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的火氣越大,齊軒的胃口越好。

    齊軒招唿了自己的父親一聲,有禮的說了聲抱歉,便非常“乖巧”的用起餐來——無視了齊樂兆所有的質問,貓咪逃過一劫,而父親齊樂兆則是越看齊軒越不順眼。

    一旁的弟弟奇術勸道:“哥,你別惹爸爸生氣了,好好的道個歉,咱們一起吃個飯不是挺好的嘛。”

    齊軒笑著看了奇術一眼,又低下頭去繼續用餐。

    反正他爸就從來沒有正眼看過他,就跟小時候一樣,他表現的非常優秀,次次全市第一,齊樂兆也認為那是他應該的,而當他哪一件事情做的不合齊樂兆的心意了,便是廢物,果然是那個女人的兒子,不中用。到後來他不再顧著齊樂兆的興趣,便成了如今的逆子。

    而奇術,從小被寵到大,什麽苦都沒有吃過,夾個菜給齊樂兆,那便是孝順了——這些可都是他小時候想做不能做的。至於奇術那些糟糕的學業,在齊樂兆看來,都是可以理解的。

    齊軒後來就知道了,偏心是個病,沒藥醫。

    在齊樂兆的心裏,他就跟他媽一樣,是齊樂兆的恥辱。

    齊樂兆聽著奇術的勸,心裏覺得自己這個小兒子真是千般萬般的好,偶爾還會記得迴來看看他,而他這個大兒子,每次不親自去喊便是連這個家都不迴的,而且每次出現在自己的麵前,都讓自己感到氣不順,這逆子是存心想要氣死他!

    齊樂兆想著,他倒是要看看,沒有他的允許,這個大兒子要怎麽在這個s市裏混下去!不要以為長大了,就能夠這樣忤逆他了,把以前他的容忍都當做了縱容,沒有他的錢,這個兒子要如何囂張。

    齊樂兆憤怒的離開了桌子,隻是他忘了,齊軒已經很久沒有伸手問他要過錢了。

    在齊樂兆走後,奇術大大的鬆了一口氣,擠眉弄眼的對齊軒說:“哥你可真夠厲害的,每次都這樣氣爸爸,你也不怕爸爸不給你錢花。”

    齊軒:“一個政府的官員,可沒有多少的錢來給我們當生活費吧。”

    奇術對天翻了個白眼:“哥你別開玩笑了,你能不知道爸最近又搞到了一個女強人情人,嘖嘖,搞不好這個女強人要不了多久,就會當我們的後媽了。爸爸的那些情人們可是個頂個的有錢,最重要的是她們願意往爸的身上撒。”

    齊軒笑而不語,放下手裏的刀叉,擦擦手。拎起盤在他腿上的貓咪放到了一邊的椅子上去。

    奇

    術見齊軒的樣子,便也不再多說,轉而跟齊軒推薦起了自己最近看的一部叫做《午夜兇鈴》的電影起來,說這是一個最新的版本,看起來可刺激了,這是他同學推薦他看的,奇術要齊軒一定要看,迴頭就拿了一個錄像帶出來交給了齊軒。

    錄像帶聽起來已經是很久以前的東西了,現在大多數的人看電影多是選擇上網直接看,連碟片都不怎麽買了,更何況是錄像帶?但齊軒隻是笑著把那個錄像帶收了起來,沒有多說什麽。

    在奇術再三纏著齊軒要看,最後得到了齊軒的保證後,才大大的咧了一個笑容,直接跟齊軒揮手說了拜拜,開著自己的帳篷跑車,很快就消失在了齊軒的視線裏。

    齊軒微微眯起眼睛,他這個弟弟別看一副沒心機,樂天開朗的樣子。他跟齊樂兆的關係能夠惡化到現在這個程度,也要拜每一次奇術適當的“勸解”所賜。奇術就總是能夠那麽好的,即當了好兒子好弟弟,又恰好能讓齊樂兆越來越氣他。由此可見,奇術起碼是將齊樂兆的心理摸的很熟。

    平時的時候,若是不見麵,兩人也沒有多親近,可不知道為何,這一次奇術這麽熱情的來推薦他看一部錄像帶。

    貓咪順著齊軒抱著它的胳膊一路跑到齊軒的肩膀上蹲著,道:“你很討厭你這個弟弟嗎?”

