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格格是端親王的女兒,前不久,一些反清複明的組織,以紅花會為首,在荊州城煽動民眾引起動亂,故意殺害官員,讓荊州城陷入一片混亂之中,而生活在那裏的端親王府自然成為了紅花會等反動組織的主要針對目標。

    端親王死在了那裏,而新月格格還有克善貝勒帶著兩名家奴逃了出來,然後在逃跑的路上遇到了前往平亂的努達海。齊軒那日所看見的被努達海抱在懷中一同進城的女子便是新月格格。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齊軒跟皇太後自然是不會不知道的,皇太後因為心憐新月格格與克善貝勒的淒慘遭遇,便對二人都進行了封賞,新月格格更是直接被封為了和碩格格的頭銜,克善貝勒也能夠繼續繼承端親王府的世子之位。

    在相互抓著手哭過也安慰過後,新月格格跟克善貝勒的住處就成了問題,可還沒有等皇太後想好要如何安置兩人,努達海便一臉義不容辭的表示可以讓新月格格跟克善貝勒住在自己家裏。

    這個請求其實是有些不合理的。

    新月格格尚未出嫁,克善也還隻是一個小世子,怎麽想,這兩人也不應該住在一個將軍的家裏,哪有格格跟世子無處可依,住進將軍家中的?

    皇太後本來是不想同意,若是讓新月與克善住進了一個將軍家裏,指不定外麵要怎麽編排皇家的話呢,但擋就擋不住,新月格格她自己想要住到努達海家裏去,不同意的話還沒有說出口,新月就雙膝一彎往皇太後的身前一跪,絮絮叨叨起自己的命苦來,於是皇太後答應了下來,隻是這旨意,努達海還是要請的。

    看著跪在地上的努達海,齊軒並沒有一口答應,反而先是沉默,這沉默讓努達海感到壓力倍增,卻也摸不準皇上的心思。雖然這些年來,皇上看起來似乎非常器重於他,努達海每每也感到皇上沒有了自己是不行的,你看那些叛亂、流寇,有多少都是由他收拾的,他可是百姓心中的大英雄。

    可不論他的心中有多少得意,在站到了皇上的麵前後,不用皇上說一句話,他自己便仿佛被澆了一盆冷水,什麽樣的心思都不見了。

    而皇上這樣的沉默,也讓努達海感到心中焦躁煩悶,卻不敢說出一個字來了。

    齊軒:“便依太後的意思吧,新月格格住到你的家裏,但克善貝勒還是留在宮中,到上書房裏進學吧,也好學一學將來如何當好一個端親王,朕已經失去了一個端親王了,不想再失去另一個。”

    努達海跪在地上沒有

    起來,齊軒抬眉,隻聽努達海道:“新月格格與克善貝勒相依為命,現如今若是讓克善貝勒與新月格格分離,是否……”

    齊軒心中感到好笑,便也笑了出來,“那你說,朕若是對克善貝勒不管不顧,我將來的端親王該是什麽樣子?男兒當是流血不流淚,他們現在來到了京城,自然是無有不妥的,可將來若是迴到了荊州城,又該如何?若是連這些都接受不了的話,朕便讓他安安穩穩的在京城過一輩子吧,隻是這端親王府,也別再去了。”

    努達海聽的如芒在背,唯唯諾諾的離開了養心殿,而齊軒盯著手邊的奏折良久,問安靜立於一旁的吳書來:“吳書來,你也跟了朕多少年了,你跟朕說說,這些年來,是不是越來越多的姑娘們都開始不顧一切的追求‘真*’了?”

    吳書來不明聖意,斟酌著道:“陛下這些年來推行的法規製度,確實讓許多的婦人們也做起了生意,這與前朝相比,女子們確實都厲害了許多。”

    齊軒:“那看來還是朕的錯了?”

    吳書來噤聲不言,齊軒又道:“女子們是不可小瞧,但朕可從來沒有說過,要讓她們罔顧所有啊,你再說,這後宮裏的女人們都是*朕的嗎?”

    吳書來渾身上下已經是冷汗津津,但他畢竟是跟了齊軒許多年的太監總管了,便道:“這宮裏的娘娘們,自然皆是傾慕與皇上的。”

    齊軒:“那朕的母親也是真心關心朕的嗎?”

