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穿成A也是會被咬的! 作者:恰到好處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習慣了每天睡到中午,他早上根本起不來,睡眼惺忪地走進教室,趴下就睡。 開學第一天,所有人都很興奮,你一言我一語地聊天寒假的事情。 直到天色忽地轉暗,淅淅瀝瀝的雨珠落了下來,眾人的話題立馬統一了。 “關窗!” “艸!我的手機!” “我剛買的小說!” “何亞誌你快點兒啊!” ………… “別催啊,我這不腿還傷著麽。” 何亞誌站起來,關完前窗關後窗,同時對前排的同學說:“你嗓門別那麽大,瞎嚷嚷,季哥在睡覺呢。” 前排的同學笑嘻嘻地說:“算了吧,剛才那麽吵都沒醒,哪能被我這兩句給叫醒。” 話音剛落,季鬱的手動了動,他緩了會兒,抬手抵著額頭,擋住刺目的白熾燈光。 何亞誌從書包裏翻出眼罩,遞過去道:“季哥,你要不再睡會兒,還沒上課呢。” 季鬱眨了眨眼,透過指縫,看見了他校服上繡著的名字。 “何亞誌。” 何亞誌撓撓頭:“是我啊,咋了?” 季鬱笑了下,往後一靠,懶洋洋地說:“沒什麽。” “就是感覺這一幕很眼熟。” “和去年我見到你的時候一樣。” 何亞誌有些驚喜,他早就忘了去年開學發生了什麽,沒想到季哥還記得。 這妥妥的心裏有他啊! 他想把內心的話說出來,一對上顧大少的眼神後,立馬噤聲了。 “季鬱,汪老師找你。” 坐在門口的同學大聲喊道。 “好。” 季鬱起身,慢吞吞地走向辦公室。 汪德輝在辦公室門口和陳瓊思清點課本,見季鬱來著,招了招手,將他帶到樓道口。 冬天的樓道口很刺激,冷風唿唿地灌著,令人神清氣爽。 季鬱僅剩的瞌睡也被吹走了,他雙手插兜,縮了縮脖子。 汪德輝看了看手上的文件,說道:“你上次期末考試成績很好。” “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季鬱笑道:“應該的,老師都給我免作業了,能考不好麽。” 汪德輝愣了愣,快兩年了,這是季鬱是第一次和他開玩笑。 想到他迴國了的父母,汪德輝推了推眼鏡,笑道: “看來今年寒假過得很開心啊。” 季鬱毫不吝嗇地點了點頭。 汪德輝繼續說:“上學期你的進步顯著,大家都看在眼裏的。” “因此校方決定下周一的升旗儀式,你作為學生代表上台發言。” “啊?”季鬱微微睜大眼睛,重複道,“學生代表?” 汪德輝拍拍他的肩:“你有這個資格,不用擔心,上去念稿就行了。” “你的語文成績在學校數一數二的,稿子寫完可以來辦公室找我或者語文老師,潤色一下……” 季鬱以前還是三好學生的時候,經常上台發言、比賽,後來自我放棄,這些事情也隨之消失。 他都有些想不起來那個站在台上,意氣風發的自己了。 這次當學生代表的機會,讓季鬱有一種重新開始的緊張感。 他舔了舔幹澀的唇,心跳有些加速: “好的老師,我會好好準備的。” 汪德輝又扯了會兒生活瑣事,便把季鬱放迴去了。 教室前後的門都敞開通風,內外溫差幾乎沒有。 季鬱把拉鏈拉到下巴,小跑迴座位,湊到顧琮耳邊: “老汪讓我當學生代表,下周升旗儀式發言。” 顧琮的注意力全在他的手上,凍得慘白,指甲蓋還透著點紫色。 他皺眉道:“你們不在辦公室麽?” 季鬱搓了搓手,解釋道:“在點書,幹脆就在外麵說了。” 顧琮抿緊了唇,握住他的兩隻手。 季鬱本來覺得還好,這會兒碰到了顧琮的手掌,一下子知道了什麽叫暖和。 他側了側身,得寸進尺地把兩隻手都塞進了顧琮的衣袖,用他的手腕取暖。 麻木的雙手漸漸恢複了知覺,季鬱無聊地撥了撥他的腕骨,納悶地問道: “為什麽你的體溫就這麽高?” 也沒見顧琮用暖寶寶、熱水袋什麽的啊。 顧琮看了他一眼,無奈道:“給你取暖的。” 季鬱彎了彎唇,腳尖抵了抵他的椅子腿,故意逗他: “我腳也冷,怎麽辦?” 顧琮垂下眸子,俯身去握他的腳腕。 季鬱的動作還有點僵硬,沒能躲開,雙腳一下子便放到了顧琮的膝蓋上。 他臉頰微紅,連忙看向周圍的同學,壓低聲音對顧琮說: “你別鬧,還在教室。” 顧琮本來是隻想逗一逗他,感受到腳腕冰冷的溫度後,眉心皺了起來。 “怎麽又不穿襪子?” 季鬱抽了抽腳,被死死地按著,根本動不了。 他自暴自棄地說:“懶得穿。” 冬天他本來就不願意多動,穿襪子是多出來的一道程序。 顧琮皺著眉,脫掉他的鞋子,溫熱的大手覆在季鬱腳背上,輕柔地捏了捏。 季鬱抓住他的手臂,再次提醒道:“我們還在教室!” 隨時都可能有同學走過來。 顧琮抿了抿唇,蓋上校服外套,繼續按摩。 熱意從腳底升起,季鬱眯了眯眼,整個人都有些暖了。 他愜意地倚著牆,對著顧琮無可挑剔的側臉發呆。 這個alpha是他的。 忽地,腳底心一陣酸痛。 季鬱險些叫出了聲,他緊緊地抓住椅背,對顧琮說:“不按了。” “痛!” 顧琮眉心皺得更緊了,他沒有鬆手,繼續往下按: “這裏痛麽?” “疼疼疼。” “這裏呢?” “痛的痛的。” 季鬱受不了,他抽不迴腳,隻能彎腰去擋顧琮的手:“不按了!” “我、我要開始寫稿子了。” 顧琮偏頭看他,認真地說:“足部穴位是人體器官的反射區,剛才我按了……” 季鬱不想聽,打斷道:“我得趕緊寫稿子,還要給老汪看的。” 他當然知道自己毛病一大堆,畢竟挑食、不吃早飯、不愛運動…… 顧琮看了他一會兒,說道:“明天開始和我去晨練。” 季鬱眼神飄忽,想編個借口,恰好上課鈴聲響了,他索性裝作沒聽見,認真聽課。 接下來一整天,顧琮都沒有提起這件事。 季鬱理所當然地以為他忘了。 第二天,天蒙蒙亮,起床鈴聲還沒響,季鬱就聽見顧琮在耳邊說: “起床了,晨練。” 季鬱哼哼唧唧地翻了個身,用被子蒙住頭,繼續睡。 顧琮打開燈,掀開被子一角,暴露那張迷迷糊糊的臉蛋。 晃眼的燈光讓季鬱睡不下去,他把手蓋在眼睛上,困得話都說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