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賢侄,迴來了。”曾天燁先是和方白客氣了一下,然後看向我,“阿瑤,你和我來一下。”


    “有什麽事兒不可以現在說嗎?”我問著。


    “你爸爸讓你去,你哪來的這麽多話,也是,有娘生,沒娘養的。”王嬌今天意外的大膽,站起來指著我的鼻子罵,“竟然教出個嫌疑犯來,真是丟臉死了。”


    “尼瑪!”我立時怒了,暗罵了一句,方白拉住我,笑著看向王嬌:“伯母,我一直覺得您是有家教的,但是能說來這樣的話,看來王家的家教不怎麽樣!”


    “你!”王嬌似乎沒有想到方白會這麽說,索性撕破了臉,“方賢侄,當初你和晴兒的婚事我是不同意的,但是我人微言輕的,如今怎麽樣被我說中了吧,你不是個能托付終身的,但是現在我還是希望你能和晴兒複合,因為晴兒和我說,她是真的喜歡你。”


    王嬌頓了一下,抱著胳膊:“當然,你也可以拒絕。”


    我聽著王嬌的威脅,心裏突突的,然而方白卻笑著說:“謝謝伯母好意提醒。”


    “王嬌,你夠了,阿瑤和爸爸來,有事情和你說。”曾天燁突然發了怒火,然後看向我。


    方白示意我過去,我點了點頭,和曾天燁進了書房。


    “阿瑤,你和爸爸說,當時趙天鎮叔叔不是你殺的吧?”曾天燁問我。


    我一愣,沒有想到他竟然會用這樣的語氣問我:“我想我的立場早就說明白了,我沒有殺人,如果要指證我,拿出證據來。”


    誰知曾天燁神色一暗:“阿瑤,趙天驕剛才給我打了電話,說是要起訴你。”


    “她有證據嗎?”我沒有想到曾天燁和我說的竟然是這個事情。


    “有,他說她找到了人證,當天也在我的生日宴上,據說那個人和你趙叔叔的妻子不認識,但是和她認識,那個人也是事後想了好久才去找了趙天驕。”曾天燁陳述著事實。


    而我聽著,對於他描述的一點印象都沒有:“說沒說什麽時候告我?”


    “就這兩天,這事兒還是看在王嬌的麵子上,事先通知一聲,阿瑤,要不你跑吧,爸爸給你錢,送你出國!”曾天燁說到。


    我搖了搖頭:“人各有命,我沒做,她找了證據就是偽證,你還是不相信我。”


    “話不投機半句多,謝謝你了。”我擺了擺手,隨後除了書房,外麵早已經沒了王嬌和方白的身影。


    等我到了房間,拿起電話就給韓憶思打了過去,案子不能再拖了,趙天驕突然將苗頭指向我,意圖明確,她能找到人為她殺人,自然能找到人做假證。


    電話接通了,那邊似乎有些忙:“你是哪位?”


    “你好,我是曾瑤,那天我們在商場見過。”我禮貌的介紹自己。


    韓憶思遲疑道:“找我有什麽事情嗎?那天我給大龍打過電話了,他……”


    我連忙說著:“你誤會了,我不是要過問你和大龍的事兒,而是我以前聽說你是寫實派的畫匠,能不能幫我畫個人?”


    出乎我意料的是,韓憶思竟然同意了:“大龍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我們在哪見麵?我在c區!”


    “我把地址發給你,就在小區外麵的咖啡館,自帶工具。”我也不矯情,爽快的笑著。


    時間約在了七點,晚上,b市的街燈通明,燈紅酒綠的,我在咖啡館裏看著韓憶思穿著綠色風衣背著畫板,一副英倫範兒。


    進了餐廳,通過服務員找到了我。


    “曾瑤你好,很高興和你交朋友。”韓憶思伸出手。


    我笑著和她握手,然後要了一杯咖啡和一杯白開水,韓憶思開始打開畫板,我則是敘述著男子的長相。


    等到我說完,又等了二十多分鍾,衣服男人的畫像躍然紙上,我看著不禁咋舌,竟是有九分像,毫不吝嗇的誇讚著:“不愧是寫實派的,真是像,謝謝你了。”


    韓憶思則是不好意思到:“謝什麽,要不是你,我也不可能和大龍複合。”


    我拿著畫像的手頓住,滿心的不可思議:“什麽時候複合的?我怎麽不知道?”


