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少年沉默片刻,望了望身旁的藍衣青年,道:“這些的死狀,都這般慘烈,恐怕是臨天教五行者的作為?”

    “臨天教!”身旁的藍衣青年一驚,背後眾人也不例外。

    藍衣青年是千靈派二弟子、雲青鬆。這次奉師門之名,相助這個白衣少年、何星凡。意在幫他勸服無機子,讓無機子將光明引交給何星凡。身後三大門派之人都是如此。

    白衣少年何星凡道:“天行派隱藏著光明引,被臨天教得知。這場慘烈的屠殺,恐怕就是臨天教之人所做?”

    “也就是你說的五行者?”藍衣青年雲青鬆問道。

    何星凡琢磨了片刻,道:“不錯。”

    藍衣青年與身後三大門派個個人物一一驚上心頭,好在自己一派沒有隱藏什麽光明引。天行派的慘烈,怨不得天,怨不得地,隻能怨恨臨天教愈加給他們的懷璧之罪。

    清風派大弟子‘蕭衝’道:“那光明引可能被臨天教之人奪去了?”

    何星凡轉身,望了望這次跟他來的四大門派首座弟子,與那些個隨從弟子,沉吟了片刻,道:“有這麽慘烈的場麵出現,他們絕對奪不走光明引,偌大的一派,可能…”

    滄浪派首座弟子‘易傑’搶道:“可能有弟子攜帶光明引逃出去了?”這個易傑眉清目秀,文質彬彬,看不出有武者之相,頗似書生。

    何星凡點頭,道:“若有弟子出逃,可能是門派內最為出色的弟子,你們武林中人肯定對天行派頗為了解?”

    易傑道:“在聽聞中,天行派內有三大出色弟子,兩男一女。”

    “哦,還請道來聽聽?”何心凡問道。

    易傑道:“據說,天行派中大弟子成風烈為首,下有一個素懷風,其次一個女子龍飄飄。很有可能就是成風烈逃出去了?”

    何星凡聞言想了片刻,說道:“若江湖上有這個消息,恐怕又會引來臨天教的殘殺,諸位,還請多多留意這三個人有無在江湖走動的跡象?”

    四大門派之人一一抱拳答應。何星凡點了點頭,對著場中的死者,右掌浮出,緩緩的有白色光芒從手心散發而出,白色的光芒越來越盛,漸漸的,緩緩的覆蓋了整個天行派。一行人,連同死人都被籠罩在其中。

    片刻間的清洗,光芒漸漸的消散,隨後出現了場中站立的眾人,而死者的屍體全數消失無蹤。四大門派之人都被震驚。

    “這是怎麽迴事?”蜀陽派首座弟子林濤驚訝道。

    何星凡緩緩的道:“他們可以安息了,連同怨恨?”說罷緩緩的走開數步,抱拳對場中眾人道:“各位,這次讓你們白走一陣,實在抱歉,你們放心吧,踏雲山莊會為天行派主持公道的。”

    四大門派之人無一不對這個少年恭敬,紛紛抱拳相送。何星凡轉身,化作一道白光衝天而去。拉出了一道長長的白影。

    四大門派之人仰望著天空,不知道是紛紛在讚這個少年的神通,還是在為天行派默哀?

    這次來的四大門派首座弟子,分別是千靈派首座弟子‘雲青鬆’,清風派首座弟子‘簫衝’,蜀陽派首座弟子‘林濤’。滄浪派首座弟子‘易傑’。他們都是奉師門之命,前來幫何星凡勸說無機子教出光明引。

    隻可惜天不從人願,鼎盛中原的偌大門派就這樣毀滅了,實在是一件令世人驚駭之事。四大門派之人互相琢磨片刻,便才下天行山而去。

    山野,襲來微涼的風,吹動樹木,吹動山野青草,一片婆娑。素懷風走在鬱鬱蔥蔥的青草路上。但見他整個人似乎消瘦了少許,麵色不是甚好,時不時的向山野望去,尋找著什麽?

