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曾家我曾朵借了電腦,隨即刻錄了一份,曾朵問我出去幹什麽去了,我隻是說去散心。


    迴了屋子,臨近要睡覺的時候,齊琪來了電話:“謝謝你。”


    聽到齊琪說的話,我頓時明白了她指的什麽事兒:“行啊你,這麽多年也沒和我說個謝字,現在為了周濤你和我說謝謝?牛逼。”


    “別生氣,我錯了,不過這事兒,我知道你一個案子可以要多少錢,但是你沒要錢給小周要了機會,我真的不知道說什麽了,我爸爸都束手無策了。”齊琪說著。


    我笑著:“行了,別這麽多客套話了,我隻要你幸福,也沒有什麽好給你的,那件事兒對於張局長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但是他之所以答應絕對是因為賺了,對於他來說就是舉手之勞換了來之不易,但是對咱們來說有何嚐不是?”


    齊琪說是,隻是心疼了能要的那些錢,我笑著說,不過是沒影兒的事兒,也許是我解決不了的事情,就打了水漂了。


    笑著說了幾句,掛了電話,第二天早晨,方白給我來了電話,告訴我讓我迴家,科爾金找到了,我想這也算是忐忑的是後來了個好消息。


    打車出去,先去警局送了一趟刻錄的錄音,隨後去了1806.


    一進屋子,就看到科爾金穿著方白的衣服,臉上有破損的地方,顯然是傷勢還沒好,方白抱著手看著坐在沙發上的科爾金,祁山則是坐在餐桌的椅子上,科爾金低著頭一句話都不說。


    看到我進去,方白將我拉了過去,祁山臉上也露出了笑意:“嫂子,你可算是迴來了。”


    “怎麽了這是?”我問,“科爾金怎麽找到的?”


    隻聽方白笑道:“這家夥自己迴來的,但是迴來了什麽話都不說,像是失憶了一樣。”


    我看著低著頭不看我的科爾金,心裏有一股子怒氣,走到他麵前蹲下:“是不是不喜歡自己的身體?但是那也比活不了強啊,你看看你以前的身量也不高,這附身到了一個身材高大的人身上,咱就當重生了?”


    我說完,科爾金沒有絲毫的表情,我是一直看著他的眼睛的,哪怕他眨一眨眼睛,我都能知道他在想什麽,但是很遺憾沒有。


    “祁山,科爾金嗓子是不是壞了,或者腦袋?”我疑問。


    卻聽祁山說:“不可能,嗓子是不可能壞的,嫂子,你得相信我的醫術,至於腦子,我和你說實話吧啊,我號脈號不出腦子,但是我可以確定他現在除了一點皮外傷,一切正常。”


    我了然:“行了,你們都去休息吧,我有話和科爾金說,但是你們要保證不偷聽。”


    “還保密?”方白笑著,“我迴屋子去等你,有情況叫我。”


    我點頭,在祁山和方白都迴了屋子之後,我看著科爾金:“鐵蛋兒,你是不是覺得自己不像是正常人了?”


    科爾金沒有動彈,我繼續說:“其實對於陰魂附身的事情我是很討厭的,但是男女是有不同的,如果你是女孩子或者附在了女孩子身上,可能阿瑤姐第一個就要將你正法,將你的陰魂逼出來,然後抓起來,但是你是男的,不同於女的。”


    我頓了一下繼續說:“你一定不知道有什麽不同吧?阿瑤姐隻告訴你一個人,你不能告訴別人,鐵蛋兒,這女人如果找了身子附身,那就是陰的,陰陽是有平衡的,就如同太極,你是學醫的,你也應該知道,一個人的體內不能太熱,如果過熱就要瀉火,如果太涼就要補對不度?”


    突然科爾金的小手指動彈了一下,我心中一喜,繼續說:“這陰魂附體和這看病都是一樣的道理的,女人附身那就是至陰,需要吸男人的陽氣,那就是害人,男人就不同了,雖然陰魂屬陰,但是你附身的是陽氣足的男身,這就平衡了,但是姐姐不能瞞著你,這樣下去活的不會很久,但是你卻可以用這段時間做很多事兒。”


    科爾金突然抬頭,豆大的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看的我些心疼:“阿瑤姐,俺還能活多久?”


