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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來天地皆同力。”


    這句話具有普遍真理性。


    正當謝小嫦看到了美好生活的希望,興致勃勃研究木瓜燉豬蹄的時候,梁大少的好運氣又來了。


    四大書商加班加點,終於印出了精雕細刻,後世稱為善本奇書的《大唐三藏西遊記》,全書分五卷,共一百迴。它沒有用傳統的深藍色做封皮,而是用了紅、紫、白、絳、綠作為每一卷的布紋封皮,紙麵精潔,執手厚實。


    四大書商又重金聘請當地有名的才子米光弼為之作序。米光弼一門武將,獨有他書畫雙絕,聞名漢水。許是他改變了家族的遺傳基因,後來全家棄武習文,群星璀璨,那個震古爍今的大書畫家米芾就是他的侄子。這是後話。


    除了米光弼作序外,又專門請到了均州的丹青高手唐夫之畫了工筆《西遊四聖圖》為之壓印封麵。


    “這樣一部書,你說說得賣多少錢?”


    “起碼五百文吧?”


    “五百?那是成本價,批發價七百,零售一貫,還不打折,你還別嫌貴。你得研究讀者的心裏,肯掏五百文買書的讀者,根本不在乎多掏五百文。他不光看,還得收藏啊!這就是既要對的,還要貴的!”


    襄州紙貴啊,新鮮出籠熱氣騰騰的一萬部精裝本《西遊記》剛一投放市場就搶購一空。而其實襄州本地才搶到三千部不到,其餘七千多部都是被南來北往的客商和那些中小書鋪購得。並且需求量還在不斷擴大,以四大家估計,短時內還有四、五萬部的缺口。這都是錢啊!


    這是第一個好消息。


    第二個好消息是,自從中秋那晚梁豐一曲《水調歌頭》震住全場,梁豐的名字再一次從醉花樓輻射出去,其詩歌作品《論足》詩絕句一首、《南鄉子》半闋、《卜算子》兩闋及《水調歌頭》迅速在京西南路各大娛樂場所開始蔓延,不是漣漪,是咕咚一塊大石頭丟進池塘裏,掀起了浪花。


    不要小瞧古代粉絲的熱情啊,從少年逃難、客棧寫書、遊山作詩、結交高僧、改革茶道等等,一樁樁一件件都被深挖出來,編成迴目口口相傳。其中最令人遐想的當然是和襄州最神秘的花魁謝小嫦的一段綿綿情緣,從續詞到贈句,從贈句到相約,從相約到相愛,更是膾炙人口。


    一時間,無數少男把梁豐當成頂禮膜拜的大神;而少女們,不光少女,少婦們也是,在每一個月明星稀的夜晚,都會對月長歎,癡癡吟誦著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幻想著梁豐哥哥的神采,希望他出現在自己的夢裏。


    消息迴流到醉花樓,小嫦妹妹自豪甜蜜之餘,危機感也大大增加。比色比才自己雖然不懼,可好漢架不住群狼啊,眼見得滿城適齡婦女都虎視眈眈,光醉花樓就起碼綠了好幾十雙眼睛,外麵還不知道有多少。萬一梁公子一個把持不住,自己豈不是鏡花水月一場美夢而已?


    好在小嫦妹妹自打被梁大少激起了生活的希望以後,一改往日以淚洗麵的毛病,每天孜孜不倦地喝著木瓜燉豬蹄並堅持擴胸運動。每當碧雲二姐看到她紅光滿麵香汗淋漓而訕笑時,她總是認真迴答:“這是公子讓我做的!”


    梁豐依舊過著他比較悠然的生活。


    他搬進了陳家客棧最大最豪華的套房,永叔有了小單間,這樣梁豐就告別了每夜數著鼾聲睡覺的日子。他自己則可以在那間軒敞明亮的書房兼臥室的大房間裏享受**的空間,最外一間用來會客,當然,初始階段的主要客人是錢小乙。房價不貴,一日才五十錢,這是掌櫃的打折又打折的價錢,原因就是他是神童、才子、帥哥,活廣告。


    這道理跟陳光標要送莫言豪宅差不多。


    在和張揮數人歡聚了四五天以後,張師利同誌終於啟程別處,繼續走馬觀花去了。小白胖子周通和錢小乙依依不舍灑淚而別,再難聽到這麽好聽的故事了。


    梁豐為了安慰他,專門送了每人一部精裝《西遊記》。當然,這是四大書商的謝意,專門送來五十部供梁大少應酬之用。順便也打聽了一下還有沒有好作品,梁豐暫時不愁錢花,就忍住沒去禍害《三國演義》。


    他最近過得挺充實,每天喝喝茶,教教書,寫寫字,作作畫。每隔一兩天就溜達到醉花樓去和小嫦歡聚,每次去都變著法的讓小嫦不斷深陷在他的世界裏。他要麽教小嫦各種不同的字體書法,要麽用彩筆替小嫦寫生,還用的是達芬奇透視技法那種,跟照片一樣的效果。小嫦簡直要暈死在他的畫稿前。因為自他以前,小嫦看到的人物畫都是一個個斜眉搭眼死氣活樣,你還不能說不好,前輩就是這樣畫的。就算所有女人都是一個鬼樣子,還要讚它栩栩如生。


    看了梁豐給自己畫的肖像,小嫦才知道什麽叫栩栩如生,什麽叫眉目傳情。吳道子李公麟韓幹閻立本統統弱斃!


