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過後,牧良澤仔細的將餐館收拾了一遍,並將淳嘉宏告知的地址說給了唐琪,可唐琪現在根本就沒有這個心思管什麽異種人。


    於是,她便將地址發給了宋廣益,並囑咐他千萬不能貪多,隨便拍一些就夠上頭條的了,她則選擇繼續留在餐館。


    “待會兒你帶叮當去做個檢查吧!”牧良澤對唐琪說道。


    “什麽檢查啊?”唐琪沒有在意的問道。


    “之前它被人踢中了腦袋,我怕這幾天它來迴奔波再不好了,所以想讓你帶它去看看。”牧良澤平靜的說道。


    牧良澤這麽一說,唐琪才想起來,那天打鬥的時候叮當好像確實是被狠狠地踢了一腳,不過當時情況危急,自己也沒有想到那麽多。


    “我……我還不想出去,你帶它去不行嗎。”雖然覺得自己對不起牧良澤和叮當,但是唐琪還是懼怕外麵的世界。


    “我帶它出去了,來客人怎麽辦?”牧良澤反問道,“要不你來做菜?”


    牧良澤的這一個要求著實是把唐琪難住了。


    現在的她對外麵充滿了恐懼,也算不上恐懼,但恐懼的成分是占大多數的,她不想讓別人見自己,一旦有人看她,她就會認為別人是在看一個剛剛被羞辱過的女孩,羞恥感很快就會充斥她的內心。


    “出去走走吧!叮當認識路,不會太遠。”牧良澤勸道。


    唐琪害怕的閃動著眼睛,不由自主的低下了頭。


    這時叮當緩緩地走到了唐琪的身旁,用嘴巴拱了供唐琪的手,使她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腦袋上。


    它拉耷著大舌頭,露出了看似是開心的微笑,天真無邪的望著唐琪。


    叮當的這一番關心的慰藉一下子使唐琪的心被暖化了。


    就這樣,牧良澤認真的囑咐了叮當一番,一字一句的就好像它能聽得懂一樣,唐琪跟在叮當的後麵,一人一狗慢悠悠的走出了餐館,緊接著又走出了巷子。


    地點:如媚酒吧


    酒吧裏倒人也不多,除了酒保、清潔生這之類的人外就隻剩下寥寥無幾的幾個客人。


    在吧台前,一個雙眼看上去非常疲倦的男人正在一點一點的品著手中的酒,經過了一夜的勞累,也許隻有酒才能帶給他一點精神。


    就在這時,門口走進來兩個人,他們一高一矮,從精神狀態上來看,他們可比這個男人精神多了。


    兩人一左一右走到男人的旁邊,都隔了一個位置坐到了吧台前的轉凳上。


    雖然精神頭兒不怎麽足,但男人還是感到了一絲涼涼的敵意,就在他剛要準備起身的時候,這兩人竟比他先一步站了起來,轉身就向酒吧外走去。


    這下子,男人更發覺事情不妙了,憑借敏銳的直覺,他很清楚,這兩個人來者不善。


    “轟!”


    忽然,他頭頂上的酒吧天花板炸開了,淳嘉宏在左,樊亮在右。


    男人大驚失色,不管三七二十一猛踹了一腳吧台向後滾去。


    “哐!”隻見,樊亮手中用納米粒子組合出的雙刃斧直接將原本男人


    坐的凳子劈為了兩半,威力十分驚人。


    一時間,酒吧裏的人全嚇跑了,跌跌撞撞的跑出了酒吧。


    “我就說讓我來吧!你這斧子太笨,這種情況就得用我的劍。”說著,淳嘉宏晃了晃自己手中的雙劍。


    “什麽叫太笨了,換你你也不行!他反應很快的好嗎!”樊亮不服氣的說道。


    “行了行了,別廢話了,辦正事兒!”淳嘉宏擺了擺手嫌棄的說道。


    男人緩緩地站了起來,看了看淳嘉宏兩人身上的裝備,問道:“你們是異安局戰伐中隊的?”


    “那你就是馬成了對嗎?”淳嘉宏輕鬆的笑問道。


    “哼哼!”馬成冷笑了笑,“我承認我是異種人,但是我也是鎮異會的人,難道你們異安局還想要與我們鎮異會翻臉嗎!”


    麵對馬成這樣的威脅,淳嘉宏並不在意,鎮異會的規矩他還是很清楚的,對於犯了事的人,他們是不會容忍的,除非是異安局冤枉了好人。


    “喲!第一次聽說你們鎮異會還會犯劫車不留說法的勾當,哪個鎮異會啊!不會是你自己給自己成立的吧!”淳嘉宏嘲諷道。


    “隊長!你就別跟這個臭蟲廢話了!一斧子剁了他一了百了!”樊亮指著馬成罵道。


    馬成不屑一笑,看了一圈四周的環境,從手臂開始逐漸迅速的異變成了那日淳嘉宏從監控中看到的章魚怪,恐怖感十足。


    “啊——!”見馬成異變,樊亮提起斧子衝了上去,淳嘉宏也不阻攔,緊跟而上。


    本來,淳嘉宏是計劃讓張天誌和陸裕帶上武裝機直接進來預備的,不過後來考慮到酒吧裏桌子椅子比較多,打起來的話地方也不是很大,他們兩個也就成了先進來偵查定位的了,剩下的戰鬥就看淳嘉宏與樊亮的了。