    吳書來雙腿一軟跪在地上,臉上的表情都要哭出來了,“我的萬歲爺啊,奴才實在是不知該如何迴答您的問題了,太後娘娘又怎麽會不關心萬歲爺您呢?”

    齊軒不再為難吳書來,重新開始整理器了奏折。

    也許是皇帝當的太久了,齊軒總是覺得,這宮裏頭的*恨情仇看得多了,有很多東西便越來越覺得淡了,現如今,這世上怕是在沒有什麽事情能夠讓他的心產生過大波動的了。

    這些*恨情仇令他覺得有趣,卻又漸漸生出一種自己仿佛遊離餘塵世之外看人間悲歡離合的感覺來,齊軒也不知道自己這情緒到底是好還是不好,人這一輩子似乎就是這樣過的。

    宮裏頭的黑幕很多事情他都知道,看多了別人的痛苦,反而開始覺得自己還是齊軒時,小時候的那些事情便都漸漸淡出了腦海,那些曾經異常執著的痛苦也都不算什麽了。

    隻是那些糾纏於他身上的*慕和寄予他的芳心,讓齊軒總是無法相信。

    看那日裏坐在馬上的努達海,還有被努達海抱在懷裏的新月格格,他們兩人之間的眼神交匯,便是兩情相悅的*意吧?

    嗬……總覺得有些好笑,這兩人不知道有沒有發現自己對對方的感情呢?

    那他就成全這兩人吧,看看這兩人能夠走多遠。

    與世俗對抗,定會讓兩人感到對方感情的真摯,確信自己找到了真*,但在現實麵前,卻又不知道這所謂的真*能夠如何了。

    更何況,努達海還有妻子兒女,真真一出好戲。

    暫時將努達海跟新月格格的事情放到了一邊,迴疆已經成為了大清的屬國,並且為了表達自己的誠意,阿裏和卓給齊軒獻來了一份特別的禮物,此時,這份禮物就在後宮的禦花園裏。

    齊軒來到後花園的時候,遠遠的就聽到了女孩子們清甜的笑聲,站在長廊上往下看,就看見紫薇格格跟一名穿著迴疆民族服飾的女子,兩人一同在花叢裏跳舞,一種奇特的香味彌漫在空氣中,許許多多的蝴蝶在紫薇格格跟那名迴疆女子之間飛舞,而五阿哥永琪帶著他的兩個侍衛爾康、爾泰站在一邊,笑看著紫薇格格跟迴疆女子跳舞。

    也許是他老了,齊軒突然產生了這樣的想法,為什麽他最近總是看到一些勇於挑戰現今社會製度的年輕人呢——在自己完全沒有能力的前提之下——雖然他還是蠻欣賞這樣的年輕人的。

    齊軒沒有走下去,隻是轉身離開之後,讓吳書來吩咐下去,在五阿哥的麵前各杖爾康、爾泰五十大板,也好讓五阿哥漲漲記性。至於那個迴疆女子,大約便是鼎鼎大名的香香公主了。

    香香公主是阿裏和卓獻給他的禮物,他便手下,至於如何處理,那就是他的事情了。

    齊軒:“朕的老五啊,怎麽好像越來越不把朕放在眼裏了。”以前皇後還在他的耳邊提過五阿哥的事情,他也不想多管,但他現在需

    要考慮繼承人的事情了,自然該管教的地方還是要管一管的,若是不堪教導的,他自然不會再去管教。

    他是給清朝的發展推動了一大步,以現在清朝的發展而言,將來十有□會走上資本主義道路,按照時代的潮流,君主立憲製也會漸漸出現,但那都不是現在,所以,這個朝代的人們依舊要遵循這個時代的法則。

    而這個時代的法則,由他來定。

    齊軒以為,經過自己的教導,很多電視劇裏的故事不會真的發生,但有的時候你不得不說一句

    世界真奇妙。

    在西藏土司帶著他的塞婭公主來到皇宮選駙馬比武的那一天,齊軒發現五阿哥的身邊帶著一位看起來非常奇怪,表情也是古靈古怪的

    姑娘,雖然這位姑娘穿著侍衛的衣服,可齊軒還是一眼看了出來。

    五阿哥似乎對這位姑娘非常上心,時不時的就扭頭為那位姑娘解說,而那位姑娘看著比武的小夥子們到激動處,忍不住的就要揮舞著手臂蹦踏著加油,在一群麵容嚴肅的中,格外突兀。

