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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最初聽到遠處的唿嘯破空聲時,王秋還以為是有誰在用自製的化肥燃料簡陋火箭,或者說“會飛的自來水管”在互相轟擊……直到尖銳的破空聲越來越近,以至於能看見夜空中的火光,他們才恍然大悟。


    “……該死的!敵人的目標是這兒!趕快隱蔽!”


    如此短暫的預警時間,根本來不及退避,隻夠他們就地臥倒,把腦袋埋在草叢和泥土之間。


    下一刻,爆炸的衝擊波和烈焰的熱度就一起迎麵襲來,炸得王秋一時間隻感到頭腦中嗡嗡直響。


    他咳嗽幾聲,拂去臉上覆蓋的草葉和浮土,艱難地抬起頭來,發現眼前已經出現了一條燃燒的街道。之前運載被俘高官的兩輛中巴車中,前一輛中巴車被火箭彈直接命中,炸得跳了起來。而它燃燒的殘骸又狠狠地撞上了後一輛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至少幾十個人都給困在了熊熊火海裏。


    “……哦――不!該死的!梅森首相和整個內閣都在上麵呢!”原魔法部常務次官,如今的臨時內閣秘利戈登見狀之後呻吟了一聲,不顧頭暈腿麻,硬是扶著牆壁站了起來,掏出魔杖就要施法救人。


    然而,他的行動還是晚了一步――沒等他擺好正確的姿勢,念出拗口的咒語,放出滅火的水球魔法,就有又一個巨大的爆炸聲響起,震得房屋和行道樹全都微微震顫。而那兩輛倒黴的中巴車,更是徹底變成了兩團大火球,也把剛剛掙紮著爬出中巴車的幾名幸存者,在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中活活燒成了火人。


    ――剛剛解救出來的梅森首相、工黨內閣成員,還有三十幾名被劫持的下院議員,全都變成了飛灰。


    “……不用救了,戈登先生,已經全完了!”王秋苦笑一聲,如此吐槽道。同時站起身來,打量著四周被炸得七零八落的路燈和街道,又看了看不遠處依然寧靜完好的威斯敏斯特國會大廈,不由得有些納悶,“……真奇怪,敵人竟然把炮彈全都傾瀉到了這裏,而沒有攻擊目標更明顯。兵力也更多的國會大廈?他們究竟是怎麽知道我們在這兒的?難道是在我們附近埋伏了探子,正在用無線電對後方炮兵進行引導?”


    他抬頭環顧著四周的樓房,似乎想要尋找敵方炮兵偵察員的觀察哨,但卻理所當然地一無所獲。


    “……可能不是通過觀察兵的眼睛,更不是通過監控器的攝像鏡頭――這麽說吧,在爆炸開始之前的幾十秒。我突然感受到了一絲微弱的魔力擾動,要知道,巫師和巫師之間總是有著某種特殊感應的,通過預言法術,總可以模糊判斷出對方大致位置……而這個魔力的特征似乎挺熟悉……”


    剛剛整理過衣服的哈利戈登,一邊對王秋如此解釋說,一邊比劃了幾個奇怪的手勢。施展出一個預言係法術,隱約可見淡淡的銀光在他的指尖流動,“……敵人的發射陣地似乎距離這兒挺遠,剛才使用的武器應該不是rpg火箭筒,而是真正的火箭炮……哦,我感覺出來了,是羅德裏克這個老家夥,在滑鐵盧橋!”


    他既像是興奮。又帶著幾分殺氣地叫了一聲,隨即拿出對講機,開始聯絡威斯敏斯特國會大廈裏的大部隊,“……維尼!維尼!能聽見嗎?剛才炮擊這裏的敵人就在滑鐵盧橋!我不僅偵察到了熱量和火藥氣體,還感受到了魔力反應!造反的叛徒們就在那裏!快通知那些吸血鬼趕緊飛過去,盯著他們!別讓人跑了!”


