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階魔法師,根據聯合會在ae143o年的統計,注冊在案的共計9653人,約占法師總人數的九成以上。


    大多數法師在魔法學徒階段經曆五到十年左右時間的積累,便可臨近這個階段,這時他們體內魔力濃度趨近飽和,魔力儲備擴展達到上限,具大量實驗表明,這個數值大體為1o個標準古德(魔力濃度單位),不同種族不同個體間存在一定的差異,數值浮動大體在2%~2.3%之間。


    假如你邁入了這個領域,那麽可以恭喜你,你已經從一個蹩腳的菜鳥蛻變成為了一個菜鳥,並且可以稱唿自己為真正的魔法師了。你接下來的選擇很多,假如你是在常規的魔法學院中,那麽現在是你找導師進行學派選擇的時機;如若你並非科班出身,那麽加入當地點的法師互助組織會是你最好的選擇,畢竟哪怕在魔法蓬勃展的現在,二階以上的魔法理論仍然隻能在專業的法師組織中找到,而可以使用二階魔法,或許是一階魔法師與學徒們最大的區別了......


    ————節選自《奧術》:129~152


    照亮宮殿的璀璨光芒隻持續了一瞬間,仿佛隻是映襯在場眾人視網膜上的一道幻影,可是甬道上直徑近有十米的大洞卻深深的告訴他們剛才的一切都是真實生的。


    足有三層樓高的巨大的執法隊衛兵,幾乎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頃刻間便在完整版的二階法術·爆裂法陣熾熱到白的光芒中化為飛灰,所有目睹到這一切的監工們呆滯的停下撤離的腳步,渾身顫抖的注視著完成這一切的羅傑。


    不著痕跡的把微微顫抖地手掌背在身後,強行突破一階屏障帶來的後果遠比羅傑表現的要嚴重的多,狂躁的魔力在他體內翻湧,狼奔豕突般摧殘著羅傑體內脆弱的魔力迴路。


    可是羅傑神情依舊淡然,聲音平靜,卻可以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剛剛可以聽到,當然也包括高坐於神座之上的菲茲,“老實說,我原本隻是打算來這裏借個路迴到泛大6來著,現在.....倒也著實麻煩了些。”


    “那麽你現在改變主意了?”


    垂垂老矣的菲茲撐著王座的扶手站起身來,渾濁的老眼遠遠地與羅傑冷厲的目光接觸,顫巍巍的說到,“從你的眼神裏,我感到你現在無比想要擰下我的腦袋。那麽我想問一下,這是為什麽?”


    “為什麽並非聯合會的追兵你會對這裏生的事情這麽感興趣?為什麽你會出現在這裏!為什麽非要來打破這裏半個世紀以來的和平!”菲茲的語氣頓時激昂起來,在他的嗬責聲中,無數的風刃在他背後緩緩浮現,暴雨一般向著階梯下方無差別的灑下,一時之間,瘡痍滿目。


    風暴過後,斷臂殘肢散落在瓢潑的血泊裏,羅傑踏出‘初始’的虛無,皮靴踩在粘稠的血漿裏,濺起絢麗的血花。


    他平靜的臉上漸漸掛起嘲諷的笑容,偌大的宮殿除了萊恩與狄法娜粗重的喘息聲之外,就隻剩下菲茲越崩潰不甘的吼聲,“為什麽?為什麽就是殺不死你!”


    繞過蜿蜒成小河一般流淌的鮮血,跳過還散著餘溫的圓坑,羅傑一步一步順著階梯靠近王座上的老人,他沉醉的深吸了一口腥甜的空氣,仿佛又重新置身於曾經那些夢魘般的戰場。


    羅傑忍不住舔了舔嘴角,沙啞的嗓音如同來自地獄,“他們不是你忠誠的手下嗎,是什麽讓你決定采用這樣愚蠢的方式來阻止我呢?”


    “這是他們的榮耀!混蛋!”


    見自己唯一掌握的二階法術也無法殺死這隻可惡的老鼠,菲茲麵目猙獰,氣急敗壞的把手中的水晶球拋向了地麵,“該死的伊薇特,要是讓我得到了儲藏室裏的那些魔法,明明我才應該是庇護所的繼承者......你們這群家夥休想反抗我!”


    砰的一聲,堅硬的水晶球與青石地麵碰撞,出乎意料的竟然沒有破碎,反倒像是擲入湖水的一枚石子似的沉了下去,隨即層疊的階梯頃刻間化為崩騰的流沙,羅傑腳下一空便陷入其中。


    “混蛋,這次看你還死不死!”


