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不可能的很多。”完顏說了一句。


    那老板才談起麵館的一件詭異的事情:“其實現在想來那孩子好像還真的有瞪死人的本事,話說我婆娘死了,珠子卻不見了,有一次我在小常那裏看到。我問是不是我婆娘死前給他的,他警惕的看著我。說那是他的。我笑著說給他了,我不要,他才又迴到了笑嘻嘻的態度,後來有一天麵館裏來了一個客人……”


    “和人肉有關係?”璐姐好奇的問。


    他點頭:“應該是,我記不清楚了,因為自從那天開始我就渾渾噩噩的,什麽時候清醒,什麽時候迷糊,不是能控製的,我記得那天的人依舊穿著白色的袍子,那種質地很特殊,我一下子就想起給我珠子的人,我還以為是他來了。就上前問要麵嗎,他卻問我要不要換肉,我說什麽肉,他拿出一塊讓我嚐,肉色很嫩,我吃著卻很好吃,我點了點頭,問是什麽肉。那人卻說是人肉,很誠實,當時我就吐了,覺得惡心,氣的將他轟趕了出去,小常看我生氣連忙勸我,然後出去調節,等再後來的時候我就感覺有些不一樣了。他看我的眼神不一樣,再後來,我就有的時候清楚,有的時候迷糊了,這當然是我自己的猜測,又不是我親眼看到的,我還懷疑是不是我不清醒的時候去弄得人肉呢,不過那場大火我卻記得清楚,小常和我都死了,隻是小常卻不慌亂,我慌亂至極,被燒死的時候及其清醒,現在想來也是一種痛苦。”


    老板笑哈哈的,臉上便表現出釋然:“姑娘,那珠子後來我可是經常看到,才發現那是一個神奇的珠子,我們死後的第七天,我才恢複了意識,隻是發現自己不僅沒去那以為自己要去的陰曹地府,竟然還在自己的麵館,隻是每天晚上的都重複著死前的場景,一開始還算清醒,後來卻又開始渾渾噩噩了,隻是我總是記得每次房屋倒塌的時候裏麵都會有一顆珠子,珠子發著耀眼的光芒,卻會在下一刻快速的離開,然後麵館又開始恢複了慌梁,那個時候鎮子上還有人,我聽說是我的老朋友將我燒毀的麵館修複好的,我心中感激,隻是後來不知道怎麽迴事兒,鎮子裏的人突然都死了,當然是循序漸進的,隻是死了之後竟然找不到屍體,這件事情我為什麽知道的這麽詳細?我還沒有死的時候,就開始陸陸續續的死人,當時我們還抱著希望說會不會被人抓走了,後來請了修仙之人看魂才知道,人都死了,當然也有說修仙之人說的不準的,可是那些丟失的人確實是一個都麽有迴來,我死後的第七年,鎮子裏一個人都沒有了,而我卻渾渾噩噩的過著這樣反複 的日子,雖然我也想跑,卻發現怎麽跑都跑不掉,每天到了晚上都會自動迴到這裏,如果我不情願的去做麵,神情就會恍惚,到了後來幾乎沒有清明的時候,不過幸虧你們,我今天才……姑娘,你問我這麽多是想調查嗎?死去的人有你的親人,當天來我麵館吃麵死去的人不少,我心裏也是愧疚,我當時懷疑過是小常防火,隻是你們說如果是他防火怎麽可能和我一起死,還和我一起過這種單調的日子。”


    老板聲情並茂,我心裏覺得他說的也有道理,其實這麽說來,那小常如果是縱火的人也是受了那可珠子的蠱惑,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找到那顆珠子,看看的到底是怎麽迴事兒。


    想罷我就將老板放了,第二天我們四個人填飽了肚子,就等著天黑,果然到了晚上,一切又如同平時一般悄然上演,老板開始做麵,當他和那昨天逃跑的小常對視一眼之後神色開始變得發呆,但是明顯的貪婪之色,那小常則是認真的生火,直到最後起火,那老板和小常跑了出來,我則是盯著那顆珠子,將紫銅陵給了璐姐和完顏雲鳥,讓他們控製老板和小常,自己則是飛速的朝著珠子即將要離開的方向奔去,果不其然我才剛剛動彈,就看到那珠子開始朝著那邊飛去,我順手一接,隻感到一陣快要將人的皮肉燒開的熱感:“艸!”


