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西舞啪的一聲打了一下茶桌,桌上的茶水還溢了出來,她一拍完桌子接著就舉起手指著青風開吵了。


    “姓青名風的,你看本郡主不順眼就直說,拐彎抹角的諷刺人埋汰我,你算什麽英雄好漢。我又沒讓你陪著去百裏櫻那裏,你在那裏嘟嘟囔囔什麽。整天擺著一張冰山臉死人臉給誰看?本郡主也老早看你不順眼了,要不是你們王爺在,誰看你啊!”


    洛西舞說完還猛地踢了一下她剛才坐的那張凳子,像是把凳子當成了青風,踢一下也好出氣解自己的火氣與不爽。


    祁玄浙聽了這話感覺耳朵心裏都有點不舒服,不過還沒等他進行什麽阻止的行為,就聽到洛西舞一下子就拍了一下桌子,還像火山爆發那般噴出了一大堆貌似很衝很不高興的話。


    起玄浙很是震驚地愣了一下定住了自己臉上的表情,第一次看到如此彪悍不冷靜很暴躁的洛西舞。


    青風的冰山臉實現了第一次破冰,他真的感覺自己的臉在裂開了。第一次遇見那麽直白,直白得不顧所謂的禮儀淑女之德的女子,這真的是女子嗎?


    他想著還不顧場合地扯了一下自己的臉,自我感覺良好,認為自己的臉並不會到達冰臉的程度。


    青風看看祁玄浙,可是看見他家王爺也是一副很不淡定的表情,顯然也沒有從這個粗魯的女子的言語中跳出來。


    青風看迴洛西舞,此時她還興衝衝氣唿唿地看著門口那邊,誰也沒有搭理,也好像並不打算說什麽。


    畢竟人家是郡主,自己是下屬,而且他好像有點“良心發現”的樣子,迴想起這些日子,自己好像真的冷言冷語的有時候更是直視人家。


    他覺得為了王爺的麵子,需要申明一下自己的態度。


    “請郡主恕罪,青風從來都沒對郡主有過什麽惡意,隻是青風為人冷淡慣了引起郡主的誤會,不過,剛剛青風的話是實話,青風從不妄言。”


    “你,死性不改。”洛西舞咬牙切齒的也懶得說了,起身就要往外走。


    祁玄浙早就迴過神來,很不愉悅看了青風一眼,青風第一次看到他家主子這種冷淡不悅小生氣冰冷交雜著情緒眼神,,不由得自動低頭默默忽視自己的存在。


    洛西舞就要踏出門口了,誰知道卻被祁玄浙拉住了手,她不好意思地把手扯了迴來,眼神飄忽著但是還是很堅定地說出自己的決定。


    “祁玄浙,你真的不能去,青風說得對,我的武功真的帶不了你。我不想害你,你也不能當我的累贅啊。如果沒人願意跟我去那我可以自己去的, 反正我需要幫手隻是希望有個照應而已。好了,這裏去百裏將軍府還有一段路程,我要出發啦,祝我好運吧。”


    祁玄浙又拉她,擺明不讓她走,無奈的洛西舞終於皺眉了。祁玄浙終於想起可以幫他說話的青風了。青風心裏暗喜他家主子終於是想起自己這個屬下了。


    三人形成“對峙”的局麵!


    青風在祁玄浙那貌似“咄咄逼人”的眼神下,第一次算是好聲好氣地走到洛西舞和祁玄浙的尷尬拉扯場景旁,為祁玄浙解釋了起來。


    “我們主子的武功是擎天大陸上鼎鼎有名的武師林之凡林師傅所教,郡主大可不必擔心王爺會造成拖後腿的局麵。”


    洛西舞啊了一聲,在腦子裏搜啊搜的,終於扯出來一個叫林之凡的人的相關信息。


    林之凡,男,年齡為中年人一枚,祁國人,但是自小就浪跡天涯,跟著四方的武師學習了一身武功,是擎天大陸的問武會的盟主。


    洛西舞倒是有聽過林之凡這號人物,洛蒙飛曾經提過,洛南旗則整天想著拜人家林盟主為師。可是據說人家雖然是盟主,但是座下卻是沒有弟子的,怎麽現在蹦出來了一個弟子,他還是祁玄浙。


    這是太巧了呢,還是假訊息啊。而且祁玄浙這副秀氣的模樣,真的看不出他哪裏會武功了,林盟主怎麽會收一個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的人為徒呢。


    她完全沒有看低祁玄浙的意思,可是他是雲藥子的徒弟,又是林之凡的徒弟,這也太說不過去了吧,一個個不為人知的身份真的是有待考證的節奏啊,雖然,學醫學武功都不用動口。


    看到洛西舞這副探視加上懷疑的眼神,祁玄浙早就鬆開了她的手,大方接受她的‘懷疑’,青風的臉則是再次進行結冰之旅。


    洛西舞不經意抖了一下,忙擺手道“我沒別的意思,不過我這不是疑惑麽,人之常情,而且你們王爺出門還是經常坐馬車的,連騎馬都沒見他騎過,真的不太像會武功的人啊。我都不覺得我這堪稱火眼金睛的眼睛還能看漏眼了。”


