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陣心悸的痛,讓我喘不過氣來。已經不知是今天的第幾次,每次想到那個女人,心口都難以抑製的疼痛。塵,這就是你要的結果,如果看到現在的我,會滿意嗎?

    可是為什麽,我,至今仍忘不了你。

    捂住胸口,灌下一杯烈酒,灼熱的感覺讓疼痛減輕許多。

    已經三年,我還是不相信她已死去,即使龍霆風找到她的屍體。思及當日,她的狠絕,怎麽可能輕易死去?是的,她活著,我一直這樣堅信。

    站起身,望著窗外迷茫的夜色,心痛襲來……塵,你究竟要折磨我到何時?

    與朝廷的對峙已經明顯緩和。現在的我,已不知當初為何堅持,少了她,那個位子頓時也失去的吸引,我知道下麵已有很多人不滿,但我想不了許多,這每日的心痛,已讓我心力交猝……

    夜風吹起,發絲淩亂,卻吹不散心中疼痛的記憶……

    行屍走肉般的日子,日升日落,四季變換,填不滿心中的空缺,就在我以為自己會這樣死去的時候,老天又給了我一次機會。

    我不敢相信地看著遠處集市中出現的人影,全身不可抑製的顫抖。

    她低眉順目地笑著,臉上有著他從未見過的溫柔。旁邊,一個俊美的白衣男子,雖然麵容冷清,卻掩不住眼中流露的愛戀和寵溺,那是……

    夜楓……

    疼痛再次襲來,我捂住胸口,嘴唇都開始顫抖。她看他的眼神,溫柔而充滿依戀,我也曾得到過,卻永遠的失去了……

    不,不要再失去她,我權傾一方的北辰皇,不論付出什麽代價,一定要得到她!

    ………

    輕撫著她紅潤的臉頰,直到她溫熱的體溫透過指間傳來,才真切感受到她又迴到了身邊。

    是的,她迴來了,從他們手中,把她偷了迴來。

    我癡癡地看她,似要把三年不見的時間統統補迴來。

    終於,我看到她睜開了緊閉的雙眼……

    塵,你醒了……

    我輕輕喚她,感覺到她的身子猛地僵住,眼中有著不可置信。我輕笑出聲,拉過錯愕的她,擁入懷中,不斷收緊,在她耳邊輕輕開口,“塵,你還是落入我手中,落入我手中……”

    懷中的她開始顫抖,劇烈的顫抖,我隻能更加擁緊她。這一天我等了好久,好久……

    你……還是不肯放過我嗎?我聽到

    她輕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帶著疲倦和絕望。

    我輕笑地扳過她的臉,撫著她蒼白的臉頰,眉毛、眼睛、鼻子……一直往下,最終在她紅唇上摩挲著……唇緩緩落下,不顧她的僵硬,吻住她的唇,不斷描繪,慢慢深入。

    塵,不是我不放過你,是你不放過我……為什麽你要在占滿我心以後,再狠心離開,為什麽……

    血腥味在口中蔓延,我咬破了她的唇,然後慢慢吮吸幹淨……

    她沒有推開我,隻是彼此的口中多了份苦澀。

    離開她的唇,我看見她滿臉淚痕。

    我小心、認真的吻著她的眼淚,一滴都不剩……

    皇,放過我,求你……

    細微的聲音,顫抖的身軀,無助的眼神……一切的一切,都讓我著迷。但,為什麽要求我?你知道我不會放開你,不會!

    塵,記得這個屋子嗎?這裏曾有我們最快樂的時光,那時的我們,多麽快樂,那麽幸福……我們每天相擁而眠,你給我唱歌;我每天做飯給你吃,你每次都吃的一點不剩;我們攜手逛集市,你總是緊緊握住我的手;我們一起看星星,你告訴我牛郎織女的故事……我們說好了永遠不分離,永不分離……

    我沉浸在那段快樂的日子裏,那段我一生中最美好的日子……

    可是,夢還是醒了,原來一切都是謊言。

    背叛,拋棄,離開,她跟著那些男人,永遠消失了……

    為什麽?為什麽……

    我搖晃著她的肩膀,已看不清她痛楚的表情,我隻知道我恨,好恨,恨她如此絕情狠心地將我拋棄,更恨自己忘不了她。

    為什麽你要如此欺騙?為什麽不給我一個機會?你既然能接受他們,為什麽不能接受我?我愛你,我愛你啊……為什麽你就如此狠心……

    聲音已經哽咽,心……已經疼的沒有知覺。

    汐塵緊閉雙眼,緊緊地咬住嘴唇,任憑眼淚不斷流下。

    忘了我吧……

    她飄渺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我震驚地抬眼看她?她剛說什麽?忘……記……?!

