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市鎮異會會所


    經過了幾個小時的飛機旅程,趙毅再次迴到了s市。


    大體的事情經過趙毅都已經了解清楚了,蒙驊也打電話給他了,其實他們的想法和蒙驊他們的一樣,都知道程子權要利用紅裳下套,可是他們又不得不去救她,因為隻有把她救出來鎮異會才能全麵反擊。


    “說說你的計劃吧!”趙毅之所要親自來s市,就是因為修傑說是需要他親自出麵。


    其實修傑也沒有什麽特別的計劃,他就是想讓趙毅出麵與程子權和談,放棄繼續與程子權對敵。


    當然,不是說真的和談,他們這是再給牧良澤一個營救的機會,就算牧良澤真的可以打敗鬱正青,那他也未必能解決的了熾焰,這可是兩個鬼級異種人,再不濟也得幫他調走一個。


    按理來說,這件事修傑一個人出麵就可以了,但是,他認為讓趙毅親自出麵機會會更大,運氣好的話,說不定鬱正青和熾焰都可以引出來。


    但是,這些戲碼的前提是程子權要肯相信他們,好能達到他可以帶著兩個人都來和談。


    現在在大眾的眼裏,異安局和鎮異會就是壞人,而程子權是被逼無奈的好人,他說什麽話,人們就會願意相信什麽話,他大可不必帶人來和談,因為他相信沒人會把他怎麽樣。


    全國上下基本所有異安局的人都被記者困在大樓裏,隻有少部分探取情報的便衣人員還在外麵活動,更不用說什麽戰伐中隊了,一旦出動絕對會被人盯上,一旦盯上了,消息就會很快散布出去,他們現在根本就沒有戰鬥力可言。


    至於鎮異會,他們如果想要非常保險的情況下救出紅裳,那麽他們就需要抓住程子權來完成這一目的,所以,修傑有將近八成的把握認為程子權會帶人赴談,再加上程子權現在占據著絕對的優勢,他或許也希望暫時減少一個對手。


    “我準備了一個包廂,是在城市外環上一個我們自己的會所,客流量不是很多,而且還是我們的地方,不會有眼睛盯著我們的,程子權也一定會認為我們會將他甕中捉鱉,至少要帶一個鬱正青到場。”修傑說道。


    “或許說,他會肯定會去!”趙毅說道,“你不必擔心他不會過去,現在全國的眼睛都在盯著他的動向,他很清楚,如果我們敢抓他就是自掘墳墓。”


    “那他的意思就是要我們派人去救紅裳了唄!”修傑冷笑道,“他很有自信,他就是要引誘我們去救她。”


    “他就要逼我們往他的計劃裏走,一旦我們的人出現在救紅裳的地方,他就會大肆宣揚異安局的不是,稱他們明明知道知道鎮異會會去營救異種人,但他們無動於衷,證明兩個組織已經串通一氣。”


    “那他也會被譴責啊!難道他就不怕別人質疑他為什麽要劫持紅裳嗎?”修傑攤了攤手不解的問道。


    “他怕什麽!不是跟你說了嗎!話語權就在他的手裏,他隻要說是被逼無奈就可以了。”趙毅解釋道。“他都已經對外宣稱收買異種人保護他了,他還會怕人們覺得他在做犯罪嗎!相反,在人們的心裏,他綁架我們的人不是犯罪,我們找他才是犯罪!”


    修傑很是苦惱的撓了撓後腦勺,忍不住的拿出了香煙叼在了嘴


    邊。


    “那就是說,我們必須犧牲一下流浪者了唄?”修傑有些不情願的問道。


    “從一開始異安局答應程德海保護程夢瑤的時候,異安局就已經掉入了程子權的陷阱,我們隻是程子權在實施計劃裏的附屬品,如果我們不能盡快脫身,留下的麻煩會遇到,但如果我們可以擺脫險境,我們也就可以在險境之外幫助異安局,為了不讓程子權禍害到更多的人,我們必須要選擇犧牲更少的人!”趙毅耐心的解釋道。


    他們的意思並不是要讓牧良澤去死,而是犧牲掉牧良澤在人們心裏的公眾形象。


    試想,一個在幾年裏一直處在人們心裏中的那個英雄,搖身一變,變成了一個參與集團財產爭鬥的人,這是很多普通人都沒有辦法接受的事情,能保護他們免於異種人危害的異安局勾結了異種人,而在他們身邊的人民英雄也向金錢看齊,那他們情願不需要這樣的一個英雄。


    而牧良澤不僅會受到人們的排擠,就連他正常人的身份都未必能保住,經曆了那次小巷的大戰,他的餐館已經暴露給媒體們了。


    尤其是當人們看到在開戰之後流浪者從餐館旁邊的圍牆後殺出來的時候,他們就已經認定流浪者和這家餐館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