    “師父說,一個人獨自在外,若不能獨立,隻有一個字:死。”素懷風邊走邊觀望,一邊念著。

    “我雖然從未下山,但以我這身武功,啊!!”話還未完,一部小心踩到一個草坑,整條腿陷了下去。身體一沉,雙手迅速壓在地麵,抵住了去勢。心驚之中,緩緩的移出腿來,怨天怨地。

    竟然這麽倒黴,好似踩到了陷阱。遂拔開草一看,頓時一驚,裏麵全部是尖利的竹棍,生生的插在陷阱裏。還好沒有踩下去,否則必定喪生。

    “這就是那些打獵之人設下的陷阱吧?好險!”素懷風感謝老天的長歎一口氣,旋即一想,自語道:“那麽說明這裏野味不少吧?我咋找了這半天,沒有看見什麽…”

    正自語間,突地隻見遠處有一堆草叢一動一晃,顯然是有什麽獵物,這對饑餓中的素懷風來說,無非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霍然起身,輕緩緩的向前行去,不過時常留意著腳下,怕是在踩上一個陷阱。不過以他的輕功,這種陷阱是很難絆倒他的。可不見,腳下一踩又是一個陷阱。素懷風一陣鬱悶,臨空而起,縱到丈餘外,緩緩的走向草叢動靜之地。

    越來越近,草叢裏的事物顯然沒有發現他,素懷風挨近了草叢,動手去撥開,這一撥,頓時一驚又是一喜。原來是一隻兔子,那兔子聞到了素懷風撥開草叢想抓它,頓時拔腿就跑。素懷風原地歎息片刻,任由那兔子跑去。

    他耳能聽方圓幾裏,這兔子片刻間也跑不了那麽遠。在說以他的輕功,任那兔子怎麽跑也跑不掉。

    “不幸的兔子,我實在太餓,就吃你了,別怪我?”說罷,縱身追去,一路追至穿梭,未幾,一隻雪白的兔子被他拎在手中。

    尋得一片水潭,拔毛清洗,隨地撿些幹硬的材火,升起火來,架兔上烤。這生火他生的可簡單,用的純屬是內功。

    “師父說,內功不能不能濫用,但是我可不覺得?對不起了師父,你徒弟我實在餓的難耐。”素懷風從未燒烤,烤出的東西自然差勁,但隻見他狼吞虎咽,風轉殘雲般的吃相,不久便吃完。

    素懷風但覺腹中饑餓消減完畢,便迷茫的開始趕路。

    在他眼前的無名古道,不知道通向何方,他隻知道這條路往東。就這樣一直走下去,山野小道,一影孤獨。

    “這個世上,真的有神嗎?”素懷風邊走邊迷茫的想到。

    “如若沒有神,那些修神門派又從何而來?”素懷風茫然自語。

    山野廣闊,浩瀚無垠。

    突然傳來了海浪唿嘯之聲,素懷風轉身望去,隻見得大海茫茫就在眼前,海浪衝擊,洶湧澎湃。他望著大海入了神,隻記得小時候,李清風帶他上山之時,他曾見過這片大海。如今十年不見,這一望去,實著定住了,往日的思念不斷上湧。

    一望無邊之海,帶走了他許多思念、哀愁。

    突地,從遠處似乎又傳來廝殺嚎叫之聲,素懷風一時驚異,不敢相像是幻聽。慘叫廝殺聲中,還攜帶著女子的嬌喝聲。

    不!不是幻聽!他這幾天見到的,聽到的都不是幻覺。腦中一熱,浩氣大盛,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縱身而去,一路穿梭,聲音越來越清晰。片刻間他已經靠近海邊,遠遠見到一群穿軍裝鐵甲的人在砍殺一群普通人。

    眼前一怒,縱身倒翻,蜻蜓點水般衝去,突然發現眼前的穿軍裝的有幾十人,而那些被撲殺的人,現在隻剩下兩個,地麵撲到十幾個冤死者,其中一個未死的老者與一個白衣女子正在拚盡全力與敵人對陣。

    幾十個鐵甲兵將一老一少女逐漸的快擊潰。

    “琪兒快走!”那個老者與敵人對抗中,不望對身邊的女子喊道。

    那女子清麗動人,一身白絲裝,而此刻染上了不少的的血跡,手中握著把鋒利的劍,一時殺的那些鐵甲兵不敢上前,突然聽得那個老者急切的喊聲,她實著無退縮的意思,隻聽得他用清麗悅耳的聲音道:“爹,我不走!”

