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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刻之後,當身穿防彈衣的麥克米倫總團長走進這座古老建築的時候,眼神呆滯的梅森首相正手持一份預先打印好的稿件,用缺乏平仄起伏的單調嗓音,對國會大廳內的諸位議員進行演講,並且由預先安排的電視台,對全國乃至於全世界進行實況轉播――此時,這場演講已經接近尾聲。


    “……各位,盎格魯-撒克遜人在二戰之後最黑暗的年代,已經永遠地過去了。我們被虛偽的左派分子和那些胡作非為的外國移民們踐踏、侮辱、損害的日子,已經永遠地結束了!從今日起,一個為盎格魯-撒克遜人的利益而奮鬥的民族政府,一支為了純潔的英格蘭而戰的正義軍隊,將要在這片土地上誕生!


    在不久的將來,我們將要徹底粉碎虛偽的舊寡頭政府的最後反撲,在成千上萬愛國者的支持之下,重建一個自由、平等、公正、清廉,並且真正代表了盎格魯-撒克遜人最高利益的新政府!”


    從他的語氣中,很容易就能聽得出這其實是在念稿子。不過,台下還是很配合地傳來了一陣陣的掌聲。


    “……從今日起,我們需要廢止過去那些自欺欺人的‘多元文化政策’,讓白廳的政策和法律恢複到為盎格魯-撒克遜人謀利益的正確軌道上來!讓那些跟我們搶占生存空間的黑鬼和異教徒見鬼去吧!英格蘭永遠是盎格魯-撒克遜人的英格蘭!現在,就是終結這一切錯誤的時候!哪怕需要采取最殘酷的手段……”


    ――雖然稿子的內容慷慨激昂,猶如戰鬥的號角一般激烈,但在梅森首相的嘴裏,卻似乎變成了淡而無味的白開水……麥克米倫總團長深吸了一口氣。向著人群擺了擺手,然後徑自走上了講台,推開了還沒念完稿子的梅森首相。國會大廳中並沒有因此出現任何混亂的場麵,也沒有人質疑他們的突然進入。


    往常總是騷亂不休的議會大廳,在此時居然沒有發出一點兒嘈雜的聲音。隻有零零散散的幾十個議員靜靜坐在周圍的議事席上,表情呆滯地望著麥克米倫總團長帶著勝利者的傲慢,緩緩走上講台。


    在走上講台之後,麥克米倫先是調試了一下話筒,又習慣性地敲了敲桌子,然後才開始了自己的演講:


    “……大家好!我是‘納爾遜騎士團’的領導者麥克米倫。自我介紹就免了吧,想必你們大家肯定都認識我。我今天到這裏來,目的隻有一個,就是宣告一個舊時代的結束,以及一個新國家的誕生!


    總之,從現在開始。我們將要解散政府和議會,驅逐那些擠占盎格魯-撒克遜人生存空間的外國移民,並且廢黜不合時宜的君主製度!沒收王室財產造福於民!同時建立起一個真正民主、自由和平等的不列顛共和國!我們的目標始終如一,那就是遏止不列顛的崩潰,並且恢複一個純潔的英格蘭!


    現在,白廳、白金漢宮和威斯敏斯特都已經被我們控製了,倫敦的所有駐軍都是我們的盟友。我們都是最勇敢的愛國者。對現政府的政策失望已極,準備用我們的行動來拯救國家。對於在此次行動期間造成的各種誤傷和損害,我在此表示遺憾的歉意,但為了祖國的存亡,這一切都是必要的犧牲!


    在舉行正式的大選之前,我們組建的戒嚴委員會將暫時統治這個國家一段時間,而在這個過渡時期裏,梅森首相將會繼續擔任戒嚴委員會的委員長,本屆內閣的諸位成員也將繼續在戒嚴委員會內任職,用他們豐富的經驗和影響力。幫助我們的國家平穩渡過這段中間時期……英格蘭希望它的每一個男人盡到自己的職責!一切都是為了純潔的英格蘭!願光榮與上帝和我們同在!”