    而這個西藏土司的塞婭公主也不是一個安分的主,聽著五阿哥身邊姑娘大喊大叫著:“打到他!幹掉他!”心中氣憤,拿著鞭子就指著那姑娘,讓她上台。

    眼看一個鬧劇就要上演,齊軒對著塞婭公主微笑了起來,塞婭公主的臉刷的就紅了半邊,齊軒帶著些長輩的寵溺對塞婭搖了搖頭,塞婭突然害羞了起來,對著五阿哥身邊的姑娘哼了一聲,道:“這次就放過你!”然後坐了迴去。

    五阿哥身邊的姑娘想頂迴去,卻被五阿哥抓住了胳膊。

    後半部分的比武,塞婭公主基本上沒有心思去看,大部分時間都用來看著安穩坐在高位上的齊軒了,西藏土司看出了自己女兒的心思,卻隻能在心中歎了口氣。她這女兒在這裏要帶誰迴去都可以,但惟獨不能選的人,便是大清的皇帝。

    直到比武結束,塞婭公主也沒有選出來自己想要的勇士,西藏土司恭維道:“大清的勇士們皆是個個勇武,塞婭這是挑花了眼,看來要過個幾日才能選好了。”

    齊軒不在意的擺擺手,“那便讓塞婭公主好好的選吧。”

    齊軒沒有召見五阿哥,而是直接下令讓人將那名被五阿哥帶在身邊的女子打入天牢,罪名是擅闖皇宮、圖謀不軌。

    五阿哥、紫薇、爾康、爾泰四人第一時間來到了齊軒的養心殿,跪求齊軒放過那個名叫小燕子的女子,五阿哥更是將罪名全都攬在了自己的身上,紫薇也梨花帶雨的道:“皇阿瑪,您是這麽的仁慈,這麽的英明,小燕子是那麽的天真,那麽的可*,您怎麽會忍心讓這樣一隻自由快樂的小燕子在皇宮折翼呢?”

    爾康、爾泰兩兄弟也在一旁幫腔,齊軒好笑的道:“那就是說,如果我不放了小燕子,便是不仁慈、不英明了?”

    五阿哥越來越不靠譜了,齊軒最後沒有對小燕子下什麽大的處罰,可五阿哥也被他從繼承人後選的行列中劃了出去。聽說五阿哥後來經常往宮外跑,就是為了去

    見那隻活潑可人的小燕子。

    塞婭公主最後帶著失落的表情出現在齊軒的麵前,表示挑中了爾康,那一雙眼睛裏的情意毫不掩飾的對著釋放,齊軒隻當做沒有看見。

    而被塞婭挑中的爾康,還沒等齊軒將旨意搬下,就衝動的跑到了齊軒的身邊表示自己的真*是紫薇,寧願遭受處罰、重罪加身,也不要跟紫薇分別。

    這一下倒好了,夏雨荷、令妃、五阿哥、爾泰、福倫一家全都跑到了外麵要求見齊軒,想來是爾康衝動的跑了過來,眾人害怕齊軒一怒直接辦了爾康和紫薇兩人,便都跑了過來。

    齊軒倒是不著急,但這些人卻將事情鬧的有點大,就連塞婭公主都知道了自己挑中的駙馬竟然寧死不願意娶自己,然後也跑到了齊軒的養心殿來了。

    一大幫子人在外麵鬧的熱熱鬧鬧,把個皇宮弄的仿佛菜市場。

    可能是由於心境的問題,對於現在的齊軒來說,其實很多的事情都無所謂,你若是好好的跟他說,十之□齊軒若是覺得沒有什麽問題都是會同意的,可這些人錯就錯在把皇宮當成了兒戲,隱隱的竟有一種想要通過大勢來逼迫齊軒的意思。