    馬成甩出左邊的長臂抽到向樊亮,樊亮迅速刹住腳站住了下盤,反手揮斧砍向就要抽過來的長臂。


    “噌!”隻一斧,四隻長臂全被砍斷在了地麵,馬成猛地向下一揮,被砍斷的斷肢有迅速的迴到了長臂之上。


    在複位的那一瞬間,馬成順勢挑起長臂,直接就把樊亮抽飛了出去。


    淳嘉宏這邊的情勢更是如此,四隻長臂不斷的進行自愈粘合,他的雙劍不停的在半空中揮舞,一時間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隻能在原地拚命的招架。


    樊亮急忙站起身來,從背後武裝機裏抽出了一把小斧頭扔向馬成,馬成立刻將準備過去夾擊的左四臂甩了迴來,一擊將斧頭打了出去。


    樊亮趁此機會衝了上來,一把抱住了就要甩迴來的長臂。


    他果斷舉起斧頭用盡力氣劈了下去,四隻長臂瞬間落在了地上,而馬成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疼痛。


    與此同時,淳嘉宏瞅準機會,將左手中的長劍往背後一收,緊接著換出了一張不大不小的尖盾將攻擊他的四隻長臂死死的按在了地上。


    “噌——!”幾乎同一時刻,馬成的八隻長臂全被斬了下來,而此時正是乘勝追擊的大好時機。


    淳嘉宏與樊亮同時箭步衝了上去,馬成咬緊牙關急忙向旁邊閃躲。


    八隻長臂也在這過程中一隻一隻的飛過去與斷臂“匯合”。


    見自己不是塗抹兩個人的對手,馬成在慌亂之下用長臂抓起周圍的桌椅衝他們二人扔去。


    淳嘉宏與樊亮急忙用兵器來抵擋,擋下了大部分的桌椅。


    馬成見此機會,撒腿就往酒吧門外跑去,可是,他好像忘記了一點,剛剛還有兩個人先進來踩的點,他們又怎麽可能不會幫忙呢。


    但是,當他也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已經晚了,就在他跑到門前的這一刹那,酒吧的門被張天誌和陸裕打開了,隨著一道耀眼陽光的照射進來,兩人一人一腳,直接將他踹了迴去。


    淳嘉宏上前一步將劍刃抵在了馬成的脖子上,馬成更是一點脾氣也沒有,乖乖的變迴了人形。


    陸裕迅速上前拿出一個約有一公分寬的鐵質項圈帶在了馬成的脖子上,並警告道:“這是異種項圈,專門用來對付你們異種人的,隻要你有異變的跡象,它就會迅速向你的血管裏注射神經毒素,老實一點,明白嗎!”


    馬成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隨後就被樊亮帶上了手銬拎到一旁的椅子上,畢竟還是修級,而且還不在狀態,輸在了四個戰伐隊員的手裏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不過,他還是有點不服氣。


    “還以為這小子有多厲害呢!”張天誌看了他一眼不屑的笑道,“沒想到這麽容易搞定!”


    馬成甩了個冷眼,不屑的衝地上吐了口口水。


    抓捕任務是完成了,可淳嘉宏等人還沒有要走的意思,不為別的,就為了等一個人的出現。


    “隊長!你確定他會來?”陸裕不安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淳嘉宏也有些拿不準的說道,“那個小子的資料空蕩蕩一片,我感覺就是他,中午的時候我就把消息放給他了,他來不來都說明不了太大的問題,我也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而已。”


    淳嘉宏說的自然不是唐琪,而是牧良澤,在他認為,牧良澤有很大的嫌疑會是流浪者,無論從哪方麵來說,他都很符合現在僅有的信息中流浪者的身份。


    “那你會不會是告訴的太明顯引起他的懷疑了吧!”陸裕說道,“按理來說我們可是晚來了一段時間,他怎麽也要比咱們快吧!”


    “那可不一定,萬一人家就不是呢。”張天誌說道。


    “就是,這個臭蟲可是現在的關鍵線索,要是他現在不來的話就相當於是放棄了這個線索,除非他還有別的法子,要不然不可能的!”樊亮說道。


    ……


    隊員們閑來出來的猜想使淳嘉宏不得不有些後悔了,要知道,關於流浪者的事情,他是一直保持中立意見的,甚至是偏向於流浪者多一點。


    他並不認為流浪者是錯的,隻不過任務所逼,最保險的辦法就讓他知道流浪者的真實身份,他不敢承諾說,會讓流浪者在異安局的追查下安然無事,但最起碼可以幫他避免一些事情。


    可他同時也清楚,流浪者是不會相信相信他的,或者說是在短時間內不能相信他,這就是需要時間和事件來醞釀了,所以,他相信,如果今天見麵成功的話,也就為以後的“協助”奠定了一個非常良好的基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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