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琰也是把人撂倒以後才意識到自己剛剛似乎英雄救美了,心裏止不住的高興。想著這樣自己對木錦也算是有了救命之恩,不知道小家夥會怎麽謝自己,會不會給自己一個甜蜜的親吻,還是說直接以身相許。隻是就在墨琰以為自己的心上人應該會對著自己溫柔道歉的時候,卻見木錦突然撿起了那個倒地的殺手落在地上的槍支,衝到自己麵前對著自己扣動了扳機。墨琰愣愣的看著木錦,完全沒有想過要躲開。他不明白為什麽明明是自己救了對方,對方卻要對自己出手。然而等到槍聲真的響起,子彈打過來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的身上是完好無損,沒有感受到絲毫的疼痛,反而是自己的身後傳來了一聲悶哼。轉過頭才看到一個持槍的歹徒已經倒在了地上,原來剛剛木錦襲擊的目標並不是自己,而是那個想要偷襲自己的人。墨琰見狀鬆了口氣,沒有想到本來是想要英雄救美的,結果自己倒也算是被對方救了,他們兩個是彼此彼此。又靜下心查看了一下四周,確認真的沒有其他危險了,墨琰才轉過頭想要對木錦友善的笑一笑,卻被一抹刺目的紅色奪去了所有的心神。墨琰這才發現自己似乎出現的還是晚了一步,木錦還是沒能完全躲避開那個偷襲者的子彈,對方左側的手臂似乎被子彈擊中了,衣服上還透出了鮮血。玉靈見狀不由的心中一緊,連忙走過去握住木錦的肩膀對著他說道:“怎麽迴事?你受傷了!現在咱們就去醫院!”誰知道木錦卻對著他搖了搖頭:“我沒事,不過是擦傷而已,沒什麽大不了的,還是先報警處理上兩個人再說。”墨琰看著對方十分淡定的迴答著,絲毫沒有將自己身上的傷當成一迴事,頓時心裏氣不打一出來。不由分說地脫下了木錦的外套,然後挽起了他的袖子,查看他手臂上的傷口。看到子彈真的是擦到了手臂,沒有留在裏麵才稍微鬆了一口氣。隻是即便如此,這傷口也不小。怎麽樣看起來也不像對方說的那麽輕巧,傷口看起來有些嚴重,鮮血還一直滲透出來,不知道受傷的人有多痛。墨琰態度強硬,堅持要帶著木錦去醫院。木錦卻不願意,兩個人硬對著,終究是木錦投了降。隻好應付著玉靈說車上有救急的藥箱,讓他將藥箱拿來先簡單的包紮一下自己的傷口再說。知道再僵持下去也沒有好處,墨琰便快速的拿來了車裏的藥箱,他一邊小心翼翼地幫木錦包紮傷口,一邊心裏還止不住的自責。盡管他當時已經以最快的速度出來阻止,卻還是覺得這都怪自己不夠警惕,否則的話自己的寶貝兒也不會受傷了。此刻的墨琰恨不得這傷口是出現在自己的身上,看著那鮮血浸透了紗布,他的眼睛赤紅了一片。眼睛看向那兩個重傷在地的人恨意一閃而過,竟然產生了想要直接殺掉這兩個人的心思。木錦自然注意到了墨琰眼裏的殺意,趕忙對著男人打岔說道:“今天真的多虧了你及時趕到,否則的話我還不知道會怎麽樣,真的太謝謝你了。”墨琰聽到木錦的話卻是搖了搖頭,雙唇緊抿著,顯然對木錦受傷十分在意。這些日子和木錦的朝夕相處,墨琰早就知道了麵前的這個人對於自己究竟有多麽重要。尤其是今日,看著對方受傷之後,墨琰的心中更是生出了一股子控製不住的戾氣。他知道木氏企業一直都站在風口浪尖上,一個大家族的醃事總是層出不窮的,外麵又有商業勁敵。難免會有人明裏暗裏的使絆子,隻是像今天這樣危機的狀況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重新評估了一下木錦身邊的風險,墨琰覺得以後他一定要更加小心才行,絕對不能讓今天的事情再度發生。看著自家的愛人憤怒懊惱,木錦有些心疼。隻是說了半天對方卻依舊不能擺脫低落的情緒,讓木錦一時間也沒了辦法。等到包紮好傷口之後,木錦也不肯穿剛剛脫下來的外套,被陰冷的環境弄的打了一下抖,拉了拉自己的領口看上去極不自在。剛剛為了躲避那個人射過來的子彈,木錦還在地上滾了兩滾。或許是受到了原主潔癖的影響,木錦也覺得身上似乎有些灰塵,很不舒服。墨琰看到木錦如此模樣,想到了對方的習慣和特性,知道木錦最討厭身上這樣髒著所以不肯穿外套。