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尉算了算,四月份差不多更新了二十六萬字,上架三個月來,總計更新了近八十多萬字,作為曆史類寫手,每寫一章都要查不少資料,這三個月以來,都尉幾乎每天花十幾個小時在碼字,都尉自覺這個更新量,已經頗對得起兄弟們的支持。如今五月已至,雙倍月票還有七天,都尉希望大家能繼續把月票投給都尉,給都尉一些鼓舞,讓暴君這本書能在五月有一個好成績,都尉拜謝)


    刀鋒未至,那洶湧如濤的勁力便傾泄而下。


    一瞬間,曹洪便驚覺一股強烈的壓迫感撲而來,令他幾乎有窒息的錯覺。


    未曾與黃忠交過手的曹洪,這才猛然間意識到,眼前這須發皆白的老卒,武藝竟然超乎尋常的厲害。


    不及多想,那戰刀已如電光而至。


    曹洪急是深吸一口氣,全身的勁力盡數灌向雙臂,奮然的擎刀相擋。


    吭~~


    獵獵嗡鳴聲中,刀鋒轟至,那狂瀾怒濤般的巨力,由兵器直灌入曹洪的身體。


    曹洪身形劇烈一震,隻覺洶湧的力道猛擊著內腑,隻令他氣血激蕩,五內欲裂一般。


    斜眼一瞥,曹洪更是驚恐的發現,握刀的指縫之間,已瞬間淌出一絲鮮血,竟是在這一擊之間,虎掌被震裂。


    “這老東西的武藝,竟是不遜於顏良那狗賊,莫非他便是那叫黃忠的老賊不成……”


    驚覺之時,未時已晚,黃忠蒼老的麵容冷峻如冰,猿臂伸展,尚未看清他如何變招,那第二刀已如車輪一般,橫斬而至。


    曹洪氣血未平,眼見第一招的殺式已至,心知自己的武藝遜於對手,生死之間卻不及多想,急是在豎刀勉力相擋。


    哐~~


    火星四濺,又是一聲金屬翁鳴。


    黃忠手下毫不留情,這一刀已是傾盡全力。


    曹洪隻覺千斤之力轟撞而至,氣血激蕩如潮,腳步竟是站立不穩,諾大的身軀被這一刀轟得向旁跌去,竟是重重的撞在了城樓壁牆上。


    “這老家夥的武藝,竟然是……”


    曹洪驚怖之時,隻覺五內翻滾,嘴巴裏隱隱感覺有甜味,口中竟已是浸出了鮮血。


    驚怖未及,黃忠的第三刀,第四刀,已是如狂風暴雨一般,接踵而至。


    一刀快似一刀,一刀猛似一刀,刀刀皆乃取人性命的殺式。


    曹洪連思索權衡的機會都沒有,隻能強忍著氣血的激蕩,拚盡全力死死相扛。


    就在曹洪戰得狼狽時,沿城一線,數處城牆已然被突破,成百上千的顏家健兒受到黃忠勇武的鼓舞,奮勇的殺上城來,戰刀無情的斬向那些軍心紊亂的敵卒。


    曹軍數寡,軍心已然散亂,隨著越來越多的顏軍搶登上城,先前的據城防守戰,已然演變成了一場近身的肉搏戰,形勢對曹軍已是越來越不利。


    然而,曹洪卻對此毫無辦法。


    此時的他,哪裏還顧及到城牆一線的敗勢,他正被黃忠那兇猛之極的刀勢,逼得手忙腳亂,應接不暇。


    黃忠的武藝位於絕頂,而曹洪的實力,不過介於一流與二流之間,境界相差之懸殊,若非是曹洪為保得性命,拚死而一戰,又豈能擋得住黃忠十招。


    隻是這實力上的差距,縱然曹洪再拚上性命,又豈能補彌。


    轉眼之間,十五招已過,曹洪已是刀法淩亂,破綻百出。


    曹洪想要逃,但此間城頭已陷入一片的混戰,曹洪退路被人群所阻,根本無從退卻,隻能苦苦的死戰。


    而以黃忠武藝,當此絕對的上風,隻要再傾力攻出幾式,數招之內取曹洪性命易如反掌。


    不過黃忠牢記著顏良的交待,命他若與曹洪交鋒,盡可能的生擒此人,以留得後用,故才沒有下殺手。


    吭吭吭!


    連攻三刀,巨力轟撞下,曹洪腳步淩亂,身形劇震,手中之刀竟險些拿不握不住。


    黃忠瞅準機會,一聲低嘯,手中長刀穿破曹洪的防禦,挾著獵獵的風聲斬向了曹洪的脖頸。


    這一刀,已然是要取曹洪性命。


    曹洪身形未穩時,眼見那明晃晃的刀鋒,已如一輪彎月掃至。


    驚怖的潮水襲遍全身,曹洪的腦海裏霎時間一片空白,隻餘下鬥大的兩個字:


    完了!