    她繼續道,在喂你吃下‘情劫’時,一切就已經注定。我們,即使不做敵人,也做不了情人。隻有忘了我,才能減少痛苦,忘……

    不……

    我吻住她,不讓她再繼續下去。你已經深得刻入血液,讓我怎能忘記,怎麽能?

    舌頭被她的牙齒擋住,讓我不能進入。我抬頭看她,她幽黑的眼睛訴說著拒絕。

    是的,拒絕,她……不要我!

    我感覺自己已經陷入癲狂,她的衣服在我手中變成碎片,不顧她的掙紮把她的雙手綁在床頭,一遍一遍在她身上烙下屬於我的印記。我不要她的拒絕,我已經等了她這麽多年,這麽多年,已經不能在等下去了,這次,即使是偷是搶,也要把她留在身邊。

    在進入她的那一刻,我聽到了她絕望的唿喊。心,痛得已經麻木。如果,這樣能讓你永遠記住,我願意傷害你,因為我不能容忍你心中沒我,不能容忍!

    兩個人,身體做著最親密的結合,但,心……卻越來越遠,傷痕累累。

    床鋪淩亂不堪,上麵躺著一具光裸的身體。雙手被綁於床頭,渾身布滿了青紫的吻痕,眼睛空洞地望著遠處……

    看著這樣的她,我竟沒有一絲得到她的喜悅。

    抑製著心痛,我緩緩走過去,輕撫著她身上的吻痕……

    我看見她的身子不可抑製地一顫,眼中慢慢浮出恐懼。

    她在怕我。

    揀起一條毯子蓋住她,然後猛地將她抱住。

    塵,不要怕我,為你就不能接受我?我不怕“情劫”給我帶來的痛苦,隻想要你,為什麽不給我機會?

    讓我離開。她的話又在耳邊響起,讓我一下子清醒過來。

    慢慢放開她,掀起蓋在她身上的毯子,看見她瞬間變色的臉……

    不顧她的顫抖,再次占有她。

    為什麽,為什麽要離開我身邊?我不許,不許!瘋狂地占有她,隻有在她內體時,才能真切感受到她的存在。

    不要離開我……

    說你不離開我……

    說你愛我……

    說你心裏有我……

    塵……

    塵,我愛你……

    仿佛又迴到了那段時光,兩人一起生活,我為她做飯,與她快樂的生活。

    不知綁了她多久,終於不再反抗,乖順地不再說要離開的話。

    塵,你終於願意為我留下了嗎?

    放棄了風華閣的一切,跟她生活在這裏。我以為我終於得到了幸福,原來是另一個欺騙。塵,為什麽一次又一次地拋棄我?

    看著遠處憔悴又憤怒的五個男子,我知道自己又要失去她……

    五把利劍迎麵而來,我解脫的笑了。是的,我不後悔,至少我曾經得到過,曾經。

    嬌小的身影攔住了他們,我又對上了那雙幽黑的眼睛。

    你愛過我嗎?我問她。

    我看過她眼中一閃而過的疼痛,瞬間消失。

    沒有。她冷清的迴答。

    我低頭淺笑,任憑那噬骨的疼痛將我淹沒。我抬起頭,雙眼炯炯地望著她。

    至少你不會將我忘記,是嗎?即使不愛,我也將永遠刻在你心裏還有我的……骨肉上。我輕笑地說出驚人的話,看到五張變色的臉,心裏有了一絲痛快。

    她蒼白的唇張張合合,沒有發出半點聲音。

    我不會讓你忘記,留不住你,我也會留下愛你的證據,塵,記住,你曾經是我的,我一個人的!

    汐塵的身子踉蹌了下,不穩地扶住旁邊的瀲翼。

    我仰天長笑,任憑苦澀的眼淚滑下……

    我不悔!

    兩年後

    我知道那五個男人必定不會接受這個孩子,所以這個孩子必定會是我的,隻要有了孩子的維係,我跟她便永遠不可能撇清關係。輕柔地撫摩懷中的孩子,望著門口身影,我露出一絲得意的笑。

    我抱著孩子,走到她身前站定,將手中的孩子的給她。

    她小心的接過孩子,眼中盡是心疼。沒有看那個孩子一眼,我隻是貪婪地盯著她。我要把她的樣子刻在腦海裏,才能夠讓自己度過下一個漫長的一年。

    塵,這樣,你就永遠擺脫不了我了,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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