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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梆!——梆!梆!天幹物燥,小心火燭!”


    遊街打更的更夫敲著木梆子路過城東何府的門外,敲響了一慢兩快的梆子聲。


    一慢兩快,代表著現在的時辰已進子時,到了夜半三更時分。


    興許是今晚的隴西縣城連一個宵禁巡街的衙役都沒有,竟然靜得讓平日裏更夜遊神一般的更夫都有些心裏發慌,急急打完三更梆子聲之後,匆忙離去。


    不一會兒,街上響起窸窸窣窣地腳步之聲,聲音從兩邊而來,腳步整齊聲音微響,不過到了何府門口便戛然而止。


    再看何府門口,竟然聚集了從兩邊湧來兩夥蒙著麵罩,夜行衣打扮的賊人,左邊二十來人,右邊十幾號人。


    左邊這些蒙麵人手持砍刀柴刀,各有不一,隊伍頗為雜亂;右邊則不然,清一色的手握橫刀,隊形整齊。


    雙方紮堆碰頭之後,左邊為首之人撕下麵罩,赫然正是孫明延。


    右邊也有兩人撕下麵罩,一人無疑是郭業,另一人卻是白日鎮守城東大門的捕頭——龐飛虎!!!


    此時的龐飛虎顯然臉帶激動,眼含滿滿的煞氣,若非郭業將他按捺住,他已然拔刀闖入了何府。


    郭業和孫明延無聲揮手打了一個招唿,然後將麵罩重新戴上,對著龐飛虎輕聲說道:“龐大哥,別衝動,兄弟答應你,一會兒由你親手砍下何瑁的人頭祭奠令妹。”


    龐飛虎怨毒地看了一眼緊閉的何府大門,重重地點頭嗯了一聲,繼而將麵罩戴上,等待著郭業的一聲令下。


    郭業隔著麵罩對孫明延吩咐道:“老孫,你帶著你的弟兄繞道何府後門,從後院殺進去,還有,留幾個弟兄把守後門口,隻要有漏之魚,你就……”


    說著,右手化作一記手刀,由上往下輕輕一揮,示意斬殺殆盡。


    孫明延輕輕唔了一聲,高舉右臂輕輕一揮,轉頭低喝道:“弟兄們,跟我走!”


    霎時,


    窸窸窣窣的腳步之聲再次響起,孫明延率人撤離了何府正門轉戰後門。


    郭業指著其中兩個捕快,低聲吩咐道:“由你們二人守住正門,隻要有人往外逃出,你們知道怎麽做了吧?”


    兩人挺身而出,橫刀拔鞘擋在胸前起,齊聲迴道:“一個不留!!!”


    ...


    ...


    何府是三進三出的宅院,何洵住在第二進的宅院,何瑁則是住在第三進的院中。


    此時已是三更時分,何洵早早便睡下,但是侄兒何瑁卻是沒有入睡,躺在床上輾轉反側,仿佛後背有無數隻螞蟻在噬咬著,壓根兒無法睡眠。


    與其說無法睡眠,不如說是無心睡眠。


    因為他在等一個人,一個能夠讓他這顆躁動的心徹底平複下來,能夠讓他渾身的邪火傾瀉而出的一個女人。


    屋中蠟燭已經燒了一半,可他朝思暮想的人兒還是沒有來,他能睡得著麽?


    突然,


    門外響起一陣貓撓似的敲門聲,喀嚓喀嚓,仿佛要將他那顆騷動的心撓出花花來。


    來了來了,這是自己與那女子的約定安好。


    何瑁噌的一下從床榻上爬起,急急跑去將門兒打開。


    嘎吱,


    房門一拉而開,一個穿著薄薄粉色褻衣,風姿綽約滿臉狐媚,約莫三十來歲的婦人如做了虧心事一般陡然鑽進何瑁的房中。


    何瑁見罷欣喜,剛想將對方摟入懷中,以解相思之情。


    誰知那女子閃躲開來,拋了一記白眼哼道:“門還關呢,你個心急的死鬼。”


    何瑁嘿嘿一笑,迴手就將房門關好,然後轉身一個餓虎撲羊將那婦人推向了床榻之邊,一邊拚命嗅著女人身上的香粉味兒,一邊口中喃喃道:“二嬸嬸,你可想死侄兒我了!”


    二嬸嬸?


    我了個去,竟然是何府舉人二老爺何洵之妻,何瑁的二嬸潘何氏潘銀蓮。


    一個是侄兒,一個是二嬸,再看二人此時彼此相擁親吻的熱乎勁,很顯然,這嬸侄兒二人早有奸情,行那**的齷齪事。


    隻見何瑁舔著舌頭在潘銀蓮的臉頰,脖頸,鎖骨吮吸打轉,一邊喘著粗重的鼻音哼哼道:“唔,想死侄兒我了,一日不見嬸嬸你,侄兒就茶不思飯不想啊,唔,唔,嬸嬸,今晚幹嘛來得這麽遲?”


    潘銀蓮將何瑁緊緊摟抱,雙手也在何瑁的衣衫裏頭一陣胡亂摸索,嘴中啐道:“還不是你那不中用的叔叔,這個老不死的,銀槍蠟樣頭,中看不中用,光把老娘引出火來,自個兒卻又滅不了火。還跟條老狗似的在老娘身上一個勁兒地磨蹭,這不,剛睡下,我呸!”


    銀槍蠟樣頭?


    何瑁不禁一陣得意和慶幸,如果不是二叔那玩意不好使,自己能跟嬸嬸潘銀蓮勾搭上?


