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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顏良雄風抖擻,愈加的激烈,仿佛要將一腔的怒氣宣泄。


    當年,正是周瑜率領的吳軍,無故侵入江夏,包圍夏口數月之久,逼到自己幾乎南北不能相顧。


    當年,同樣也是周瑜,在自己北伐中原之戰中,橫插上一腳。


    而不久前,湖口一戰後,自己本可一舉攻下皖口,掃滅江東,卻又是周瑜冒出來,浪費了自己寶貴的數月時間。


    今日,周瑜就在數十步外的岸上,而自己,卻在這裏肆意的享受著他的愛妾。


    這種複仇的快感,簡直比親手殺了周瑜還要爽快。


    而蹲在那裏的小喬,同樣也在賣力的迎逢,那散開的一頭烏發,瘋狂的搖動,將她整張臉都深陷在其中。


    迷離中的小喬,愈加的狂野,仿佛要報負周瑜對她的拋棄,她就是要讓眼前的顏良,肆意的**自己,以此來羞辱周瑜。


    蛟龍翻騰,酥舌纏綿。


    狹窄的船艙之中,男人粗重的唿吸,還有女人的嗚咽之聲,雜糅成了一曲靡靡的樂章。


    正自征伐時,艙門忽啦一下被人推開。


    “主公,事有不妙了。”闖進來的周倉,急叫道。


    小喬被這突然間的闖入,一下子打斷了她的迷離,驚醒過來的她,羞恥之意如潮而生。


    窘羞下的她,急忙便想站起身來,而正當血脈賁張的顏良,卻將她的頭緊緊按住,怎也不鬆手。


    他緩緩的迴過頭來,平靜的喝問道:“慌什麽慌,天又沒塌下來。”


    此時的顏良背對著他,那巍巍的身軀正好擋住了小喬的身子,但從他雙腿之間,卻依稀能看到裙角羅衫。


    周倉愣怔了一下,猛然間醒悟過來,方知自己攪了主公的雅興,頓時汗顏。


    他不敢再多看,忙將身子側了過去,慌張道:“啟稟主公,各船船身受箭太多,已經開始傾斜,再這麽下去就有翻船的危險,請主公示下。”


    聽他這麽一說,顏良這時才發現,整個船艙果然與早先相比,傾斜了不少,隻是他方才正處神遊外物之際,竟是沒有覺察到。


    這也難怪,岸上周瑜的幾千弓弩手,發瘋似的不惜箭矢亂射,受箭的船身一側密密麻麻的釘滿了箭矢,一側的重量過重,整艘船不傾斜才怪。


    覺察到了此事,顏良便打算下令撤船迴營,正當他準備下令時,腦海中卻忽然間閃過一個念頭。


    眼眸轉了一轉,他便高聲道:“這有何可慮,傳令下去,命各船掉轉船頭,以另一側受箭便是。”


    周倉先是一怔,旋即領悟了顏良的用意,趕緊應命而去,將艙門緊緊關上。


    船艙之中,重歸平靜。


    顏良輕撫著小喬漲紅的臉蛋,邪笑道:“隻是小插曲而已,夫人莫緊張,咱們繼續。”


    這幾句戲虐似的言語,隻將小喬聽的是嬌軀一顫,滿臉羞如桃huā。


    曾幾何時的她,身份何等的高貴,而現如今,卻在蹲在這狹窄的船艙之中,以此醜態來服侍著眼前這個男人。


    小喬所有的矜持,所有的尊嚴,都在這一刻拋之九霄雲外。


    “罷了,我一個被人拋棄的棄婦,還有什麽尊嚴可言,索性如此吧……”


    小喬心中暗歎,將那僅存的心理包袱卸去,竟是不用顏良催促,閉上眼睛,又繼續主動的撫慰起來。


    稍稍的停歇之後,顏良再度飛上了雲霄。


    岸上處,周瑜卻扶劍而立,目光冷傲的遠望著敵船。


    “這幾輪箭下去,若是能將那賤婦射殺,正好一了百了,若能僥幸將顏良那狗賊射死,更是天助我也。”


    心念於此,周瑜猛的拔劍,向著江上一指,厲聲喝道:“給我狠狠的射,射光敵賊——”


    吳軍士卒們因是前番一敗,俱是士氣低落,心懷著一股子憋曲,如今碰上隻有三十餘艘戰船的敵人,仿佛捏到了軟柿子一般,個個熱血激蕩,拚了命的開弓放箭,想要宣泄心中的怨氣。


    但敵人那三十餘艘船,在此密集箭矢的遠程打擊之下,卻竟偏就不退,自左向右從水營前掠過後,又掉轉過頭來,從右向左的再度逼近。


    吳軍士卒們怒了,麵對著挑釁似的敵人,他們渾然忘記著手臂的酸疼,不惜力的瘋狂放箭。


    隻這一陣的功夫,吳軍竟已是射出了近十餘萬支箭,原本空蕩蕩的敵船另一側,這時也皆釘滿了箭矢。


    運運望滿,滿覆箭矢的敵船,儼然如同漂浮在水麵上的海膽一般,渾身上下都是倒刺。


    而隨著另一側箭矢的增加,原本開始傾斜的戰船,漸漸便恢複了平衡。


    吳軍水營中,原本一臉傲然的周瑜,見得這般情形,眉頭暗暗深凝,心中不禁開始產生了狐疑。


    “這姓顏的匹夫到底是打得什麽算盤,看這樣子,似乎並非單純想引我出擊,他到底是想幹什麽?”


