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整個淡雅的妝容完成後,他換了一隻筆,筆尖在胭脂盒中點了點,拿起在唇上輕輕抹著。原本緋紅的唇被正紅色的胭脂紅染上,姣好的唇形被完美的勾勒出。隻見唇角微陷,鏡中原本表情清冷的青年綻開了笑容,像是捕捉到紅玫瑰盛開的瞬間。這一身精致的紅色旗袍在這樣的笑容下徹底顯現了它存在的價值。旗袍的美不是為了襯托紅玫瑰的美,而是依附於紅玫瑰才顯得美。“醇醇,聽說你這次親自給各大豪門世家名門望族寫了邀請函啊?”化妝間門外傳來一道甜甜的女聲,已經準備完畢的霍醇醇側眸看了過去,是跟他輪班唱歌的白玫瑰純靈。他勾唇笑了笑:“是啊。”純靈身穿著淡雅的白旗袍,邁著優雅的小步走進化妝間,臉上看似笑容甜美,但語氣總是帶著說不上來的陰陽怪氣。“你給他們寫了什麽啊,是都不一樣的邀請話語嗎?哎呀,你說你就真的是費心,真是為了讓他們來捧場想盡辦法啊,你就是聰明。”霍醇醇瞥了眼多出來的一張邀請函,內頁還是攤開的,筆墨不久前才幹的,他聽著純靈說的像是聽到什麽好笑的事情:“我覺得我需要寫不一樣的話才能邀請到他們嗎?”純靈:“……”“我當然是寫一模一樣的。”霍醇醇笑彎眼梢,眼尾的麗在又純又欲間切換自如,他彎腰湊近純靈笑道:“願者上鉤啊。”尾音拉長,性感勾人。作者有話要說:第七個世界是他們最初相遇的世界第107章 民國霸總的百靈鳥2紙醉金迷的歌舞大廳裏燈火通明, 天花板的奢華琉璃在燈光的下折射出璀璨的光澤,落在大廳裏每一張深色大理石桌子,宛若星光墜落。身穿西洋製服的侍應生正托著托盤流轉在每一張桌, 給到場的尊貴顧客送上酒水。此時舞台還未拉開帷幕,台下的顧客都在與各自一同前來的好友談笑風生。卻也暗流湧動。在這個時代,利益總是放在真情實感的前頭, 更不要說身為財團的繼承人們那更是如此, 所有的舉動所有的事情都必須帶著目的的。就好比今晚,是紅玫瑰第一次發邀請函邀請各大財團豪門世家,因為紅玫瑰現在已經很少登台, 開始轉做幕後作詞作曲,給別人寫歌了,所以這樣的邀請就顯得格外珍貴。可很多人都沒有想到他們並不是少數要被邀請的,而他們隻是絕大多數人之一。放眼望去台下至少一百多人。認真想想,在現在這個動蕩不安的時代,能夠邀請到那麽多有實力的財團繼承人或者是豪門世家名門望族的, 紅玫瑰的影響力是有多大。而大廳裏視野最佳的正中央席位還未有人。“你的邀請函上邊寫著什麽?”右邊的位置上有個身穿紅色旗袍的女人優雅的扇著精致的羽毛扇子, 豔麗的妝容讓她成為場上不少人的關注點,主要不是關注她的樣貌亦或者是妝容,而是她的打扮。這是妥妥跟紅玫瑰故意撞衫。眾所周知紅色旗袍是紅玫瑰最經典的裝扮, 而且這份美麗深入人心,就好像是專屬顏色。如果說是在其他地方穿紅色旗袍那沒什麽,因為很常見,隻不過要在這個屬於紅玫瑰的舞台上穿這身衣服, 那不就是□□的挑釁了?“上官小姐,你這話問的又是何必。”坐在上官風鈴旁邊的男人身穿著灰色的西服,服飾精巧的做工襯托得男人愈發的英俊,隻見他麵帶微笑的看著上官風鈴:“畢竟你也不是真情實意的來看紅玫瑰。”出身名門的上官風鈴從來就沒有被人這麽直白的說過,這下聽見還是個男人這樣對她說話頓時感覺被羞辱那般,精致的眉宇因為慍怒染上幾分冷豔。她勾起紅唇笑了笑,扇子從漫不經心的扇著到借此發泄心中的不悅:“怎麽,你連這點醋都吃?我能夠來到這裏就說明我也是他的邀請對象,我也是有頭有臉的人,不是嗎端木少爺?”兩人四目相對,暗流湧動,各自較量著也在猜疑著來的目的。“誒,你說你們倆從小就喜歡這麽吵,這不就是冤家路窄,打情罵俏嘛。”座位上還有另一個人,隻見身穿著白襯衫杏色馬甲黑色長褲的俊逸青年靠坐在椅背上,饒有趣味的看著麵前的上官風鈴和端木玄羽,眉宇間神采飛揚,像是個玩世不恭的大少爺。他伸手抽出桌麵上花瓶裏的玫瑰花,百無聊賴的把玩著:“端木,你喜歡紅玫瑰每天就盼著可以見到紅玫瑰,可是人家紅玫瑰今晚擺明了就是來打廣告的,吃的就是你們這群被美貌蒙蔽雙眼的男人,你啊拿不下這樣有野心的男人的。你看他多有本事,多少世家的先生少爺小姐都在這裏,這比我們隨便組織一場酒會來的人都要厲害。”端木玄羽被歐陽尚哲這麽一說頓時語塞,這話說的是沒錯,他環視了一眼大廳,確實有不少很有實力的財團,不僅僅有他們上官、端木、歐陽財團,更有很多新興勢力的佼佼者,這麽一看紅玫瑰確實很有心機。他以為自己會是最特別的那個。低頭看著桌下手裏拿著的邀請函,上邊漂亮娟秀的字體就好似封麵上的藤蔓那般,爬入他的心尖,撩撥得他心癢癢的。願你是我的有緣人,那我就將玫瑰花贈與你,這樣你就可以將香氣留在我身上。多麽美麗的一句話,讓人浮想聯翩,誰不想將香氣留在紅玫瑰的身上,誰都想摘下這朵紅玫瑰,將花瓣摘下,然後輕輕將花瓣撒在紅玫瑰的身上。這是無數人旖旎的夢。將紅玫瑰比喻成萬千人心中的夢中情人都不為過。上官風鈴聽歐陽尚哲幫自己說話,滿意的點了點頭,微抬下巴神情高傲的看著端木玄羽:“是啊,你被利用了都不知道哦,所以說你們男人啊,都是視覺動物,都隻喜歡看臉而已。”“此言差矣。”歐陽尚哲身體前傾,將雙手交握放在桌麵上,他目光真摯的看著上官風鈴:“風鈴啊,你難道就不喜歡看臉?”上官風鈴表情立馬嚴肅,像是在警惕這家夥又要說什麽。“你們女人啊,總是對漂亮的東西有莫名其妙的危機感,自己沒有的,那就想要得到,得不到呢那就想要毀掉。”歐陽尚哲笑道:“你難道不就是因為紅玫瑰太漂亮了,想毀掉?”上官風鈴:“……”真想把這家夥的嘴給縫起來,一天就知道說說說,沒好氣的合上羽毛扇靠在椅背上生悶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