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封麵上工工整整的兩個大字,他無奈地笑道:  “這就是個普通的封麵。”  “一般這種本子,大家都是用來當筆記本的。”  顧琮眼底閃過輕微的詫色,又有些不解。  片刻後,他抿了抿唇,收起日記本,點頭道:  “我知道了。”  顧大少這種“不諳世事”的模樣,讓季鬱情不自禁地想起了撿迴家的那個弟弟。  執拗的可愛,坦誠的可愛……  “既然把我送去警局報失,為什麽又要帶我迴家?”  “我為什麽要和他們做朋友?”  “我沒有做錯,是煙霧報警器的問題。”  “沒有人可以確定任何事,誰都有可能猝死。”  …………  顧小季。  說起來還和顧大少是一個姓。  季鬱愣怔住了,恍惚間,從顧琮深邃的眉眼中看到了顧小季的臉。  真的好像……  看著他陷入迴憶的神情,顧琮唇瓣動了動。  良久,他開口問道:  “怎麽了?”  季鬱慢吞吞地迴過神。  “沒什麽,”他眨了眨眼,彎唇解釋,“忽然想起我那個弟弟了。”  “和你挺像的。”  從性格到外貌。  顧琮低聲道:“隻是像麽……”  與此同時,季鬱好奇地問了句:  “你日記本上寫的哥哥,是小時候救你的那個哥哥嗎?”  兩人同時開口,季鬱沒聽清楚顧琮的話。  他單手支著下巴,追問道:  “你剛才說什麽來著?”  顧琮垂下眸子,沒有重複之前的話,而是迴答了他的問題。  “是哥哥。”  季鬱抓了抓頭發,不好意思地說:  “害,我還以為他去世了……”  顧琮最初提起哥哥的時候,都會加“以前”兩個字。  他理所當然、合情合理地認為那個哥哥去世了……  顧琮輕歎一聲,眉眼漸漸舒展開來:  “沒有去世,隻是分開了很久。”  很久很久……  季鬱拆了顆糖,疑惑道:“你是這學期期初見到他的麽?”  顧琮嗯了一聲。  季鬱琢磨了會兒,這學期期初,再加上年齡差距……  他驚訝地問:“臥槽,不會是我們學校的老師吧?”  看著他因為震驚而睜大的眼睛,顧琮抬手掐了掐他的臉頰:  “不是。”  季鬱不再追問哥哥的情況,他笑道:  “改天你介紹我們認識下唄。”  顧琮垂下視線,低聲應道:  “好。”  季鬱笑了笑,真誠地說:  “我得好好謝謝他。”  他牽起唇角,湊到顧琮耳邊,小聲補充:  “要不是他,我就沒男朋友了。”  顧琮心頭一蕩,喉嚨上下滾動了兩下。  忍不住了……  他低下頭,快速地啄了下季鬱的臉頰。  季鬱捂著臉,連忙掃視周圍。  確定沒有人注意到這一幕,他才鬆了口氣。  他拉開兩人的距離,提醒道:  “我們還在教室呢!”  那麽多人看著!  顧琮握住他的另一隻手,輕聲道:  “要不是你,我也沒男朋友了。”  季鬱樂得耳朵都紅了,他不習慣在大庭廣眾下秀恩愛,放在桌下的手,輕輕勾了勾顧琮的手背。  * * *  距期末考還有三周時間,老師們布置的作業越來越多,越來越狠。  各科都是一張完整的卷子,加上或多或少的練習題,目標隻有一個,霸占學生們所有的課餘時間。  季鬱有單獨的複習計劃,不想被作業占據全部時間,便在上課的時候,一邊聽一邊寫作業。  今天上課的內容他都掌握了,一心二用並不難。  汪德輝站在講台上,視線一掃,發現了他的小動作。  “季鬱,”他神色嚴肅地說,“這道題目的思路你再講一遍。”  季鬱放下筆,起身道: “o是正三角形的中心,連接ao延長至……”  他完完整整地複述了一遍剛才汪德輝講過的話。  汪德輝神色緩和,是聽課的就好。  “坐吧,”他提醒道,“上課認真點。”  季鬱點了點頭,坐下後繼續寫作業,完全沒把汪德輝的話當迴事。  下課鈴一響,就被叫去了辦公室。  這會兒是放學時間,老師們都在聊天。  “老楊,這是我上課收到的手機,你打算怎麽處理?”  “期末考完再還吧。”  “誰問你手機,我問你怎麽處理學生。”  江德對電子產品管的並不嚴格,但上課玩手機被老師抓到,必須沒收。  季鬱聽了一耳朵,抬腳走向汪德輝。  汪德輝指指一旁的椅子:“坐吧。”  季鬱以為他要說作業的事情,率先開口:  “老師,作業太多了,影響到我自己的總複習了。”  汪德輝愣了下,沒想到他會說這個。  他辯解道:“今天的數學作業隻有一張卷子。”  每個人老師都這樣說……  季鬱扯扯嘴角:“一門課一張卷子,加起來有一疊了。”  “我也隻能上課寫作業。”  老師對成績好的學生向來有優待。  念在他上次月考成績突飛猛進,汪德輝喝了口茶,說道:  “這樣吧,數學卷子你就做後麵幾道難題,另外上課保證認真聽課。”  “至於其他科目,你自己和老師商量。”  “好。”  季鬱果斷同意,正要去找隔壁辦公桌的物理老師,又被汪德輝叫住:  “等等,我話還沒說完。”  季鬱頓住腳步:“您繼續說。”  汪德輝推了推眼鏡,開門見山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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