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腿交疊微屈,左腳的腳踝上還有一條紅繩。霍醇醇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腳踝,眸光微閃,那他的呢?“這是我畫的,好看嗎?”霍醇醇正想著這一切肯定絕非巧合,然後就聽到聞乘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就像是普通的詢問,並沒有跟以往遊戲剛開始那樣,他們就有著無法分開的關係,連說話都那麽陌生,甚至帶著小心翼翼。感受到身後的熱源有些貼近,卻又保持著安全距離。明明都被他看出聯係可又不跟他靠近,這種感覺真的是……扭頭看向聞乘眼裏帶著鬱悶,可當他看到聞乘見自己轉頭時退後兩步的動作,那種鬱悶變成了惱火。這是做什麽,害怕他嗎?他故意往前走一步。就看到聞乘又退一步。像是在刻意跟他保持距離。對上聞乘有些局促的模樣就很是鬱悶:“你……”“是我畫得不好看嗎?”聞乘見霍醇醇的表情不太對,以為是自己畫的不好看,這一刻竟然忘記了自己是個畫家的身份,更是老師的身份,這樣的詢問本不應該有,卻在試探著少年的心意。對他來說少年的迴應尤其重要。因為這是他曾經做過的一個夢,一個何其荒唐的夢。現在隻是被他隱晦的用畫表達出來。不帶任何身份的,他就是單純想問問霍醇醇的意思,這幅畫畫得好不好。霍醇醇沒見過聞乘這樣的模樣,忽然有一種地位反轉的感覺,看著聞乘期待的眼神,再結合這個世界聞乘的人設,忽然有點想要試探聞乘的底線。“這畫的是誰呀?”他故意反問。入過聞乘的春夢,知道聞乘的內心裏是渴望他的,這一關是讓他帶著聞乘走出孤僻抑鬱鼓勵他積極向上,現在就得讓聞乘大膽的靠近他,讓聞乘說出心裏話。聞乘看著站在麵前的少年眼神幹淨澄澈,像是照應出他內心深處不可見人的貪念,不由得讓他迴避。這樣的幹淨怎麽能玷汙,他還是不能說,不想讓霍醇醇知道他是一個怎麽樣的人。“……隨便畫的。”有點後悔讓霍醇醇點評。上前想去拿下掛著的這幅畫。“可是老師,上麵那個男孩左腳踝上也有一根紅繩,不是我嗎?”聞乘拿畫的手一頓,因為緊張拿著畫的手微微收緊,畫上少年的背部近在咫尺,而真人就在身後。“真不是我嗎?”他的後背猛地一僵,因為一雙手環過他的身體,扶著他手中畫框的兩邊。如同錯位擁抱。霍醇醇故意碰到聞乘的後背,歪著腦袋看著聞乘的側臉,墊腳湊近聞乘的耳旁:“老師,你畫得很好,如果畫的是我,我很喜歡。”少年在耳畔輕聲的話語帶著幾分氣音,像是讓尾音染上甜甜撒嬌,吐息溫熱的落在臉頰上,就如同親密情人之間親昵的對話。‘我喜歡’這三個字撞在心尖上,不管是喜歡畫還是什麽,聞乘都感覺是在說喜歡他。那種渴望就像是纏在竹子行的藤蔓,隻要不阻止它的生長,就可以不休不止。“喜歡嗎?”聞乘問。“我很喜歡。”霍醇醇笑說:“所以是我嗎老師?”“……不是。”“啊,真是可惜呢,看來是我想太多啦。”“嗯。”聞乘不著痕跡的從霍醇醇錯位擁抱的臂彎間離開,將手中的畫放在房間的角落上,扯過一塊白布給畫像蓋上。霍醇醇放下手,他看著聞乘的舉動,這一關想要撬動聞乘真是不容易。那直接色~誘有用嗎?嘶,會不會顯得他一點都不矜持?“走吧。”“……啊?”就在他準備參觀參觀這個畫室時就聽到聞乘的趕客令,這讓他有點蒙。聞乘走到霍醇醇身後戳了戳他的後背:“我要休息了,你迴家吧。”霍醇醇被聞乘一戳有點可愛到,反倒讓他起了逗弄之意:“老師,不留我過夜嗎?”果不其然,他在聞乘這張胡子拉雜的臉上看到了那麽點害羞的痕跡。“我現在不是老師了。”聞乘轉過身將房間的燈關上。“但你是被冤枉的不是嗎?”聞乘放在開關鍵上的手停住,輕輕一摁。房間的燈已經被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