    然後,哈利戈登就從背後取下斜綁著的魔法掃帚。又把之前繳獲的戰利品魔杖綁在手臂上,這才扭頭對王秋叮囑說,“……那些吸血鬼雖然自稱‘暗夜貴族’,但在羅德裏克這樣的決鬥高手麵前。也不過是些沒經驗的菜鳥雛兒。所以,我先過去牽製住他們的行動,而你則把那些‘消防用品’趕快組裝起來……”


    “……你是說……那些消防導彈?總共隻剩沒幾枚了啊!要用什麽彈頭?”王秋撓了撓頭發問道。


    “……隨便,隻要你的導彈能夠準確地擊毀滑鐵盧橋,而不是像印度導彈那樣做無規則布朗運動!”


    ――――――――――――――――――――――――


    幽暗的夜幕下,滔滔的泰晤士河水從滑鐵盧橋下麵靜靜流過。


    滑鐵盧橋始建於1817年,最初是一座九孔石橋。當其建成通車時,正值英國威靈頓公爵在滑鐵盧戰役中大勝拿破侖兩周年,該橋便由此得名為滑鐵盧橋。時至今日,如今的滑鐵盧橋,早已被改建為現代的鋼筋混凝土結構橋梁,遠遠望去,外形貌似簡單卻不失典雅,不愧為倫敦市區內的一處名勝街景。橋下五孔有如五道彩虹首尾相連,橫跨在泰晤士河南北兩側。


    由於此處位於倫敦鬧市區中心地帶,而泰晤士河恰好又在此轉了一個近乎90度的大彎。因此,若是在滑鐵盧橋上觀賞起兩岸的綺麗風光,差不多可以說是視角最佳、景致最好的地方。


    而美國著名電影《waterl譯名《魂斷藍橋》,直接翻譯就是《滑鐵盧橋》)之中,那位淪落煙花的女主角在滑鐵盧橋上投河自盡的悲慘場景,更是讓世界各國觀眾在感歎它的故事劇情之餘,也對滑鐵盧橋有了進一步的關注和了解,並且常常將其列入倫敦旅遊之際必定要參觀的經典景點之一。


    然而,在今時今日,這座曾經遊人如織的著名橋梁及其兩岸,卻將要淪為血腥殘虐的可怕戰場。


    望著白廳方向騰起的火焰,前英國魔法部執行司司長,經驗豐富的戰鬥巫師羅德裏克爵士攥緊了魔杖――當偵察到一串猶如黑夜中的燈塔般醒目的魔力反應,從再次易主的威斯敏斯特國會大廈,向自己所在的滑鐵盧橋快速移動的時候,羅德裏克爵士就明白了:眼下這最後的一波絕地反擊,也將要以失敗而告終!


    ――如果占據威斯敏斯特的隻是一小股零星武裝,他們或許還有一拚之力,運氣好的話可能還有幾分把握奪迴白廳和國會大廈……但按照眼下對方精兵強將雲集的形勢來看。隻怕是再也沒有半分希望了。


    因此,他平靜地打發麥克米倫總團長離開滑鐵盧橋,還帶走了大部分的武裝人員。而另一些不願意再戰鬥下去的人,也都各自散夥逃生。隻有他自己和若幹名誌願者留下來斷後,默默等待著最終的命運審判。


    可惜,他還是低估了異能界敵人來襲的速度――麥克米倫總團長還沒走出多遠,戰鬥就已經在滑鐵盧橋上打響:撲打著翅膀飛來的吸血鬼們一馬當先。憑借速度從橋麵上空高速掠過,同時還不忘用自動步槍掃射橋麵,當場打得石屑迸飛,濺起朵朵血花;接著更是好幾枚手榴彈淩空落下,一陣幾乎足以震破耳膜的爆炸聲立即響起,炸得整個橋身仿佛都在隨之顫抖著。讓橋上的塵土和雜物被震得紛紛掉落下來。


    但在羅德裏克爵士的指揮下,橋麵上的叛軍也不甘示弱,立即用微型衝鋒槍、手槍和魔杖進行全力還擊,還把剩下的火箭彈也一起射出,不求擊中什麽目標,隻求幹擾吸血鬼們的對地攻擊。