    雖然麥克米倫的演講顯然要比梅森首相生動得多,但台下那些議員的神情還是一樣的木然,隻是繼續用呆滯的眼神望著講台,同時機械地一下一下拍著手,仿佛是什麽牽線木偶一般。


    演講完畢之後。麥克米倫沉默地望著他們,似乎是想要繼續補充說些什麽,卻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他隻是用萬分複雜的眼神最後望了一眼威斯敏斯特的議會大廳,就隨即扭頭走下講台。


    雖然順利地初步控製了首都,但他其實十分清楚,這場政變還隻是剛剛開始,而且已經是危機四伏。


    ――蘇格蘭的態勢充滿敵意,威爾士的起義已經失敗,北愛爾蘭方麵無從著手,法國軍隊已經大舉渡海,歐洲大陸的全麵幹涉似乎是已經迫在眉睫,而美國人的態度卻晦暗不明……


    就算撐過了上述這些洶湧的風暴和暗流,接下來恐怕還有更多的危機,比如說如何讓新政府贏得國際社會的承認,跟聯合王國其它部分的政治地位談判,以及對“英聯邦”這個舊帝國遺骸的後續處理……


    當然,這一切都是可以往後推延的事情,不必太過焦急。而眼下最最迫切的當務之急,就是把已經通過英法海底隧道,成功抵達倫敦郊外的法國人給打迴去……麥克米倫一邊這樣想著,一邊走進裝甲車,同時抓起了對講機,跟前線人員交流倫敦郊外的戰況,同時調動市區內的兵力,準備組織一條防線。


    這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雖然他麾下擁有兩萬雇傭兵,但卻需要鎮守各處戰略要點,能夠抽出來的機動兵力十分有限。主動參戰的“納爾遜騎士團”誌願者倒是也有數萬之眾,但正如古希臘哲學家所說的那樣,一群暴徒不能被稱之為軍隊,就好像一堆建材不能被稱之為房屋……


    而且,他手裏缺乏空中力量,絕大部分空軍和海軍依然保持著中立,這對於現代戰爭來說尤為不利。


    更要命的是,此時對大不列顛及北愛爾蘭聯合王國虎視眈眈的家夥。可不止千年宿敵法國人而已。


    正當麥克米倫還在手忙腳亂地應付法軍之際,又一則出乎意料的噩耗把差點震翻在地。


    “……中國航母!中國航母偷襲了樸茨茅斯軍港!還有三艘中國驅逐艦出現在了泰晤士河口!”


    在可視電話的另一端,那位通訊員的臉上顯然充滿了驚訝與悲憤,“……上帝啊!這究竟是一個什麽樣的時代?!就連這些愚昧落後的黃皮猴子,也能在我們的家門口肆意侮辱不列顛帝國的尊嚴了!!!!”


    ――――――――――――――――――――――――


    格拉斯哥市政廳。市長辦公室


    湊在辦公室牆壁上掛著的液晶電視機前,看著梅森首相擺著一副呆板的死人臉,在威斯敏斯特國會大廳用毫無平仄起伏的別扭嗓音,念著一份殺氣騰騰的稿子,聲稱要用最殘酷的手段,驅逐和消滅外國移民……身在數百公裏之外的極地開發事務部兼魔法部大臣戴維波特。頓時露出了一副難以置信的神色。


    “……見鬼!老梅森這是怎麽了?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難道是被撒旦附體了?”


