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話短說。頭領給你的那把黑色匕首呢?你為什麽沒有按照吩咐把黑色匕首放到該放的地方?你是不想讓你妹妹好過了是嗎?”聲音在空間中發出了波動,雖然這聲音有一些失真,但風鳴還是認出來這是連盼盼的聲音。她說話的內容讓風鳴覺得不太好。下一秒,他就聽到了一個無比熟悉的聲音。“如果我妹妹在你們那個組織裏出了什麽事,我會不惜一切代價殺了你們所有人。”“我給你們辦事的前提是務必要保住我妹妹的命,不是讓你來威脅我的。”連盼盼聽到這話冷笑起來:“可你並沒有給我們辦好事情!”“那個神話係的小子還活得好好的沒死。吸血匕首你也沒有交給我們。”蔡濤的聲音沒有半點慌張。“時機不到,不要以你的智商來評判我的行為。”“留著那把匕首是因為我要把它直接紮入到風鳴的心口,那把匕首能夠吸收被攻擊者的血液,難道巫童大人不想要神話係混合靈能者的心頭血嗎?”“現在風鳴還沒有完全成長起來、又是難得的密境環境裏,等到混亂起來的時候別說殺了他,就是偷偷的把他迷暈綁走也不是不可能。”“但不管怎麽樣,我都會完成組織交給我的任務。不用你來操心。”而後蔡濤的聲音變得非常冰冷:“這不是我跟著你出來的原因,我要看看我妹妹現在的情況。”連盼盼被毫不猶豫的嘲諷了智商心情顯然非常不好,但蔡濤顯然是組織裏非常看好的一個棋子,她不能讓這個棋子失去作用於是就隻能不甘不願地拿出自己的手機,然後播放了一段視頻。視頻當中,一位十二三歲的娃娃頭的小姑娘麵色蒼白地坐在椅子上,她看起來狀態不是很好,但是至少是活著的。然後她努力的對著視頻微笑,似乎是想要展現出自己最好的一麵,小少女開口:“哥不要擔心我,我在這裏很好,醫生叔叔說我的病也快好了。哥哥你雖然努力工作,但也不要太累著自己啊。”蔡濤看著視頻裏的小少女嘴唇微微顫抖,他的眼眶有些發紅,不過最終卻是竭盡全力的克製著自己轉過頭不再看她。連盼盼看到他的樣子心中升起一種快感。她有一些高傲地揚揚手裏的手機:“組織裏已經研究出可以讓你和你妹妹都活下來的藥劑了。隻要你能辦好這件事情,把風鳴的心頭血拿到手,你們兩個就都能夠得到藥劑。”“不然的話,像你們這種通過實驗被強製激發出靈能的人,是絕對活不過三個月的。”“就像混合靈能者一樣。”連盼盼幾乎是有些惡毒地笑著道:“這樣一想你也別有什麽負罪感了。反正風鳴那個小子就算是再怎麽血脈天賦異稟,說到底也是個混血雜種而已。早晚都是要死的。”蔡濤聽到這話沒有迴答,隻是他眼神冰冷的就像手中的刀,一同刮在了連盼盼的耳畔。在連盼盼驚怒交加的唿聲中,蔡濤轉身就走。如果風鳴是個早晚都要死的雜種,那像連盼盼和黑童組織這種泯滅人性的雜碎,就完全不應該存在在世界上才對。蔡濤和連盼盼的見麵隱秘而簡短,行動幾乎沒有任何人發現。除了被空間波動幹擾的睡不著的風鳴。而現在,風鳴已經快適應了空間的波動,但他卻更加睡不著了。他睜著眼睛,一直睜到了門口的冰塊兒被輕輕搬動、一個夾雜著冷風卻火熱的身體躺在他的身邊。風鳴不用轉頭就知道那是誰。在有些無語的同時,心中竟然也莫名的安定了一些。而後他忽然就聽到黑夜中那個人低沉的聲音:“怎麽了?”風鳴的心跳亂了一拍。是在問他?他明明剛才就閉上眼睛了。“你的心跳聲不對,氣息也不對。”“發生了什麽?”風鳴聽到這話睜開了眼睛,然後忍不住轉頭。“你是也有朱信的心靈感應了嗎?”我的心跳和氣息對不對,你怎麽知道。在微微的黑暗之中,旁邊的男人輕輕笑了笑。“還好。不過不是心靈感應而是鳥心通。這是我的獨門秘技,你不要告訴別人。”風鳴就輕笑起來。“哦。”“所以呢?發生什麽事了?”風鳴想了想:“如果你的朋友因為迫不得已的原因即將背叛傷害你,你怎麽做?”“那就要看他到底有沒有背叛傷害我了。”男人的聲音很低又很穩。“在他沒有行動之前,我總要給他一個放下屠刀的機會。”然後才能光明正大的反殺砍死他不是。風鳴閉上眼。“嗯。”他也是這麽想的。這世界哪有純粹的黑與白,灰色才是常態。對待朋友兄弟他可以等等,但是對待敵人,還是早點讓他們狗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