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朝新向發問的人望去,見那人睜大了眼,帶著點驚懼和遲疑,不由笑了笑:“怎麽,大家看我像有什麽副作用的麽,還不是照樣能吃能喝的人,要說副作用也不是沒有,就是痛覺比普通人稍微低了點罷了。”

    不少人聽了臉上忍不住流露出意動的神色,痛覺低好啊,有的時候受了傷卻還不得不拚命,痛覺低一點沒準還能好好發揮實力保下一條命。

    夏永佳和馬誌幾人互視一眼,這樣下去不行,再被伍朝新這麽說下去,沒準就真有不少人上賊船了。

    “大家不要聽他妖言惑眾,若是應天組織那麽好,怎麽之前一直偷偷摸摸的見不得光?”馬誌冷冷的說道。

    伍朝新說的那些話眾人畢竟是抱著將信將疑的態度,大家都不傻,對於這麽奇怪的組織,不可能一點戒心都沒有,所以馬誌這麽一說,一些本來有點想法的人心中又涼了,是啊,若是真有這麽好的事兒,這應天組織早就該被人擠破門檻了,怎麽會像現在這樣,還要把他們關到地下室中,威脅利誘的。

    伍朝新盯著馬誌,簡直恨得咬牙切齒,他就知道這常青藤是個攪屎棍子,無論他做什麽他們都出來攪合!

    “你是叫馬誌吧,我還不知道什麽時候常青藤輪到你說話了,是不是林染彤死了你上的位?”伍朝新似笑非笑的道。

    馬誌眉頭擰成一個結,拳頭攥的死死的,可看到伍朝新翹起的嘴角時,忽然微微笑了:“不過是我們隊長的手下敗將,被瑤光的傭兵們像抹布一樣丟了不要的人,倒是有本事來這裏人五人六的說話了,你放心,就算你們應天的人都死光了,我們隊長也會好好的,說不定隊長心善,還給你們燒點紙呢。”

    這話一出口,唐糖就撲哧一聲笑了起來,從沒發覺馬誌有這麽順眼的時候。

    馬誌的話和唐糖毫不掩飾的笑聲,令伍朝新的臉陡然漲成了豬肝色。

    “事到臨頭還嘴硬,哼,等下讓你嚐嚐什麽是生不如死的滋味!”伍朝新咬牙切齒的說著。

    馬誌幾人隻是冷冷的盯著他。

    伍朝新總算記得自己來的目的,再次環視了一眼眾人道:“各位還是好好想一想到底何去何從吧,加入我們應天絕對是好處多多,若是不加入的話——”

    伍朝新說著看了看大家凝神聆聽的樣子,聲音更加陰柔:“大家放心,我們上使心善,不會濫殺無辜,隻是,恐怕也沒有那麽多的吃食招待大家!”

    說完伍朝新再次瞪了常青藤一眼,轉身就走,走到門口時停下來,轉過頭似笑非笑的道:“大家最好別動什麽逃跑的歪心思,撕破了臉誰都不好過,這附近好像埋了不少炸藥,那些異能,特別是火係的,悠著點用!”

    這話一出,不少火係異能者立馬手一抖,火球熄滅了,屋子中一下子暗了不少。

    伍朝新不理齊齊色變的眾人,轉頭走了,隻剩下“咣當”一聲響亮的關門聲。

    “果然是威逼和利誘都用上了,你們不會相信了吧,真要加入那個見鬼的組織?”喬飛飛見眾人臉色難看沉默不語,不由開口說道。

    她本來就是火爆的性子,眼睛裏容不下沙子,又清楚知道伍朝新的為人,自然不相信那個應天組織是什麽好貨色,又怕不了解伍朝新的人被蒙蔽,所以當先說道。

    “那個組織有沒有問題不知道,但我們若是不參加的話,恐怕就隻能在這裏餓死渴死了。”趙光涼涼的說道,臉上卻還是一副淡淡的樣子,讓人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麽。

    趙光說的,是再現實不過的問題,照這樣看來想讓應天組織的人放了他們是不可能的,聽伍朝新話中透露的意思,這地下室附近還埋著炸藥,就算有人來救援,也幾乎不可能得手,惹急了應天的人把炸藥一點,這些人就全都上天了。

    也就是說這根本是一個死結,你不加入立馬就是個死,你加入了,不管這組織到底是什麽樣的,最起碼還能活著,至於活的好賴,那是以後的事。

    “喬姑娘,那個伍朝新到底是什麽人,看樣子你們瑤光的不少人都認識他?”程長峰終於問道。

    他心中暗暗歎了口氣,無論如何他不能死,他死了他的妻子怎麽辦?一想到那個精致的像畫中人,對其他男人看都不看一眼的美麗女子對自己溫柔小意的樣子,程長峰就下了決心,無論如何要活著出去,這是自己必須要做到的事,哪怕是辜負政府的培養,受萬人唾棄,他也不想自己死後妻子變成無根的浮萍,任人采擷!