    我忍不住爆了粗口,仿佛能聞到烤肉的味道,叫苦不迭,璐姐走過來,連忙問我怎麽了,我搖搖頭:“沒事兒,太疼了,現在好多了。”


    不一會完顏走過來,說讓那小常又跑掉了。


    手裏的珠子沒了灼熱感,我將珠子拿到眼前仔細一看,差點扔到地上,這哪裏是什麽珠子,這是眼睛,眼珠子,黑色的眼珠子裏的瞳孔分明,一瞬間腦海裏出現了蕪巨大的身體,牛身,肉翅,癱軟在地上不會動彈,而它卻是半魂的形態,它身側還有一個眼珠,而我手上的眼珠大抵是另一個,然後就看到蕪冷冷的朝著我這邊的方向看了一眼,像是在安排著什麽,隻是那股子森冷的氣勢傳過來,我忍不住抖了抖,緊接著腦子裏就是不斷的重複著這些畫麵。


    我呆呆的看著眼珠,黑漆漆的,卻比正常人的要大的多,因為這並不是人的眼珠,而是蕪的,當時我和玄海納悶說蕪的眼睛竟然和人的瞳孔一般,蕪則是很輕蔑的說,如果不和人的眼珠一樣如何做到控製人,當時青魂和狐還開玩笑說他倆是不是和蕪學會精神力控製就可以去控製龍族和狐狸了,大家笑做一團,如今的笑話,如今的悲哀。


    我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腦子裏卻是怎麽想都想不明白,隨後將珠子往空中一扔,那珠子迅速的朝著遠方快速飛去,璐姐問我為什麽又將那東西扔了,我半晌不語,隨後隻是將麵館老板抓了起來放進了紫銅鈴裏,撤了陣法,璐姐問我還抓不抓那個夥計,我說抓,第三天晚上才設計獎那夥計抓獲,但是出乎意料之外的是那夥計竟然一問三不知,隻是搖頭,第四天晚上,我終於跟著珠子到了仙殿外麵,卻隻是悄悄的看著珠子進去沒有伸手去阻止。


    但是事情終於弄明白了,璐姐和完顏,還有雲鳥,被我丟進去乾坤袋裏,並且買了大量的食物,我則是去了貓鎮,依舊是貓多餘人,進去選了一家賓館,卻不料遇見了幾十年沒有遇見的老熟人,身才高大,依舊冷峻,看到我愣住。


    我笑著走上去:“宗盛,藍衣,你還在。”


    藍衣點頭,沒了當初的嬉笑,宗盛也應了一句:“阿瑤,好久不見。”


    一句好久不見,心酸到底,我笑著迴應好久不見,宗盛又問我有沒有找到方白,我搖頭說沒有:“你聽到過方白的消息?”


    宗盛卻笑著說:“及時聽到也不告訴你,哈哈,開玩笑的,沒有聽到過,這個人就像是消失了一般。”


    “藍衣成熟了不少。”我岔開話題,宗盛笑著說是。


    而藍衣卻瞥了瞥嘴:“怎麽能不成熟,如今落日嶺被滅門,雖然五彩雀一族沒有事情,可那是以因為我們五彩雀一族從落日嶺遷出去有一段時間了,隻是落日嶺怎麽來說依舊是我們的家,我也算是鳥族的,說是鳥族的聖女都不見了蹤影,我四處探查,一無所獲,我懷疑是大荒的人幹的。”


    宗盛尷尬的看了我一眼:“藍衣,沒有證據不要亂說,禍從口出。”台私叉扛。


    藍衣則是不屑:“禍從口出又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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