    誰知韓憶思笑笑:“昨天,其實那天和大龍打完電話,我就知道當初誤會他了,當年我走的時候不是沒和他打招唿,我給他打了三天電話,他沒接,也沒給我打,然後我就下定了決心,答應家裏去留學,在機場的時候留著淚發的短信,一別五年,我以為我忘記他了,誰知道那天給他打電話,聽到他的聲音,還是心動了。”


    “還有這事兒,大龍怎麽說的?”我好奇的問。


    韓憶思笑著:“他和我解釋說那個假期是和幾個哥們兒來了場說走就走的旅行,到了小村子,誰知道村子裏沒有信號。”


    我笑著打趣,衷心得得祝福,然後拿著畫像,迴了曾家,準備明天交給小周去稽查。


    誰知一進門口,就看到鬼叔陰森森的看著我,出乎意料的趙叔叔看著我,卻麵色平靜,紅衣學姐出現在我身邊。


    璐姐神色不太好:“太陽下山之後我帶著你鬼叔,和趙叔叔走了一趟趙家,誰知道,那趙天驕正在準備起訴的事情。”


    我攤了攤手:“我已經知道了,曾天燁告訴我的。鬼叔,你看看認不認識這個人。”


    我將剛才憶思畫的畫像拿給鬼叔看,誰知鬼叔一看,神色陰沉的厲害,一股子怨氣侵的我冰涼,發了瘋的往我這邊衝。


    “鬼叔……”我顫抖著後退,畢竟是進了鬼道的鬼,此時竟是從離我兩米的距離逼近到了一米,神色猙獰。


    我捏了下手,立時冷靜了,一個翻身翻到了床鋪的另外一邊,隨後將梳妝台上的小包打開,隨便拿出了一個符籙,貼在自己身上,卻見鬼叔還在逼近我。


    “璐姐,救我!”我腿肚子打轉,趙叔叔揚起詭異的笑,抱著手看著。


    “別慌!”璐姐一下子當道我身前,卻見鬼叔一下穿過璐姐的身體,冷颼颼的陰氣侵襲,我全身變得酸軟無力。


    “方白!”在意識消失之前我大聲吼了一句,隨後意識就消失了。


    等到在睜開眼睛的時候,陽光照的眼前一片明亮,首先映入眼簾的是方白,隨後是爺爺,寇雪鬆站在後麵,陽光在他的鏡片上反光。


    “阿瑤,醒了?”方白一臉的焦急,眼下帶著青黛色。


    我張了張嘴,卻發現發不出聲音,刀割般的疼痛,就好像是有人用刀割破了我的喉嚨一樣,這個認知讓我一陣顫抖,下意識想到鬼叔。


    “你別擔心,昨天被鬼附身了,家裏竟然有了這麽不幹淨的東西,隻是這個鬼有些棘手。”爺爺皺著長壽眉,因為眉毛太長,此時幾乎成了八字眉。


    此時寇雪鬆背著的手拿了出來,手上是一瓶灰黑色的藥瓶,然後倒在了我的水裏:“喝了就好了。”


    “雪鬆這是,你們草原的巫女給你的那瓶?”爺爺問道,然後寇雪鬆點了點頭。


    爺爺見雪鬆師傅點頭,立馬將水端了起來,卻被方白接過來喂我喝了,誰裏呆著澀澀的苦,就像是將紙燒了的灰燼一般難以下咽。


    奇怪的是,水流過我的嗓子,那個澀澀的口感像是將疼痛帶走了一樣,清清涼涼的感覺讓我倍感舒服。


    “咳咳!”我剛想說話,卻是一陣劇烈的咳嗽,緊接著一大口血咳了出來。


    “不要緊的,你可以說話了。”雪鬆師傅安撫著我。


    我又試著咳嗽了一聲,瞬間通透,方白和爺爺一聽,神色也放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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