    聽到久違的俺字,我的眼角突然濕潤了,一個多樂觀的孩子,到了這種地步,到底是誰的錯?怪鬼域嗎?可是當初也是大家自願進去的,鬼域逼了誰?或者如果要怨,就要怨當初的奉獻精神,為了傳承,為了門派。


    可是為什麽我現在卻隻覺得很嘲諷?


    我笑著:“姐姐也不知道,老書上並沒有說這樣的例子,老書就是姐姐以前讀的有用的書,但是從鬼域裏的來的書中我倒是找到了個例子,上麵寫的男附陽,活了九年,衰竭而死。”


    我頓住:“是各項功能衰竭而死,最後會形同枯槁,但是鐵蛋兒,這樣的時間並不少了是不是,況且,你還會醫術,你可以自己調節自己的身體,你不是一個人,你還有姐姐,還有師傅,還有你方白大哥,甚至還有清清,有巨漢,我們是一個團隊的。”


    “還有我!”祁山突然從房間裏出來,摸著眼淚,“真他媽不公平,好人不償命。”


    “這還不公平?俺覺得很公平了,不是有好多人都死在鬼域了嗎?俺也出來了。”鐵蛋兒露出了標誌性的憨笑,“況且俺還救出了虎嘯鍾!”


    “鐵蛋兒,虎嘯鍾到底出了什麽事情?”我問,“怎麽變小了?”


    鐵蛋兒露出笑意:“俺當時一直跟在你們後麵,俺知道阿瑤姐看的見鬼,所以俺故意的,也許就是你們說的鬼道,鬼域這地方古怪的很。”


    我恍然:“我一開始就是這麽猜的,你小子要是不想讓我們察覺,把個虎嘯鍾護得這麽緊幹什麽?”


    鐵蛋兒下意識的去摸光頭,卻摸了一手濃密的頭發,嘿嘿的笑了起來。


    祁山給鐵蛋兒把脈,鐵蛋兒卻說:“祁山哥,你不用管俺,俺會照料自己的,你這些日子照料俺辛苦了,俺還往外麵跑。”


    這時方白從臥室走了出來,臉上帶著笑意:“總算是好了,不過鐵蛋兒你之前跑去哪裏了?”


    我說:“是啊,我還以為你去找你師傅呢,我還想過些日子安靜下來去找你師傅說說這事兒的。”


    “俺就是看師傅去了。”鐵蛋兒說著,但是後話卻讓人啼笑皆非,“但是俺沒有錢,沒有身份證,俺也忘記路了。”


    “哈哈!”祁山笑著,“趕上我那天了,尼瑪,方白給我放了一塊錢打車。”


    我也笑了,方白也露出了笑容,鐵蛋兒的事兒算是了了,算是大家的一塊心病沒了。緊接著就和鐵蛋兒商量迴去的事情。


    鐵蛋兒卻說:“阿瑤姐,方大哥,你們說俺師傅會不會認為俺是妖怪?”


    這話我是沒有發言權的,畢竟我是不了解那個名醫,方白也沒有說話,倒是祁山嗬嗬一笑:“鐵蛋兒大兄弟,你怕什麽呢?你師傅是誰?你們那一支有那麽封建的思想嗎?那可是從玄門醫學到民間土方子的醫門,開放的很嘛。”


    卻見鐵蛋兒搖搖頭:“這事兒……哎,俺是覺得俺師傅是個特殊。”


    “在特殊能有多特殊?你別想太多了,我們都能接受,更別說你最親近的人。”我勸著。


    “阿瑤姐……你是不知道俺師傅。”鐵蛋兒頗為頭疼的道,“俺師傅絕對是天上無地上有的頭一份啊!”


    我們聽完忍俊不禁,因為此時的鐵蛋兒是鮮活的,鐵蛋兒說想讓我們陪著去。


    我說可以,但是要解決好手底下的事情,鐵蛋兒這邊安穩了,方白拉著我迴了房間。


    方白坐在床上看著我:“阿瑤,孫俊的案子不好幹,但是那個快遞的地址我卻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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