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王隻是臉色一變,緊接著有恢複了正常。


    林傲天卻是有些不忿,怒道:“方縱,你竟敢用這等手段對待鍾王,難道你不覺得太過狂妄了嗎?”


    “如何態度?難道我如今態度還比得上當(日ri)鍾王比我下跪還要惡劣?”


    方縱冷冷的掃了一眼林傲天,雖然對方(身shēn)份是核心學員,但是他並不畏懼。


    “哼,你是什麽(身shēn)份,鍾王(殿diàn)下是什麽(身shēn)份?讓你想鍾王(殿diàn)下行禮,又有何不妥?”林傲天拍案而起,怒視方縱。


    “有何不妥?”方縱失聲笑了出來。


    待他笑夠之後,便毫不畏懼地說道:“上來便是以勢壓我,又屢次拍元龍飛挑釁我,更是在書院之中,四處散步謠言汙蔑於我,如此行徑,讓我如何敬如何尊?”


    陸山君此時看到鍾王一言不發,但是心裏卻是明白,鍾王定然是憤怒到了極點,此時已然如同一點就炸的炸藥桶。


    於是他趕緊站起伸來,笑著打圓場道:“二位同門,還請息怒,沒必要為了過去的不愉快而影響同門之誼。不如這樣,我想兩位敬一杯酒,還請給在下一個麵子,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陸山君雖然剛入神國書院不久,但是看樣子已經積累到了一點威勢,其中自然是因為他的師尊刀語老祖。


    聽了陸山君的話後,林傲天冷哼一聲,坐了下來。


    可是方縱今天來,就沒有打算投靠鍾王,相反,他還要在鍾王的宴席上大鬧一番。


    於是,他索(性xing)倨傲的昂起腦袋,不屑地說道:“你算哪根蔥啊?我憑什麽要給你麵子?”


    這話令陸山君都感到了憤怒,他好心好意出言相勸,這方縱竟然還如此出言不遜,甚至當中令他難堪。


    饒是陸山君修養再好,也都對方縱生出了厭惡之意。


    他倒是沒有認出來,眼前的少年就是過去在天羽宗裏的鬧得沸沸揚揚的孟方。


    其實這也能理解,畢竟這幾乎半年的時間裏,方縱已經成長了許多,就連個頭也都高了,加上之前在試煉仙碑之中,方縱領悟了純陽之道,使得自(身shēn)的氣質完全發生了變化。


    更何況,過去的孟方在陸山君眼中,不過是螻蟻一般的存在,根本不會正眼看待。


    如此一來,陸山君沒有認出方縱倒是不奇怪。


    隻是陸山君隱隱覺得方縱有些眼熟,而且更重要的是,現在方縱令他難看,這更令他心生厭惡。


    若為自(身shēn)修養還在,他恐怕也會如林傲天一般,毫不猶豫便出手。


    “哼,陸兄,看來你的好心被人當成驢肝肺了。”林傲天戲謔地看著陸山君。


    陸山君麵色一變,但還是笑道:“都隻是些小事罷了,不過方縱,你難道以為,自己擊敗了元龍飛,就真的天下無敵了嗎?”他目


    光幽寒地看向了方縱,輕輕地捏起了酒杯。


    “便讓你看看,什麽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陸山君冷漠的聲音傳來。


    他手指修長如玉,手中一震,杯中美酒安穩如山,但是卻有一道刀氣從酒杯之中飛出。


    正是斬河刀氣!


    方縱眯起雙眼,本來想要出手當下這道斬河刀氣。


    但是他忽然心生一念,並不出手,反而一動不動的站在遠處,任憑那道斬河刀氣劈在自己的(身shēn)上。


    本來眾人都以為方縱沒有反應過來,但是接下來的一幕卻讓他們驚愕不已。


    隻見方縱忽然慘叫一聲,(身shēn)體忽然倒飛了出去。


    借助這道斬河刀氣的威力,方縱竟然一下子撞破了雅室的房門,更是撞斷了走廊的欄杆,直直地砸在一片假山之上。


    那片假山不過是凡物,僅僅是因為形狀怪異,有這意思奇妙的意蘊,因此才被放在長夜樓裏,自然無法阻擋方縱的倒退。


    隻見“轟”的一聲,方縱被嵌入了假山之中。


    那道斬河刀氣著實是可怕,方縱幾乎用盡了全(身shēn)的力量才抵擋得住。顯然,陸山君並不打算殺了他,隻是想要出手教訓教訓他,所以下殺手肯定不會太重。


    而且麵對這一刀斬河刀氣,方縱擋下來是擋下來了,卻忽然氣息衰弱,更是大口大口地吐出了一片鮮血。


    哪怕如此,卻依舊無法阻止他中氣十足地朝天怒吼起來:“殺人啦!鍾王(殿diàn)下要殺人啦!救命啊!”


    這一聲“救命啊”仿佛獅子吼一般,響徹天地。


    而雅室長子洪,鍾王等人已經徹底傻眼了。


    啪!


    鍾王直接捏碎了手上的酒杯,罵道:“混帳東西!”