    拚殺中的那個老者心裏急煞,急切喊道:“老爹年紀大了,離死不遠,你年紀輕輕,不能死在這裏,難道你不想報仇了嗎?”

    那女子正待迴話,卻隻見十幾個鐵甲兵已經將她圍的嚴嚴實實,恐怕是走不了了。拚殺中的老者身上已經挨了鐵甲兵數刀,灰色服裝之上已是鮮血淋淋,這時望著那女子已然是逃不脫,發出了歎息。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鐵甲兵中的頭領狠狠的對老者說了這一句話,狠狠攻上前來,大刀揮霍,刀鋒逼人,在老者身上留上了幾道劃痕,老者身上鮮血噴灑,眼見是活不成了,但還是瘋狂的禦敵。

    正待絕望之中,遠在空中,一個白衣少年縱身躍出,一把將老者拉了出來,老者一時驚異,完全不敢相信。素懷風凝視著那些鐵甲兵,隻見那些鐵甲兵沒有把他的出現當做一迴事。

    隻聽得鐵甲兵頭領喊道:“原來還有同黨!給我殺!”

    鐵甲兵蜂擁而上,揮刀霍霍殺來。素懷風將老者向後推開,此刻他手無兵器,空手迎上,卻見招式層出無窮,一瞬間便放倒了幾個鐵甲兵。

    “小兄弟接劍!”

    身後那老者將手中的劍扔了過來,素懷風一接到劍,殺意大起,驀地縱身躍向高空幾丈,一劍指向地麵幾十名鐵甲兵,劍鋒之上頓時產生了張牙舞爪的雷電,撕裂空氣,攻擊下來。

    雷藍的劍氣縱橫於幾丈空間,隻見得場中鮮血揮灑,一個白衣少年在其中展現著神威。圍攻女子的那十幾名鐵甲兵頓時蜂擁而來,素懷風一怒之下,大開殺意,不是隻允許他人殺他。他自己也可以殺人,連同他的仇恨,紛紛發泄在這些鐵甲兵的身上。

    揮霍的劍上,雷電張牙舞爪,隻見得那些身穿鐵甲的士兵都如觸電了一般,渾身劇抖,哪裏還有勁來反抗,素懷風一個不留的全數清洗,頓時白衣之上,染紅大片。所有的士兵在他這一怒之下,全數被殺死。

    隻見的那個鐵甲頭領,魂飛天外的竄逃,已逃到十幾丈之外,素懷風冷冷的望著那個逃去的背影,別無他想,隻有怒氣,揮手一抖,手中的劍飛射出,勢如破竹,山唿海嘯的插了過去。

    “呃!”

    遠處那個鐵甲頭領一聲慘叫,已然被貫穿了身體。素懷風冷冷的,好似發泄了不少怒氣,但隨即而來的卻是發現自己太殘忍。

    望著一地死屍,淡淡的驚異,他真的著魔了嗎?怒火怨恨衝昏了頭腦,讓他莫名的激蕩。

    “少俠。”

    身後那個老者,聲音顫顫的喊道,好似看見了一個殺戮無窮的邪神。素懷風一歎,轉身望著老者,與老者身邊的清麗女子。隻見女子清麗不可方物,恐慌之中的神色顯現的更為美麗。

    如雪的麵孔,似霞的櫻唇。不與群芳同列。世上少有的俏麗女子。

    素懷風忍不住多看了一眼,便對老者道:“老伯,這些是什麽人?”

    老者一時還在恐慌之中,似以為這個少年就是來殺他們的,但聽了少年這句話,不由得一震,終究將撐不住的身體癱了下去。

    身邊女子麵色甚急,連忙蹲下扶穩老者,急切道:“爹你怎麽了?”

    “老伯!”素懷風也不由得擔心喊道。

    那老者顫顫點頭,望著素懷風,覺得此少年並不是什麽魔道中人,顯然及其的放心,遂道:“我剛才一直在強撐,就是為了堤防你,少俠你別在意?”

    素懷風一驚,隨即想到他殺的這麽多人,那時似乎連他自己都控製不了,那時候的情勢能讓老者產生恐懼,也是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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