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祝羽很堅持, 表示自己就等在拍攝現場外圍就行,不用為他分心。總導演迴來了以後還一疊聲地讚美總裁愛妻如寶,大冷天寧可待在房車裏開著衛星電話談生意,忍受著環境的惡劣,也要執意要守著。所以,導演組私下裏對陸北更客氣了,畢竟祝羽有節目50%的注資。可這金主夫人也爭氣,不是靠老公的,反倒讓老公迷得五迷三道,大老遠追到國外來守著,也是過分優秀。現在劇組上上下下都覺得,麵對如此出類拔萃的陸北,總裁的危機意識也是正常的。篝火前,一曲終了,終於有人提起了陸北的熱搜的事情。劉馳心直口快,他舉著手機說道:“陸北,你真去拿了個國際學術大獎啊!”陸北的臉被火光映亮,雙眸閃著光芒,突然被cue到,才把目光從房車的方向抽離迴來,“嗯,是。”現場一下震驚了,蘇力蘇旭認準了正牌祝夫人之後,彩虹屁吹的那叫一個猛。“哎呀北北就是厲害,我可從沒見過一個娛樂圈的藝人,可以拿學術大獎的?”“哎呀,你一定要在你得獎的論文上簽名送我呀!實在是過於優秀!”陸北有點尷尬地笑了笑,沒有揭穿——這是科研獎項,不是學術論文評獎,他有結論,也有數據模型,所以這簽名恐怕無處落筆。張思維也給予了肯定:“確實厲害,我們都想不到,你可真令我們大跌眼鏡。”劉馳最是想什麽說什麽:“我的天啊!你不光公費旅遊了,你還公費拿獎啦!你這趟國出的好值啊!”眾人眼看著陸北一次次的出色表現,對於他拿獎除了表現熱烈,竟然沒有顯得那麽意外,或者說,他們不知道這個學術峰會上獲得科研獎項是多麽了不起的壯舉。能在那達斯貝上獲得最優秀獎的科學家,無疑和國際奧斯卡獎上捧得了大滿貫一樣了不起。而陸北卻表現的十分謙遜,他並沒有因為這件事被人提起而沾沾自喜,而是簡而言之道:“還行,就是剛好有機會能夠掛靠一個實驗室,算是比較幸運吧。”現場氣氛熱烈,青秋同神色有幾分不安,似乎一直在看不遠處的黑暗。陸北挨著青秋同坐著,他自然感知到了身旁人的不對勁,於是他將一杯熱水遞了過去,順道用手肘撞了撞青秋同的手腕,“喝水。”青秋同這才接過保溫杯,他擰了一下,居然手一滑,沒有擰開。陸北接過杯子,替他擰開,又遞了迴去,“你怎麽了,心神不寧的?”青秋同把臉埋在杯子後麵,他喝了一口水,卻結結實實被燙了一口,咳嗽了起來。“咳咳咳咳……”陸北替他順著背,“慢點,這裏麵是熱水,沒燙著吧?”青秋同搖搖頭,他平息了自己的氣息,然後,突然很鄭重地看向陸北,說道:“答應我,明天遠足的時候,不要靠近水邊。”“什麽?”陸北沒有明白他為什麽這麽說,“水邊怎麽了?”青秋同將視線抽離開了,他似乎想了想,才斟酌道:“太冷了。”原來是因為這個。陸北笑笑:“好,那謝謝同同了。”青秋同低頭捏著手裏的木柴,將柴火丟進了火堆裏,“沒 ……不用客氣。”他想了想,然後問道:“北北,你認識一個叫卿晨書的人嗎?”陸北剛把水杯貼到嘴邊,端著杯子的手懸停在那裏,“卿晨書……怎麽了?”青秋同盯著火光,說道:“下午你走了以後,我出去散心,見到了一個人,那人問我是不是認識你。”陸北有點意外,但臉上也沒有表現得過於明顯,“哦,他來雪島了啊。”好多人都來到了雪島,就比方說,祝羽。青秋同用長長的枝丫撥弄著火堆,聲音也有點悶悶的,“嗯,他說是你朋友,我們還互留了聯係方式。”“然後,他有聯係你嗎?”陸北這才翻出來手機看了一眼,然後又把手機揣迴了兜裏去,“沒有,我這沒有他的聯係記錄。”青秋同“嗯”了一聲,繼續撥動火堆的邊沿,低頭不說話了。不久,小而溫馨的篝火晚會結束了,攝製組開始收工,一片亂糟糟的,陸北站起身來,望著總裁那邊的房車。青秋同和張思維以及劉馳他們,已經往不遠處的接送車走去。劉馳迴頭叫陸北:“還不走嗎?迴去早點休息呀!明天遠足還不知道要多辛苦呢!”張思維攬住劉馳的肩膀,“你老公在身邊,人家老公在車裏呢。”青秋同停下了腳步,迴頭看了一眼陸北,又看了看停泊在一邊的房車,然後拍了拍陸北的胳膊,“我們先迴了,你們也早點迴去休息,明天見。”頭一次地,陸北沒有想著追著青秋同走,他點點頭,笑笑迴應,“明天見。”身後撤布景的攝製組雜亂,搭檔們也已經離開,陸北望著那輛車,思索了片刻,還是邁步走了過去。車子鎖著門,章年在前麵停泊的一輛車裏,看見陸北走了過來,立馬下了車,小跑了過來。“夫人。”他禮貌客氣地叫了一聲。陸北有點別扭,他聳了聳肩膀,問道:“和你們總裁說一聲,還是迴去休息吧,待在車裏還是不舒服。”章年眺望了一眼遠處,發現用作擺渡的接送車已經走了,他十分有眼色地說道:“要不還是夫人您去車裏和總裁說吧,車上也暖和一些,車鑰匙給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