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義看到少莊主如此,也是忍不住笑笑。


    “少莊主,您也就表麵上看著聰明些!”


    邢義忍不住調侃。


    “不過,少莊主您沒事也就罷了,萬事小心一些總沒錯。”


    邢義微笑著點了點頭,讓了白薄荷過去,白薄荷卻是找了弟子來,詢問了弟弟的情況。


    “小葉呢?”


    白葉,白薄荷的義弟,去年邢義外出的時候所撿到的一個男孩子,本是個流浪小兒而已。也許是因為白刎心中的遺憾,也或是白刎太想要個兒子,白刎就將這個男孩收為了義子,取名為白葉。


    好在白葉對道文的學習資質之好,年紀輕輕,已經認識了不少的道文,甚至一些都已經可以引出,分解和整合。


    這讓白刎十分疼愛這個男孩,在外人看來,白刎隻是喜愛白葉的修煉天分而已,但是隻有極少人知道,入境這個白薄荷,其實並非是男兒身,本沒有繼承白楊山莊的資質。


    也許,白刎他已經將繼承白楊山莊的希望,放在了白葉身上罷!


    “小少爺他還在屋裏聽二長老授課!”


    弟子迴答道,白葉十分喜歡學習,每日都會纏著白楊山莊的人為他講解道文,尤其是三位長老,因為三位長老學識淵博,隻要得了三位長老的空,就必定讓他們為他解答道文上的一些問題!


    “少莊主您要去看一眼嗎?”


    弟子迴答之後詢問,白葉因為有著對道文極大的興趣,不止老莊主對他十分疼愛,就連白薄荷也是對著這個義弟十分愛惜,父親的心思,白薄荷又怎麽能不知道呢?


    “不必了,近日山莊事物繁忙,好不容易讓他捉住了二長老的空,就讓他好好的學一會兒罷!”


    白薄荷迴答之後,便自顧自的迴到了房間,如今天色已晚,她也要趕緊的迴房歇息了,到了房間,讓下人送來了飯菜,稍微吃了一些之後,白薄荷便要鬆開自己身上的束縛,好好的放鬆一會兒!


    白薄荷每天女扮男裝,身上的束縛可是勒得她不輕,隻要是沒有什麽事情,白薄荷必定會早早的迴到房間之中,做迴一會兒自己。


    甚至,她隻能趁著這個時候,扮上一次女裝,對著鏡子看看自己。好一個標致的美人兒,白衣羅裙立於鏡前,雖然臉上並未畫上妝容,雖然眉宇之間總是會透露出些許英氣,但仍舊有著一股標致女子的氣質。


    白薄荷盯著鏡中的自己看了一會兒,她現在的樣子,卻也隻是披散了頭的少莊主,女子氣息仍舊太少。白薄荷不由得皺了皺眉,從房間的深處掏出了之前拜托邢義購買的一套胭脂水粉,對著鏡子開始嚐試著化妝。


    但是從未畫過女裝的白薄荷卻是畫了一張大紅臉出來,兩條眉毛也被她勾勒的不一邊粗,形狀相差甚遠,看得白薄荷都不由得笑出聲來。最終妝容也沒有留上一會兒,白薄荷看著別扭,就打了水洗掉,而後洗漱過後便躺在了床上歇息。


    也不知為何,雖然白薄荷白日裏並未做什麽勞累的事情,到了房中,卻總是覺得很累。


    也許,裝作男子這件事情,就已經花費了白薄荷太多的體力了罷!


    躺在床上的白薄荷很快就入了眠,對於白薄荷隻是一瞬間的時間,當她睜開眼睛的時候,白楊山莊便已經迎來了不少的賓客!


    “恭祝恭祝,白老莊主六十四歲壽辰,我等不才,略帶薄禮前來慶賀!”


    剛剛睜開眼睛的白薄荷便已經聽到了外麵的寒暄,緊接著是白刎的聲音。


    “哪裏話,我一把老骨頭了,諸位能給老夫一個薄麵,實乃是我三生有幸,快裏邊請!”


    白刎的聲音很是蒼老,雖然語氣裏帶著笑容,但是白薄荷能夠聽出來,父親的聲音已經沒了年輕時候的氣力,許是父親的病情仍是沒有好轉罷!


    白薄荷聽到父親的聲音在外麵出現,慌忙起了床,裝扮一番,又是變成了一個翩翩公子,走出了房間,到了門口迎客!


    當白薄荷到了山莊門口時候,一眼便看到了白刎的一頭白,不過白刎臉上卻是很高興,迎接著來來往往的賓客!


    “白老爺子,好久不見,你還是這麽硬朗啊!”


    白薄荷還未走過去,卻看到豐園城城主孜然已經帶著身後一直跟隨的黑衣守衛從門口進了來,一見到白刎,很熟悉似的詢問道。


    白刎一見到孜然,臉上的笑容就更加的深了。


    “城主大人客氣了,我的身體您也清楚,就這麽撐著唄!”


    白刎客氣道,白薄荷也是連忙走上前,對著孜然行禮。


    “白薄荷見過城主大人!”


    當白薄荷風度翩翩出現在孜然麵前的時候,白刎臉上還是露出了一個十分自豪的表情,雖然白薄荷並非真的男兒身,但是總得來說,白刎仍是十分滿意白薄荷,隻是她終究是個女子,無法繼承山莊!