    那一張臉,瞬間扭曲到不成人形,眼睛本能的緊緊一閉,已然萬念俱灰,引頸就戮。


    黃忠的嘴角,卻掠過了一絲冷笑。


    那刀鋒襲至曹洪頸邊,隻差分毫之際時,陡然間變斬為拍。


    哐~~


    一聲沉悶的響聲中,黃忠的刀背重重的拍在了曹洪的腦袋上,這一擊之下,曹洪整個人便倒飛了出去,轟的撞在了牆壁上。


    盡管黃忠這一刀沒要他命,但內中的力道何其之強,隻是這一拍也足夠曹洪受的。


    曹洪的鼻孔和嘴巴裏,瞬間噴出鮮血,整個人隻覺頭暈目眩,一聲不吭的便昏死了過去。


    一刀拍暈了曹洪,黃忠冷哼一聲,手中長刀如秋風掃落葉一般,繼續襲向那些頑抗的殘敵。


    一顆顆的人頭被肆意的收割,數不清的曹軍軀體,在慘叫聲中從城上滾落。


    吊橋被斬落,城門被從內掀開,守候在外的顏家健兒,更如決堤的潮水一般,向著關城中狂殺而去。


    失去了主將的指揮,城門又被攻破,數千殘存的曹軍,此時已完全喪失了抵抗的意誌。


    逃得逃,降的降,整個武關的防守,已徹底的陷入了崩潰。


    城下觀戰的顏良,終於可以停止擂鼓。


    此時的他,雖是累得滿頭大汗,但心情卻精神卻無比的抖擻。


    親眼欣賞了黃忠這場漂亮的攻城戰,證實了他選用黃忠做此戰先鋒的正確性,黃忠,不愧是他顏家軍團中最善攻的上將。


    喊殺之聲漸熄,武關內的戰鬥多已結束,關城的南北兩城,已皆為顏家所據。


    三千曹軍,除了幾百人僥幸從北城逃往關中之外,其餘大部伏誅,而曹洪和趙儼等守將,皆是為黃忠所擒。


    夜幕降臨時,整個武關南北二城,已遍插“顏”字的大旗。


    得勝的士卒們打掃著戰場,顏良則策馬徐徐入城,昂首闊步的進入了武關。


    這座關中的南大門,這是拱衛南陽的雄關,如今終於落入了顏良之手。


    從今往後,無論是曹操,還是其他諸侯,再也休想從此關輕易進入南陽盆南,來攻略他的城池,屠殺他的子民。


    當策馬進入武關的那一刻,顏良的心頭,著實有一種如釋重負般的痛快。


    一路策馬,顏良進抵了曹洪的軍府。


    當顏良步入大堂是,放眼看去,竟是滿堂的杯盤狼藉,空氣中,仍然縈繞著絲絲縷縷未散的酒香。


    而在大堂之中,十幾名舞伎們,則惶恐的伏跪在那裏,個個如受驚的小鳥一般,大氣也不敢出一口。


    顏良嘴角掠起一抹冷笑,“曹洪這廝還挺會享受的,果然是家財萬貫的有錢人呢。”


    言語之中,諷意畢露。


    眾將皆哈哈大笑,毫不掩飾對曹洪的諷刺。


    而那些伏跪的舞伎們,則更是嚇得哆哆嗦嗦,如同身陷了虎口一般。


    顏良掃了一眼地上的舞伎,擺手道:“留兩個給本將暖床,其餘的爾等都分了,好好享受去吧,就當本將犒勞你們今日一戰的辛苦。”


    諸將們看著那些美人,早就眼讒的緊,聽得顏良相賜,無不大喜,對顏良是感恩萬分。


    一眾虎狼之士,遂是將一眾的舞伎搶了一空,各自歡歡喜喜而去。


    顏良剛剛坐於主位時,堂外腳步聲響起,卻是黃忠大步而入。


    “老將軍果不愧是善攻之將,方才一戰,當真叫本將大開眼界啊。”顏良毫不吝嗇對黃忠的褒獎。


    黃忠麵帶幾分得意,拱手道:“若無主公親自擂鼓,鼓舞士氣,末將和將士們又如何能一鼓作氣攻破關城。”


    黃忠雖然傲氣,但也很懂不獨占其功。


    顏良哈哈大敵,心情更是好得不得了。


    這時,黃忠一揮手,喝道:“把那曹洪帶上來吧。”


    不多時,幾個士卒便將仍自昏睡的曹洪抬了進來。


    顏良下階一看,卻見曹洪臉上已爛了半邊,整個人昏昏若死,一動也不動。


    看到曹洪時,顏良心中不禁暗生感慨,冷笑道:“這個曹洪還真是倒黴,兩次都落在本將手裏,來人啊,先把他弄醒再說。”


    號令傳下,幾名親軍迅速抬來一大桶冷笑,“嘩”的便是當頭倒在了曹洪的身上。


    被冷水這麽一刺激,本是昏死的曹洪身子一抖,幽幽的便轉醒,緩緩的睜開了眼睛來。


    神智未清,迷迷糊糊中的曹洪,一時還未迴過神來,眼睛迷茫的看著四周。


    顏良便蹲了下來,手拍著曹洪的臉,冷笑道:“我說曹大將軍,這才過了多久,你怎就不認識我這個老朋友了嗎?”


    迷糊中的曹洪,揉了揉眼睛,茫然的盯向顏良。


    片刻後,當他認出了那張夢魘般的麵孔時,原本茫然的表情,陡然間為前所未有的驚怖所占據。


    “啊”的一聲驚叫,躺在地上的曹洪,猛然間就跳了起來,如同見了魔鬼一般,嚇得就往後退。


    但就在他剛剛跳起來時,膝蓋後麵便被周倉狠狠踢了一腳,兩條腿一軟,撲嗵又是跪了下來。


    曹洪欲待掙紮而起,卻為周倉那虎掌按住肩膀,用盡全力都難以起來。


    這時,顏良已直起身來,以一種冷絕的目光注視著這個伏跪的俘虜。


    此時的曹洪,方才意識到自己已再次成了顏良的俘虜,那一張臉上,驚恐與羞愧的表情,如潮水般翻滾。


    顏良的目光如刀子一般,掃刮著曹洪,冷冷道:“曹洪,你可知罪?”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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