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我貌似聯想到了什麽不得了的劇情。白蘇麵無表情的看著天花板,覺得如果是在看電視,那自己就屬於那種在開頭已經劇透了結尾的人。可惜不能劇透給別人,隻能自己憋著。好難受。但是為了自己小命著想,也隻能憋著了。白蘇深唿一口氣,覺得日子真的號艱難。默默的為自己點了根蠟,然後緩緩的閉上了眼睛。還是睡覺吧,要是再醒著繼續腦補,怕自己腦補出來更多能讓自己憋死的劇情呢。午睡睡了半個時辰石菖蒲就醒了,白蘇自己沒有養成的良好作息時間表倒是強製要求小孩在二十八天之內養成了。躺在床上說了一會兒話,緩和了一下精神。再次起床洗漱,出門之前石菖蒲可是有將牙膏帶了兩小瓶呢,足足可以用上一個月的分量能保證兩個人一天三次刷牙都沒問題。至於刷牙刷太多的壞處……想想那成百上千年的古屍,什麽都壞了牙齒都還好好的古屍……想來,影響應該不會太大的吧。望天。下午兩個人就待在房間裏看書,隨著科舉考試日期的臨近,整個望江府都變得安靜了幾分。之前還能見到的那些飛揚文字的書生,也不見了他們高談闊論的身影。客棧大多數的房門都開始緊閉,所有考生都開始做最後的準備。大裕朝比前朝三年一次的秀才考試好了一些,變成了兩年一次。可就算已經縮短了時間,那也是兩年呢。誰又有多少個兩年,讓你浪費揮霍呢。白蘇看著自己的書,石菖蒲拿著清單一樣一樣對照著準備東西。明天一大早要去貢院門口購買專門帶入考場的竹籃,但是裏麵還有很多東西是需要自己準備的。三天的幹糧,筆墨硯台。紙張是不準攜帶的,考場到時候會發放備用的紙張。而那些備用的紙張在交卷的時候,也是要如數的交還迴去的。望江府的書院一條街那邊,二十文錢購買迴來的清單上麵,注意事項也寫的密密麻麻。要不然隻是一張清單,哪要的了二十文錢。傍晚兩個人叫了飯菜到房間,吃完飯之後又喊了熱水好好的洗了一個熱水澡。接下來三天不能梳洗,趁著現在好好的享受一番。石菖蒲板著一張小臉努力做出鎮定的樣子,為了怕打擾到白蘇睡覺甚至想要睡地板。白蘇也沒多說什麽,就躺在床上不閉眼直勾勾的看著石菖蒲。堅持了沒半刻鍾,石菖蒲乖乖的上床將自己塞到白蘇懷裏。抱著軟乎乎的石菖蒲,白蘇這才閉眼休息。一夜無話,第二天卯時剛到,街上的更夫剛敲響卯時的第一聲梆子,石菖蒲就輕手輕腳的想要下床。白蘇還帶著一點睡意的睜開眼睛,看見毫無睡意的小孩眼眶下的一點青黑。想來,昨天晚上是一夜沒睡了。輕歎一口氣,在小孩無辜的眼神中將人放開。石菖蒲抿著嘴笑出兩個小小的酒窩,快速在白蘇臉上親了一下就出門叫水去了。客棧的人自然也知道今天事關重大,一晚上從老板到夥計都沒有睡覺,灶台上的熱水更是沒有斷過。等白蘇這邊要的熱水上來,客棧裏其他房間的考生房間也都有了響動。快速梳洗一遍,石菖蒲那邊將昨天清點了好幾遍的東西再次清點了一遍。難得的胡亂刷了一下牙,用水抹了一把臉,用時不到一分鍾就解決了自己的戰鬥。“等你進了考場,我就迴來好好梳洗一番。”以為白蘇看自己是嫌棄自己不愛幹淨,石菖蒲紅著臉趕緊解釋。白蘇心疼又沒好氣的捏了小孩臉頰一把,沒忍住將人抱在懷裏揉。“想什麽呢小笨蛋,等會兒迴來就好好睡覺知道嗎。”在石菖蒲嘴上連連親了好幾口,白蘇心疼的揉了揉石菖蒲的眼底。本來皮膚就白的小孩,被自己養的更是白嫩了幾分。正是因為白嫩,眼底的青黑都更加明顯了。石菖蒲傻笑著拎著籃子抓著白蘇的手,白蘇的無奈最終也變成了好笑。