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懿確實在顫抖。


    楚國東西兩路,二十餘萬大軍正向晉陽城逼近,拓跋力微那小子又見死不救,顧著趁機攻伐中部鮮卑,司馬懿手中僅有四萬兵馬,麵對如此危勢,如何能不顫抖。


    不過,司馬懿不是劉備,他的隱忍與耐心,顯然要比劉備高出一籌。


    麵對如此困境,司馬懿已做好了堅守晉陽的準備,因為他相信,不久之後到來的雨季,一定能逼得顏良退兵不可。


    幾天後,細作傳迴的消息,卻讓司馬懿的信心,再次打了個折扣。


    顏良移軍於榆次了,而且還派兵向井陘關殺去。


    很顯然,顏良這是要東西夾擊,一舉拿下井陘關,打通冀州通往並州的通道。


    司馬懿聽到這個消息,頓時就慌了神。


    井陘道那可是太行山間最平坦寬暢的一條道路,即使是雨季降臨,這條道也能勉強的保持暢通。


    倘若顏良奪下井陘關,也就意味著,他司馬懿固守晉陽,以期顏良糧草不濟而退兵的的戰略,就此化為了泡影。


    慌了神的司馬懿,急是派人走小道趕往井陘關,命他的弟弟司馬孚,無論如何也要把井陘關給守住。


    司馬懿的書信送往井陘關時,張任所率的兩萬楚軍,已是長驅東進,一路所向無敵。


    張任的大軍,不費吹灰之力,便是拿下了太原郡以東的樂平郡,不出數日,大軍就殺至了井陘關以西。


    而此時,徐晃和黃忠兩員大將,已經對井陘關攻打了數月之久。


    作為中路軍,顏良命黃忠和徐晃兩員大將,領軍三萬,由常山郡向西,從正麵進攻井陘。


    黃忠和徐晃均為當世猛將,二人所率的兵馬,又皆為楚軍精軍,但憑著二人之力,強攻數月卻拿不下這井陘關。


    這井陘關乃太行八陘之首,曆來為兵家必爭之地,亦是東西交通的必經之路。


    其關四麵環山,關前有太平河之險,關內丘緩道寬,易於屯兵存糧,關上險山疊翠,關城皆以山石所徹。


    如此一座險要的關口,雖不及壺關那樣險要,但黃徐二將單憑三萬之眾,就想從正麵破關而入,顯然也不太現實。


    故此這黃徐這一路,在顏良的滅晉戰略中,隻是牽製敵軍的偏師而已。


    那司馬孚乃司馬懿之地,本身武藝雖不出眾,但卻頗有幾分軍事才華,憑著五千晉軍扼守關城險要,倒也保得井陘不失。


    隻是,現在的形勢卻不同了。


    張任這兩萬兵馬,由西麵殺來,徹底的改變了井陘關的形勢。


    這井陘關的地勢乃是西高而東低,東麵出太行山的口子地勢狹窄,入關向西地勢反而較為開闊。


    如此地勢,顯然是從西向東攻易,而從東向西攻難。


    張任兵馬一到,即刻是占盡了俯攻的優勢,兩萬大軍架起雲梯,不分晝夜的強攻井陘關。


    與此同時,黃忠和徐晃二將,也應了張任所約,再度從東麵向井陘關發起仰狼。


    兩路兵馬,五萬大軍,對井陘關形成了內外夾擊之勢。


    麵對如此強大的攻勢,僅有五千兵馬的司馬孚,很快就有些支撐不住了。


    倘若守城之將,換作是黃忠或是張任這樣的當世名將,以五千人憑借險關,擋住十倍之敵的進攻,或許勉強可以。


    可惜司馬孚雖通軍略,但用兵之能倒底還是差了楚軍這些名將一個檔次,以弱勢兵力,又如何能擋得住東西夾擊。


    強攻三日,晉軍終於全線奔潰。


    張任率先從西麵破關而入,成千上萬的楚軍湧入關城,將晉軍殺得是血流成河,張任更是生擒了那司馬孚。


    太行山上最重要的關隘,冀州與並州聯通的咽喉,就此為楚軍攻陷。


    三將攻陷井陘關後,五萬大軍即刻向西,去往榆次與顏良會合,同時先一步將捷報,先行報與了顏良。


    幾天後,顏良收到了捷報。


    這一道捷報,不僅僅是令楚軍諸將,就連顏良也大感欣喜。


    井陘關一通,糧草補給就此打通,顏良便可傾盡二三十萬大軍,盡情的圍困晉陽,滅晉在即,這叫他如何能不驚喜。


    顏良大喜之下,當即下旨給張任、黃忠和徐晃三將增加食邑,作為他們拿下井陘關的獎勵。


    同時顏良又下令,命原先由上黨郡運送的糧草,統統改由井陘關運送。


    旨意傳下,數以十萬斛計的糧草,便由井陘關源源不斷的送往前線,運送的難度和路程,都大大的削減。


    有了井陘關這一條糧道,再加上河東郡的糧草,兩條糧道已足以供近三十萬楚軍的糧草需求。


    幾天後,黃忠等三將率領的五千大軍,趕到了榆次城,使得顏良親率的東路軍,數量達到了十五萬左右。


