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晏順從地“嗯”了一聲,又補充道:“我哪兒也不去了。”宋彩沒大明白:“嗯?”江晏:“我的意思是,我在這兒陪你。”宋彩:“……哦。”但是聽著總覺得奇奇怪怪的。火苗烤得人渾身暖洋洋,江晏似有意若無意地盯了宋彩好一會兒,像是有話要說。宋彩察覺了,每每與他目光相接時他卻又偏過頭去,幾次之後終於忍不住了,問道:“江晏你怎麽了?你是不是有話要對我說?”第65章 濃情著淡彩2江晏難得吞吞吐吐:“我……你……”宋彩:“???”“你額頭上的那個符號又褪色了,”江晏吭哧這麽一句, 耳根已然開始發熱, “它, 它到底是什麽?”宋彩:“……啊,這個就類似於女孩子的守宮砂吧,不過它代表著我體質的強弱,像我現在剛死裏逃生,生命力不夠旺盛, 所以顏色會淺。”江晏半信半疑,但也隻是“嗯”了一聲。宋彩覺得這不是他真正想說的,又鬧不清楚他到底想說什麽,猛然間心裏一緊:江晏不會是想起了昨夜喝酒的那段吧?!宋彩不敢追問了。幹坐了一會兒, 江晏不知從哪裏摸出了一個小物件, 遞給宋彩:“拿去玩。”宋彩接了過來, 一看,竟然是一隻草編的蛐蛐籠子!鮮嫩草葉還帶著濕意, 應該是才編好不久, 結與結之間大小和空隙基本一致,做工稱得上十分精巧了。他驚呆了。“江晏,這個是你親手做的?”宋彩把蛐蛐籠子托在掌心, 驚喜地問。江晏點了點頭:“許久不做了,有些生疏。”宋彩:“不不不,你做得也太好了叭,我很喜歡, 非常非常喜歡!”豈止非常喜歡,簡直喜歡得差點掉了下巴。江晏居然送他禮物了!而且是親手做的!這說明什麽,說明他在江晏心裏的地位很高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宋彩激動得熱淚盈眶,可轉念一想,他給江晏的設定是什麽?有煩心事的時候會去喝悶酒,名為一醉解千愁,而擔驚受怕的時候才會去編蛐蛐籠子,因為他想用繁雜的工序和一刻不停的勞動衝散心裏的焦灼。所以,江晏度過了一個焦灼的、擔驚受怕的夜晚麽……宋彩的心裏不是滋味了。兩人坐在火堆旁,相對無言,直到采蘑菇的和拾柴火的都相繼返迴。北雲既已經貼心地把蘑菇都洗幹淨了,還再三保證這次的蘑菇絕對無毒。他把蘑菇放進千重心用來盛水的瓷碗裏,放在火堆旁煨著,千重心和歲蕪也把剛拾來的柴火添進火裏。氣氛溫馨又和諧。但,也僅僅維持了一會兒。隻見歲蕪從身後拿出了一樣白花花的物什,展示給眾人:“你們看這是什麽,我從那邊的山岩後頭撿來的。”北雲既:“沒見過,是布料縫製的嗎?”千重心:“好像不是,這個挺柔軟的,裏麵還夾了棉層。”恭乙:“看造型很特別,做工也極其精致,針腳細得幾乎看不出來。”歲蕪小心翼翼地跟江晏說話:“江少俠,你認識嗎?”江晏看了一眼,搖了搖頭:“沒見過。”他望向宋彩,心想宋彩必定知道,那上麵的簡體字正和宋彩所在的世界使用的字體一致。宋彩可不就知道麽,宋彩的眼睛都快被亮瞎了。但他故作淡定地搖了搖頭:“不,我不認識。”江晏長眉輕挑:“你也不認識?”宋彩:“哈哈,哈哈,當然啦,我怎麽可能什麽都認識。”“這上麵有字,但是字形很奇怪,會不會是某種咒術?”千重心將其推給北雲既,嚴肅地道,“我自小在藥神穀長大,對巫人的東西了解不多,少城主看看呢?”北雲既:“應該不是,寫咒用的字體複雜得多,這幾個字太簡化了。”恭乙:“給我看看……唔,倒真是不認識。但這三個字中的最後一個類似於‘香’,應該是‘香’字。”“香?這東西難道是香包?我聞聞。”千重心說著就要拿來往鼻子下湊,可把宋彩嚇壞了,嚷道:“別呀別!”千重心及時停住動作:“怎麽了,不能聞嗎?”宋彩:“萬、萬一有毒呢,怎麽能隨便聞撿來的東西!”恭乙:“有理,是陷阱也說不準。”宋彩眉頭狂跳,眼角直抽搐,遮著半張臉不敢看他們。試問有誰能在被別人捧著自己脫下的紙尿褲指點江山時坦然自若,說出來,宋彩想磕頭拜師。“可能就是哪家的紡織娘沒事做來玩的,我看不如直接扔了吧,肯定沒什麽用的。”宋彩低著頭囁嚅。江晏看出他不對勁,道:“那就扔了吧。”誰知北雲既偏在這個時候樸素起來了,提議:“扔了浪費,當柴一起燒掉吧,而且白花花的丟在外麵也難看。”歲蕪認同地點點頭,揚手就要把那東西扔進火堆裏,宋彩當即高聲製止:“且慢!”歲蕪:“怎麽了?”宋彩:“不能燒。”歲蕪:“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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