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今天家裏有事,更晚了,還望各位大大見諒


    亂,亂,亂!


    當李軒率兵趕到洛陽的時候,幾乎半個洛陽都被陷在一片火海之中,四處可見縱馬劫掠的軍隊。


    洛陽的百姓也是懵了,他們不明白白天還好好的軍隊為何會突然發瘋,城池內外,隨處可見一支支兵馬在相互廝殺,或成群結隊的闖入民宅,肆意劫掠,若是以往,李軒這麽一支部隊進城,少不得受到多方詰難,但如今,洛陽城卻是四門大開,任由李軒率眾進入,卻無人問津。


    “主公,這……”單雄信和典韋看著眼前的場麵都有些發懵,這究竟上演的哪出?


    雖然大概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但眼前混亂的場景卻是李軒沒有想到的,恰逢一支漢軍自一戶民居中劫掠而出,一名頗有姿色的女子被幾名壯漢聯手抗在肩上,身後是一老漢死死的抱著一名軍漢的大腿,硬是被對方從民居中脫了出來,那軍漢不耐,眼見便要一刀結果了這老漢。


    “拿下!”眉頭一皺,李軒揮了揮手,典韋的虎賁禁衛已經出動,那些軍漢不過是常規製式兵種(四階),哪裏是虎賁禁衛的對手,甚至連像樣的反抗都沒能做到,便被盡數拿下,為首的軍漢更是被典韋掐著脖子,拎小雞一般拎到李軒麵前。


    “鎮北將軍饒命!”看到李軒,那軍漢嚇得雙腿打顫,也不管典韋掐著脖子的大手,撲騰著跪倒在李軒麵前,口胡饒命。


    “你認得我?”李軒低頭,俯視著眼前的軍漢,詫異道。


    “迴將軍。小人曾為衛尉帳下效命,將軍雖不曾見過小人,但小人卻遠遠見過將軍。”軍漢低頭道。


    “這洛陽究竟發生了什麽事?為何如此混亂?”李軒沉聲道。


    “迴將軍的話,大將軍遭了暗算,死在永昌宮中,有人說是陛下卸磨殺驢。也有人說是十常侍所為,還有人說乃士人暗中謀害,我等身受大將軍之恩惠多時,如今大將軍身死,連車騎將軍也身故,是以想要為大將軍報仇。”軍漢低聲道,車騎將軍,就是何進之弟何苗。


    “嗬~”李軒身邊,單雄信聞言不禁冷笑一聲:“好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大將軍之死,與這女子何幹?”


    “這……”軍漢一慌,磕頭如搗蒜。


    “好了,正事要緊!”李軒目光看向皇宮的方向,想了想道:“去北宮!”


    何進既然身死,也就是說,曆史在這一節點並未發生改變,士人就算有除去何進之心。在這個時期,也不可能公然動手。恐怕用的還是老方法——借刀殺人,這洛陽城中,有能力誅殺何進的,除了士人之外,也就剩下十常侍了,而何後絕不會容忍此事發生。所以,十常侍若想殺何進,絕不可能在北宮動手。


    而接下來,十常侍為求自保,定會劫持太後、少帝。隻是看現在的樣子,恐怕皇宮未必就會比外麵好多少,說不定十常侍已經劫持了鳳駕。


    “那這些人……”單雄信看了軍漢一眼,森然道。


    “軍人之恥辱,留之何用?”李軒眼底閃過一抹冷酷,揮了揮手,典韋會意,虎賁禁衛鋼刀落下,頓時數十顆人頭滿地亂滾,為這洛陽憑添幾分血色。


    短暫的停頓之後,李軒認清了方向,帶著部隊徑直朝著北宮方向趕去,一路所過,亂兵滿地,便是李軒狠下心來下了格殺令,也是殺不勝殺,甚至有不少亂兵直接對著李軒的部隊發起衝擊。


    “主公快看,是老大人!”奔走間,典韋眼尖,突然指著一個方向大聲道。


    李軒聞言看過去,正看到混亂的街道上,一人帶著五百禁衛疾馳而來,李軒的目光不由瞪起。


    夜色下,蔡邕身披軟甲,平日裏休整的極其整齊的胡須,此刻隨著戰馬的疾馳被風刮的亂飛,手持一柄長劍,在混亂的人群中左衝右突,將一名名想要圍攻的軍漢斬殺,他身後,是李軒當初離京時,專門為蔡邕留下的五百禁衛,此刻在老爺子的率領下,戰力之強,竟絲毫不在任何一員武將之下。


    “嶽父這是為何!?”眼見蔡邕無雙模式爆發,李軒也顧不得太懂,策馬上前,手中鋼刀斬過,帶起一片血花,將圍攻蔡邕的十幾名亂軍直接腰斬,一把抓住已經有些癲狂的蔡邕,苦笑道。


    “子揚!”看清楚李軒,蔡邕臉上泛起喜色,大聲道:“子揚來的正好,快隨我前去救駕!”


    “嶽父暫且迴去歇息,此事交由小婿便可,兵荒馬亂,若嶽父受到半分損傷,軒迴去可無法向琰兒交代。”一把拉住亢奮的蔡邕,李軒有些哭笑不得的道。


    “笑話!”蔡邕堅決的搖了搖頭:“蔡邕身受先皇重恩,豈可為自身安危小事而任由陛下遭奸人陷害?”說道最後,蔡邕情緒稍稍平定下來,沉聲道:“況且眼下洛陽哪還有安生之地?”


