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睡夢中放在枕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我極不情願的摸索到手機,睜開迷蒙的眼睛,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我用幾乎是夢囈般的語調迴答著。對方說她是肖。肖這麽早給我打電話還是第一次,我們也好久沒有見過麵了,因為豔子的事我幾乎都把她給忘了,但隻要是她有事我還是會毫不猶豫的幫她的。我盡快地調整好自己,用正常的口氣說話。

    肖說“還沒起床吧!”

    我尷尬的笑了笑說到“是還在床上。”

    “真是打擾你了。”

    “沒事的,不是正好叫我起床嘛?反正也該起床了。有什麽事嗎?”

    “難道要有事才能找你嗎?”

    “不是、不是的,什麽時候都可以。”

    “其實是真有點事要麻煩你一下,我想買一個手機,可是又不知道買什麽樣的。所以想問問你有沒有時間陪我買一下。”

    我笑著說“就這事啊?沒問題的,你說吧!什麽時間。”我想都沒想便答應了。

    “下午給你電話吧!”

    掛掉電話以後我也醒來了,但還是覺得有些疲憊,可能是昨晚和豔子說的太久了吧!一想到豔子,這時才想起今天說好了的和豔子一起去三階學習的。我一下子沒了主意,我該怎樣做才能來把這個衝突給化掉呢?正想時豔子的電話卻來了。

    豔子說“還在睡覺吧!”

    我笑了笑說“早就起來了,一直等著你呢!”

    “那就好!我還以為你起不來了呢!這樣吧!我們在十六號樓前見。”

    我高興的說“好的,呆會見。”

    我在十六號樓沒等多久豔子便下來了。豔子說“還沒吃飯吧?”

    我笑著說“還沒有,你是不是要請我啊?”

    “我們先去吃早飯吧!”

    吃過早飯以後我們踩著吱吱發響的雪向三階走去。三階在北區,以前有課的時候還往那邊去,自從在北區沒有課以後幾乎就沒有去過北區,更別說去三階上自習了,要不是今天和豔子一起,恐怕這一學期一不會到三階上自習吧!。顯然豔子常來三階自習的,豔子熟練的領著我到了三階然後直接上了三樓的一個教室。在教室門口卻遇見了趙,趙意外的看著我們,然後很熱情地和我們打招唿,豔子卻有些躲閃的和他打著招唿。

    教室裏人還很少,我們在教室的左邊找了兩個位置,我坐到裏麵,豔子則坐在過道邊的位置上。進了教室以後我們就沒有再說話了,各自看著自己的書,豔子看書的樣子很專注。沒看一會兒,我的手機響了,我拿著手機到外麵過道上接,是肖打來的。肖先說了些謝謝我話然後才說,她遇見了她老鄉,老鄉說陪她去買手機,所以就不打攪我了,還說非常抱歉。聽到這我一下子釋然了,我很理解的說“沒事的,隻要有人陪你去買就好了。”

    整整一個上午我和豔子就這樣各自看著各自的書度過了,這還是開學以來第一次這樣學習。中午我們在北區食堂吃過了午飯,豔子說“我們在外麵轉轉再迴教室吧!”

    我們踩著白雪慢慢的步行在北區的小道上,慢慢的聊著。天空陰蒙蒙的,還飄著頭皮削似的雪花,周邊的樹木也幹枯的顯著灰色。來來往往的人們縮著頭快步的從我們身邊走過,還不停的嗬著白氣。那些舊的新的樓房也靜靜的立在我們的視線裏,隨著我們的移動也慢慢的向後移動。豔子感慨似的說“北區的變化可真快啊!”

    我也有同感“是啊!我們來的時候還是一片片灰色的老房子,現在差不多都變成高樓了。”

    “你說多年以後的我們會變成什麽樣呢?”

    “嗬嗬!多年以後的我們又會變成一個什麽樣子呢?”

    我們一直走,來到了五中的後麵,豔子說“記得這裏是不是有個中學啊?”

    “對啊!五中就在這後麵。”我指了指我們的對麵。

    “原來五中就在這裏啊?我隻知道這裏有個中學,沒想到就是五中。可怎麽進去呢?我來過好幾迴也沒找到大門,是不是沒有大門啊?” 豔子說完嗬嗬的笑了起來。

    “怎麽沒有啊?就在對麵那條馬路的邊上,很大的一個校門。”

    “不會吧?那邊我也去過好幾次,可怎麽沒有見過什麽學校大門呢!”

    “不是吧!那麽大一個校門你沒看見?不信我帶你過去看。”於是我便領著豔子去五中大門。看到大門,豔子說“原來在這裏啊!每次看到這邊是馬路的盡頭以為這邊什麽也沒有了,所以也就沒有再過來了,原來在這麽個地方。”

    “進去看看?”豔子點了點頭。

    一進五中的校門,就有一種久違的氣息撲麵而來,那遠去的記憶又喚起了往日的忙碌與天真。以前的那些有過的或是沒有過的都一點一點地湧現出來,那些和朋友們端著滿盆的水站在走廊上,看著下麵的人影然後嘩的一聲倒下去,隻聽到下麵的叫罵聲我們卻笑成一團,還有和朋友們一起快樂。我給豔子講那些遠去的有過的故事和沒有實現的故事,豔子也給我講她的那些遠去的故事,我們在白白的空空的雪地裏印下了兩串串長長的腳印。我們在五中轉了一圈以後,最後在五中的排球場邊停下了,整整一個排球場完全被白雪所覆蓋著,沒有一個腳印,像一床厚厚的白毛毯蓋在上麵。豔子壞壞的說我要在這美美上留下我的影子,然後便走進了靜靜排球場。豔子一步一步認真地在排球場上踩出一圈圈的圓,豔子的臉紅紅的每走一步都唿出一團熱氣,在豔子麵前形成很好看的白霧。我遠遠的站在球場外麵,靜靜的看著轉圈的豔子,認真地看著豔子拿舞步似的身影,突然覺得好陌生,但又那麽熟悉,似乎那美麗的身影我伸手就可以抓住,可剛要伸出手她卻又不見了;我覺得那身影可以屬於我,可有那麽的朦朧不定。豔子忘我的在球場上轉著圈,似乎著是個舞台,而這個舞台隻屬於她一個人的,而我隻是一個的觀眾。

    我一直追隨著豔子不停移動的身影,直到豔子完成她的傑作停在球場的中央,然後向我走過來,然後停在不遠處看著我繼續用腳擺弄著周圍的白雪,真像一片飄在空中忽元忽近的雪花,讓人無法捉摸、又不能捕捉,生怕一捧在手心便悄然化去,化成一絲冰涼的消失在溫暖的手心,不留下一點痕跡,隻留下一瞬的感覺、在記憶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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