    心中默默感謝了一下二叔的不中用。


    嗤啦~~~


    潘銀蓮的粉紅褻衣被何瑁狠狠撕開,白花花的身子袒露在何瑁的眼前。


    咕咚,


    何瑁咽了咽口水,雙眼發光,嘖嘖,這騷娘們雖然都三十好幾了,皮膚還是那樣水靈,兩團白肉上那兩顆黑葡萄高高聳起,看來這騷娘們的欲火已經憋了好久。


    潘銀蓮褻衣被撕碎散落在地,也不在意,熾熱的眼神看著何瑁那張年輕的麵龐,將手伸到何瑁的褲襠裏摸了一把,吃吃地笑道:“嘖嘖,這麽快就翹起來了,比你死鬼二叔強,來,快讓你二嬸好好舒服叔父敗敗火。”


    何瑁的小弟被潘銀蓮這麽一摸,頓時更是猙獰翹起,隨後火急火燎將潘銀蓮橫抱到床上,搖頭晃腦地吟道:“恭敬不如從命,嬸嬸有所請,侄兒自當效命,侄兒今晚就讓嬸嬸舒服到死,嘿嘿。”


    “嗯~~~”


    潘銀蓮一陣的酥胸被何瑁手臂輕輕蹭到,發出一記呻吟,喃喃道:“小王八蛋,別學你那酸不拉唧的二叔,文縐縐的假道學。老娘就搞不懂了,這老狗明明知道自己不行,幹嘛還把那小娘皮劫到何家來,還關在廂房每日好吃好喝供著。聽老狗說,為了那小騷狐狸,他竟然派人將她的丈夫都給毒死了,嘖嘖,真是天下最狠毒者,莫過偽君子呀。”


    何瑁自然知道潘銀蓮說得是誰。


    潘銀蓮嘴中那小騷狐狸指的便是前些日子被毒死的賭棍胡皮之妻,豆腐西施——貞娘。


    一想到貞娘的美貌,何瑁沒來由的心癢癢起來,不過也想起了當日在滿月樓的一件恨事,若非姓郭的那個王八蛋添亂,說不定自己已經將貞娘得手了。


    貞娘,真***是個尤物啊!


    那天叔父何洵將貞娘偷摸轉移進何府被自己發現後,還千叮嚀萬囑咐,警告自己不要染指這個小娘皮,說是過段時間孝敬縣丞大人吳奎的。


    還極為鄭重地告誡自己,如果敢碰一下貞娘,就將自己掃地出門,以後別想在何家白吃白住當闊少爺。


    他知道二叔是想借以貞娘,多多拉攏縣丞吳奎。


    麻痹的,何瑁心中啐罵了一句,這麽好的一個美少婦,隻能看不能碰,竟然要獻給吳奎那個半截身子入了土的老東西。


    真是,真是心有不甘啊。


    但一想到二叔的警告,他就蔫了。


    隨即,他將垂涎的眼神轉向身子下麵的二嬸潘銀蓮,心中恨恨想道,二叔,你不讓我搞貞娘,我就搞二嬸,咱們扯平。


    抱著這個心思,何瑁與潘銀蓮這對重口味狗男女竟然真擦出了奸情的火花。


    在何瑁身下早已備受煎熬癢癢難受的潘銀蓮,見著自己說完貞娘之後,何瑁這小混蛋竟然遲遲沒有動作,始終徘徊在蓬門外頭不進來。


    現在她正在火頭上行,這不是要她的親命嗎?


    當即,她將手再次伸到何瑁的胯下,哎呀嗎,更硬更粗了,死鬼!


    咕咚~~


    又是一聲咽口水的聲音,不過這次是潘銀蓮。


    隻見她媚眼如絲的朝著何瑁發嗲道:“小混蛋,你是不是也對那個小騷狐狸動了心思啊?莫非你嬸嬸比不上她不行?”


    何瑁聽聞,心中惡寒道,廢話,你還以為你***十八歲一枝花啊?你個老雞皮。


    不過,有的搞總比沒得搞強。


    再說了,搞自己心裏畏懼的二叔之妻,何瑁莫名有一種舒爽的成就感。


    當即,何瑁狠狠摸了一把潘銀蓮的兩團白頭,不顧對方吃疼地嬌嗔之聲,賤笑道:“嬸嬸說得哪裏話?侄兒怎麽會看上那種小娘皮。那種小娘皮也就是個擺設花瓶罷了,她能有嬸嬸這般的活好?嬸嬸那兒才是九曲連環洞,一環扣一環,不勝美哉,侄兒每次都是流連忘返哩。”


    “喲,小鬼說話嬸嬸就是愛聽,趕緊的,別磨蹭,進來吧!”


    聽罷,何瑁將手伸到潘銀蓮那早已泛濫成災的芳草萋地,不禁讚道:“嘶,好濕,嬸嬸真有一副好神器啊!唔,侄兒要進來了……”


    噗哧!


    何瑁身子向下一壓,屁股往前一聳,發出一記紅酒拔掉木塞刹那間的聲音。


    “唔……好熱,好脹,乖侄兒!”


    ...


    ...


    啪啪啪,啪啪啪啪……


    一陣邪惡的交響曲從何瑁的屋中響起,伴隨著兩道低沉婉轉的呻吟之聲夾雜其中,整個房中彌漫著揮之不去的隱晦氣息。


    ...


    ...


    “哐當!”


    突然,


    就在何瑁與潘銀蓮兩人忘我地彼此索取之際,房門被人一腳死命地踹了開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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