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城市中學,冬日凜冽的寒風中依然人聲鼎沸。

    雨燕到學校報道,陳芳校長拿出一疊表格及合同書叫她填寫。好在蘇寧院士社會經驗豐富,早有準備,不然她按實填寫這些表格怕會出現麻煩。在某些時候,善意的謊言對大家都是有利的,隻要你接受這樣的謊言。

    雨燕接過表格認真地填寫起來。其實,表格目的是校方了解掌握教師基本情況的數據采集。填完表格,雨燕認真地對看完合同書,見上麵詳細地規定了雙方的權利、義務、工作時間、報酬、違約責任、社會保險等等,製作得相當規範合法。雨燕感覺可以,簽上自己的名字,合同成立了。

    陳芳校長說:“從現在起,雨燕老師,你正式是我校的員工了。我們的想法是,先安排你聽聽別的老師上的課,這樣對你可以起到啟迪的作用,也有利你正式開展授課工作。”

    雨燕心想,校長就是校長,對工作考慮得多麽的細致周到,確是一個稱職的好校長。雨燕說:“謝謝校長關心,我會認真學習其他老師的長處,多聽多記,總結經驗。”

    陳芳校長嗬嗬輕笑道:“看不出雨燕老師挺傳統的,算是傳統一類,可能跟家庭的影響有關吧。”雨燕道:“是個習慣,不知不覺就形成了。”

    陳芳說:“你稍坐,我去安排一下。”

    一會兒,陳芳和一個三十多歲的年輕男人進來。陳芳介紹到:“雨燕,這是教導處的李處長。”

    “你好,李處長,以後請多多關照。”雨燕客氣地說。李處長看著清秀美麗的雨燕,好感頓生,說道:“雨燕老師客氣了,我們一起共同做好教學工作。今天你就先到王老師那個班聽聽他的語文課。走吧!我帶你去。”

    雨燕跟著李處長到王老師的班上聽課去了。

    聽了一天的課,晚上雨燕迴到蘇寧實驗室。蘇寧專門過來問雨燕今天的工作情況,雨燕說還可以,能適應學校的教學環境,自己先學習段時間對以後授課有幫助。當老師就是要不斷的學習、總結、提高,才能更好地將知識傳授給學生,主要是看什麽方法讓學生更便捷的掌握知識。蘇寧點著頭不斷的讚許。然後鼓勵雨燕好好幹。

    雨燕等蘇寧走後,吃過晚飯洗漱一番就到二樓去看望飛揚。雨燕坐在飛揚的身邊,輕言細語地向他訴說今天的生活、學校的情況、聽課的感受。雨燕娓娓而談,聲音娓娓動聽,象百靈的歌聲,悅耳。

    飛揚靜靜的聽著,他在心裏也為雨燕的快樂感到高興,眼捷輕輕地眨巴了一下。隻有相愛的人兒才有這樣一種心靈的默契,才有心靈相通的綿長。飛揚的細微表示雨燕同樣是看在眼裏,樂在心裏。

    雨燕見飛揚的表示比以前來得更快一些,便將前幾天給他講過的事在重複的講了一遍,飛揚的表情似是在傾心靜聽,麵容平靜而恬然,關注著雨燕的述說。雨燕感到飛揚越來越喜歡聽自己的言語了,高興得輕抱著他,吻著他厚重的嘴唇。啊!胡子長了,刺破了她粉嫩的臉。雨燕嗬嗬一笑自語道:“你這個壞人,怎不把自己的胡子刮了。”雨燕起身從櫃子中拿出電須刀,在飛揚的臉和嘴上濆上潤滑泡沫,輕輕地給他剃著胡須。