    雖然彼此之間在前不久剛剛因為政見分歧和權力鬥爭而徹底鬧翻,以至於被首相一腳踢到了極地開發事務部坐冷板凳,但他對於這位首相還是很知根知底的――畢竟是好些年的老交情了。


    ――梅森首相今年剛滿六十歲,身為英國血脈最古老的貴族後代之一,但絕非那種白人至上的保守派,反倒是很關心國內少數族裔利益。他為人很善良。乃是眾所周知的老好人,但是腦子卻挺糊塗,經常幹出一些啼笑皆非的事情――比如說,當年他剛剛從政的時候,曾經開著豪華轎車帶著仆人去拜訪一個倫敦的南亞次大陸印巴裔社區,似乎是想要搞一次慈善活動,可是這家夥也不知怎麽搞的。在那個社區裏居然被當地黑幫好一番勒索、詐騙加搶劫,最後隻穿著一條內褲淒淒慘慘地跑出來。


    當時的很多人,包括戴維波特在內,都以為梅森先生肯定要惱羞成怒,變成一個極端排外的民族主義分子了。然而,讓人再次大跌眼鏡的是,梅森先生卻歎息這些少數族裔能夠獲得的財富和權利實在是太少了,以至於窮困潦倒到了這幅模樣,反倒是提出給少數族裔增加福利的議案。


    這種猶如聖人耶穌一般“被打了左臉,再露出右臉讓人打”的仁慈作風。為梅森首相在外國移民或者說少數族裔選民中贏得了很高的聲望,但也給他帶來無數的麻煩――由於善良和迷糊過了頭,他總是很容易被人利用,曾經因為輕信別人而讓一個恐怖分子頭目獲得了不列顛國籍,最後差一點因此坐牢。更要命的是。因為過度關注少數族裔利益,他被極端右翼的納爾遜騎士團認定為盎格魯撒克遜人的叛徒,甚至組織過幾次不成功的刺殺,又被不那麽極端的右派分子認為是腦子壞掉的家夥,天天在報紙上冷嘲熱諷。


    對於這樣一位老好人,波特大臣認為他就是進精神病院的可能性都比變成極端排外分子的可能性更大。


    “……答案很簡單,暗示術或奪魂咒――在這位首相的身邊,肯定有一位巫師在操縱他的行動……”


    魔法部常務次官哈利戈登撇嘴解釋道,“……這種好像木偶一樣的表情,我一看就明白了……”


    ――然而,不管怎麽說,首都倫敦被政變勢力基本控製,已經成為了不爭的事實。


    緊接著,在上午九點的時候,愛丁堡方麵也發表了一個針鋒相對的公開聲明,宣布蘇格蘭政府將會繼續效忠於正統國王,跟倫敦的叛亂者戰鬥到底!同時,跟隨而來的王室發言人,還更加石破天驚地開口宣稱,王室正在請求各個“友好鄰國”為不列顛出兵“主持正義”,並且得到了中國、俄國、法國、德國、愛爾蘭、冰島等地的積極響應。歐盟的集體安全軍事幹涉計劃已經啟動,越來越多的軍隊開始向英國逼近。


    “……嗷嗷,如今的這副形勢,似乎又是一次不列顛內戰呐!國會軍和保王黨南北對壘、陣營分明;叛亂者盤踞首都,國王從北方組織反擊;麥克米倫的‘納爾遜騎士團’替代了克倫威爾的新模範軍……”


    蘇格蘭大德魯伊維尼先生一邊用它的熊掌捧著一大罐蜂蜜。時不時地舔上兩口,一邊閑閑地說著風涼話,“……不過咱們這位陛下的處境似乎要好得多,當年的查理一世手裏,可沒有那麽多的外國援軍……”


    “……而且。根據最新消息,皇家海軍最終還是倒向了王室,宣布向愛丁堡聖十字架宮的正統國王效忠,而不是倫敦的那個什麽所謂的‘不列顛共和國’……王室的勝麵可以說是越來越大了。”


    魔法部常務次官哈利戈登低聲補充說道,“……另外,俄國的狼人們剛剛還派來了聯絡員……”


    總的來說。在他們的眼中,當前的時局就如同萬花筒一般讓人眼花繚亂,猜不透下一刻會發生什麽。


    然而,當這些身在北方蘇格蘭的眾人,在忐忑不安之餘,還有心思推演未來局勢的時候。那些待在倫敦的人們,卻已經不得不為了自己的生存,而在血與火之中苦苦掙紮了。


    ――――――――――――――――――――――――


    倫敦,唐人街,沈嶽老板的小酒店附近


    “……砰!砰!”“……噠噠噠!”“……轟隆――”


    “……上帝保佑!”“……為了純潔的英格蘭!”“……真主最偉大!”


