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林秋也就在這超市內瞎逛蕩了一圈,啥也沒買。


    張娜娜拿著包安爾樂在超市內找到林秋後,她立馬又是感覺有些澀澀的羞紅了雙頰……


    林秋扭頭一看,見得張娜娜拿著安爾樂,他竟是問了句:“幹爽型的呀?”


    忽聽林秋這麽一問,張娜娜噌的一下羞得是麵紅耳赤的,但又不好意思說別的,隻好硬著頭皮,打趣了一句:“怎麽,林主任對女人用品也感興趣麽?”


    可林秋竟是迴了句:“我隻女人感興趣,女人用品隻是偶爾關注一下而已。”


    “……”張娜娜徹底無語了。


    ……


    一會兒,待迴到了駐京辦,林秋就到了主任辦公室看了看。


    因為這兒,以後就是他辦公的地方了。


    主任辦公室內,有些淩亂不堪的,林秋瞅著,眉頭直皺,感覺甚是犯怵……


    不由得,他心說,娘西皮的,這前任主任也太邋遢了吧?


    待咱們的林主任到辦公桌瞧了瞧,忽然發現辦公桌下方的垃圾筐內竟然也有兩個用過的那個啥套,套內還有著白色的黏液,林秋瞅著,眉頭又是緊皺,心說,這前任主任真是尼瑪太不講究了!娘西皮的,這兒究竟是駐京辦,還是炮樓呀?


    由此,林秋忽地皺眉一怔,心想,娘西皮的,這前任主任都是跟哪位女子在辦公室和房間搞激晴呀?不會就是張娜娜吧……


    想著,他隨手拿起辦公桌上的一本工作薄看了看,翻開第一頁,上麵記錄著:“5月2日晚,以賭博的方式送給了楊局長3萬整。”


    瞧著這個,林秋不由得一怔,然後又是緊忙翻開第二頁,上麵記錄著:“郎太太為了報複郎書記跟我開始有染,我為了通過郎太太接觸郎書記,也就隻好迎合著郎太太,不過郎太太簡直就像一頭母狼似的,搞得我都有點兒招架不住了,來辦公室看我一迴,都得連要兩迴,真是太瘋狂了。”


    林秋又是一愣,然後心說,娘西皮的,原來那個女人是郎太太呀,不是張娜娜呀,這……老子就放心了……


    不過這上麵記錄的楊局長、郎太太、郎書記,究竟是啥人物呀?


    想著,咱們的林主任也就抄起辦公桌的電話來,給張娜娜去了個內線電話,問道:“娜娜呀,你知道楊局長是誰麽?”


    張娜娜迴道:“這個……京城姓楊的局長多得去了。”


    “那……郎書記你知道麽?”


    “那個……好像是一家國有企業的黨委書記吧?”


    “哪個國有企業?”林秋忙是問道。


    “具體……我也說不大好?”張娜娜迴道,“可能是金沙集團吧?”


    “哦。”林秋應了一聲,然後感覺即便問清楚這些,好似也沒有多大用處,於是,他也就說了句,“那好了,我知道了。”


    “……”


    隨後,咱們的林主任大致整理了一下辦公室,然後坐在辦公桌前發了一會兒愣,在想前任駐京辦主任的工作方式和生活方式好似有些墮落、腐化……


    怪不得他會被和諧掉!


    於是,林秋也就在想李愛民和安永年曾給予他的教誨……


    想來思去的,咱們的林主任還是決定要當一位廉政的黨政幹部,這樣才經得起考驗。


    但想著他跟周曉強合創的那個福萬家建築公司,他不由得又是皺眉道,娘西皮的,看來老子想廉政都難了呀?不過……小恩小惠的……老子還是拒之吧,要是……有啥大大的好處的話……倒是可以考慮冒險一迴,嘿嘿……


    就在林秋想著這事的時候,忽然,張娜娜給他來了個內線電話。


    待電話接通,張娜娜就忙道:“林主任,今晚上的聯誼會,就讓聯絡科的劉博生和培訓科的王連發陪您去吧,因為我……今晚上還有點兒別的事情,所以就不能陪您去了!”


    林秋皺眉愣了一下:“那地址呢?”


    “劉博生和王連發都知道。一會兒你們一起去,他們倆會告訴您怎麽走的。”


    “那幾點呀?”


    “晚上八點。不過……京城有點兒堵車,您最好是六點半左右就出發。”


    “……”


    到了傍晚六點半的時候,當林秋從駐京辦樓裏出來,發現聯絡科科長劉博生和培訓科科長王連發已經在院內等著他了。


    王連發跟劉博生的年紀差不多,都是四十來歲的樣子。


    這兩位不得誌的同誌,好似看上去都沒有啥士氣似的,感覺蔫不出溜的,好似在混日子似的。


    劉博生見得林主任出來了,忙是稱唿了一聲:“林主任!”


    王連發跟著稱唿了一聲:“林主任!”


