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點半。


    勘察完現場後,韓彬等人迴到了玉華分局。


    其他人都分頭調查了,辦公室裏隻有韓彬和曾平兩人。


    韓彬倒了一杯茶水,問道:“曾隊,張梓涵的案子能立案嗎?”


    曾平思索了片刻,搖了搖頭:“對於張梓涵的情況,都是隻咱們從現場得出的推測,沒有報案人、沒有足夠的證據,再等等吧。”


    “張梓涵也算是盜竊案的受害人,那就先查找她的蹤跡。”韓彬道。


    “查吧,希望像李輝說的,隻是虛驚一場。”曾平道。


    “噠噠噠……”就在此時,趙明走進了辦公室,招唿道:“曾隊,彬哥。”


    “聯係上張梓涵的父母了嗎?”


    “聯係上了,他父母得知此事後,聯係了親朋好友,都不知道張梓涵的下落,也都聯係不上張梓涵。”趙明說道。


    “他父母是哪的人?”


    “魯州、山田縣人,他們收拾一下行裝,就會趕來琴島。”趙明道。


    “到時候你負責接待一下。”


    “是。”


    曾平靠著桌子上,若有所思道:“如果張梓涵真的出事了,很可能跟盜竊案的嫌疑人有關。”


    韓彬也讚成這種推測,首先,兩個案件發案的時間相近;再一個,屋子沒有被撬的痕跡,對方很可能是從張梓涵那裏得到的鑰匙;第三點,張梓涵的屋子被重點照顧,嫌疑人很可能有目的的尋找一些東西。


    李輝拿著手機從外麵走了進來:“曾隊,我聯係上了那幾個和張梓涵一起去植物園的同事,據他們說在進入植物園後,彼此之間就分開了,都沒有再見過張梓涵。”


    “有沒有通知那些人來做筆錄?”


    “通知了,不過他們都說今天有事,來不了。”李輝無奈道。


    “聯係直播公司,讓公司領導去溝通,讓這些最後見到張梓涵的人盡快做筆錄。”


    “好。”


    趙明撇撇嘴:“這些人好歹也是同事,怎麽都這麽冷漠。”


    “直播這個行業,利益大、流動性大、各自掙各自的錢,能一條心才怪呢,不給對方下絆子就不錯了。”李輝嘿嘿一笑道。


    “對了,你們兩再去一趟通信公司,查一下張梓涵的通信記錄。”韓彬安排道。


    “明白了。”李輝兩人收拾了一下,就離開了辦公室。


    目送兩人離開後,辦公室又安靜了下來,韓彬扭頭望向一旁的曾平:“曾隊,鄭隊什麽時候去泉城?”


    “估計也就這兩天了。”


    “咱們要不要弄個送行宴?”韓彬提議。


    “我跟鄭隊提過,他不讓;用他的話說,受不了送行那個氣氛,要走就走,要迴來就迴來,磨磨唧唧的跟個女人似的。”曾平學著鄭凱旋的口問道。


    “這倒是像鄭隊的風格。”韓彬笑道。


    “咱們別替鄭隊操心了,去培訓是好事,那是進步的機會。”曾平笑道。


    下午五點鍾,田麗和孫曉鵬也返迴了分局。


    兩人迴到辦公室,先倒了一杯水喝。


    韓彬開門見山道:“查的怎麽樣了?”


    “我們查了吳江公寓一號樓的電梯監控,前天中午張梓涵和田瑞妮一同離開的家,從那以後田瑞妮就沒有再迴來過。”田麗說道。


    “今天田瑞妮外出的時候,有沒有可疑人員來過?”韓彬追問。


    “有人上過一號樓九層,不過是本層的業主,已經排查了嫌疑。”田麗說道。


    “曾隊、組長,既然沒有可疑人員乘坐電梯上過九樓,嫌疑人會不會是爬窗戶進去的?”孫曉鵬問道。


    “你有什麽證據嗎?”


    “我聽趙明提過,說之前就遇到過蜘蛛人案件,對方別說是九層了,爬上二三十層都沒問題。”孫曉鵬說道。


    “的確是有蜘蛛人,不過蜘蛛人一般是晚上作案,大白天作案的可能性極小。”韓彬說道。


    “韓彬說得對,大白天爬樓目標太大。”曾平搖頭道。


    “你們兩個繼續查監控,這一次擴大排查的範圍,首先,不要將嫌疑目標隻局限在本層樓。”韓彬組織了一下語言繼續道:


    “如果我是嫌疑人,我不會直接乘坐電梯上九層,我可能進了大廳,乘坐電梯上任意一層樓,然後再爬樓梯上九層;離開的時候也一樣,爬到原來的樓層,再坐電梯下樓。”


    “是。”兩人應了一聲,隨後繼續排查監控。


    偵破案件,沒有那麽多靈光一閃,所謂的推理,也是在大量證據的基礎上,而想要獲得證據,就要從繁雜的線索中尋找。


    說白了,刑警的工作,通常都是十分枯燥的。


    好在,韓彬現在當上了組長,也算是個基層領導,已經可以擺脫大部分的繁雜工作了。


    等李輝和趙明從通信公司迴來,已經是下午六點多了。


    “查的,怎麽樣了?”韓彬問道。


    “張梓涵的最後一通電話,是前天中午打的,在那之後就沒有打過電話,也沒發過信息。”李輝道。


    “給誰打的?”韓彬問道。


    “陳學飛。”


    “是那個陳司機?”韓彬問道。


    “不錯,就是他。”李輝應道。


    “在那之前,有沒有可疑的聯係人?”


    “有,是一個叫房柯的人,他經常給張梓涵打電話,不過,張梓涵有時候並不接聽,平均下來,一天至少打三四個電話。”李輝說道。


    “房柯。”韓彬嘀咕了一句,吩咐道:“查一下他的情況,通知他明天來做筆錄。”


    晚上七點,案件沒有太大的調查進展。


    為了不影響明天的精力,韓彬就讓眾人下班了。


    ……


    韓彬收拾了一下行裝,剛出了辦公室,李輝就拍了拍他的肩膀:“彬子,我今天有事,就不送你迴去了,你自己打車吧。”


    “毛事?”


    “就是你想的那件事。”李輝擠了擠眼睛。


    “臭不要臉。”


    “跟你學的。”李輝哈哈一笑,心裏沒有絲毫的愧疚。


    遙想當年,兩個人一起上學的時候,這一幕幾乎天天上演,李輝已經熟悉的不能在熟悉了。


    隻不過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兩個人的身份逆轉了。


    韓彬變成了打光棍的。


    自己變成了出去約會的。


    報應呀。


    光棍無人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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