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正霖自那日看了親子鑒定結果之後,就給柳偲影在郝宅安排了一個最華麗的房間,每天的飲食也由營養師親自調配,還給她添置了不少的衣服,隻是沒給她什麽零花錢,柳偲影要想買什麽東西還是要經過肖順的同意,才可以拿到買東西的現金或支票,這一點讓柳偲影很惱火。


    “偲影,再忍忍吧!過一段日子,老頭子一登西天,錢不就有了嗎?”柳餘韻怡然自得嗅了嗅杯子裏的花茶,一副很享受的樣子。


    “等、等、等、等!等到什麽時候?再等下去我都老了!”柳偲影氣得直跺腳。


    “你要是急用錢,我倒是想到一個辦法!”柳餘韻的眼睛露出精光。


    “什麽辦法?”柳偲影急切的問。


    “上次我經過郝老頭的房間,看到他抱著一個首飾盒,那感覺沉甸甸的,裏麵應該有不少寶貝,他好像把那個首飾盒放在衣櫥裏了,要是我們得到那盒東西也夠花上一輩子了。”那天柳餘韻看到郝正霖隨手拿出一條項鏈,那種榮榮華貴的款式,是她一輩子都沒見過的,項鏈上鑲的鑽石少說也有三十幾顆,她一直在心裏惦記著呢!


    “對哦!這個辦法不錯!”柳偲影撒腿就跑去了郝正霖的房間,翻箱倒櫃的找到了柳餘韻說的首飾盒。


    打開一看,讓柳偲影忍不住直搓手,裏麵亮晶晶的都是黃金鑽石,超級值錢的!


    “大小姐,你在幹嘛?”肖順突然出現嚇了她一大跳。


    “沒幹嘛!”柳偲影趕緊把首飾盒關上,藏到身後。


    一屋子被翻亂的狼藉收進肖順的眼裏,看著柳偲影畏畏縮縮的樣子,他立即明白了她來這裏做了什麽事。


    “大小姐,這個房間裏的東西未經郝老爺同意是不能拿出去的!”肖順表情嚴肅,他打理郝家幾十年,沒有一個傭人敢偷東西的,老爺留住在這個家裏的人都是跟他十分親近的,這種盜竊事件,他在這幾十年裏頭一次遇到。肖順走到柳偲影跟前,手伸到她身後,要把她手裏的東西拿迴去。“大小姐如果不想惹老爺的生氣的話,就把東西放迴原處!”


    “我拿我爸爸的東西,關你什麽事?”柳偲影知道自己瞞不過了,雙手握緊首飾盒,不給他搶過去,還一邊大罵起來。“肖順你不過是我爸爸身邊的一條狗,有什麽資格對我要求我?在這個家裏,我才是主人!”


    柳餘韻在這個時候走了過來幫著柳偲影搶,這種拉拉扯扯的事,肖順遠遠不敵不過這兩個女人,很快,首飾盒就落到柳氏母女的手中,被柳餘韻一推肖順仰著麵摔倒在地上。


    柳偲影穿著高跟鞋的腳使勁的在肖順的肚子上踹了一腳,疼得他哎呦哎呦直叫。


    ————


    醫院裏,肖順帶著送飯的老女傭來到了郝正霖的病房。


    肖順苦著一張臉,首飾盒被柳偲影拿走的事情,他真不知道該不該對郝正霖說,不說嘛,郝老爺就不知道東西被拿走了,說吧,又擔心老爺心髒病又犯,他現在可真是為難啊!


    “肖順,平時你的話挺多的,怎麽今天不說話了?”郝正霖敏感的察覺到他的異常,主動詢問到。


    “老爺,唉!”肖順歎息了一聲,對著虛弱的郝正霖,還是說不出話來,柳偲影拿走的那盒首飾是郝夫人的遺物,郝老爺對愛妻的念想,要是被他知道的話……


    肖順皺著眉,臉上的表情隻有一個“苦”字可以形容。


    “是不是家裏發生了什麽事?”郝正霖追問道。


    “沒……沒有!”肖順結結巴巴的說,比起那些東西,老爺的身體更重要些。


    “什麽沒什麽?”老女傭瞅了肖順一眼,大概是年紀已經大了,又在郝家做了許多年頭,跟郝老爺和肖順也非常熟絡,她毫無禁忌的開口:“那個大小姐把您的房間翻得亂七八糟的,最後拿走了一個首飾盒,還把肖管家給打了!”


    郝正霖一聽,有些不敢置信的樣子,沒想到柳偲影居然這麽大膽,敢拿走他的東西!他還沒死呢!


    “肖順,她說的是真的嗎?”郝老爺氣得發抖,心髒又開始疼痛起來,他不停的拍著自己的胸口。


    “是真的!”肖順的聲音有點小,這件事也是他的失職,老爺不在家,應該把老爺的房間門給反鎖起來,可是他為了便於傭人打掃卻沒有反鎖。“老爺,當時我已經阻攔大小姐了,可是柳餘韻也攙和進來,我一個人搶不過她們兩個……對不起!老爺!”


    “快給我打聽打聽,她拿那些首飾做什麽?”郝正霖很著急的說,那些首飾可不能丟啊!那些都是他的妻子曾經戴過的東西,無論從情感還是從物質價值上來說,都是珍貴無比。


    “聽說大小姐已經把那些東西交給了拍賣單位,大部分已經被人拍走了……”


    肖順的話還沒說完,郝正霖隻覺得眼前一黑,心口處一陣劇痛,哇的一聲,吐出血來……


    “老爺!老爺!”肖順驚叫著,可郝正霖還是一動不動的,他轉而對老女傭說:“快,快去叫醫生!”


