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這女人話語裏表現出的恩恩怨怨,他們才不在意。他們可以直觀的感受到木錦不喜歡這個女人,那麽他們自然也不會喜歡。強者都是傲氣的,他們隻佩服強者,才不管這女人究竟是不是簡首長的妻子。經曆過這麽多個世界,木錦對於人體的結構自然十分了解。他出手很快,陳舒雲雖然失了不少血,但是卻也已經沒有了什麽危險。或許是由於禍害遺千年,她疼成這樣甚至都沒有暈過去。知道自己還有會變成喪屍的可能,她怨毒的看著木錦和簡明輝,此刻心裏依舊滿是恨意。簡正青看著被捆得嚴嚴實實的陳舒雲,心情說不出的複雜。但是聽到對方的話,現在也算是反應了過來陳舒雲原來從一開始就沒有相信過自己。他止不住地痛心,沒有忍住的對著陳舒雲說道:“舒雲,我過去就已經對你說過了,明輝是我救命恩人的孩子。”陳舒雲聽到簡正青的話,心中滿是不甘的看了這個男人一眼,並不理會。可是一旁的寸頭卻已經看不下去了,直接站出身來對著陳舒雲諷刺道:“無論你相不相信,簡叔叔說的都是真的。我父親過去還曾經跟我提到過這件事,這個事情簡叔叔隊伍裏的老戰友全都是知道的。”雖然現在的陳舒雲看起來十分的淒慘,但是寸頭對她一點都不同情。尤其是想到了這些日子以來,木錦和簡明輝對於他們的恩惠。陳舒雲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傷害自己隊伍裏的老大,他作為一個自認為還算是十分講義氣又懂得報恩的人,當然不肯這麽眼睜睜的看著。哪怕自己的父親之前曾經對自己說過,不能將簡明輝的身世隨意的說出來,但是這件事情當事人簡明輝已經知道了。更何況剛剛陳舒雲又那麽大聲的吼出來。自己要是不出來解釋,豈不是讓其他人都會誤會了簡明輝的身份,這是他所不能接受的,於是寸頭毫不猶豫的將事實在大家的麵前戳穿。他轉過身來對著簡正青十分鄭重的說道:“簡叔叔,其實從很早以前我就知道陳阿姨他不喜歡明輝,隻是我沒有想到她會對明輝做出那麽多過分的事情。我也是前幾天才知道,原來明輝很小的時候竟然時常連一頓飽飯都吃不上,還要長期的受這個女人的打罵。”說到了這裏寸頭甚至都不願意稱陳舒雲為陳阿姨了。“簡叔叔,我知道平日裏您的工作很忙,但是對於自己救命恩人的孩子,真的就沒有多一點兒時間多關心一下嗎?您知不知道這些日子以來,我們從b大到平城基地的這一路上,這個女人三番四次的都想要害明輝。之前我就意外聽到她就找過明遠哥,讓明遠哥找機會把明輝推到喪屍潮或者是變異植物的麵前害死他。明遠哥沒有答應,於是陳舒雲就自己不甘心的動了手。前幾天她就曾經想要給明輝哥下藥,讓他精神不濟死在戰鬥裏。而剛剛,她更是喪心病狂的明知道明輝是沒有異能的,還要給我們的這個小隊吃喪屍的肉,不就是希望明輝他變成喪屍嗎?”說到這裏,哪怕寸頭知道簡正青不知情,對他還是難免生出不滿來。簡正青從來都不知道還發生了這麽多事,一時間啞口無言。他震驚的看著自己的妻子,隻覺得這麽多年來,自己似乎從來都沒有真正的認識過她。那戰友兒子的嘴裏說出的那個個惡毒的女人真的是陳舒雲嗎?陳舒雲竟然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一直都在虐待自己恩人的孩子,那自己心裏所謂的報恩,將他好好的養大又算得上是什麽?自己這算不算是恩將仇報了。簡正青此刻看向簡明輝的眼神滿滿都是愧疚和難過,卻不知道應該該如何彌補他過去的這些年裏所受過的委屈。就連一旁的簡明遠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原來簡明輝竟然從來就不是他母親嘴裏說的什麽父親和外麵的女人生下的私生子,而是父親恩人的孩子。而且這件事父親還早就對自己的母親說過,是母親因為自己不相信父親,胡亂的臆想告訴了自己這件錯事,還傷害了一個無辜的人。