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郭嘉說有計,可以將計就計,大破顏良,曹操那鬱悶的表情,陡然間便是閃亮起來。


    “不知奉孝有何妙計?”曹操催問道。


    郭嘉不緊不慢道:“顏良想逼我們撤兵,那我們不妨就索性撤兵,佯作倉促北歸的樣子,介時顏良必會趁勢追擊,而我軍便可肆機反戈一擊,顏良那狗賊必敗。”


    郭嘉道出了他的計策,曹操聽罷是連連點頭,深以為然”“小說章節更新最快。


    思索再三,無可選擇的曹操,決定采納郭嘉之計。


    為了營造倉促撤兵的假象,曹操便對外放出風聲,言是隴西的糧道不通,陳倉的糧道又因下雨泥濘,運輸不便而運量銳減,諸般不利之下,營中士卒已開始出現逃亡跡象。


    風聲放出兩天之後,曹操趁夜撤離了葭萌,幾路大軍沿著西漢水向陽平關退去。


    曹操撤兵的情報,很快就報上了關城,關中將士聞知這消息,無不是歡騰鼓舞。


    尤其是嚴顏所部的萬餘將士,當得知曹軍退去的消息後,將士們激動得已是熱淚盈眶。


    這也難怪,當初顏良在南麵大殺劉璋和孟獲時,嚴顏軍的一萬將士,卻在葭萌關,憑著一己之力,苦苦的抵擋了數倍曹軍幾個月的進攻。


    而今,曹軍終於退去,將士們隻覺緊懸在頭頂的那柄利劍,終於撤去,如何能不激動萬分。


    激動過後,便是壓抑的fènnu爆發。


    “主公。曹賊士卒逃亡,糧草不濟,軍心已是大亂。今既倉皇而退,我軍何不趁勢追擊,一舉蕩平曹軍。”


    大堂中,fènnu的嚴顏第一個激昂叫戰,欲要反守為攻,以報被曹軍壓迫數月之久的仇恨。


    老將慨然叫戰,其餘猛將們。也皆是熱血沸騰,紛紛請戰。


    一時之間,獵獵的殺機。在大堂如潮水般瘋狂的湧動。


    顏良當然也想戰,最想一戰的其實就是他,他巴不得能一戰定勝負,把曹操這個宿敵徹底的趕出益州。


    但此時的顏良。卻未為諸將的怒火所感染。同樣興奮的他,卻依舊保持著幾分冷靜。


    倘若撤兵是劉璋之流,顏良必會毫不猶豫的去追擊,但現在的對手卻是曹操這個老奸巨滑的梟雄,對付這樣的敵人,絕不可輕易以常理來推斷。


    “軍師,如今曹操終於退兵北去,你們認為。孤該不該趁勢追擊。”顏良將目光轉向了他的這位謀主。


    龐統微一沉吟,捋須道:“追自然是要追的。不然我大軍坐守關城,又如何能趁勢攻取漢中,不過,這追擊,也要分窮追和穩追。”


    窮追和穩追?


    有點意思。


    顏良微微點頭,示意龐統繼續。


    “曹操熟知兵法,其麾下又有郭嘉那般智士,曹操理應很qingchu,倉皇撤兵,若為我軍趁勢追擊,他就會有全軍潰崩的危險,既是如此,曹操怎還會選擇倉皇北撤呢?”龐統一語反問,充滿了質疑。


    顏良微微點頭,顯然龐統所言,與他的推測頗為吻合。


    “所以統以為,曹操所謂的倉皇撤兵,多半是誘敵之計,我軍倘若一味的窮追,必會中了其計。”龐統斬釘截鐵的下了定論。


    顏良點頭道:“軍師所言,甚合孤意,那既不窮追,又當怎麽個穩追法?”


    “穩追就簡單了。”龐統捋須笑道:“曹操撤兵三十裏,咱們就跟進二十裏,尾隨其後,卻又不跟他接戰,步步為營,yidiǎn點的向陽平關逼近。如此,則既不必擔心中了曹操誘敵之計,大軍又可順勢向漢中推進,將主動權牢牢的掌握在我們的手中。”


    龐統洋洋灑灑的,道出了他所謂的穩追之計。


    顏良沉吟片刻,欣然道:“好,就照軍師的辦,咱們步步為營,徐徐北上,一路慢慢的送別咱們的曹大丞相。”


    計議已定,六萬大軍悉數出關,沿著西漢水尾隨曹軍北上。


    北去的曹軍,並méiyou一路望風而退,而是保持著日行五十裏的速度,徐徐望北而退。


    但沿途所見,卻皆是曹軍丟棄下來的旗鼓與衣甲,給人一種丟盔棄甲,狼狽而逃的映象。


    而計點曹營中留下的軍灶,數量也在日減,種種跡象都表明,曹軍已是軍心大亂,士卒正瘋狂的逃亡。


    顏良不得不承認,曹操的功夫yijing做的很足,換作是任何智謀不足,或是紙上談兵的人來統軍,這個shihou恐怕早就按捺不住取勝的gdong,一鼓作風狂追曹操去了。