    稍傾,胡子剃完,略為白淨的臉孔顯得更青春年少,好一個兒郎,怎就不起來抱抱你的雨燕呀!你這個壞東西,也不說說我喜歡聽的綿綿情語。

    時間如水流,轉眼便夜深,雨燕跟飛揚說了半夜的纏綿低語,感到自己有點累了,得迴房間休息去。道別後,雨燕迴到自己的房間倒頭便睡,再不睡,明天怕要耽誤上班了。

    風兒輕吹,月兒輕呤,草兒淺笑,她們都飄進雨燕的夢中。

    那是一個美麗的畫麵,小溪流水,蝴蝶翩躚,青蜓飛舞,小花鮮豔朝著麗日,浪漫的草地,溫柔的暖風,幾座水車搖動,幾條小犬歡快地跑著,幾隻小貓戲耍著花兒。草地一角,一把紫色的花傘,一張純白的桌了,幾條本色的椅子,一個紫砂茶壺,二杯玫瑰花茶正冒著氤氳的的熱氣。

    雨燕坐在桌旁,看著飛揚在草地放著風箏。和風吹起,風箏飄飛,飛得老高老遠,雨燕高興起來,跑過去和飛揚共同放著風箏……

    雨燕在城市中學的出現,給平靜的學校激起不少的漣漪,人們仿佛看到了古代仕女圖,那清秀的眉、深情的眼、天工的鼻、櫻紅的唇,最引人注目的是那一條長長的麻花辮辮,特別是她一開口,那純樸的普通話一不注意聽著就是閱耳的古文。這樣優秀的古文老師可難見呀!

    雨燕的古文課,學生們都來得早,走得完,生怕聽漏了一個細節,就是外班的學生都要求學校進行課時調查,希望多聽聽她的課。陳校長隻好加重了雨燕的課時,盡量滿足學生們的要求。隻是這累壞了雨燕。

    不長的時間裏,雨燕就成了校園的名人,人們說到雨燕個個都知道是那個長發飄飄的美麗老師,更有不少的傾慕者挖空心思想討得她的歡心。什麽送花的,送物的,請客的,請玩的紛呈踏來,有時真是感到煩不勝煩。

    雨燕怕影響與同事間的關係,在學校辦的刊物上發表了一篇散文,在文中她真情地描述了她與飛揚的愛情故事,淒婉美麗,動人心魄,讓人流淚,不過,故事的年代作了隱藏。文章出來了,大多愛好文學的老師和同學都閱讀了,他們為雨燕的真情悲痛,為雨燕的傷感憂鬱,為雨燕的無奈痛哭。

    這下好了,再沒人來打擾她平靜的生活。日子就在這如水的月色中度過。雨燕除了每天在城市中學工作外,迴到蘇寧實驗室就到飛揚的房間裏陪他說話,給他按摩,觀察他的變化。

    蘇寧也為雨燕的出色工作感到開心,雨燕的工作情況陳芳校長每周都給她通報和溝通,校長把雨燕當作是蘇寧的侄女了,好朋友的侄女不得不認真的培養。蘇寧呢,她自己都感到好笑,笑陳芳校長將雨燕當作自己的晚輩。如果僅從麵容上看,當然作雨燕的長輩是可行的,但從年齡上看,那可不敢了,簡直都無法稱唿了。你想想,對於一個有千年生命的人,你應該怎樣按傳統的稱唿方法稱唿呢!嘿嘿!困難吧!

    學校放假了,雨燕就呆在實驗室裏,跟著小張和小孫學一些醫學上的知識,常跟他們在一起,對於冷凍學也掌握了一些皮毛的知識,也常常幫她們打打下手。平時裏呢,跟飛揚說話是第一大事,是每天必做的功課,還有空餘的時間呢,看看書吧!這是最好的休閑方法。

    時間過得真快,轉眼間春節就過了,春天的氣息越來越濃。

    那天,雨燕先給飛揚洗澡,然後按摩,做完了這些,她就給她講故事,擺家常,說情話。小張這幾天沒什麽事也在旁邊聽雨燕跟飛揚講故事。突然小張大叫起來:“眼睛動了,眼睛動了。”雨燕忙湊近他的眼睛,真的,他的眼睛睜開了一會,正看著雨燕憨笑,象是在感謝雨燕細心的照顧。

    雨燕狂喜地抱著飛揚,眼淚不由自主的傾盆而下,流淌在他的臉上,濕濕的,象春雨。雨燕好是興奮,他能睜眼了,他睜眼了,他終於醒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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