    自己有事不敢找齊軒談,便想著將事情鬧大了,如果齊軒不走大家希望的那一步,便會丟了皇家臉麵,以此來逼迫齊軒。也許其中也是有腦子稍微清醒點的,比如夏雨荷,但卻無法可施,也成了推波助瀾的一個。

    結果齊軒連這些人的麵都沒見,之間讓侍衛們把這一大群人全都送進了天牢。至於塞婭公主,最後誰也沒要,反而在臨走之前突然大著膽子對齊軒說:“我塞婭看上了大清最尊貴的聖上您,可是我要為了我的同胞考慮,我需要為西藏留下後代,如果……如果……您願意讓我們的孩子接任下一代的西藏土司,那麽……”

    齊軒:“我不是適合你的人。”

    他的表情很柔和,所以塞婭無法恨齊軒,反而強忍著要哭泣的表情扭頭決然的離開。

    才送走塞婭,這邊的吳書來就上報抓住了一個叫做蒙丹的迴疆男子,這名男子似乎想要潛入皇宮帶走香香公主。而經過了審訊後,齊軒了解到,這個叫做蒙丹的男子與香香公主兩情相悅,隻是迴疆戰敗,香香公主被作為了禮物送給了齊軒,所以蒙丹不遠千裏的想要進皇宮帶走香香公主。

    還真是跟電視劇裏的劇情一樣呢。

    沒有什麽可惜的感覺,蒙丹被處以死刑,因為紫薇等人全都被關了起來,也沒有

    誰跳出來要幫助香香公主和蒙丹兩人成就真*的,反而是香香公主在蒙丹被判處死刑的那一天,也在自己的宮殿裏上了吊。

    皇後很快的處理了這件事情,對外隻說是香香公主水土不服,思鄉情切,一直臥病在床,如今終是去了,乃為病逝。

    齊軒再次將精力投入到了大清的建設中去,在他所做過的所有驚天動地的事情中,繼續為大清也是這片華夏大地的發展和建設出力。

    中間皇太後來求過齊軒一次,畢竟她一直都是將五阿哥當做未來儲君看待的,如今這一大群的人被打入了天牢,五阿哥、紫薇連宗人府都沒過,看來是真的失寵了,不想讓自己的外孫受太多苦,皇太後希望齊軒能夠將五阿哥放出來。

    齊軒卻道:“放倒是可以,隻是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衝動和魯莽付出代價,便讓他們到南方去修堤壩吧,讓他們親手去修,看看自己都是過著多好的日子卻一點兒都不知道珍惜。”

    皇太後拗不過齊軒,最後歎著氣走了,起碼這老五是被放出來了。

    齊軒成為乾隆的第二十二年,一舉消除了煽動百姓、殺害官員的紅花會和白蓮教。也許紅花會建立之初的本意是好的,但是這麽多年下來,有很多本質的東西已經改變了。至於白蓮教?這從來都是一個邪教組織,隻會用神神叨叨的現象來迷惑百姓。

    第二十三年,努達海戰敗歸來,欲娶新月格格,家宅不寧,後其子赴戰場,努達海救之而己亡,新月共同赴死。

    第二十四年,努達海大將軍一家孤寡老人由一子承擔,卻節節衰退,不複當年盛名。

    第二十五年,五阿哥諸人全都離開了南方,逃到了大理,齊軒對此視而不見,隻是對外宣布五阿哥和紫薇格格病逝。

    第三十年,齊軒的身體日漸衰落,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命十二阿哥永璂繼位。

    因為齊軒對整個大清所做出來的巨大貢獻與改變,如今的齊軒在整個大清已經真正可以做到說一不二的地步,在自己將死之前,下達了一個令所有滿人和許多百姓感到不解的命令,蓄發,不再梳辮,而是蓄發以冠。

    第三十三年,乾隆歿,舉國皆哀,大孝三年。

    史記,乾隆帝的逝世對全世界來說都是一個巨大的損失,他以一己之力改變了整個世界。正是因為他對整個大清做出的奇跡似的改變,才有了嘉清皇帝*新覺羅·永璂後來開創的兩百多年的稱霸整個歐亞大陸之壯舉,並且在往後的幾百

    年中,於軍事上,已經改國名為中國實行君主立憲製的中華人民世界霸主地位的延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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