    仗著記得吳清源、過惕生、劉仲甫的棋譜,梁豐下棋可以授小嫦五子。


    最絕的是,他偷偷給小嫦設計了一件新款的內衣,取名“夫子罩”,然後連比帶劃圍在自己胸口做示範。把小嫦羞得欲罷不能,他說這是對小嫦每日堅持擴胸運動和木瓜燉豬腳優良效果的必要鞏固。


    不過最可氣的也是這點。謝可兒自從那一晚感到了從未有過的危險後,不管小嫦是否同意,強行安排了兩個丫鬟貼身服侍。梁大少來談情說愛可以,要排練武打片就不行。


    畢竟是自家寶貝,看得一天算一天。


    其實謝可兒也算高瞻遠矚了,知道大勢已去,小嫦已無可能在適他人,那就得抓死了梁豐,有財榨財,有才榨才。從梁豐的態度上,她明顯感受到其對小嫦真摯濃烈的愛。為了不斷增加這種依戀而提高價碼,謝可兒非常歡迎梁公子白天造訪,夜晚關門放狗送客沒商量。道理淺顯易懂,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天知道這梁大少得到手後還要不要?反正梁大少爺每次來都要支付十貫二十貫的點茶錢。


    終於到了圖窮匕首見的日子,謝媽媽開口了:“兩萬貫。”這是她老人家經過各種綜合分析和周密計算得出的加強。要少了她不甘心,要多了又怕梁豐給不起,萬一兩人幹脆破罐子破摔,一個舉身赴瑤池,一個自掛東南枝,那她謝媽媽可就歡喜老鴰打破蛋了!


    談價的過程是這樣的。


    這天下午,梁豐照例和小嫦在房裏你儂我儂,耳邊聽到鞋聲橐橐,然後房門吱呀打開,謝可兒麵帶歡笑地走了進來。後麵還跟著幾個丫鬟小廝。


    小嫦急忙起身行禮道:“媽媽請坐。”轉身跑去給謝可兒沏上梁豐特製的君山銀針茶。梁豐也趕忙起身行禮。


    “坐、坐,公子別客氣。”謝可兒端起茶碗優雅地呷了一口,這清新的茶香讓她格外神清氣爽。又不無嫉妒地看了看小嫦嬌柔的身軀,小妮子這幾日分外水靈呀,走動時居然穿著秋衣也能看到上半身的輕微抖動。雖然明顯跟自己從小接受的束胸審美不符,可是就偏偏感到一種別樣的風情!


    “公子製得好茶啊,不知怎地,老身是越來越喜歡這種茶香味了。哦,對了,那天公子製的叫什麽?月餅?那點心也很好吃,入口濃香馥鬱,卻甜而不膩,鹹而不奪,不知是用什麽做的餡子?”


    “多謝媽媽誇獎,這茶不值當什麽,迴頭我讓永叔給你老人家送五斤來。哈,不瞞媽媽,不是我小氣,實實隻剩五斤了。改天多做些,再多送與媽媽就是。至於那月餅麽,是用蜂蜜和豬火腿製的,媽媽若還想吃,我也還剩十來斤,一並送來就是。”梁豐最近很愉快,所以對謝可兒也挺尊重。


    “豬肉能做出這麽好味道?哎呀,公子真是能人啊,提得筆,製得茶,作得詩,捏得餅。老身真真服了!”


    梁豐隻好又趕緊行禮遜謝。


    謝可兒話鋒一轉,又道:“公子這些日子與我女兒情分不淺呀,想必公子知道,我與小嫦的約定。近來甚感公子深情,你與我兒也是少有的般配。隻不知公子願定於哪一日來做我女兒的入幕之賓呢?這一夕之歡,梳攏當值幾何?”


    謝可兒一句一句,隻是扣著一夕之歡四字。


    “媽媽,中秋之夜我已向媽媽稟明了,不是一夕,是一世!”梁豐定定望著謝可兒,一字一頓地說道。


    小嫦見說道正題,話已挑開。心中大急,隻怕媽媽斷然迴絕,趕緊跪倒,泣聲道:“望媽媽成全!”


    謝可兒把臉一冷,手裏茶碗重重頓在桌上,厲聲道:“起來說話,媽媽與客人議事,豈是你能插得嘴的?”


    小嫦陡然被斥,心中酸楚,泫然欲滴。


    梁豐見狀,起身抱拳行禮,大聲道:“請媽媽成全!”


    謝可兒瞥向梁豐,悠悠道:“梁公子,我這女兒啊,身世淒涼,三五歲時就已在我身邊,老身一直視作掌上明珠。她長到一十六歲,吃的、穿的、用的、戴的,不是老身誇口,雖然我醉花樓操的乃是賤業,可放到小嫦身上,卻無一樣不是襄州拔尖獨份。小嫦,是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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