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在狩獵中受傷死的。”烏鹽答道。“那平日裏部落的狩獵隊出外狩獵的時候,沒有人受傷甚至死去過嗎?”木錦這樣問,烏鹽一下子倒是迴答不上來了。因為野外的狩獵時時刻刻都伴隨著危險,所以狩獵隊裏的人真的發生什麽事或者遇到危險死去,也不算什麽還有的事。可是烏鹽還是想要反駁木錦的話,努力鎮定道:“可是如果沒有烏珀的話,他的父親為什麽會死?為什麽不是別人的父親出事?”“那照你的意思,是不是一個人的家人出事就代表了這個人不祥。那麽部落裏,凡是有家人出事的人是不是就都是不祥的人?”木錦的這句話說出口,頓時堵的烏鹽啞口無言。別說狩獵死去的人了,寒季的時候餓死的凍死的也是不少的。這種親人出事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怎麽可能都算作不祥。平山部落裏的其他人也一時語塞,甚至於他們對於平日裏一直都很堅定的認為烏珀是不祥的這件事,都因為木錦剛剛說的那些話,不由自主的產生了動搖。木錦看到周圍人的反應這才覺得有些滿意,也不想要再留下來和烏鹽繼續廢話,便趁著烏鹽混亂的時候直接轉身離開了那裏。誰知道等木錦走到比較偏僻的位置,快要接近他和烏珀所居住的山洞的時候。突然有一個人從木錦背後冒出來,直接將他攔腰抱起。木錦忍不住驚唿了一聲,連背後的那捆植物都掉在了地上。轉過頭來看到來人是烏珀才放下心來,下意識的摟住了男人的脖子。烏珀此時表情十分的嚴肅,男人的嘴唇緊抿著,下巴繃成一條線。他稍微矮下身撿起了木錦掉落在地上的植物,就這樣一言不發抱著木錦,迴到了他們的住處。第183章 原始社會〔10,11〕等到他們迴來了住處之後,木錦就看到了地上有幾隻已經被殺死的竹鼠。他知道烏珀一定早早就狩獵迴來了,應該是迴來後沒看到自己,所以特意出來尋找自己的。隻是他還來不及多問,便被烏珀帶迴到了他們山洞那張鋪好的獸皮床上,隨後被男人牢牢地抱在了懷裏。烏珀將頭靜靜的埋在木錦的頸項間,一言不發,隻是深深唿吸著木錦的味道。木錦也感受到了愛人的某些情緒,便伸出手輕輕的撫摸著烏珀的短發,似乎想要安慰他一般。也不多言不多語,就這樣從自己心愛的人一直相擁著。實際上也確實和木錦猜測的一樣,烏珀在迴來之後發現木錦不在便一直在部落的周圍尋找木錦。所以剛剛木錦和烏鹽一起的場麵,烏珀全部都看到了。男人本來在看到木錦出現的時候是很高興的,剛想要喊木錦,誰知道烏鹽卻突然衝了出來,還對木錦說讓了那麽多有了沒的。甚至趾高氣昂的讓木錦離開自己,選他做伴侶。烏珀聽到木錦詢問烏鹽是不是要選他的時候,覺得自己的腦海裏完全被憤怒填滿了。恨不得立刻就撲上去,將那個烏鹽撕個粉碎。誰知道下一秒,木錦就當著眾人的麵誇獎自己。甚至於就連烏鹽說了自己是不祥的這件事情,木錦都為自己據理力爭,否定了他們的話。在聽到木錦對那些人說他曾經的部落裏曾經見過和別人不同的瞳孔顏色甚至是發色的人類,還說有祭祀,甚至連同色和發色都是和其他人不同的,烏珀的心裏是震驚的。這讓他第一次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就像平山部落裏的祭祀說的那樣是不祥之人。這些年來雖然烏珀什麽都沒有說,自己也不願意相信那些人說他不祥的話。但實際上,那些話就像是壓在烏珀心頭的大山。他的心裏一直有擔憂,擔憂著會不會自己真的不祥,是不是他父親的死真的是他的責任。甚至也曾經想過,木錦會不會真的沾染到了他的黴運因此而受害。所以他對木錦既渴望,又小心翼翼。