    是的,若沒有自己的保護,妻子的那張臉就是惹禍的根源!這是末世,沒有實力卻絕色的女子有什麽下場他用腳趾頭想一想都知道!

    想到妻子,程長峰不由得想到了林染彤,若說自己所見過的女子中有誰的美麗能和妻子小雪一較高下,那非林染彤莫屬了。

    哪怕他是情人眼裏出西施,一顆心全在妻子身上,也不得不承認,林染彤比起妻子的美麗,還要略勝三分,可是與妻子不同的,林染彤除了驚人的美麗外,還有同樣驚人的實力!

    他身為自由傭兵部的部長,和林染彤並肩戰鬥過不止一兩次,是深深了解她的厲害的。

    可是如今那個走到哪裏都牢牢吸引著人們目光的女子在哪裏呢?若說她死了,他是絕對不相信的,或許,她可能是眾人的唯一生機……

    喬飛飛本來要迴答程長峰的話,卻見他似乎有點跑神的樣子,不由輕輕咳嗽了一下。

    程長停止了胡思亂想,衝喬飛飛笑了一下,示意她說下去。

    喬飛飛簡單卻突出重點的把伍朝新的來龍去脈說了一下,這期間還有不少人插言補充著。

    “果然是個小人,一聽他的聲音我就知道不是什麽好東西!”有人猛地拍著大腿道,這顯然是頑石的人。

    “就是就是,這麽說來,我們要是加入了那個組織,說不定有什麽陷阱等著我們呢,就看那個組織還要這樣的人,也知道不是什麽好鳥!”另一個人罵道。

    “可是,如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不加入也不行吧……”有識時務的人說道。

    一些還在為伍朝新說的長生不老的事心動的人悄悄點了點頭,這下更是心安理得了,不加入就要死,不管之後的好處是什麽,為了能活下來先加入了,別人也沒什麽好指責的。

    “怎麽樣,都和他們說了麽?”一個男子仰麵坐著問著伍朝新。

    伍朝新立馬彎下腰來到:“上使,都說了。”

    “那他們什麽反應?”被稱為上使的男子問道。

    伍朝新笑了笑:“還能是什麽反應,雖然有幾個又臭又硬的,但不少人看樣子都動心了,加入應天,是遲早的事。”

    “那就好。”男子點點頭。

    伍朝新欲言又止的看了男子一眼。

    “怎麽?”男子眼尾微微翹起,嘴角一直含著笑,看起來極為俊美,卻又說不出的妖異。

    “上使,屬下有一點想不明白。”伍朝新字斟句酌的說道,平時他雖然用鼻孔看人,可是麵對上使,卻有說不出的壓力,他也清楚,這是參加過儀式的人麵對上級都有的反應,就好像上級對下級有一種無形的震懾力似的。

    男子嘴角翹了翹:“有話就說。”

    伍朝新忙點點頭道:“上使,那些人反正已經跑不出我們的手掌心了,怎麽還和他們費這麽大的功夫,直接舉行儀式不就得了?”

    這是伍朝新一直想不明白的,應天組織的那個特殊儀式,都是由幾位上使親自主持的,連他身為銀級特使,也不清楚其中的奧妙。

    男子似笑非笑的看了伍朝新一眼,看來這人野心不小啊,已經想要更近一步了,隻可惜有的圈子,不是你實力多高就能打入的,很多事情早已注定,有的坎兒看著小,實際上是永遠無法逾越的鴻溝!

    伍朝新被上使那一眼看的有點心驚,神色卻坦蕩,在一個組織中想力爭上遊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更何況他對組織忠心一片。

    “你還不清楚儀式的事,不是強行迫著他們參加了儀式就能成事的,再說,我們應天又豈是那種強買強賣的人。”男子說道。

    伍朝新暗自撇撇嘴,知道上使並沒把實際的告訴他。

    “對了,我聽說你在那地下室旁還弄了不少炸藥?”男子問道。

    “是的,上使,有備無患,我怕有人來救他們。”伍朝新說道。

    男子皺了皺眉道:“考慮的很周全,隻是不到萬不得已不要使用,那麽多變異者和異能者,都毀了實在可惜……慢慢來,總有人會被吸收進來的,我慕遲可是答應了主上要帶一批人迴去的,否則就白費這麽大勁了。”

    這個男子,原來叫幕遲。

    “是,屬下隻是想著多做點防備,令救援的人投鼠忌器……”伍朝新忙道。

    幕遲瞥了伍朝新一眼,淡笑著問道:“怎麽,我看你有點緊張啊,總想著有人來劫獄似的,這基地的變異者和異能者不是都在這裏了麽,莫非還有漏網之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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