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心公園。


    韓彬趕到現場時,周圍已經拉起了警戒線。


    外麵有不少晨練的人在圍觀。


    曾平、李輝、趙明已經到了現場。


    “曾隊,什麽情況?”韓彬道。


    “受害者鄭雯,38歲,是一名老師,昨天晚上八點半左右,在街心公園裏夜跑,被人從後麵迷暈了,侵害了。”


    “就是這個位置嗎?”韓彬問道。


    曾平點點頭:“被迷暈後,拖到灌木叢旁邊的小路上,實施了侵害,早上四點多醒來,報了警。”


    “受害者情況怎麽樣?”


    “沒有大礙,我讓田麗,帶她迴局裏了。”


    “她見到嫌疑人了嗎?”


    “嫌疑人當時,應該是藏在灌木叢旁,等她跑過去後,從後麵控製、迷暈,她沒看到嫌疑人的相貌。”


    “沒聽到異常動靜?”韓彬問道。


    “她夜跑時,戴著耳機聽歌。”


    “嫌疑人留下什麽證據了嗎?”


    “受害人的大腿上,發現了白色遺傳物質和兩根未知毛發,已經送去鑒定了。”曾平道。


    “這不就齊活了嘛。”李輝道。


    “dna數據庫能比對上最好,比對不上,還得找其他線索。”曾平吩咐:“李輝,你詢問一下,公園的職工和晨練的群眾。”


    “趙明,你查找附近的監控,有沒有可疑人員。”


    “韓彬,你查看現場,看看有沒有新的線索。”


    “是。”眾人應諾。


    ……


    眾人分頭行動,忙了一上午。


    下午兩點,迴到警局辦公室開會。


    曾平坐在桌子上,道:“說說吧,都有什麽發現。”


    “受害人那邊,該問的,都問了,但情緒還是有些不穩定,我讓她在接待室休息。”田麗道。


    “犯罪現場沒有明顯的足跡,公園四周也沒有明顯攀爬痕跡。”韓彬道。


    “監控方麵呢?”曾平問道。


    “公園的前後門都有監控,進出的人員不少,要一一排查身份很困難,我已經將監控拷貝了,隨時可以查看。”趙明說道。


    “李輝,你那邊怎麽樣?”


    “曾隊,公園的職工到了晚上,大部分人都下班了,隻有兩個看門的人,他們都沒有發現異常。”李輝說道。


    “晨練的群眾,有沒有線索?”


    “晨練的跟夜跑的,根本不是一撥人。”李輝攤了攤手。


    “那也就是說,案件並沒有新線索。”曾平皺著眉,拿出一盒玉溪分發給眾人。


    韓彬點上香煙,吸了一口問道:“痕檢那邊有消息嗎?dna比對有結果,就沒必要瞎折騰了。”


    “田麗,你去痕檢室問問。”


    ……


    沒多久,田麗就迴來了,後麵還跟著一個戴眼鏡、穿著白大褂的男子。


    “呦,眼鏡,難得呀,終於肯出實驗室了。”曾平笑道。


    男子用手指,托了托眼鏡:“曾隊,我可是特地給您匯報案情進展的,您要這麽說,我可就走了。”


    “迴來,跟你開玩笑呢。”曾平道。


    綽號眼鏡的男子,叫魯文,是痕檢室的技術人員,也是警局為數不多的近視眼。


    “嫌疑人在現場留下的證據不多,隻收集到白色遺傳物質和兩根毛發,其中已經提取了遺傳物質的檢材,送去dna數據庫作比對。”魯文說道。


    “嫌疑人是怎麽被迷暈的?”韓彬問道。


    “乙醚。”


    “乙醚屬於管製性的,他從哪搞到的?”曾平道。


    “那就是你們的工作了。”魯文聳了聳肩膀。


    “沒有收集到有效指紋嗎?”韓彬問道。


    “沒有。”魯文道。


    “我問過受害人,她被迷暈的時候,感覺到嫌疑人應該是帶著手套,至於後麵的事,她就不清楚了。”田麗道。


    “dna比對,大概多久能出來?”曾平問道。


    “這個不好說,看運氣了,也可能無法比對成功。”魯文道。


    “有了消息,第一時間通知我。”曾平道。


    “是。”魯文應了一聲,隨後離開。


    “案件的進展和線索,大家都已經了解了,有什麽想法,可以說一說。”曾平道。


    “乙醚屬於違禁品,一般的藥店買不到,可以將乙醚的來源,作為調查方向。”田麗道。


    “可以繼續排查監控,在案發時間段出現的人,符合作案條件的人,都有一定的嫌疑。”李輝道。


    “走訪晚上鍛煉的群眾,看看有沒有目擊者和新線索。”李輝道。


    曾平點點頭:“總結的不錯,目前的偵查方向,確實是從這三點著手,如果沒有其他問題,咱們就開始布置任務。”


    “好嘛,您在這等著我們呢。”李輝苦笑。


    “乙醚來源那條線,由我親自調查。”曾平掃了一眼眾人,繼續道:“你們四個白天查看監控,晚上去街心公園摸排調查,走訪群眾。”


    “這任務量就大了,怎麽個排查方法?”李輝皺眉道。


    “作案時間是昨晚八點半左右,這個時間段以後,離開公園的男性都有作案嫌疑,都要列為排查對象。”曾平道。


    “曾隊,我想跟受害者談談,看看還有沒有其他線索。”韓彬道。


    “可以。”曾平點點頭,叮囑道:“受害人的情緒還沒有恢複,讓田麗陪同。”


    “是。”


    ……


    琴島分局,接待室。


    “咯吱……”一聲悶響。


    田麗和韓彬進了接待室。


    沙發上坐著一個知性女子,相貌端莊、身材勻稱,臉上還掛著淚痕。


    “鄭老師。”


    鄭雯抬起頭,望像田麗和韓彬,微微點頭。


    “鄭老師,這位是刑偵隊的韓警官,他想問您一些問題。”田麗介紹道。


    “什麽問題?”鄭雯道。


    韓彬坐到對麵,道:“鄭老師,您經常去街心公園鍛煉嗎?”


    “是。”


    “您平常是一個人去,還是跟朋友一起去?”韓彬道。


    “說不準。”


    “您以前夜跑的時候,有沒有被人跟蹤或者窺視過?”韓彬道。


    “沒有。”


    “您仔細想想,還有沒有其他線索?”


    “沒有,沒有其他線索了。”鄭雯道。


    根據微表情分析,生硬的重複問題是典型的撒謊


    韓彬皺了皺眉,如果受害人隱瞞線索,對於調查是很不利的。


    “鄭老師,你是不是還有新線索,沒有告訴警方?”韓彬道。


    “我知道的,都告訴警方了。”鄭雯往後靠了靠,雙手抱胸。


    這是典型的防衛抗拒的心理,韓彬更加確定,鄭雯隱瞞了線索。


    “我知道,這件事對你傷害很大,可能你不願再迴憶,但如果你隱瞞了線索,就無法抓住嫌疑人,他還會傷害其他人。”韓彬道。


    鄭雯閉上眼睛,神色變了又變,道:“他搶走了,我的內i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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