    齊軒露出溫柔的笑容:“你一定是錯覺了。”他一點都不討厭這個弟弟,隻是想讓他過得不好而已,這怎麽能夠說是討厭呢,嗬嗬。

    說完,齊軒也上了自己的車,迴到了家裏。

    一路上,貓咪對著奇術給的那個錄像帶撥過來撥過去,在齊軒想要拿走那個錄像帶時,非常嚴肅的對齊軒說:“這個錄像帶給我一種很不好的感覺,你還是不要拿了,我們扔了它吧。”

    齊軒彈了貓咪一下,直接把錄像帶拿走了。

    能夠播放錄像帶的機器,齊軒還是能夠弄到的,三十分鍾後,齊軒和貓咪一起坐在沙發上盯著電視上漸漸展開的畫麵。

    奇術說,這個錄像帶是新版的《午夜兇鈴》,可電視上的畫麵,卻是一群說著日語的人,在表演所謂的“超能力”,並且這個表演持續了起碼四十分鍾,齊軒沒有看出任何特別的地方,不過是一群人在裝神弄鬼而已。

    可在錄像帶放到第四十三分鍾時,畫麵上表演的場景變成了一個非常普通的空房間,中間放著一把椅子。一個神情看起來非常害怕的女人的坐在椅子上麵,她的旁邊站了一個神色激動的男子,稍

    遠一點的地方,站了很多的人在圍觀,那些圍觀的人全都是之前表演“超能力”的演員。

    神情恐懼的女人在身旁男子的催促下,開始了她的表演,她拿著一把湯匙,似乎想要讓湯匙彎曲。這是一個非常常見的超能力測試,聽說,有超能力的人可以僅憑自己的意誌便讓湯匙彎曲。先前那些表演的人,卻沒有誰表演這個,因為這樣的表演,表現度是不夠的。

    但很明顯,這個坐在椅子上的女人,不是表演,而更像是測試。

    女人失敗了,旁邊的男人就再讓她試,女人又失敗了,男人繼續讓她試。女人一次又一次的失敗,男人一次又一次的讓她重試,旁邊圍觀的人有些不耐煩了起來,男人越來越憤怒,最後他們一起被圍觀的人趕走了。

    畫麵到此為止,電視上出現了許許多多的雪花點。

    好一會才又出現新的畫麵,但這些畫麵卻全都是斷斷續續的,大概看的出來是一個長頭發的小女孩,一直被關在一個黑漆漆的房間裏很久很久。

    後來這個小女孩好像殺了很多人,最後小女孩跳下了懸崖,而她的靈魂跟另一個跟她長的非常相像的女人融合在了一起。

    畫麵的最後,出現的是那個曾經被趕走的男子,而那個測試超能力的女人卻不見了。男子將那個被小女孩的靈魂入侵的女人綁起來,給女人注射了什麽東西,接著殺了女人,最後把女人扔進了一口井裏。

    畫麵到此為止,放映結束。同時,齊軒感覺到自己的胸膛裏似乎多出了什麽東西似的。

    到現在,齊軒終於知道為什麽奇術一定想要他看這個片子了,因為,如果他不看,奇術很快就會死掉。

    這部片子不是《午夜兇鈴》而是電影《午夜兇鈴》裏,那些死掉的人所觀看的片子。

    所有看過這部片子的人,如果不在七天內,讓另外一個人看這部片子的話,他就會在第七天死在貞子的手上。

    齊軒看向自己旁邊,因為無聊而抱著尾巴玩的貓咪:“你說的那個會發生的奇怪的事情,好像已經發生了呢……”

    奇術自從將那卷恐怖的錄像帶交給齊軒之後,就一直對齊軒保持著一種高度的關注。接連三天過去了,齊軒既沒有離開自己的房子,也沒有給他打過電話,按說如果齊軒看過了那卷錄像帶,應該已經知道了錄像帶的問題才對,可為什麽到現在都沒有來質問他呢?

    奇術越來越焦急,恨不得直接衝到齊軒的麵前去問

    他到底有沒有看那卷錄像帶,但他還是忍住了。

    他是跟他的同學一起看的這卷錄像帶,明明錄像帶之前隻是一部很正常的恐怖片,可突然間就變了。還沒有從接到詭異電話的震驚中醒來,便趕著參加家庭聚會。

    也許是為了以防萬一,他極力推薦了齊軒也看這個錄像帶。然後很快的,這幾天,他心裏老是有一種陰冷陰冷的感覺,而他的那個同學,似乎精神壓力過大,已經被送去了療養院。心裏仿佛一直有一個聲音在催促,這使奇術愈加焦躁,不知道為什麽,他就是那麽的肯定,他會死,會被《午夜兇鈴》那部電影裏的貞子殺死,如果齊軒沒有看那卷錄像帶的話。

    這邊奇術焦躁非常,那邊齊軒在跟貓咪討論著關於空間能量小部分逆流的話題。

    齊軒並不著急自己的性命問題,因為他有萌寵係統貓咪這個外掛,拿來能量點刷一刷,改善□質,出現在他身體裏的東西已經消失不見——雖然消耗的能量點消耗的多了些。

    電影裏的貞子之所以能夠輕易殺死看錄像帶的人,是因為當年貞子被父親殺了扔到井裏之前,被父親注射了天花病毒。看了錄像帶的人,體能會出現被天花病毒入侵的細胞,並且在七天內快速發展到能將人致死的程度,最後貞子的出現,不過是催熟了最後一步而已。

    忘了說了,錄像帶裏那個測試超能力的女人是貞子的媽媽,殺了貞子的男子是她的爸爸,小女孩是邪惡的貞子,跟小女孩長的很像的女人是有治愈能力的貞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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