想到小的時候簡明輝受過那些苦楚,他實際上也是勸過的,然而自己又做了些什麽呢,對他的維護少之又少。自己比明輝也大不了幾歲,想一想在末世裏自己自以為的照顧,真的算不上什麽。這些年簡明輝所取得的那些優秀的成績,都是靠著他自己的努力。從某些方麵來說,簡明遠的性格是十分像他的父親簡正青的,所以他們都是知恩圖報又有些木訥一根筋的人。剛剛簡明遠看到自己的母親感染了喪屍病毒,心裏既難過又揪心。但是他也知道這是他母親害人不成自作自受,他沒有理由去埋怨任何的人。哪怕木錦砍斷了他母親的手臂,他甚至還在心裏感激木錦。如果不是木錦當機立斷的話,他母親也不會多這麽一線生機。木錦看著簡明遠和簡正青的樣子挑了挑眉,覺得父子倆現在看向自家男人的表情倒是如出一轍,果然不愧是親父子嗎?簡正青看著沉默不語的簡明輝,就知道對方怕是對他們冷了心。寸頭說的話他毫不懷疑,那是他老戰友的兒子,他從小看著長大的,沒有必要騙他。而且看明遠的樣子,那眼中含著的愧疚,看來這麽多年來舒雲對明輝所做的這些事情命運應該也不是完全不知情。枉顧自己這麽多年一直都覺得自己努力的在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對得起那些信任自己的下屬,結果家裏麵卻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已經搞得一團糟。想到這裏簡正青頹然地歎了口氣,一瞬間似乎就老了不止十歲。而周圍的那些人聽到了寸頭的解釋之後,看向陳舒雲的眼神也都帶上了深深的厭惡。簡正青麵容複雜的看了一眼陳舒雲,沒有再多說什麽,把她交給了異能小隊來進行看管。他知道這件事情是無法善了的,雖然說到了末世以後已經不存在監獄之類的地方。但是殘害同胞也是絕對不能夠忍受的,尤其是對方竟然還想把喪屍的肉給其他人吃。這樣的事情,若是都可以不予懲戒,那麽自己這個平城基地的首領也不要再做了。陳舒雲卻不願意相信真相,她不想相信這麽多年來自己一直都在傷害一個無辜者。自己這麽多年已經認定了的事,怎麽可能為對方的三言兩語就否定。那不就是說自己是真的惡毒的重傷了一個根本沒有任何罪過的孩子。她不能接受對自己過去的否定,更加不願意自己的丈夫和兒子看向自己的那種不可置信和夾雜著失望的眼神。這深深的刺痛了陳舒雲,反而讓她的心中升起了滔天的恨意。她轉頭對著寸頭大喊道:“我不信!你一定是在騙我。簡明輝究竟給了你什麽好處,讓你撒這樣的謊?不,如果不是簡明輝,那就是簡正青。是不是你?簡正青你這個偽君子,為了你的名聲你買通了別人是不是?你們所有人都在騙我!”她不認,堅決不認,認了的話好像就否定了自己那麽多年來的自己。這樣自己就成了一個完完全全的施暴者,沒有任何理由,隻是因為自己的疑心病發作。自己成為了那個徹頭徹尾做錯了的人,因為自己的丈夫沒有對自己有絲毫的隱瞞,因為自己知道是其實本來就是真相。簡正青聽到陳舒雲的話深深的歎了口氣,在他看來自己卻也是真的錯了。錯在同床共枕這麽多年,竟然還不了解自己的枕邊人。他是真的將簡明輝當成自己的孩子,希望他可以幸福的長大。結果長大是長大了,但是明輝的童年可能對他來說就像噩夢一樣吧,自己真的是一個最失敗的丈夫和父親。簡正青已經做了決定,他不會保陳舒雲的,他不能做也做不到。做錯了事情始終要為自己做錯的事付出代價,哪怕陳舒雲最後不會變成喪屍,但是等等迴到平城基地之後像是她這樣背叛了同族的人,也會被單獨看管起來。在基地中如同勞改犯一樣每天拚命的勞作,得到的卻隻有可憐的甚至都不足以果腹的食物。陳舒雲的情節惡劣,所以隻怕她要勞作到她死的那一刻了。處理完了陳舒雲的事情之後,因為那塊喪屍肉的原因,那兩鍋子燉菜難得的剩下了不少。隻是木錦和簡明輝卻沒有受到絲毫的影響,依舊吃的噴香。木錦是對於炮灰下線這件事情感到心情不錯,至於簡明輝他早就已經不在乎這些小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