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法事結束了,卻不料方白的嘴唇依然念著什麽,我一直緊緊的盯著小丫,一開始還隻是魂魄虛浮在身體上,但是後來我竟然看不到小丫的魂魄了,我心中大驚,知道這意味著什麽。


    隨後憑空起風,陣旗飛揚,約莫是過了五分鍾的時間,方白才停下了咒語然後笑看著我:“好了,把祁山留在這照看就好了。”


    隨後將小丫的媽媽叫了進來,小丫的媽媽千恩萬謝,我隻說是方白的功勞,隨後將祁山留在了病房裏照看小丫。


    用方白的話說就是:“祁山留下,小丫還有百分之五十的機會好,如果靠醫院裏這群一聲,嗬嗬。”


    一句嗬嗬笑得我毛骨悚然,和祁山說了一下隨時聯係,隨後在璐姐溜須拍馬之下出了醫院。


    “方白啊,你可真是厲害,什麽時候幫我排除一下怨氣?”方白開著車,璐姐在副駕駛上諂媚的問。


    我則是坐在後麵的座位上:“璐姐啊,你覺得你一個鬼坐在副駕駛上好嗎?”


    “怎麽不好?阿瑤啊,你讓方白幫幫我,最近我總是覺得這怨氣折騰的我難受。”璐姐迴過頭來吩咐我。


    我頓時閉上了眼睛,一臉傲嬌:“看看你的態度,方白是爺爺,我就是孫子?孫子我今天不想伺候,因為你態度不好。”


    這話說完,突然一陣涼風吹了過來,睜開眼睛,果然看到了璐姐的一張角色的臉,不得不說,璐姐最近越來越好看,倒不是說五官變得好看了,而是越發的像人,氣色不是以前的蒼白,而是有了泛紅的意思,如果忽略高跟鞋上空蕩蕩的腳,璐姐走到大街上絕對不會有人懷疑她是鬼,就算她說自己是,人們也會認為她是開玩笑的。不得不說鬼域之行璐姐收獲很大。


    方白的聲音突然從前麵傳來:“你這怨氣到不急於一時,還是先好好磨合一下的好,你體內還有殘餘的陰魂沒有消化,等你完全消化了再幫你也不晚。”


    “可是……”璐姐麵露難色,“可是怨氣都在剩下的殘魂裏,如果我吸收了,我怕控製不住做出對不起阿瑤的事情,到時候我可就沒臉活著了。”


    “你本來就是死的。”方白淡淡道,“將這當作一次磨練,我希望你能越變越強,阿瑤需要你的保護,這話我不想說第三遍。”


    璐姐看著我,麵露愧疚之色,隨後應聲稱是,消失在我的麵前。


    “方白,你為什麽這麽說璐姐,我並不希望璐姐保護我,我隻要她能好好的,如果可能以後給她找一門陰婚。”我是有些責怪方白的。


    卻聽方白悶笑一聲,不再說話,專心的開著車。等迴了家,科爾金還在家裏,我又頭疼了起來,家裏還有科爾金的藥該怎麽辦?


    正在我焦頭爛額之時,方白將手機放在我麵前:“自己看看,祁山發來的煎藥方法。”


    我看著手機屏幕上發來的方法,長舒了一口氣,祁山說藥材已經一份一份的分好了,都在冰箱旁邊的桌子上。


    我來到廚房,拿出一份藥材,藥量很足,隨後按照祁山吩咐的方法熬製,一般藥材是可以熬製三次的,但是祁山吩咐的是一副藥隻熬製一次,並且是用純淨水將藥材上的土全部洗幹淨,放在紗布裏,隨後開始煮,不過煮到五分鍾的時候就將水到出去,隨後再到滿水,保持藥材幹淨繼續煮,大火十五分鍾之後轉小火四十五分鍾,一大砂鍋的水煮成半碗藥汁,聞著苦味兒就受不了,隨後晾得差不多了,給科爾金一勺一勺的喝了下去。


    我看著科爾金有意識的吞食著湯藥感覺很是神奇,明明已經是昏迷的人了。


    這樣的日子過了兩天,祁山迴來了帶來了好消息,說是小丫已經醒了,但是卻不想見他們。


    我驚訝:“為什麽不想見我們?”