    經過醫生的搶救,郝正霖保住了命,卻陷入了沉沉的昏迷中……


    而柳偲影拿著拍賣首飾得迴來的錢,給她的混混男朋友買了一輛跑車,又請她的那些混混朋友在五星級酒店大吃了一頓,然後叫他們找時機除掉凡銅……


    當然,柳餘韻也從中拿到了不少,可她根本就沒有滿足,相比郝氏集團的價值來說,變賣那些珠寶的錢真算不了多少!


    柳偲影手頭上的錢很快就用完了,她問柳餘韻再要些錢,柳餘韻不給,反倒慫恿她去郝氏集團鬧。


    郝氏集團裏,除了肖順,沒有人認識柳偲影,她還沒弄清楚郝氏集團辦公樓裏的方向,就被保安趕了出去……


    ————


    一天下午,殷楠奇在公司裏接到父親殷晟夜的電話,說是叫他參加今天晚上的飯局。


    殷楠奇按照父親指定的時間地點到了酒店,走進包間,父親已經到場了,而坐在父親身邊的則是今晚的重要客人,顏氏投資公司的董事長顏逸桐。


    殷楠奇掂量著來人分量,的確對他們殷氏集團來說很重要,父親一直想擴張公司,但又沒找到合適的投資公司,而今晚父親跟顏氏公司的顏董事長一起吃飯,可見雙方都已經向彼此伸出了橄欖枝。


    殷楠奇自然對顏董事長客客氣氣的。


    “殷哥哥好!”一個甜甜的女音響起,殷楠奇向著發出這個聲音的人看去,這個女孩臉蛋圓圓的,身材有些微胖,她叫顏夕,是顏董事長的女兒。她拿著盛有紅酒的高腳杯向殷楠奇伸了過去。“殷哥哥,我敬你!”


    殷楠奇拿起麵前的酒杯很禮貌的跟她碰了一下,女孩的目光裏的愛意明顯,殷楠奇趕緊收迴自己的視線。


    “楠奇啊!小女一向害羞,平時很少來這種場合,但是她知道這次飯局你也出席,這不,就來了!”顏逸桐說著,哈哈的笑了起來,讓身邊的女兒一陣臉紅。


    殷晟夜自然知道顏逸桐話裏的意思,趕緊說:“唉!我們家楠奇啊,婚姻不順暢呢!他已經和妻子分居了,看樣子就要離婚了!我正為了給他找個更合適的對象而發愁呢!”


    “爸!我跟凡黛的感情好著呢!等過一段日子,我就把她和她媽接到我的別墅裏!”殷楠奇突然明白今天他老爸叫他來的真實目的並不隻是為了拉到投資的事,還為了促成他和顏夕,他趕緊跟父親說明他現在跟凡黛的感情。


    顏家父女一聽這話,臉色變得難看,氣氛也隨之變得尷尬。


    “年輕人,喜歡逞強,好麵子!夫妻感情不好了,還不好意思對別人說!”殷晟夜拿起酒杯趕緊緩和這樣的氣氛。


    “爸!”殷楠奇叫了一聲,卻換來殷晟夜一句狠狠的“閉嘴”。


    ……


    送走了顏氏父女,殷晟夜開始訓斥起殷楠奇。


    “你小子當上了總裁就以為自己了不起嗎?別忘了,你現在的這個地位是老子給的!”殷晟夜不滿的瞪著殷楠奇說。


    “爸,我不過是說了實話,至於嗎?”殷楠奇顯得有些無辜,他真的認為自己今晚沒說錯什麽,更沒做錯什麽。“而且我是一個有婦之夫,不應該給顏夕希望的!那樣撒謊隻會傷害她!”


    “凡黛嫁給你這麽久,肚子還是平平的,我對她太失望了,我限你一個月之內把她休了!”殷晟夜一向是個獨斷專行的人,他想要的,一定要做到。


    “爸,我愛凡黛,她也愛我,孩子的事可以慢慢來,你為什麽非要我跟她離婚呢?”殷楠奇實在想不通為什麽殷晟夜這麽不喜歡凡黛。


    “她不會給你帶來幸福的!爸爸不會害你的,顏夕是個知書達理的女孩,又是名門閨秀,那種嫁了人還跟別的男人混在一起的事,她不會做!而且她還有一個顏氏集團為她撐腰,顏家隻有她這麽一個女兒,你娶了她就等於得到了顏氏的財產,這多好啊!”殷晟夜已經鐵定了心要殷楠奇離婚娶顏夕了。


    “爸爸,其實現在凡黛也是名門閨秀了,她現在是郝家的二小姐,郝家也是名門望族……”殷楠奇解釋說。


    “閉嘴!別給我提郝家!說老實話,我就是發現凡黛跟郝家的人走得太近才叫你跟她離婚的!”殷晟夜用力拍著桌子,十分憤怒的樣子。


    “爸,您跟郝家是不是有什麽過節啊?我們可以試著去化解……”殷楠奇沒有想到提到郝家會讓父親的反應這麽大。


    “我跟你說了,不要提郝家,就不要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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