    步槍點射聲,衝鋒槍掃射聲,各式爆炸物的轟鳴與濃煙。建築物的崩裂和垮塌,受傷者的垂死哀鳴。


    伴隨著各種各樣亂七八糟的口號,這座英國第一大城市迅速陷入了種族屠殺的血海汪洋。


    在“納爾遜騎士團”的極端口號煽動之下,不少原本在平時看起來彬彬有禮的盎格魯-撒克遜市民,突然撕下了昔日的紳士麵具,展示出身為海盜後裔的猙獰麵容――成群結隊的有色人種移民,被他們用黑洞洞的槍口威逼著走出家門,然後在街邊的牆根下慘遭集體槍斃,哪怕是老弱婦孺也不能幸免。


    但總人口已達數百萬的少數族裔也不甘受死,他們很快就用手邊能夠找到的一切武器。對屠殺者們展開最兇殘的報複――槍戰、爆炸、縱火……一個又一個街區淪為火海煉獄,殘酷的巷戰一時間全麵爆發,在某些街區,幾乎每個人都不得不狂熱地投入了戰鬥:不是殺死別人,就是自己被殺!


    在這場猶如世界末日一般的暴力狂歡和殺戮盛宴之中。原本一貫低調的唐人街中國移民,顯然也不可能置身事外。當黑人聚居區的槍聲率先響起之後不久,這一帶的街區同樣也遭遇了劫難。


    現在,不幸滯留於此的《走進科學》攝製組實習生鄧雯雯,就顫巍巍地蜷縮在樓梯拐角,看到一個胡須拉渣的匪徒踢開酒店的大門,扛著一杆獵槍闖了進來……


    ―――――――――――――――――――――――――


    ps:題外話:


    最近在看電影《亂世佳人》,覺得弄個蟲洞穿越到南北戰爭時代的南方,似乎很有意思。


    可是仔細一思考,根據這裏麵的描述,斯嘉麗的塔拉莊園在戰後每年隻能生產二十包棉花,每包棉花兩百公斤重,總收成四千公斤棉花,現在棉花價格是8元人民幣一公斤,如果穿越蟲洞販運過來,斯嘉麗的塔拉莊園一大家子人在棉花上的年收入竟然隻有三萬兩千元人民幣……放到現在也就是個貧困戶水平。


    當然,斯嘉麗的塔拉莊園不止出產棉花,還有其它很多莊稼。而且戰後的棉花行情不佳,棉花的種植麵積估計已經縮減了很多,但還是可以看出,當時棉花價格要比現在昂貴得多,否則根本不可能支撐南方種植園主的奢華生活。更要命的是,在小說裏,南方人在戰爭初期普遍十分樂觀,認為戰爭和封鎖不會持續很久,斯嘉麗的父親,傑拉爾德-奧哈拉把接連三年收獲的棉花都堆積在塔拉軋棉廠附近的棚子裏,一心等著戰爭結束後把它們運到利物浦去,賣出十五萬美元的高價。所以想要砍價也不太容易。除非是到了戰爭後期,南方什麽東西都極端匱乏的時候,奴隸主們才有可能把棉花賤價甩賣。但問題是,這時候南方邦聯的交通運輸恐怕已經全麵崩潰了,穿越者收集棉花隻怕並不容易,莫非要到鄉下去挨家挨戶收購棉花?


    確實,在戰爭時期的美國南方,繃帶、碘酒、奎寧等藥品極端匱乏,連食鹽都不夠,賣出去應該不難,可問題是該交易一些什麽東西迴來呢?姑娘太太們捐獻的那一點兒首飾,可抵償不了太多的貨款。總之,想來想去,穿越到美國南北戰爭時期,實在沒什麽可賺錢的途徑,如果一直想不出來,估計就隻好算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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