    於是,輩分最高但戰鬥力卻最弱的吸血鬼真祖瑪格麗特。不慎被一發咒語擦傷了翅膀,當即痛得發出一聲驚恐的尖叫,然後再也不顧眼前的敵人,隻管著收起翅膀降落河堤,抱著頭蹲在地麵上,捂著翅膀上的傷口嗚嗚直哭。而剩下幾隻戰鬥技能同樣很生疏的吸血鬼,也被嚇得不敢靠近,隻是在射程外盤旋晃悠。


    雙方就這樣僵持了片刻。然後,哈利戈登這位全不列顛最強大的巫師,也騎著魔法掃帚飄然降臨,跟橋欄杆隔著十幾米的距離,懸浮在半空之中。橋上的武裝人員立即朝他打了幾匣子彈,但在密不透風的高級防護法術的作用下,隻見一串串火星不斷崩起。卻連哈利的頭發都沒弄亂一根。


    於是,羅德裏克爵士抬手示意部下停止射擊,然後手握魔杖站了出來,隔著橋欄與哈利遙遙對峙。而哈利戈登在打了個手勢之後。也徑自在橋麵上的一塊空地降落,將魔法掃帚隨意地丟在一邊,同樣抽出腰間那根搶奪來的魔杖,眼底迸發出灼人的神彩,與羅德裏克爵士擺出了決鬥的架勢。


    皎潔的月亮在此時終於突破了漫天陰雲的阻礙,將淡淡的銀輝灑落在滑鐵盧橋上,也灑落在兩人的臉上。兩個當世首屈一指的強大巫師,就這麽安靜地站在原地對視,雙方都沒有任何動作,但光是被他們之間那種蓬勃戰意所激起的,有如實質一般的激蕩氣勢,就已經能夠讓普通人根本不敢靠近了。


    雖然兩位巫師的氣勢旗鼓相當,但看臉色明顯是一邊意氣風發,另一邊卻頗為憔悴頹喪。


    沉悶地對峙了片刻之後,羅德裏克爵士終於忍不住首先開了口,“……你來了?”


    “……是的,羅德裏克,我來了。既然你一心想死,我作為你的上司,又怎麽會不來送你一程呢?”


    哈利戈登假笑著說道,同時屈身微微鞠躬,行了一個巫師的特殊禮節,臉上更是流露出頗為惋惜的神色,“……哎,這事情說穿了不就是裁員失業嘛!如今國內經濟這麽困難,政府精簡也是沒辦法的事。而且又不是沒給你安排新工作――你為什麽就不肯去南極科考站,反倒是走上這條叛國作亂的不歸路呢?”


    “……叛國作亂?我是為了拯救這個被異族和異教徒玷汙的國家!”羅德裏克爵士悶哼一聲,抗議說。


    “……隨你怎麽說吧!但不可否認的是,正是因為你們這些‘愛國者’的起兵叛亂和莽撞舉動,才讓不列顛淪落到了任憑各國肆意宰割的悲慘境地……這樣的豐功偉績,就連拿破侖和希特勒都沒有做到過!”


    哈利戈登一臉沉痛地搖晃著腦袋,“……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不願意為自己的罪行懺悔嗎?”


    “……夠了!不必再賣弄你的舌頭了,哈利!”羅德裏克爵士冷冷地說,同時舉起了自己的魔杖,一道紅色的光芒隨即衝著哈利戈登直射過來,但卻被防護法術彈開。沒有傷到他半根毫毛。


    但是,以此為開戰的信號,兩人之間的巫師決鬥正式爆發。雙方靈活地變換著身位,躲開對方的攻擊,同時揮舞魔杖甩出一串又一串令人眼花繚亂的攻擊法術――紅色、綠色、藍色、金色的光束在夜空中交錯,火球、閃電、酸液在月光下飛舞……在爆炸、幻影和火光之中,兩位頂級的巫師正在互相奮力廝殺著。迸發的魔力和炙熱的激流攪合在一起。形成了仿佛要破壞一切的強大氣場!