    而此時,張遼等將統率的西路軍,也進至了晉陽城南的清徐城,集結於晉陽一帶的楚軍,數量已達到了二十五六萬。


    大軍會合,顏良命諸軍開拔,向著晉陽城合圍而去。


    一天後,顏良率五萬前軍,先行抵達了晉陽城東,大軍於汾水河畔下寨。


    其餘諸路大軍未至,顏良也未急於攻進,安營已畢,將俘虜司馬孚宣召前來。


    禦帳中,兩排刀斧手林列,殺氣森森


    顏良目光如刃,高坐於上,手中擦拭著寶劍倚天。


    不多時,司馬孚被押入帳中,方一始帳,便為了凜烈的寒意所懾,身形一哆嗦。


    司馬孚微微抬頭,當他看到顏良一瞬間,眼神中閃過一絲明顯的懼意,而顏良手中那柄明晃晃的寶劍,更是叫司馬孚心驚膽戰。


    “司馬孚拜見陛下。”司馬孚想也不多想,躬身一禮。


    顏良原以為,這個司馬孚身為司馬懿的弟弟,晉國宗室,今雖被俘,卻多少會表現出此自恃,但卻沒想到,這個司馬孚倒是很識趣,一見麵就對自己這般恭敬。


    顏良如刃的目光盯向司馬孚,冷冷道:“司馬孚,你可知罪。”


    “臣知罪,願聽憑陛下懲處。”司馬孚垂首於下,一副服罪的樣子。


    看著恭敬的司馬孚,顏良嘴角掠起了一絲冷笑,暗想這司馬氏一族,果然都是最善變通的識時務者。


    亂世之中,多少豪門大族,都難逃族滅的命運,就算是運氣好沒有被滅門,族中也有不少人死於諸侯之爭中。


    就如那潁川荀氏、太原王氏、琅琊諸葛氏,哪一個不是在群雄爭霸中,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司馬氏卻是個例外。


    從董卓之亂至今,司馬氏曆事數主,竟然沒有一人死在戰亂中,反而是越來越繁榮,到現在,竟然混成了皇族。


    放眼天下,又有哪一族,能夠有司馬氏一族這樣明哲保身,強大之極的生存能力。


    這也難怪,司馬氏若是沒這能力,曆史上的司馬懿又如何戰勝一個接一個對手,最終奠定了晉國代魏的基礎。


    如今司馬孚被俘,眼見大勢已去,為了明哲保身,向顏良躬身伏首,也就不足為奇了。


    “你倒是識趣呢,那好吧,看在你識時務的份上,朕就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顏良冷笑道。


    司馬孚一聽,頓時大喜,忙伏首道:“多謝陛下開恩,罪臣願為陛下赴湯蹈火,於所不辭。”


    “你有幾斤幾兩,朕還不清楚,朕用不著你為朕赴湯蹈火,朕要你為朕做一件事,隻要你做到了,朕就饒你一命,若是你做不到,那就別怪朕心狠手辣了。”顏良冷冷說道。


    原本暗喜的司馬孚,心中又是一寒,卻不知顏良要做他什麽事情,頓時又忐忑緊張起來。


    “不知陛下要罪臣做什麽事?”司馬孚怯生生的問道。


    顏良倚天劍望西一指:“朕要你去晉陽城下,勸司馬懿識趣,立刻開城投降。”


    司馬孚臉色驚變,當場就懵了。


    這十餘年來,多少諸侯落在顏良手中,都沒有一個好下場,司馬懿若是投降了顏良,必定死無葬生之地,這一點誰人不知。


    自己那個弟弟的心機,司馬孚是最清楚不過,他知道司馬懿絕不會因為自己這個兄長的勸說,就放棄抵抗,投降了顏良。


    既然勸說不了司馬懿投降,那他司馬孚豈非必死無疑?


    顏良此舉,分明是在變著法的要他的命啊!


    “陛下,臣願為陛下做一下,隻是這件事……”司馬孚跪伏在那裏,滿臉的為難,不敢應下這差事。


    顏良卻臉色一沉,喝道:“朕給了你機會,這可是你不想把握,來人啊,把這廝拖出去,給朕削成人棍,浸入糞窖。”


    “諾!”左右禦林軍士,應聲洶洶而上。


    司馬孚的臉上,瞬間嚇得慘白如紙,想也不想,急是道:“陛下饒命,臣豈敢不遵陛下之旨,臣願去勸降,臣願去勸降啊……”


    顏良冷冷一笑,手一抬,止住了擁上前來的禦林軍士。


    “給臉不要臉,非得叫朕動怒,你才懂得識相。”


    顏良手一擺,令道:“子豐,你就押著這司馬孚去往晉陽東門,看著他勸降司馬懿。”


    “諾!”周倉拱手得令,如拎小雞似的,將驚魂落魄的司馬孚,大步拎出了帳外。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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