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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誠摯地感謝一位叫“慢慢來xd”的女士對這本書做的點評,無意中看到你的**,扇子很受啟發發!希望你繼續批評指正,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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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宋天聖元年三月下旬,梁家書房裏,一個藍衫紫帽,眉目如畫的俊俏假小生馮程程正同謝小嫦對弈,旁邊是梁大少爺手拿一卷《春秋繁露》有一句沒一句地看著,時不時伸了腦袋過來插嘴指點一下。因為梁大少爺棋藝太高的緣故,他教誰誰就大占上風,又總是招來另一方的白眼。梁大少爺並沒有秉承觀棋不語的古訓,一會兒幫幫這個,一會兒教教那個,一派嬌嗔鶯吒聲中其樂融融,充滿了溫馨和浪漫。


    這時京城裏下起流蘇細雨,正是萬物複蘇的季節,如油的春雨滋潤得柳綠桃紅。書房簾外院子裏,一棵已經長得高大挺拔的皂角樹上掛滿了翠綠的葉子,圍著院子一圈花盆紅的、粉的、紫的、白的開得正豔,梁豐拋了書本,繞過棋局,走到窗前,看著如許景色,心曠神怡脫口而出道:“鶯鶯燕燕翠翠紅紅處處融融洽洽;雨雨風風花花葉葉年年暮暮朝朝。”


    “嗬,郎君此聯好妙,疊字被你用盡了!”小嫦笑讚道。


    “哼,什麽疊字好妙,我看是‘誆誆哄哄欺欺騙騙迴迴躲躲推推’才對!他就是一個騙子,壞蛋,說話不算數的小人!”不料馮程程在一旁憤憤不平。


    梁豐愕然迴頭望著這小丫頭片子,不解道:“我又騙你什麽了?”


    “不是麽?早就答應我開春來要像去年一樣,出門踏青燒烤的,迴迴來問你,你都一天推一天,一天許一天,快半個月了,動靜也沒有!你不是騙子是什麽?”


    “哦,這事啊,不是告訴你了麽,最近幾天你哥哥我事多得很,要考慮很多東西,沒空。等閑下來咱們再去,乖!別抽風哈。”


    “我哥哥你?呸,我哥哥早把我扔這裏跑去會他的什麽相好去了。也沒見你考慮啥東西呀,我們下盤棋你還唧唧歪歪呱噪不休的,我看你閑得很嘛,就是不願帶我們出去散心,自私!”


    “哎呀你還來勁是不是?我考慮事情要念出來給你聽啊?告訴你,近來我功課可退步不少,文章也做不出來。你要是老耽誤我考功名,到時候落了第你爺爺悔婚可別賴為我!”梁豐威脅道。


    “嗬嗬,我爺爺再不會為了這個悔婚的,我都知道的,不論你考取與否,明年都要辦了這事!”馮程程想到婚事,有些歡快起來。


    “哼哼,就你這態度,一點婦德也沒有。好啊,考不中我就娶了你,要是考中,大爺我做了大官,立馬就要退貨!誰敢要你個兇巴巴的小娘們兒。”梁豐惡狠狠地給她潑冷水。


    “你敢!看我不叫人來拆了你的狗窩。”馮程程嘴上不輸,心裏倒有些惴惴起來,看這廝窮兇極惡的樣子,還真怕他說一不二。


    在一邊笑著看兩人鬥嘴的小嫦這時開口道:“好啦好啦,怎麽都像小屁孩兒似的,吵什麽架,清清靜靜說話不好麽?對了郎君,昨日王曾相公不是邀你去他家麽,怎地托病不去?”