    陸山君三人也同樣麵色大變,方縱此舉居心不良,甚至歹毒至極。


    要知道,現在方縱可是鍾王邀請過來的客人,堂堂鍾王(殿diàn)下居然要用這等手段對付一個凝氣境的天驕,尤其是這個天驕的(身shēn)份還是神國書院的正式學員,若是傳揚出去,恐怕鍾王的名聲會因此而一落千丈。


    “閉嘴你這個臭小子!”林傲天怒極,想要衝出去找方縱算賬,誰知道方縱卻是一個鯉魚打(挺ting)從假山之中跳了出來,隨後不知怎麽的,渾(身shēn)都沾滿了鮮血,依舊大喊著:“救命啊,鍾王(殿diàn)下(愛ài)殺人啦!”而他的(身shēn)形卻是快得不像話,飛快地往外逃去。


    因為這一下的(騷sāo)動,長夜樓一下子陷入了混亂。


    不少在長夜樓裏的學員都看到了這一幕,此時也都感到驚訝不已。


    他們很早便知道了鍾王與方縱的恩怨,說起來,也隻是一些小事,但是怎麽也沒有想到,鍾王竟然會如此幹脆利索,直接想要殺死方縱。


    “哼,給我滾迴來!”鍾王冷哼一聲,伸出一隻大手。


    便在這一霎那,方縱感覺天色更加黑暗,卻見天空之中,一隻舉手朝著方縱抓了過來。


    方縱更是沒有反抗,而是順勢被鍾王抓了迴去,但是這一過程中,依舊沒有忘記大聲唿救,有不少的學員都已經看到了這一幕。


    當他被鍾王抓迴了雅室之中,陸山君三人都是一臉怒容地等著方縱,恨不得當場將方縱碎屍萬段一般。


    而方縱此時正被鍾王一手抓住脖子,提了起來。


    結丹境的實力本來便極為可怕,再加上方縱並沒有刻意抵擋,因此被鍾王輕易抓住,也是理所當然。


    鍾王(陰yin)沉的說道:“方縱,你難道不怕本王殺了你嗎?”


    方縱笑道:“你若是想殺,那就盡管殺。不過說來也是,鍾王(殿diàn)下真是謹慎至極啊,對付我這樣一個凝氣境的正式學員,居然還要用這種手段,明明是派人要請我,結果卻在宴會上對我出手。嘖嘖,鍾王(殿diàn)下,你覺得這種大消息會不會引爆整個書院?”


    “你真以為本王不敢殺你嗎?”鍾王的麵色凝重到了極點。


    “鍾王(殿diàn)下您不要忘了,我可是神國書院的正是學員,你在書院之中,靠如此卑鄙的手段暗算一個凝氣境的學員,這傳揚出去,鍾王(殿diàn)下你的一生之名可都被毀了。更何況,能夠用我的一條爛命,換取鍾王(殿diàn)下的一世英明倒也(挺ting)劃算!”方縱笑眯眯地說道。


    他知道,這一類強者都有自己的尊嚴,尤其是不管鍾王的(身shēn)份還是修為境界,都遠遠超出方縱。


    難道他鍾王對付一根凝氣境弟子都要靠偷襲的手段?


    這若是傳出去,名聲衰退不說,更有可能動搖那些下屬的忠心。


    而且,殺死神國書院的學員,也是一個非常嚴重的罪名,除非神皇陛下找不到證據,否則哪怕是鍾王也受到嚴厲的懲罰,甚至剝奪的皇子之位。


    因為神國書院自從第一代的額紫炎國主開始,便已經存在,可以說是紫炎國主所創立,裏麵的規矩,即便是皇子或者天候都不可以違逆。


    想到了種種要害之後,鍾王終於是緩緩鬆開了方縱的脖子,冷冷一笑。


    “方縱,看來是本王小看你了!”雖然是稱讚的話語,但是鍾王的語氣中卻充滿了森寒之意。


    方縱露出得意的笑容,站在雅室之中,捏了捏脖子。


    這時候,一群人走了進來,其中更是有長夜樓的管事。


    那是一個看不清修為的老者,他上來便冷聲問道:“怎麽了?剛才發生了什麽事(情qing)?”


    方縱聳了聳肩,將目光看向了鍾王,這一舉動也將那管事的老者的目光移到鍾王的(身shēn)上,顯然想要從鍾王那兒得到一個解釋。


    鍾王不(禁jin)皺眉,好在這時候,陸山君開口了:“陳管事,剛才隻不過是


    我們師兄弟之間切磋打鬧惡意,並沒有做什麽事(情qing)!”


    陳管事皺起了眉頭,看向方縱,問道:“既然是打鬧,那麽你剛才為何在這裏大喊大叫?還弄破了房間裏的東西?”


    方縱笑了笑,說:“興許是激動過頭,我都忘了該說什麽了。不過嘛,既然是我驚擾到了鍾王(殿diàn)下,還請鍾王大人有大量,莫要責怪我這山野之中來的鄉巴佬,如何?”


    鍾王咬牙切齒,似笑非笑地說道:“好!本王想來大人有大量,便不追究你的過錯。山君,莫蒼,傲天,我們走!”


    “等一下,你們就這樣走了,那麽被打爛的這些東西該怎麽辦?”方縱趕緊攔在了鍾王的麵前,嬉皮笑臉的說:“我可沒錢哦!”


    鍾王更是惱怒至極,怒道:“既然此時乃是本王的失誤,那就由本王來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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