山了,可以鎮得住太後了吧?”


    今天街麵雖然行人不多,但是因為店鋪許多都開著,看到剛才一幕的著實不少,趙元儼和眾人才離開,大雨已經止不住人類八卦的腳步了,紛紛奔走相告,議論紛紛起來。


    “那是,要不怎麽說他老人家人稱八賢王呢?知道善國公吧?多橫!知道楚王世子吧?多霸道!在他老人家麵前規規矩矩,屁都不敢放一個。還有那些百官都不用說了,沒人不恭恭敬敬的。也是他老人家這些年被忌憚,閉門讀書不惹是非。這要是真的發力,未必便拗不過裏麵那位!”


    “對了,聽說他老人家今天在金水橋畔,還帶走了前來擋駕的捧日軍一支隊伍,幾個虞侯指揮哩,可有此事?”


    “有。有,我見得真真的。那幾個指揮跪下說話,幾乎掉下淚來。後來才隨他反了大內,擁著他老人家離開了。聽說都沒迴定王府,不知下落。看來。咱們這些百姓暫時做不得生意嘍。還是關張幾天為好,說不定他們真打起來!”


    百姓們議論紛紛,雖然劉娥待他們其實不薄,但畢竟有個正統。因此大家隻記得趙家的好,對這個想要做女皇帝的太後,愣是原先的一點點好感都丟光光。


    另一些地方,比如潘樓瓦子等高級娛樂場所,連日不用上班的無聊官員們也聚在一起嘀嘀咕咕。


    “誒。知道嗎,那位可終於出手了!”一個低品小官伸出兩個指頭比劃出個八字說道。


    “是啊,也不知是福是禍,按說此時出來,也正當時。咱們大宋,現在能指望的宗親可就隻剩他了!”另一個歎氣道。


    旁邊一個在搖頭晃腦地疑惑:“不對啊,今日此時,透著有些邪門。這也太容易了吧?隨隨便便就策反了恁多兵馬,定王威望再高。也不至於如此罷?”


    “嗯,有道理,也不知是使了甚計策,簡直神了。照此速度,不用幾天。就他到禁軍中走上一遭,那還不是紛紛歸順?而且,為何早不出來?非要等官家病重了才動手?我看,其中定有蹊蹺!”有人讚同。對此事表示懷疑。


    “有個屁道理,沒聽說麽。都是些忠義之士,這時候天理綱常所在,自然要跟著定王走,難道還真要倒行逆施不成?”嗤之以鼻者有之。


    說來說去,忽然繞道一個人人心中均有的疑問:“你們說說,萬一官家真的龍馭賓天,咱們這大宋朝下一任,該是誰?”


    沒人敢迴答這個問題,但答案人人都寫在了臉上。


    第二天一大早,宮門忽然出人意料地打開,還沒等人反應過來,一隊人馬冒著大雨出了皇宮,領頭的是幾個黃門,身後跟著許多甲胄分明的騎軍,快馬加鞭,朝趙元儼家方向奔去。


    一行人來到定王府,隻有兩個兵卒翻身下馬,走上台階使勁拍門。過了好半天才出來一個應門蒼頭,探出腦袋朝外望。


    “王爺可在?”兩兵卒大聲問道。


    “王爺昨日出門,至今未歸。”蒼頭應道。


    “哪裏去了?”這個不知,諸位有何貴幹?老蒼頭王府家人,世麵見得多了,自然不把幾個小兵放在眼裏。


    後麵兩個中年黃門哼了一聲,翻身下馬走到門口,扯出一道詔書念道:“有旨,著定王趙元儼即刻進攻覲見,欽此!”念完後冷冷對老蒼頭說道:“咱家們知道王爺在家,請他老人家出來接旨吧。昨天不是要麵見官家、太後麽?”


    “兩位內侍大人,我家王爺果真不在,要不,你們進來搜搜看?”蒼頭說道。


    兩個黃門被噎得直翻白眼,哪有膽子進去搜查?隻好幹笑兩聲道:“不必了,那就請你轉告,說是太後傳了諭旨出來,王爺若迴府,請他速速進宮。”說完也不把聖旨交給老頭,轉身上馬。


    “去哪裏?”其中一人道。


    另外一個看來是領頭的,咬咬牙:“咱們繼續找,先去善國公府。”說完手裏揚鞭,駕地一聲,快馬朝趙元億家奔去。


    誰知去到趙元億家,又撲了個空。這迴趙老九倒是親自接見了他們,卻說八哥好久沒來了,不知道下落。還關切地問到底有啥急事?兩個黃門隻得把旨意傳了,又去下一家。


    一天之中,這一對傳旨的黃門禁軍把滿城能找的皇親國戚家都跑了一遍,連成國公主等人家都沒放過,卻始終不見趙元儼聲影。連著他一同失蹤的,還有王駿、陳詁等一幹官員和那支捧日軍隊伍。


    就在人心惶惶猜測不休的時候,一個晴天霹靂忽然從祥符傳來:定王駕坐祥符,發出檄文,號召全國將士進京勤王,因為朝裏出了奸邪!