    祁玄浙看看天上那月亮越來越高,再迴看那張還在絮絮叨叨的嘴,再次希望自己可以用話堵她——實在太吵了!而且時間場合還不對。


    祁玄浙第二次瞪了青風一眼,接著直接拉著洛西舞出了門。


    洛西舞一個趔趄,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出了他們所住的地方,不遠處的拐角處還停了兩匹看起來很是順眼的黑馬。


    那個牽著馬的人向祁玄浙說了些什麽,很是尊敬地就把馬繩給了他,就走了。


    祁玄浙把其中的一條繩子遞給洛西舞,自己則一個翻身就利索地上了馬,在洛西舞還在發愣的時候。


    洛西舞很自然就揉了揉 眼睛,她發誓自己真的沒看錯啊,祁玄浙上馬的動作利索靈活毫不拖泥帶水的動作是她這輩子都學不來的。


    於是她忘記是什麽場合,就開口說了一句很不爽很是不甘的埋怨話“原來你真的會騎馬,那武功應該也是不錯的,認識那麽久了,真人不露像說的就是你這類人,瞞人瞞得還真苦。“


    祁玄浙聽了,也不發表什麽意見,就抽起馬鞭,架馬往前行進。洛西舞也來了興致,拍馬跟了上去。


    黑夜中的橫漠關,漆黑夜幕中的街道,隻有那些店鋪的影子,連更夫的影子也不曾看到,隻有兩匹馬在街上馳騁著發出噠噠的響聲,馬上的兩個人神采飛揚。


    洛西舞之前已經問好路探好路了,他們在離百裏將軍府邸還隔了兩條街道的時候就把馬鎖在了一個安全的地方步行前去。


    此時的百裏將軍府。百裏櫻因為敷藥的緣故,也就沒有像往常一樣去軍營視察反而早早休息了,她知道就算不為自己也要為哥哥好好保護這張臉,哥哥的心願也就是她的心願。


    躺在床上,帷幔已經放了下來,可是房間裏的燭火卻沒有吹滅,因為她害怕也討厭黑暗。


    百裏櫻沒有侍女,一些世家小姐帶著成群丫鬟婆子的排場她也不屑,她向來獨來獨往,自己的日常生活也是自己打理,多了一個人反而礙手礙腳的,反正她也不是嬌貴的女子。


    百裏櫻摸了自己的臉一下,不久就忍不住那困意,就沉沉地睡了過去,香爐裏,燃著百裏離專門給她製作的安眠香。


    洛西舞和祁玄浙兩人往將軍府的後門守衛薄弱之處走去,根據祁玄浙手下探子的迴報,這個百裏將軍府之前是橫漠關守城將軍的府邸,不過這個後院卻很是荒蕪,估計防衛也是很薄弱的。


    兩人走到後門不遠處,隱入黑暗中,洛西舞用小得不能再小的聲音拉著祁玄浙的耳朵說道“你說你會武功,我隻能信了,現在我們倆個要進去裏麵一探虛實,是真是假,是成是敗也就這樣了。我先進去你斷後,行不。”


    祁玄浙聽了,隱在黑暗中的眼睛透露出無限的光彩,可惜洛西舞東顧西望的也看不見,隻是隱約看到他在黑暗中點了點頭。


    洛西舞會意,一個翻身便跳牆進了將軍府的後麵,接著她拋了一個小石子出來,祁玄浙嘴唇彎了一下一個利落的翻身就也跳進了牆內,嚇得還在聽牆外動靜的洛西舞一大跳。


    她推了一下祁玄浙表示惱怒但祁玄浙已經打了個手勢讓她安靜,洛西舞默默收迴自己之前所有的懷疑,剛剛祁玄浙真的就很靈活地翻身進來了,武功在身的“傳言”不假。


    此時洛西舞在發現他們翻身進來的這個地方是個很破落的後院,不過雖然看起來十分破舊,但是周圍的一切很起來還是蠻整潔的,明顯就有人在此居住。


    兩人默契地一起拿起黑布圍住了自己的臉隻剩下一雙黑溜溜的眼睛在黑夜中閃爍著,他們相視一眼,便悄悄地離開這個地方。


    繞過一些在將軍府裏麵巡邏的官兵的視線,他們一閃幾閃地閃到了將軍府的一個有點像花園的地方。


    這個時候是秋季時分,晚上的風涼涼的但是卻給人徒添了一股蕭瑟的感覺。


    此時月亮升到了半空將要西斜,時間已經將近子時時分,但是將軍府內還是時不時有一些官兵換班巡邏,洛西舞跟著祁玄浙躲到了一個很少隱蔽的假山後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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