    狐疑頓生的周瑜,喃喃自語著,臉上的陰雲愈重。


    麾下的那些吳卒卻並不知主帥的猜疑,戰鼓已經敲至了最高亢處,最強大的一波箭雨,如漫天而落的冰雹一般轟向了敵船。


    “唔——”


    釘釘鐺鐺的轟擊聲,瞬間將船艙內那一聲男人長長的吐息之聲所淹沒。


    顏良全身的肌肉都緊繃到幾乎要爆開,巍巍的身軀連著打了幾個顫栗,一雙手更是幾乎將小喬的烏發撕斷,片刻之後,方始鬆馳了下來。


    一腔的邪火,在江南兩大美人之一的撫慰下,終是泄盡。


    而此時的小喬已是滿麵潮紅,香汗淋漓,生平頭一次感受到那濃烈的雄性腥氣,隻覺喉頭一癢,伏在地上便嘔了起來。


    獵物就在手中,今次先淺嚐一番,來日再慢慢品味。


    興致已盡的顏良,覺察到剛剛恢複平衡的船身,又開始有傾斜的跡象時,便打開艙門,大步走了出去。


    這一出艙門,頓時把顏良嚇了一跳。


    放眼望去,整艘戰船上,但凡是沒有被遮掩的地方,統統都被密密麻麻的箭矢所占據,其餘三十艘船也皆是如此,放眼看去,形容倒頗是赫人。


    “主公,船又開始傾斜了,咱們該怎麽?”周倉頂著大盾過來,護住顏良,大聲問道。


    顏良環看了一眼四周情況,便擺手道:“箭受的差不多了,傳令退兵迴營吧。”


    令旗搖動,各艘“刺蝟船”如蒙大赦,急是調轉船頭,向南岸的大營退去。


    顏良還嫌不夠,遂是傳令叫全船將士,一同齊聲高喊:“謝周都督箭!”


    最初隻是本船,很快,當其餘戰船上的士卒,聽到這喊聲時,頓時明白了其中之意,也皆是扯起嗓門,衝著漸漸遠去的敵岸齊聲大吼。


    “謝周都督箭——”


    “謝周都督箭——”


    吼聲之中,還夾雜著嘲諷般的狂笑,隆隆的喊聲,震天動地。


    “怪不得主公叫掉轉船頭,用另一側受箭,原來竟是有此深意。”恍然大悟的周倉,滿臉的歎服。


    而顏良卻負手而立,笑而不語。


    原本的演義之中,諸葛亮草船借箭,一口氣騙了曹操十萬支箭,狠狠戲耍了曹操一迴。


    而今顏良靈機一動,仿效一迴諸葛亮,盡管效果要差一些,但這三十艘船上,少說也騙了六七萬支箭。


    這一趟,在周瑜眼皮子底下耀武揚迴一加,享受了周瑜的女人,又騙了他數萬支箭,顏良實可謂是不虛此行。


    遠望著吳營,顏良冷笑道:“美周郎,你的女人和箭,本將都收下了,多謝你的慷慨,哈哈~~”


    當顏良狂笑之聲,岸上的周瑜,卻已是一臉煞白。


    耳聽著江上那一聲聲“謝周都督箭”周瑜此時才恍然大悟,自己是又中了顏良的奸計。


    人家壓根就不是來誘你出擊的,你卻如驚弓之鳥一般,平白無故的送給了人家幾萬支箭,還眼睜睜的看著人家揚長而去,羞辱,這簡直是莫大的羞辱。


    周瑜一陣胸悶,似乎有一股氣血正衝湧而上,周瑜極力的咬牙,方才強行平伏下去。


    幸虧周瑜無法看到船艙中發生的那一幕,如果他看到的話,此時想必已然噴血倒地。


    縱使如此,周瑜仍是氣憤難平,怒極之下,厲聲叫道:“狗賊顏良,焉敢戲弄本督,來人啊,速整大軍,本都要親自殺出去,親手斬下狗賊的人頭!”


    眾將一聽,頓時大吃一驚。


    潘璋急道:“都督方才不是說,顏良乃是想誘我軍出擊,都督倘若親自出擊,豈非中了顏良奸計,以身犯險!”


    潘璋尚保持著冷靜,這個時候,反過來勸起了周瑜。


    潘璋的話如當頭一棒,將周瑜那已經衝到腦門的怒氣,生生的給砸了下去。


    清醒過來的周瑜,眼見著敵艦越行越遠,便想自己即使率軍追出去,也未必追得上。


    況且,如果顏良狡詐,如果真有誘敵之心,自己這麽衝動的殺出去,豈非又中奸計。


    權衡良久,周瑜隻能狠狠的將長劍插在了地上,咬牙恨恨道:“顏良匹夫,今日的羞辱,我周瑜牢記在心,早晚有一天,我要讓你十倍償還,十倍!”


    江麵處,小喬已走出了船艙,臉上的殘露尚未褪盡。


    那一張榮光煥發的俏臉,舉目望去,眼看著吳營愈遠,那一麵“周”字的大旗,也最終消失了視野之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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