    “有大宋劉氏者,情非善類,弟屬寒門。先是淫藝蠱惑於先皇;比來驕橫把持於幼帝。蛇蠍之心,奪側妃之子而偽養;鴆剜之腸,挾天子之號而亂命。藏汙納垢、朋比為奸。淫逸驕奢,靡天下之供養;陰陽顛倒。奪大權以垂簾。群臣齒冷,兆姓切骨。無不哀官家之弱冠;痛帝嗣之虛君”


    “臣,定王元儼,太宗皇帝之骨肉,當今官家之皇叔。奉先帝之成業。荷本朝之厚恩。氣憤風雲。誌安社稷。因天下之失望,順宇內之推心。爰舉義旗,以清妖孽”


    “滿朝諸公,或膺重寄於先帝。或受顧命於大行。知綱常之不順,憤牝雞之司晨。拜望諸公,掃除妖魅,振作朝野,迎奉正君。共效勤王。同襄義舉。庶幾正朔當朝,澄清海內,四方猛士,鹹來推忠!當可表天日之心,可留青史之姓也!”


    也不知道是何人所為,反正一夜之間,滿廄的大街小巷貼得到處都是。皇城司和開封府巡鋪兵盡數出動,卻撕也撕不完。終於,天下百姓都知道要政變了!終於。連太祖皇帝陳橋兵變號稱市不相閉的廄也知道,恐怕要戒嚴了!


    而身處漩渦當中的皇宮,卻愈發異乎尋常的吊詭。除了連下詔書,痛斥趙元儼狼子野心,顛倒黑白。妄圖謀朝篡位之外。其他連個消息也沒有,更不知趙禎是死是活,不知大內到底什麽樣子。


    外麵的情形卻是廄四十萬禁軍,紛紛通過樞密院調令圍攏京師。收縮一團,如臨大敵。


    翌日。八王那邊傳來大好消息,鄭州知軍政州事陳堯佐、鄧州團練使陳堯諮兄弟,各提點禁軍兩萬,跟隨趙元儼勤王。這二陳,就是陳希古的叔叔。


    接下來,朝廷忽然不穩,殿前司馬步軍都指揮使楊崇勳不聽調度,不去拱衛京師,卻在帥府盤踞,向皇宮發信請願,要求太後順應民心,公布官家病情,放開宮禁,讓百官覲見。


    “造反!這是**裸的造反!”任中正拍案大罵。


    “這個狼子野心,早先太後如何沒看出他來?竟然此時倒戈,羅崇勳不是已經把他拿住了麽?”張耆又驚又怒,問道。


    “就該去問羅崇勳,當日是如何對他說的?”


    兩個臭皮匠破聲怒罵後,也無主意,決定去找首相魯宗道問個明白。


    魯宗道也沒料到勢態發展如此之快,他是文臣,打仗的事是個棒槌,卻被楊崇勳這一棍子嚇得怕了,那天大家密議,向劉娥三進表,這老兒不是笑嗬嗬地讚同的麽?他到底站在誰的一邊?


    這個問題很好迴答,楊崇勳自己答了:“若三日內太後不做出答複,微臣隻好投效定王,強行清君側!”


    這是多大的定時炸彈啊,雖然羅崇勳總領殿前司,兼管了三分之二以上的兵力,可楊崇勳統領馬步軍司,十萬人的隊伍也不是鬧著玩的。而且,有三萬在城裏。那等於是說,不用攻城,已經有三萬人衝殺進來!


    大雨聲中,羅崇勳的心髒跳到了極致,這半個多月以來,因為各種緣故,劉娥的性情大變,好似換了個人一樣。許多事情,連自己也不能清楚了。光知道官家被她請在慈寧宮寢殿的密室裏休息,到底情形如何,卻完全不知。自己那些兒孫們都戰戰兢兢,不敢在他這個老祖宗麵前透露半句。羅崇勳心中焦躁,卻不敢表露出來。


    今日他親自端了羹湯,來到慈寧殿上:“娘娘,請用羹湯!”哭喪著臉就朝上遞。


    劉娥卻在呆呆出神,聽著他喊,才迴過神來,目光有些散亂問道:“你說什麽?”說完看看他手裏的羹湯:“是什麽?”


    “是鵝掌羹,請娘娘好歹用一些吧!”羅崇勳看她神態,眼淚就流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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