    隻可惜,曹操的對手是顏良,郭嘉的對手,乃是龐統。


    早已料到曹操是誘敵之計的顏良,任你曹操怎麽演戲,反正就是打定心思不窮追,隻尾隨在你後麵步步為營,看你能退到shimeshihou。


    放棄了陰平,放棄了白水關,連退兩百裏的曹操,費盡了心機,卻終還是méiyou誘使顏良上鉤。


    此時的曹操方知,他的如意算盤落空了。


    計策失敗的曹操,隻能停止了退軍,就在安營,停止再向陽平關退卻。


    因為他的大軍一旦退入陽平關,就等於承認南攻蜀中的戰略失敗,從戰略進攻,轉為了戰略防禦。


    那個shihou,漢中的人心士氣必然震動,他就將這場戰爭的主動權,拱手的讓給顏良。


    曹操停止了退卻,顏良也停止了追擊,遂於西漢水河畔下寨,與曹營相隔十五裏,形成了南是對峙之勢。


    白水關已為顏良不戰而得,這也就意味著,從陰平城到橋頭,從橋頭到白水關,再從白水關到葭萌關一線地盤,已納入了顏良的版圖。


    當天,成就奇功的鄧艾。從白水關趕到了大營,前來麵見顏良。


    顏良便在大帳之中,設下慶祝宴。以犒勞他這位智勇雙全的義子,首戰便成就奇功,揚名於天下。


    “義父,今我軍已奪陰平和白水,又逼退曹操,一解葭萌之圍,何不趁勢發總攻。一舉擊破曹操,攻取漢中!”首戰功成的鄧艾,誌氣愈烈。


    鄧艾的勇氣可嘉。但這一次,顏良méiyou鼓勵他,而是笑而不語。


    “曹操雖中了我們的計策,接連失地。但其主力兵團卻未受絲毫損傷。目前與我們對峙的曹軍,至少也有七萬之眾。我軍兵力與之旗鼓相當,想一戰而勝曹操,可不是件rongyi之事。”龐統笑著解釋道。


    “唔,原來是這樣。”鄧艾沉默了一下,又道:“既是如此,那咱們何就不設計,把曹操調虎離山。然後再發動總攻。”


    調虎離山……


    這個四字提醒了顏良,他的腦海之中。忽然間產生了一個念頭。


    顏良當然zhidào,鄧艾那一句,乃是隨口而言,但這句話卻著實給了他靈感。


    “軍師,孝直,孤忽然想到一計,你們看可行不可行?”顏良眉宇間,浮現出了詭秘之色。


    那兩位謀士,便是洗耳恭聽。


    顏良遂將ziji的計策,緩緩的道與了他們。


    龐統和法正聽罷,二人對視了一眼,神色間已是閃現出驚喜之色。


    法正拱手道:“主公的眼光著實廣闊,這條計策,確為一條妙計,正所謂攻敵之必救,令其不得不防也。”


    “主公這件計策,若是再配上兩員合適的將領,必可事必功倍。”龐統補充之時,眼光已在暗示著帳前諸將。


    兩位絕頂謀士,皆是讚同此計,顏良更有何憂。


    當下顏良便高喝一聲:“馬子嶽、龐令明二將聽令!”


    ……


    曹營。


    曹操很鬱悶。


    他méiyou想到,曾經那個狂妄的顏良,如今竟是變得這般小心謹慎,ziji費盡了演技,導演的倉皇而逃的大戲,可顏良就是不上當。


    白水關也失了,陰平也奪不迴來了,今七萬多的大軍,卡在陽平關至葭萌關之間,攻也不是,退也不是,處境是相當的尷尬。


    今時的曹操,似乎又感受到當年南陽之戰,那種進退不得的難處。


    中軍帳中,曹操看著最新的情報,眼眸之中閃爍著狐疑之色。


    近日以來,南麵的顏營一直都méiyou動靜,占據了主動的顏良,甚至連以往的騷擾戰術也méiyou實施,fǎngfo一夜之間陷入了沉默。


    顏良越是按兵不動,曹操就越是感到背上發涼,他隱約覺得,按兵不動的顏良,正在悄無聲息的醞釀著某種陰謀。


    曹操看向了帳前郭嘉,似乎想尋求他的意見。


    郭嘉卻避開了曹操眼光,繼續默不作聲,bijing,先前獻計失策,讓曹操徒損了白水關,曹操雖méiyou怪他,但郭嘉ziji卻有自責,不好意思再擅自進言。


    大帳中的氣氛,一片的沉悶。


    正當這時,急促的腳步聲響起,一臉凝重的劉曄匆匆而入。


    見得劉曄那般匆急的神色,曹操心頭一震,隱約就有種不祥的預感。


    “啟稟丞相,隴西太守張既急報,顏軍馬岱和龐德二將,率三萬步騎由遝中進抵隴西郡,正直奔狄道城而去,請丞相速速發兵救援。”


    此言一出,眾人無不駭然,曹操更是驚得騰的一下站了起來,焦黃麵龐間皆是震驚。


    “怪不得顏良一直按兵不動,原來他是暗中派兵由陰平郡北上,偷偷摸摸的攻入了我隴西郡!”荀攸驚道。


    “隴西郡兵不足數千,根本不足自保,那馬岱和龐德皆乃西涼舊將,顏良用此二人進攻隴西,分明是想招納羌漢舊部,倘若隴西有失,整個西涼便將不保呀!”劉曄也沉聲道。


    “這個顏賊,竟然想覬覦我涼州,他好大的胃口!”曹操拳頭狠狠的擊案,滿臉的驚怒。(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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