但是地下車庫陰冷,便體貼地脫下了自己的外套交給了木錦。對著他說道:“要不要披著我的外套吧,這裏冷。”木錦聽到墨琰的話抿了抿唇,還是接過了男人外套,臉色微紅的穿到了身上。若是換了一個人的外套,他一定無法接受。但是這個人是他的愛人,穿上自己愛人的衣服讓木錦的心中產生了一種隱秘的興奮感。將已經髒了的外套放迴到了車子裏,木錦看著墨琰被襯衫包裹著的高大身軀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覺得自家愛人果然身材好的沒話說。玉靈的外衣對木錦來說很大,木錦的身量本來就不高,穿著一米九十幾的墨琰的外套長度已經快要過到膝蓋了。覺得現在的自己就好像是小孩偷穿著大人衣服似的,木錦有些無辜的看向了一旁的愛人。墨琰也是第一次看到了木錦如此模樣,見對方眼神看向自己的時候竟然還帶著點說不出的委屈,讓他的心不由得跳了跳。果然,自家的小家夥無時無刻不在誘惑著自己。褪去了往日那幅嚴肅冰冷的模樣,此刻的樣子倒是單純的好似個小孩子一般。讓人十分想將他抱在懷裏抱一抱,親一親,好好疼愛一番才好。過了不多一會兒警察也趕到了事故的地點,木錦和墨琰去到了警局裏配合做了筆錄,交代好了事件的前因後果之後才離開了那裏。之後墨琰堅持帶木錦去了醫院,重新包紮了傷口,聽到醫生也說了沒有大礙之後才鬆了口氣。知道木錦的手臂受傷不方麵,便堅持要開車送他迴家。墨琰自然是不會開車的,不過要用靈力操縱一輛汽車對他來說也很簡單。他隻需要在表麵上做做樣子就行了。也就隻有木錦看到如此明顯的虛假的開車的操作也不戳穿他,換一個人一定早就會發現這樣明顯的馬腳。墨琰將木錦送到了家門口,木錦又對著墨琰道謝之後兩個人才分開。當然所謂的分開隻不過是表麵上,墨琰離開了木家之後轉了個彎便又恢複成了玉靈的形態,再次迴到了木錦的身邊。木錦的身上依舊披著墨琰幻化出的衣服,不過隻要有墨琰還在這外套自然還會和普通的衣物一樣,一點都看不出來有任何的問題。衣服上還帶有著愛人身上特有的那種淡淡的冷冽的氣息,有些類似於薄荷的味道,讓木錦總是覺得很喜歡。不自覺的深吸兩口氣,然後將愛人借給自己的外套脫下。木錦來到了浴室,將墨琰借給自己的外套拿到麵前仔細的盯著看了起來。此時的墨琰就站在木錦的身旁,自然也知道他的動作。看著對方一直盯著自己的外套,心裏還有一點疑惑。想著小家夥為什麽一直盯著自己的外套看,明明他外套的款式和對方隻有大小的差別罷了,莫不是小錦喜歡他的外套。隨後他就看到那個有潔癖的小家夥對著他那件已經算不上嶄新的外套磨搓了兩下,之後竟然自己親自動手清洗了起來。要知道往日裏木錦的衣服也有專門的傭人來洗護的,完全沒想到木錦會親自來清洗自己的外套,這讓墨琰的心裏有一種難掩的激動,甚至產生了對方是個溫柔賢惠的為丈夫洗衣的妻子的錯覺。突然有些後悔,早知道自己應該買幾件衣服的,不應該總是覺得省事兒隻穿幻化的衣服。這樣被自家小錦洗過的外衣將來要是消失掉了豈不是可惜。不過墨琰又轉念一想,覺得大不了就一直保持著幻化,不讓這件衣服消失便好了。等到小錦把這外套還給他,自己一定要好好的保存起來,再也不穿了。木錦認認真真的清洗著外套,洗完之後又掛到了浴室裏,然後才開始動手脫自己身上的衣服。墨琰就站在木錦的不遠處,紅著臉看著自己喜歡的小家夥將衣服一件件脫下。隻是看到對方真的是想要洗澡的時候,心裏又忍不住有些著急。對著木錦抱怨道:“你今天不可以洗澡的,你的手臂上還有傷口,要是沾水感染了可怎麽辦?”墨琰緊張兮兮地跟在木錦的身旁,心裏格外的懊惱現在的自己到了晚上還是隻能以玉靈的身份悄悄地跟在對方的身邊,不能讓人知道自己的存在。好在木錦還算得上有分寸,洗澡的時候小心地避開了傷口。不過即便如此,墨琰還是在一旁看的提心吊膽,直到後來想起可以在那包紮的傷口外施了一圈小法術,讓水流觸碰不到那裏才安下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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