    這時,眼鏡男拿著一份文件走進了房間,他奉命去調查程子權的經曆,沒想到,這一搜還真的搜出了一些東西。


    情況也就是那一些,像什麽上學的時候被弟弟妹妹輔導功課,參加名流宴會被人調侃,心理學嚴重不及格,基本和楚佘調查的結果差不多。


    不過,眼鏡男還多調查出了一份文件,是程子權在被大學開除的時候,他的心理學教授給他批的勸退原因,通常這種勸退原因一兩句話其實就結束了,但是沒想到,他竟然還遇到了一個很負責的教授。


    “會長,這個人的心理極度扭曲,我懷疑他的目的不僅僅是我們鎮異會和異安局。”眼鏡男將文件遞到了趙毅的手裏,聽他話裏的意思,似乎他也猜出程子權的意圖。


    趙毅翻看著文件裏的內容,上麵寫的,程子權性格隱忍、狠毒,在入學的第一個星期的時候,一個來混日子的富家少爺就羞辱過他,而他還是笑嗬嗬的接受了,一個星期後,這個富家少爺差點就被車撞死,還好搶救及時救迴來了。


    經調查,司機與程子權沒有任何的關係,隻是一個常年在這條路上跑貨的司機。那天車子突然失控踩不住刹車,再加上這個富家少爺過馬路太急,因此發生了悲劇。


    但是,當這個教授後來再調查這件事的時候,他卻感覺這次車禍事件都是程子權一個人謀劃的,當然他也沒有證據,隻是猜測。


    後來,程子權在課堂上的每一個發言都讓這個教授感到了一絲惶恐不安。


    程子權認為可以利用人性控製社會,也可以利用人性改變世界的秩序,諸如此類的發言讓教授不得不認為他有心理問題。


    再後來,教授給他一對一的單獨輔導,想要給他一定的心理治療,但是,在一番心平氣和的交流後,教授隻能放棄了他的決定,因為他發現,程子權沒有心理問題,他的心理思想比正常人要高出很高的一個層次,教授發現程子權根本就不是他所能睥睨的人。


    最終,教授絕對上報申請,學校方麵害怕程子權還會做出什麽事情來,隻能開除了他。


    直到這一刻趙毅他們也才清楚,程子權並不是在挑戰鎮異會和異安局,而是在以他們為開端挑戰整個世界。


    “野心蓬勃啊!”趙毅不禁感歎道。


    這是多麽的有自信,在完成他這一偉大計劃的開始就拿異安局和鎮異會下手了,現在況且如此,以後豈不是還會更瘋狂。


    “他蓬勃個屁,遲早得讓我給收拾了!”修傑不屑的說道,“就他還挑戰這個世界的秩序,他現在就在這個世界的秩序裏,他挑戰也是拿自己處在的秩序……”


    說了兩句,修傑突然感覺事情好像不是自己說的那麽迴事,他自己都感覺自己說錯了。


    在秩序裏又怎麽樣,誰不是在秩序裏,鎮異會也不是在這堵秩序的高強裏嗎,但他們還是在這堵牆裏又搭建了一堵牆,形成了一個屬於他們自己的小世界,隻要不打擾到小牆之外的人的利益,他們就可以安然無恙。


    而程子權呢,他要做的就比鎮異會要狠多了,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難,他就是要利用這堵牆裏的人來幫助自己去撞破這道牆,牆倒眾人推不就是這個道理嗎,他在利用人性,在激化他們潛在的人性。


    “我去!這小子要搞大活兒啊!”即使是醒悟透了這麽驚人的秘密,修傑依然保持著良好輕鬆的心態。


    趙毅無語的笑了笑,迴首對身後的眼鏡男說道:“立刻派出所有的人手調查紅裳的下落,告訴所有人不要怕異安局的特工,也不要怕除了他們之外的異種人,消息傳的越快越好,一要讓程子權知道我們是要去救紅裳,二則是真的要去找紅裳。”


    《修羅武神》


    “明白!”眼鏡男點頭答應下來,轉身走去準備出去安排。


    “等一下!”忽然,修傑的手機震動了一下,貌似是來了個短信。


    修傑看了兩眼就收了起來,語氣有些沉重的說道:“牧良澤已經查到了紅裳的位置了,他明天會先過去了解情況,如果情況屬實的話,他會等我們消息再動手。”


    “沒想到他還快了我們一步。”趙毅苦笑著說道,“真是有點不忍心舍棄他啊,事成之後,你替我問問他,願不願意加入我們鎮異會,讓他幹些秘密行動還是可以的。”


    “不是吧會長,咱們把人家坑了還請他喝茶,我感覺他不劈了我就謝天謝了。”修傑抗拒的說道。


    趙毅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我總感覺這個人的身上有很多秘密是我們都不知道的,這麽放棄他確實有些可惜。”


    “瞧你說的,你自己說的犧牲他一個人拯救更多的人,要不我打電話和他商量商量?”修傑故意將手伸進褲兜,心想,你要是讓我打我就真打,反正我也不會說什麽好話,更不會讓他退縮。


    趙毅猶豫了一會兒,皺著眉頭為難的說道:“不了,我就做一次惡人吧。”


    修傑將手慢慢抽出兜,拍了拍大腿,說道:“我相信他不會怪我們的,他也應該知道這是最好的辦法,他會理解我們的。”


    “但願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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