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別說,豐富的實戰經驗造就了韃子騎兵的精準判斷。


    上千枚鉛彈撲麵而來,狠狠撞上韃子騎兵方陣後。除了幾個臉部中彈的韃子,帶著慘叫聲跌落戰馬,隨後又被後續騎兵用馬蹄踩成肉泥外。其它中彈的韃子騎兵僅僅受了輕傷,仍然騎在戰馬上,繼續向前突擊,衝鋒……


    這個時代的火炮射完第一輪散彈後,需要很長時間進行重新裝彈,然後才能射出第二輪散彈。


    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眼前久經沙場的韃子騎兵,非常清楚這個事情。


    所以,經過第一輪散彈洗禮的韃子,就好像忽然被打了雞血一樣,不斷催動胯下戰馬。希望自己能把握住虎豹軍給火炮裝彈的這個時間,盡可能多的衝鋒一段距離。


    但是,韃子的這個想法落空了。


    就在他們拚命抽打胯下戰馬的時候,第二輪火炮轟鳴聲,就好像催命死神一樣,傳到所有韃子耳朵。


    “怎麽會這樣,虎豹軍裝備的火炮難道不用裝彈嗎,怎麽發射速度這麽快……”


    各種驚唿聲在韃子騎兵方陣中響起的瞬間,七門火炮射出的一千四百枚鉛彈,已經在韃子騎兵方陣前行成一道密不透風的扇形彈網。


    更加重要的是,經過這眨眼功夫的衝鋒,韃子騎兵正好衝進重型佛朗機火炮的散彈射程。


    韃子的慘叫聲,戰馬因為受傷而發出的嘶鳴聲,韃子騎兵中彈落地的轟鳴聲……相繼在戰場響起。


    放眼望去,密集的韃子騎兵軍陣內,鉛彈所到之處,騎在戰馬上的韃子,就好像成熟的小麥,成片成片被鉛彈給割倒在地。


    當然,這還不是這些騎兵的最終結局。


    在騎兵衝鋒所產生的巨大慣性作用下,撲通落地的韃子騎兵連反應時間都沒有,就被隨後衝來的後續騎兵給踩成肉泥,連一具完整的屍體都沒有能夠留下,完全可以稱得上屍骨無存。


    轉眼之間,就有超過五十個韃子騎兵消失在他們的衝鋒浪潮之中。


    這輪炮擊給韃子帶來的震撼還沒有平息,衝鋒在最前麵,僥幸躲過這輪炮擊,臉上還帶著一副劫後餘生慶幸表情的時候,一串韃子最不想聽到的轟鳴聲再次傳到他們耳朵。


    第三輪……第四輪……第五輪……


    浩浩蕩蕩的韃子騎兵終於向前推進一百步後,一路上損失的騎兵已經超過五百人。


    不過,在硝煙和塵土彌漫的戰場上,跟隨部下一起進攻的韃子將軍,並不能看到自己部隊的慘重損失。當然,即使他知道自己已經損失五百精銳,也會毫不猶豫的指揮騎兵繼續向前衝鋒。


    因為,去掉五百人的損失後,自己還有兩千五百人。即使這種損失速度不變,等自己衝到虎豹軍軍陣前的時候,自己麾下仍然還有至少一千五百騎兵。


    近距離廝殺的戰場上,韃子將軍自信,一千五百騎兵精銳完全有能力將一千多虎豹軍殺的落花流水,全軍覆滅。


    所以,少了一大截的韃子騎兵沒有在戰場進行絲毫停留,迎著源源不斷向自己飛來的鉛彈,繼續向前攻擊。


    數百韃子帶著慘叫聲轟然倒地,這樣壯觀的場麵即使沒有看的一清二楚,也足以穩定虎豹軍上千火槍手略帶驚恐的心。


    因為,站在大家身邊,準備和大家共同進退的虎豹軍總指揮,如今的錦衣衛千戶衛征,用實際行動告訴大家,韃子並不是大家想象中的那樣不可戰勝。


    不僅如此,分散在火槍手中間,曾經跟隨衛征一起經曆過生與死的老兵和軍官。也趁著這個機會,在自己部下麵前鼓舞士氣。


    “大家都看到了吧!韃子沒有三頭六臂,他們也是兩肩膀扛一個腦袋。一顆鉛彈過去,照樣要了他們性命。這才二十門火炮就炸的他們人仰馬翻,如果剩下的三十門火炮全部開炮,也許不用我們動手,麵前的韃子騎兵就會全線崩潰。”


    軍官剛剛說完,立在隊伍正中間的衛征,就趁著火炮開炮間隙,大聲吼道:“炮兵營,把剩下的中型佛朗機也全部推出來,馬上開炮……”


    不大的戰場上,根本不用衛征命令,看到韃子騎兵已經衝到兩百步外的炮兵,已經在各自排長和隊長命令下,將三十門中型佛朗機推出,整齊的排在重型佛朗機身後。


    因此,衛征命令下達的瞬間,三十門中型佛朗機中的十門,就已經用轟鳴的炮聲來響應衛征軍令。


    三十門火炮忽然加入戰場,迎麵射向韃子的鉛彈密度,也在這一瞬間猛然增加一倍不止。如此情況下,韃子騎兵的傷亡,也開始成直線上升。


    越來越多的韃子騎兵帶著滿臉不甘,轟然落馬倒地,被隨後奔騰而過的騎兵給踩成肉泥。


    當然,這樣的打擊對於韃子來說,還不是最慘烈的。


    在五十門火炮聯合打擊下,再次損失五百騎的韃子終於衝到距離虎豹軍軍陣一百五十步遠,也就是虎豹軍新式火槍的極限射程。


    經過炮兵的實際行動,各級軍官的鼓勵,一千火槍手臉上的惶恐表情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被堅定取代。對眼前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的韃子,大家也不在恐懼而是露出一雙雙充滿炙熱的目光,就好像看待獵物一樣,看著韃子騎兵。


    韃子騎兵方陣剛剛衝到虎豹軍提前立在陣地前一百五十步的立杆,火槍團一營三百個火槍手,在各級軍官的咆哮聲中,迅速舉起手中火槍。


    “火槍團第一營,開槍……”


    “啪啪啪……”命令迅速在陣地蔓延開來的瞬間,爆豆般的槍聲就在陣地一線,在炮聲的掩蓋下陸續響起。


    火槍不是火炮,火炮射出的散彈是向四麵八方分散開來,經過一百多步的飛行後,真正可以對韃子起到殺傷作用的鉛彈,能有一層就非常不錯了。


    但是,火槍射出的鉛彈卻不一樣。


    因為其水平的飛行方向,即使經過一百多步的飛行,仍然可以對韃子起到殺傷。


    所以,三百火槍手射出的鉛彈數量雖然很有限,但是,她所取得的戰火,卻不亞於十門火炮同時開炮的戰果。


    一輪三百沒鉛彈橫掃過去,密密麻麻的韃子騎兵方陣就好像被剝掉一層皮,迎向虎豹軍一麵,並且位於最外圍一麵的韃子,幾乎無一漏網,全部中彈落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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