    隻見祁山帶著笑意:“這孩子也是個有毅力的,她說什麽時候好了親自來找你,我已經將嫂子的電話給她了。”


    我笑著說好,璐姐出現在我身邊,笑得很是開心,當然既然祁山迴來了,那科爾金就繼續交給他照顧。


    方白將房子的鑰匙給了祁山:“你在這照顧科爾金,等我們從苗族迴來,就一起迴師門。”


    祁山明顯是不樂意:“從小到大,吃苦受累的永遠是我,你就負責玩。”


    方白啐了祁山一口:“你說這話也不臉紅,也是,臉皮比城牆厚,我得考慮一下將一些老事告訴師伯,看看你的屁股是不是也像臉皮一樣厚。”


    “我覺得我看家挺好的,不過你可得給我留足了錢,這次你要是在給我留一塊錢,我就把你房子租出去。”祁山一臉悲劇。


    而我終於明白了玄門弟子看到方白和祁山鬥嘴,都趣味盎然的心情,果然我家方白是最棒的,而祁山永遠是悲劇的那位,對於去玄門我是有期待的,但是眼前的情況還是李爽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我們就和柳清清和巨漢約好,對於苗族我不是陌生的,當年在大涼山就遇到過苗族,顯然這次去的不是大涼山。


    早上是我和方白去接清清和巨漢的,遠遠看去一高一矮,一個活潑狡黠,一個巨大呆萌,說不出的和諧,當然如果忽略小劍木訥的站在身後就更加完美了,停了車,巨漢幫清清將行李拿上車。


    “阿瑤姐,方大哥。”清清打了招唿,繼續說,“我們是不是先去送鐵蛋兒的骨灰?”


    這句話說完我是犯了難,說送吧,難免讓鐵蛋兒的師傅空難受一場,說不送吧,也是不行,就在我為難之際,方白開口:“骨灰忘在家裏了。”


    我連忙接話:“清清你也別愧疚,到時候還是我和方白去說吧。”


    “阿瑤姐,你和方大哥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們?”清清警惕的問。


    我隻是打著哈哈說沒有,清清嘀咕著和巨漢低語。


    隻可惜這樣的耳語,對於我來說無異於正常說話,真切的很。


    隻聽清清說:“巨漢,我總覺得阿瑤姐和方大哥怪異的很,你說是不是他們被老鬼附身了?”


    巨漢狐疑的說:“據我的目光來看,應該不可能吧?”


    我以手撫額,說謊話真的不是正常人幹的事兒,而且還是欺騙這麽單純的兩個人,隻是我還真的是不敢說,萬一科爾金身上的魂不守鐵蛋兒的,那不是空歡喜了?


    方白開始開著車往車站走,這次去不是坐飛機而是坐火車,這倒不是我和方白決定的,而是清清定的票,孩子說請我們路費,我們自然也不好推脫。


    上了火車,將行李放好,清清定的是軟臥,在火車裏是比較高檔的。剛將行李放下,老爺子就來了電話。


    我皺著眉頭接聽了電話:“喂,爺爺有事兒嗎?”


    “阿瑤啊,那個手抄本如何了?”老爺子直入主題,聽得我心裏冷笑。


    但是嘴上確實甜得很:“爺爺交給阿瑤的事兒怎麽會忘了?隻是阿瑤現在得去苗族一趟,很重要的事情。”


    老爺子一聽,突然道:“苗族?阿瑤啊,爺爺答應過你,等你從鬼域迴來就告訴你苗族的事情的,現在也該是告訴你的時候了。”


    老爺子可說,我自然是聽著,隻聽他道:“其實倒也沒什麽,隻不過到了苗族看到什麽都不要覺得奇怪,還有完事要小心,不要和不信任的人接觸,苗族,怪異的很。”


    我聽著老爺子顧左言他的,明顯沒有說道什麽信息,隻是說讓我小心,我答應著掛了電話。


    車廂裏此時還是開著燈的,火車慢慢的開了起來,方白在我旁邊的軟榻,笑看著我,一切都是那麽愜意,隻是突然間,燈滅了,火車裏漆黑,令人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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