    林秋則是看了看院內停著的那輛老爺車,問了句:“那車裏還有油不?”


    王連發忙是迴道:“那個啥……林主任,油倒是還有,就是老熄火,而且……那車看上去也太跌份了,所以……林主任呀,我建議,咱們還是打車去得了?”


    聽得王連發那麽的說著,劉博生也忙是建議道:“林主任,我也建議打車去得了。”


    林秋聽著,皺眉想了想,心想自個還是頭天到這兒,人生地不熟的,對路也不熟悉,再加上他們都說那輛金杯車不成了,於是他也就決定道:“那成吧,咱們打車吧。”


    一邊說著,林秋也就一邊朝院外走去了……


    劉博生和王連發忙是緊跟隨後。


    林秋在前麵走著,他們倆跟在他身後,在背後指指點點的、說三道四的……


    劉博生在王連發的耳畔道:“你說這林主任能在駐京辦呆多久呀?”


    王連發則是在劉博生的耳畔迴道:“說不好?沒準過陣子,他就迴江陽市了?”


    “你知道他是怎麽來的駐京辦不?”


    “聽說是跟藍斕主播傳出了緋聞吧?”


    “那你說……他有沒有真睡過藍斕主播?”


    “這誰知道呀?”


    “我看是沒有睡過?”


    “但依我看……”王連發皺眉想了想,“應該是睡過?要不然……他也不會被踢來駐京辦?”


    “……”


    像劉博生和王連發這等人員,也就是混日度年,所以他們也就這等小民思想了,沒啥政治覺悟和境界了。


    反正像他們這樣的,是看誰都不順眼似的,老是覺得自己有多麽厲害。


    但要真拉出來溜溜,他們又沒有那等才幹。


    ……


    林秋今天剛來這兒,也不大了解他們各自的情況,所以他也就保持低調好了。


    這是李愛民教給他混官場之道,那就是別老想著新官上任三把火,首先還是要低調,要跟大家融洽到了一起,才能對整個大局有所了解,隻有充分的了解了整個大局,才知道這三把火該怎麽燒?


    所以,林秋切記了這一點,所以他才會這麽的低調!


    顯然,李愛民的混官場之道,是一種穩妥的、保守的道法。


    基本上,安永年也是這個套路。


    總的來說,他們倆的精髓之處,基本上都被林秋所吸收了。


    ……


    待出了駐京辦院內,到了道旁,林秋也就招手要了一輛的士。


    待的士在跟前停穩,林秋也就上前一步,拽開了副駕座位的車門,坐了進去……


    劉博生和王連發倆瞅著,也就忙是上前去,拽開了車後座的門,坐了進去。


    劉博生坐進車內後,想著林主任不知道地址,他也就忙衝司機說了句:“宣武的金廈酒店。”


    “好叻!”司機應了一聲,驅車就前行了。


    ……


    大約四十來分鍾的樣子,的士車終於抵達了金廈酒店。


    司機瞅著金廈酒店的門前的車都停滿了,酒店門口那兒也停著兩輛車還沒開走,於是他也就貼近道邊停車了,忙是歉意道:“幾位,不好意思了哦!就停這兒了哦!”


    “沒事,就這兒吧。”林秋爽快道,一邊問了句,“多少錢?”


    司機忙是看了看計價器:“68。”


    車後座的劉博生和王連發瞅著林主任在給錢了,他們倆也就忙是推開車門下車了……


    但是不趕巧似的,王連發推開門,竟是不小心撞在了一位路人身上,那位路人氣怒一迴頭:“你丫眼睛長褲-襠裏了呀?”


    王連發畢竟是位公務人員,素質自然還算可以,也沒有去計較他那麽多,忙是歉意道:“對不起哈!我這……真不是故意的!包涵包涵!”


    可那位路人吧……見得人家道歉了,他反倒更是來勁了:“我草!你丫說聲對不起就成了呀?我撞你一下試試?”


    這時,劉博生忙是微笑的上前去:“這位大哥,您消消氣!那個什麽……真是……對不住了!不過,我們也不是故意的,這……還是希望您諒解一下!”


    人家態度好吧,那哥們越是來勁:“你丫誰呀?他撞我的,輪得到你來道歉麽?想顯示你們人多示眾是吧?成,信不信我一個電話,就叫來百來十號人呀?”


    王連發忙是囧囧的微笑道:“大哥,沒有必要吧?我也不是存心的!歉也道了,您就不能……包涵包涵?”


    “你丫誰呀?你大爺我就包涵你呀?知道這是哪兒不?還想犯狠?”


    劉博生又忙是歉意道:“我說,這位大哥呀,我們也沒有犯狠不是麽?我們這不是一直都在好好的跟您說麽?”


    “想好好說是吧?那成!”那哥們犯狠道,“這樣吧,你剛剛也確實是撞著我了,多少你也得給點兒醫藥費吧?”


    這話剛落音,林秋就一掌拍在那哥們的頭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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