說是不讓小孩去送考什麽的,那自然是不可能的事情。不是白蘇願不願意的問題,是小孩絕對不會同意的問題。兩個人趁著客棧裏往來的人還不多的時候出了客棧,卯時剛過一會兒,還不到早上六點就趕到了考點外麵。可就算如此,考點外麵已經是人山人海了。考生占一成,送考的人能占五成。剩下的,還有官府調派過來的維持秩序和檢查的官差,將整個考點外圍圍的嚴嚴實實。好在賣籃子的地方在外麵,兩個人快速購買了考籃將東西轉移過去。白蘇拎著考籃拿著身份證明過了第一道檢查。石菖蒲站在外麵,完全沒有要迴去的意思。好在兩個人住的客棧距離這邊就幾百米的距離,又是在熱鬧的大街上。可是那種擔心小孩被人拐走的心情,卻是怎麽也忽視不掉。白蘇以為自己是個大男人,可等到了和石菖蒲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分開的時候才知道,原來自己也有這麽婆婆媽媽的一麵。等白蘇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第幾次迴頭的時候,石菖蒲倒是先反應了過來。笑容燦爛的衝著白蘇使勁兒的揮了揮手轉身鑽到了人群之中。白蘇愕然,然後心有所感。果不其然,沒多久再往他們住的客棧二樓看,遠遠的看見那個熟悉的窗戶打開,石菖蒲站在裏麵探出半個身子衝著考點這邊使勁兒的揮手。幾百米的距離,看過去人都隻剩下小小的一個。白蘇抿著嘴唇輕笑著低頭,用手摸著自己開始發熱的臉頰。到底誰照顧誰呀。三天的考試時間,白蘇讓自己徹底的心無旁騖。想得太多不僅沒辦法改變現狀,可能還會讓他和石菖蒲以後的日子過的更加辛苦。所以身在考場之中的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考試不辜負石菖蒲對他的信任和支持。考試的範圍沒有超過他學習的範疇,而小皇帝出的那道題那果不其然的出現在了試題卷麵的最後一頁,是一道大題。看著那道題,白蘇足足沉默了一刻鍾。最終輕歎一口氣,將心中湧現出來的屬於戰士的激昂給壓製了下去。這個時空已經不是那個需要他去衝鋒陷陣保衛人類和平的時空了,這裏的戰鬥是屬於人類和人類之間的戰鬥,並沒有什麽參與的必要。連做好幾次心裏建設,最終釋懷。考試的卷麵隻有一張,不僅要求字跡清晰整潔,卷麵也要幹淨。所以所有答題需要先在草稿紙上寫一遍,修改確定之後再譽寫到正式考卷上麵。光是填空和問答題,白蘇就寫了整整一天。好在蠟燭他帶進來了十根,倒是不怕晚上太黑浪費時間。考試的地方是一個個小隔間,半扇門兩堵牆一個頂的那種簡陋考棚,擋不了風也擋不住多少雨。雖說朝廷已經遷就考生將時間向後推移了一個多月,放在了春末夏初天氣不怎麽冷的時間段上了。大風還有下雨這種天氣問題,就不是人為可以解決的了。每年的科舉考試時間並不固定,前後十天的日子裏由司天監專人看天選擇。就算是後世那種科技水平無比發達的年代,天氣預報都不見得很準,就更不要說古代這種憑肉眼觀察的結果了。更何況,司天監位於京城,確定考試時間的人也是在京城確定。而考生所在的考點,可是分布全國各地的。在這樣的情況之下,誰敢保證‘天氣預報’的準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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