    激烈的戰鬥之中,水泥橋麵像是翻耕的鬆軟麥田一樣被突然翻起,然後在火球和爆炸中寸寸碎裂,兩側路燈被魔力凝聚的利刃給生生割斷,支離破碎地砸落下來,四濺的玻璃和金屬碎片淩空橫飛……普通人的肉眼已經無法看清他們超高速的動作。隻能隱約感受著兩人戰鬥時的陣陣餘波。


    雙方你來我往足足持續了將近二十分鍾。忽然,一道偏離了方向的咒語飛出決鬥場,沒入了一名叛亂武裝人員的左胸。讓他痛苦地叫了一聲,就跪倒在了地麵上。但羅德裏克爵士也終於用一道咒語擊碎了哈利戈登的貼身防禦法術,然後又一發魔法利刃擊飛了他手中的魔杖。


    “……咳咳,果然,用別人的魔杖就是不趁手啊!可惜了我那根在印度旅館裏被猴子偷走的魔杖……”


    失去了武器的哈利戈登。神情憔悴地背靠著橋欄杆,一邊咳嗽著,一邊嘮嘮叨叨地說道。


    而羅德裏克爵士的反應則很簡單,隻見他舉起魔杖,正對著哈利的胸口,“……你輸了,哈利!”


    但是,哈利的臉上卻絲毫不見沮喪或驚慌之色。反倒露出了一個詭異的微笑。


    “……哎,羅德裏克,你還以為這隻是一場決鬥?可這其實是一場戰爭啊!”


    下一刻,他就極為敏捷地一個翻身,抓著魔法掃帚從橋麵跳了下去,然後在落水之前成功地變換了姿勢,騎著掃帚貼水疾馳。霎時間就飛到了數百米之外。


    與此同時,夜空中傳來了導彈或火箭飛行時特有的尖嘯聲。巨大的火球從夜空中劃過,如流星般耀眼。


    頭腦不夠靈活的羅德裏克爵士,直到此時終於神情大變。在求生意誌的驅使之下。他正想要用傳送卷軸獨自逃走,卻發現橋上不知什麽時候已經被哈利施法布置了空間幹擾,根本無法傳送成功!


    “……咻~~~~~~轟隆!!!”


    沉悶地爆裂聲從滑鐵盧橋上傳來,最初的爆炸聲不算太響,但是以導彈的炸點為中心,一片白茫茫的霧氣卻在中心壓力的驅使下,如海浪般迅速擴散開來……隨後,便是真正致命的第二聲爆炸:


    “……轟!!!!”


    這是不列顛魔法部執行司最後一任司長羅德裏克爵士,在人世聽到的最後的聲音……


    而在西南方的威斯敏斯特國會大廈發射陣地,身為始作俑者的王秋,則是透過手中的望遠鏡,得意地欣賞著滑鐵盧橋上空緩緩升起的明亮蘑菇雲,同時感受著一陣陣熱浪排山倒海般襲來。


    ――這就是在給“民用消防導彈”換上雲爆彈頭之後,所發揮出來的巨大破壞力!


    跟一般的高爆彈頭不同,雲爆彈頭內填充著大量的環氧乙炔,當彈頭命中破裂之後,環氧乙炔就會均勻地散布在空氣中,形成一望無際的白霧(懸浮態氣溶膠),隨即被二次起爆的引信點燃,讓所有被白霧籠罩的地區瞬間發生劇烈爆炸,使得高達2500攝氏度的火牆洶湧磅礴地席卷了整個滑鐵盧橋麵,摧枯拉朽地瞬間燒毀掉它所能接觸到的一切物體,把殺傷範圍內的活人都燒成一個個人形焦炭。而被這個巨大火球加熱過的空氣,則夾雜著燒焦的灰燼和殘骸猛地衝上天空,形成一朵蔚為壯觀的蘑菇雲……


    因此,在六發雲爆彈的密集轟擊之下,滑鐵盧橋上的叛變巫師和反政府武裝應該是絕對沒命了――根據哈利戈登的經驗,防護法術最多也就是能夠抵擋機槍子彈,還沒有逆天到能夠扛過雲爆彈的程度。


    然而,正當滑鐵盧橋在劇烈的爆炸之中扭曲變形、破碎坍塌之際,王秋卻突然聽到遙遠的南方也響起了接二連三的爆炸聲,還隱約看到了幾座摩天大樓在火光中轟然垮塌……隻是略一皺眉,他就猜出了原委:


    “……哎,法國外籍軍團……或者說歐盟幹涉部隊也已經打進市區了啊!動作還真是快呢!”(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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