    鋒利的冰錐在菲茲幹枯的手掌中成型,利箭一般就要刺向被困住的羅傑。


    即便陷在流沙中手腳被束縛,並不影響羅傑嘴上嗤笑的嘲諷,“這就是你最後的本事了嗎,不得不說我還真有點失望呢,那麽看好了接下來.......恩?我的魔法?”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先是哼了幾聲,菲茲很快憋不住大笑起來,臉上全然沒了方才的張狂,反倒就像一名慈祥的老人看著自己的後輩一樣,“古怪的小鬼,我想我應該承認我一直小看了你,不過你真的覺得作為一名聯合會最成功的背叛者,我會沒有做針對魔法師的布置?”


    菲茲張開自己的雙臂,在穹窿投下朦朧的光束裏高聲歡歌,數不清的魔法紋路以王座為中心蔓延開來,扭曲的符號在秘銀構築的通道中構築成為了一個大型的法陣,它們遠比羅傑用來引導的爆炎法術的法陣更為複雜,光是羅傑所見的一小部分,就囊括了將近數千晦澀的魔法符號,即便如此,羅傑也一眼認出了這個法陣的名字,隻因為這個法陣在魔法世界實在太過出名。


    “你還真舍得,布置這個禁魔陣法我猜你花費了一噸的秘銀?那麽陣法的魔力吸收劑是用大量的靈魂碎片構成的吧,那東西拿來隔絕吸收魔力是在再好不過了,假如真有人負擔得起那種開銷的話.....”


    “嗬,看我這記性,這裏是死靈冥界呀,靈魂碎片的最大產地。”


    體內因為突破而富集的魔力元素像漏水一樣的被周圍的‘流沙’吸走,陣陣魔力空虛的感覺衝擊著,讓羅傑一時頭暈目眩。


    而這時羅傑才注意到這些‘流沙’泛著淡灰色的光澤,這哪是什麽流沙,這分明是大量靈魂碎片碾碎的粉末!


    “對軍級別的禁魔法陣用在我一個人身上,我還真是受寵若驚呀,光是這些材料在泛大6恐怕都可以買下一座小城了。”


    “嘿嘿,這都是值得的。”即便嘴上掛著微笑,菲茲眼中的兇光卻再也遮掩不住,就是眼前的這個小家夥讓自己在阿曼達廢墟多年的經營一朝之間付之東流,在迴頭看自己想要利用他鏟除真知會的舉動無疑是愚蠢至極。


    “就到這裏了吧,不論你之前使用的什麽魔法,在這禁魔的領域裏你都將插翅難逃,所以,去死吧小鬼!”


    雜亂的腳步再次響徹宮殿,手握著長弓的監工們從暗處湧出,利箭再次對準了羅傑,而這次,羅傑他再也沒有了釋放灼熱法盾的魔法了。


    “真是可悲呀,眼看自己的同伴被領主殺害,卻依舊這樣麻木不仁,真是,悲哀......”


    翠綠的繁花在羅傑眼前綻放,片刻後它們便染上一抹迷人地緋紅,爾後,響徹雲霄的長嘯才遠遠地傳來。


    一隻翠綠的光箭在千鈞一之際從宮殿外射了進來,分明隻是一隻細小的光箭,卻如同有生命的植物一般生長,指數般成長地倒懸枝丫精準的刺穿了每一名監工的胸膛,蓬勃的熱血滋了神色僵硬的菲茲一臉。


    “歌頌吾父之名,


    曲斷樹枝為弓,


    漫天邪魔亦如雨落。”


    頌揚著精靈們描繪守望者沃斯的隻言片語,‘初始’的概念被觸動,通過對時間的迴溯,羅傑瘦削的身材一下子膨脹起來,棱角分明的肌肉撐起了他的衣衫,淺淺的流沙池被一躍而出,羅傑又恢複了他曾經被稱為亨特勳爵那時強健的體魄。


    “真是懷念呀,多久沒使用這副姿態了?”羅傑握著拳頭靠近老態龍鍾的菲茲,心不在焉的說著不著邊際的話。


    “不,你不可以這樣!”


    此時,黔驢技窮的菲茲終於露出了自己懦弱的一麵,老淚縱橫的祈求著眼前身材高大的羅傑放過自己,盯著這樣的菲茲,憶起往昔的羅傑一下子失去了說話的興趣。


    伸手從口袋中掏出一隻小瓶子,淡紫色的液體泛著細碎的泡沫,羅傑搖晃著藥劑,看也不想多看菲茲一眼,“原本我還有許多問題要問你,不過呢,我現再讓你多活的每一分鍾都是我的罪孽,既然我在這裏麵釋放不了魔法,那就拿它來終結你吧。”


    羅傑淡淡的言讓菲茲瞪大了眼睛,他無力的嘶吼著,奮力的扭曲著,卻也無法阻止那小瓶子在堅硬的王座上破碎,於是固相的魔法被釋放,腐朽的身軀在其中頃刻灰灰,衝天而起的火焰幻化成聖潔的白色十字架升騰,宣示著這片土地上延續半個世紀的背叛迎來了它最終的審判。


    “哦,這另一瓶原來是二階法術,逆十字王權呀。”右手撫胸行了個法師禮的羅傑如是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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