哪怕不願意承認,但若是真的證實了自己會傷害到木錦,他就算再不願意,也會抽身離開的。可是今天,木錦竟然當著眾人的麵告訴了他們自己並沒有不祥,他和普通的人一樣。第一次有人當著眾人的麵為自己據理力爭,烏珀隻覺得迫不及待的想要對木錦做點什麽。他當時就很想要好好的把木錦抱在懷裏,又或者其他的想要做一些可以宣泄自己情緒的事。隻是那時候狀況不允許,男人就苦苦壓抑著。一直等到木錦接近了他們的山洞,四周再沒有其他人的時候,烏珀才衝了出來,一把將木錦抱了起來。兩個人就這樣相互擁抱了許久,烏珀才算是稍微冷靜了一些自己的情緒。他抬起頭,直視著木錦眼睛裏是從來沒有過的執著,對著木錦輕聲詢問道:“小錦,你說的曾經看到過其他部落裏的人也有著不同的瞳孔的顏色,但是他們都不是不祥的,這是真的嗎?”木錦聞言立馬點了點頭。聽到自家男人的詢問,木錦還有什麽不明白的。看來自己在部落中遇到的那些事,都已經被自己的愛人知道了。木錦現在無比慶幸,剛剛自己有為烏珀據理力爭,說的那些可以在部落裏的人心中留下痕跡的話語,想必烏珀此刻的心情一定很愉悅。實際上木錦對烏鹽他們這的話還真的不是騙人,因為平原部落和平山部落不同。平原部落早前是一個遷徙的族群,到後來才在現在的駐紮地定居了下來。所以平原部落見過的世麵更多,之前也同很多部落有過聯係,同他們交換物資。而原主作為族長的孩子,自然從小就跟在木山的身邊去過很多的部落,也見識過很多的人,算的上是見多識廣。也就見到過其他部落的人不同的樣貌。如果烏珀出現在平原部落,一定不會被當成是不祥的。至於烏珀眼睛的顏色為什麽會是這般的,同部落裏其他人都不同,木錦的心裏也是有所疑惑的。畢竟瞳孔的顏色一般和遺傳有著很大的關係。很顯然在這個世界裏,自家男人的瞳孔顏色比在往常的世界裏這色澤都要更加淺淡一些,甚至在陽光下還泛著點點金色。今天木錦在路過部落裏的時候,也曾經隨意的看了一眼烏珀的母親烏嬋。那是一個樣貌不錯,但是很普通的平山部落裏的女人,瞳孔是黑棕色的。所以對於烏珀父親的身份,木錦的心裏倒是產生了些許的懷疑。看到了木錦肯定的點頭之後,烏珀更加的收緊了自己的懷抱。從這一刻起,他終於可以完全放心的和木錦在一起了。雖然烏珀和木錦相處的時間很短,但是在他的心裏木錦也是十分有能耐的。更何況木錦懂得這樣多的知識,甚至於他在原來的部落裏還一直跟在祭祀的身邊。像是這樣的一個人,說出的話是讓人信服的。烏珀一想到自己根本就不是一個被詛咒的不祥之人,過去的那些年卻受到了很多不公正的待遇,心裏難免酸楚,但更多的還是高興。刨去了不祥的這一點,烏珀覺得自己很強。比平山部落裏的所有人都強,這樣強悍的自己,是能配得上木錦的,他一定可以將自己的小伴侶養得很好。木錦感覺到烏珀終於平複了心情,才拍了拍他的肩膀,抬起頭親了自家男人一口才站起身來。走到洞口將自己之前采集的那些植物都拿了過來。今天的木錦也說得上是收獲頗豐了,他先是把自己特意催生出來的小果子,全部都交給了烏珀,才去看自己采摘迴來的菜肴。烏珀拿著結滿了黃色果子的樹枝,對著木錦笑了笑。雖然這果子的味道並不好,但這可是木錦對自己的一番心意,男人還是覺得很高興。他拿起了一個果子塞進了嘴裏,心裏想著木錦不喜歡這果子的味道,自己便把它們通通吃掉好了。誰知道吃下了一顆之後,烏珀臉上卻露出了有些驚訝的表情。因為這果子完全就沒有自己往日裏印象中的酸澀滋味,反而十分的清甜,這是自己從來沒有嚐試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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