    “咳,他這時候找我,準沒好事,要麽就是拉我去考較一下學問,要麽就是有啥心煩苦水要朝我倒。煩死,躲他兩天再說。”


    他嘴上說的輕鬆,其實是不敢去麵對王曾。年初的時候,王相公秉承一貫有事憋不住的原則,上奏官家,說是近年來國家用費太多太濫,經三司使李谘清查,無聊的項目太多,加之前任真宗皇帝(此時趙恆的屍體已經下葬永定陵,神主進了太廟,跟著他伯伯、爸爸等享用冷豬肉去鳥。現連廟號都已擬定為“文明武定章聖元孝,真宗皇帝”,就等明年冬天孝滿上尊諡了)搞了許多封建迷信工程,虧空太多。現在必須要節省了,否則怕是入不敷出。


    一迴說不聽,兩迴說不聽,然而太後、官家終於架不住王曾相爺的嘮叨神功,沒奈何,隻好下詔成立了一個計置司,削減天下浮費。其實說起來趙家還真是從善如流的,不做就不做,既然做了那就好好做。劉娥從自家起以身作則開始省吃儉用。她老人家住的那個寶慈宮,本來就夠寒酸了,如今計置浮費,每天宮裏點的蠟燭減半、膳食減三分之一、一應四季衣裳減二成量做。搞得隨便京城一家稍微有錢點的富戶都比她太後娘娘要過得好。


    效果是明顯滴,意義是積極滴,然而小皇帝趙禎看到了是心痛滴。心想大娘娘本來就過得寒酸,如今再東減西減,這太後寢宮都要成叫花子窩了,她老人家不說話,咱這當兒子的能看得下去麽。就哭著說了,要減自朕減起,從母後、太妃,先帝舊人皆如悉供奉,勿得省!


    這是他的孝心啊,應該稱道不是?何況就幾個老娘們兒,能省出多少銀子來?何必呢這是。


    可王相公不依了,他倒不是看中太後這幾兩銀子,而是他覺得雖然是母慈子孝,但也看得出太後操縱官家的本事。要老這樣下去,什麽權處分國事,要讓她交權可就遙遙無期了。於是他堅持既然詔令已下,還是遵照上梁擺正、下梁不歪的物理學原則來操作。


    你說遇到這麽一位心思敏感、動不動就上綱上線的相爺,那官家、太後的神經能不脆弱麽?這時候官家趙禎也有些不高興,就稍微透露了點不耐煩給丁謂。丁相爺這迴其實是幫理不幫親,也對王曾的做法不以為然,心想你何必呢,現在官家還小,咱們和和氣氣地把這幾年度過不好麽?等到官家大了,太後要是再不交權,那也才有說道哇,這麽急三火四動不動就挑事,也不像話。於是就同王曾在朝議上爭辯了幾句,無非就是說天下該省、急著要省的錢有很多,大可以從那些地方入手,比如說查查兵餉虧空啊,審計審計建設費用啊,那麽多河工水利,那麽多道路修建,隨便一查就可以省他個百八十萬貫的,何必盯著這倆小錢作法?


    王相爺忽然就不依了,炮轟丁相爺說你老人家說得好啊,這些費用要省,看來你明白得很嘛。可是天下誰不知道,當初先帝爺大搞祥瑞,花了那麽多銅錢銀子,不都是你跟前任王欽若相公拋灑出去的麽。現在國家急錢用要省儉,丁相爺你又何必假惺惺地出來做和事老?早這麽明白,還用得著現在設計置司麽?


    這下子就踩著了丁謂的尾巴了,話說打人不打臉嘛。都過去這麽長時間了,丁謂現在其實是很照顧團結的,王曾的事務他基本不插手,能方便還盡量方便。但是就因為以前犯了些錯,就被這些人揪著不依不饒的。忽然就想起梁大才子寫的《西遊記》裏麵幾句話來,有道是“老虎進了城,家家都關門。雖然不咬人,日前壞了名。”


    心說老子在你們心裏永遠屬於那種“待改造”對象了是吧?於是心一橫,也就拿出一把手的威嚴訓斥王曾“不識大體,不顧實際,損上邀名,其心可誅。”意思是說他王曾靠損害皇家利益和名聲來為自己邀名,這種陰暗心裏非常該死。


    王曾被後兩句震得狗血淋頭數不出話來,這個還真不好爭辯,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事。何況他本來就動機不純,屬於借題發揮。現在被對方**裸地說了出來,心中鬱悶可知。但畢竟是究竟考驗的老革命家了,馬上意識到自己現在落了下風,要是再繼續爭辯,絕對處於不利位置,弄不好適得其反!


    於是趕忙閉口不言,退在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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