    女子,成了親就成了別家的人,而自己又不能因為山莊的事情耽誤白薄荷的婚姻大事,有時候就連白刎,也舉得自己對不起這個女兒!


    “少莊主風度翩翩,道文造詣也是不淺,白老爺子您也該滿足了,怎麽能說是撐呢?有時候終歸是要放手讓年輕人去做事,您也該安享晚年啦!”


    孜然對白刎道,以如今白薄荷的年紀,有著這樣的道文造詣,已經不易,但是白刎卻仍是擔心白薄荷沒有掌控山莊的能力,不放心將事情都交到白薄荷手上!


    “白莊主!”


    正在幾人說話期間,白刎卻是又聽到一個女子的聲音在山莊門外傳了進來,引得眾人側目。


    白薄荷順著聲音望去,卻是看到外麵之人正是紫陽門的掌門張念念,身後帶著林幺,徑直朝著白刎走來!


    “張掌門!”


    白刎慌忙親自上前迎接,這兩位可是他這一次請來的最尊貴的客人,可是不能怠慢。可以說白刎一早就在這裏等候,為的就是能夠親自迎接孜然跟張念念!


    但是,當白刎看到張念念身後的林幺的時候,臉上卻是一愣。


    白刎本以為張念念身後的男人定然是李沁不會錯,卻是沒想到竟是一個他從未見過的男人!


    “這位是...”


    白刎一愣,不由得詢問,林幺雖然已經擔任紫陽門執事兩年的時間,但是他卻從來沒有出過山門,豐園城四周的門派,卻是根本不認識林幺。


    林幺的名氣,甚至還沒有馮鑫跟梁高名氣大!這在之前的事件之中,林幺也已經體驗過了!


    白薄荷這才想起父親根本沒有見過林幺,連忙為父親介紹林幺。


    “父親,這位就是我曾經跟您說過的,紫陽門的執事,林幺!”


    在白薄荷介紹之後,孜然也不由得笑道。


    “白莊主,可就是這個人,因為一場他們門內的教學,就毀了我一整條街道!”


    白刎聽罷孜然的話,卻是一驚,白刎不由得看了看林幺的腰間,林幺的腰間照常沒有挎著道書。


    不過,今天林幺卻並非什麽都沒帶,這一次林幺卻是帶了一個小箱子,這是他在出門的時候都習慣攜帶的一些急救使用的診斷用的物品。


    不過林幺這一次是參加別人的壽誕,身上背著藥箱不太好,就換了一個平常一般的小箱子,並非是藥箱,如果沒有急事,林幺也不打算打開這個箱子,讓人知道自己這是個藥箱。


    白刎一愣,他萬萬沒想到這一次李沁竟然沒有跟張念念一起前來,而是帶了這個連道書都沒有的一個男子!


    “早就聽小兒說起林先生的事情,今日一見,果真不同凡響!”


    雖然白刎臉上的表情很明顯沒了對待張念念跟孜然時候的熱情,但是嘴上的漂亮話卻是要說。


    林幺也是尷尬一笑,朝著白刎行了一禮,自己今天的打扮十分普通,何來不同凡響一說?


    “白老,您有所不知,這林幺的武功,在這豐園城附近的所有門派,可算得上頂尖,對於兵器的造詣,更是深不可測,他可是張念念專門為您帶過來的!”


    孜然看白刎對林幺寒暄的樣子,便故意添油加醋的一說,白刎聽後臉色卻是瞬間變了一變!


    “當真?”


    白刎臉上瞬間興奮起來,一臉不可思議的盯著林幺看了又看,又看了看身後的邢義,邢義跟白薄荷都見識過林幺的武功!


    而白薄荷和邢義也都點點頭,白刎更是興奮不已。


    “好好好!看來這一次,老頭子我這裏的寶物,張掌門是勢在必得了!”


    白刎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白刎對於自己所得到的這個寶物,雖然是十分喜愛,但是白楊山莊無人能用。如此的寶物卻沒有主人,讓白刎也是十分的心疼,若是這一次當真有誰能夠把這個寶物取了去,白刎定是十分高興的!


    孜然聽罷,卻是一撇嘴。


    “那可不一定,白莊主你這個寶物,我們煌林苑也是老早就看到了,我身後這個人,也不是省油的燈,到時候,寶物去向如何,可還不一定呢!”


    孜然也是氣勢洶洶,眾人可都是衝著那把刀而來,白刎也是十分清楚此事,他這一次大辦壽宴的目的,也是為了就能夠齊聚天下英雄,好讓這把刀得到一個好的去處!


    “好好好!既然大家都是為了這刀而來,那就看你們各自的本事了!城主大人跟紫陽門你們任意一邊若是能夠取走了我這把刀,老夫都願意傾囊相送!”


    既然說到了寶刀,白刎孜然是十分高興,尤其是城主府和紫陽門,這樣一把好刀若是能夠落到了煌林苑跟緣殃閣的麾下,他自然十分高興!


    “諸位,現行隨老夫去壽宴會場一坐,待得宴席過去,這刀老夫自會讓它亮相,到時候還希望林先生評判一下,我這刀,值不值得兩位大人爭奪!”


    白刎帶著眾人朝著壽宴會場而去,其他賓客自然是讓白薄荷跟邢義等人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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