    李軒無奈,不過想想也是,眼下洛陽這種情況,他還真不太放心將蔡邕一個人留下,當下也不再猶豫,跟蔡邕合兵一處,朝著北宮方向殺過去。


    北宮門外,當李軒等人抵達之時,正有兩支人馬廝殺在一起,其中一支人馬簇擁著車架,隻是往外衝,另一波人馬卻在一老者的帶領下,硬是將數量足有自己十倍的敵軍攔住。


    “是盧帥!”李軒放眼看去,當目光落在老者身上時,不由一喜,夜色下,隻見盧植沒有了從前的儒雅,手中拿了一杆湛金槍,帶著不足百多名家兵,在一幹全副武裝的甲士當中,指東打西,更是不時親自衝鋒陷陣,一杆湛金槍猶如蛟龍出海,所過之處,如秋風掃落葉一般,憑著百多人。竟將近千人打得動彈不得。


    李軒眼力極佳,更有帝王金瞳輔助,自然看得出,盧植所帶的不過是普通家丁,就算武裝起來,充其量也不過是普通郡兵水準。連四階都不夠,而對方卻是清一色全副武裝的宮中甲士,五階兵種,在正麵硬碰的情況下,竟能以少打多,不露敗象,不愧當世名帥之名。


    同時李軒也看到了車架中強作鎮定卻仍舊掩飾不住驚慌之色的何後,以及在車家旁邊昔日十常侍之一的畢嵐!


    “走!”李軒大喝一聲,一馬當先。長刀一引,飛奔而出,人還未到,一道道森冷的刀氣已經漫天飛舞,周圍甲士甚至來不及反應,便被李軒殺死一片,轉眼間已經衝至近前。


    畢嵐正在指揮甲士圍攻盧植,盧植雖然帥才無雙。手上也頗有功底,奈何畢竟敵眾我寡。手下士兵更是家丁組成,雖然占了一時上風,卻終究無法持久,眼見便要被耗盡力氣,誰知李軒突然從旁殺出,直取中宮。


    措手不及之下。畢嵐本就不算嚴密的側翼被李軒頃刻間撕開一條口子,眼見李軒不管不顧,直取中宮,畢嵐雖知不敵,但眼下已是騎虎難下。一咬牙,拔出腰間佩劍,尖叫著衝向李軒。


    “找死!”李軒眼中冷芒一閃,冷哼一聲,閃身避開畢嵐的刺擊,戰馬交錯之際,手中刀鋒陡然迴轉,一刀掠過畢嵐後頸,將其腦袋斬下。


    “畢嵐已死,爾等還不投降,更待何時!”李軒伸手一按馬鞍,飛身落在車架之上,揮刀將幾名想要趁亂劫持何後的黃門斬殺,環視周圍甲士,聲音中摻雜著一股精純的真氣,厲聲喝道。


    猶如平地驚雷般的怒吼聲中,本就士氣不高的甲士眼見畢嵐身死,僅有的士氣頓時崩潰,加上李軒隨後既往不咎的話語,頓時紛紛跪地請降。


    何後坐在車架中,聽著車架之外的喊殺聲,雖然強裝鎮定,保持太後該有的威嚴,眼見盧植人少,逐漸被壓製,心中本已絕望,誰知李軒卻在此刻如天神一般從天而降,聽著那驚雷般的怒喝,那熟悉的背影在這一刻竟是如此的高大,令她如此心安,若非顧及太後威儀,此刻她真有種撲進他懷裏,讓他狠狠蹂躪一番的衝動。


    眼見大局已定,李軒迴頭,看著那張強自冷靜,卻掩飾不住眉宇間泛起春情的太後,心中一蕩,正想說什麽,卻見身後,蔡邕和盧植已經雙雙下馬,大聲喊道:“太後可無恙否?”


    “哀家無恙!兩位老卿家快快起身!”何後身子一顫,恢複過來,平靜了一下情緒,伸手虛扶。


    “太後,皇上呢?”李軒遊目四顧,卻並未找到劉辯的影子,不由皺眉道。


    “辯~”何後聞言,麵色一變,雙目頓時泛紅,一把拉住李軒的手,泣聲道:“辯被張讓那賊子劫走了,快,快去救他!”說到最後,語氣中已經帶著一抹哀求,原來張讓劫持了太後、劉辯以及陳留王劉協之後,眼見洛陽大亂,便想趁亂劫持三人出城,不想卻被盧植擋住去路,為了引開追兵,張讓等人隻帶了小股精銳,帶著劉辯跟劉協離去,留下畢嵐帶著數千甲士以鳳駕為餌,在此吸引目光。


    “什麽!?”蔡邕、盧植聞言麵色大變,就要帶人去追,卻被李軒攔住。


    “兩位老大人稍安勿躁,眼下洛陽大亂,我料那張讓必然走不遠,如今太後不宜再受奔波之苦,不由就由末將前去追趕,兩位老大人德高望重,當留在這裏,助太後主持局勢,平定洛陽內亂!”李軒朗聲道。


    “如此也好。”蔡邕點了點頭,看向李軒道:“子揚定要將陛下還有陳留王毫發未損的給老夫帶迴來。”


    “一定!”李軒答應一聲,朝著盧植拱了拱手,帶著典韋和單雄信徑自離去,留下盧植和蔡邕,收編了投降的甲士,簇擁著何後返迴北宮。(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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