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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事過去之後,雖然鄭玦不免被人在茶餘飯後說說,但是帶來的效果卻是很好的,自從知道有這麽一個人傻錢多還願意投身影視的金主之後,許多製片/電台/公司/投資商,都開始明裏暗裏與他接觸。


    鄭玦對這個效果十分滿意,影視方麵的投資,他本人是十分中意的,再加上他上一世的底子在,十年內是沒問題的。


    而在與這些人接觸的過程中,鄭玦也的確看重了幾個上一世就十分成功的項目,因此也投資了一兩筆,這一番動作下來,他的名聲也漸漸起來了。


    如此不過幾個月的功夫,他投資的一部電視劇最近要開始選角了,那個製片人最近十分拍他的馬屁,就邀請他前去參觀,鄭玦上一世並未有過這方麵的經曆,不覺有些新奇,便也答應了他的邀請,去了試鏡的地方。


    鄭玦去的時候,試鏡已經試了一大半了,那個製片人是個人精,一看見他的身影,便笑著迎了上來,原本正在試鏡的過程便被打斷了。


    導演皺著眉頭看了他一眼,也沒有打招唿,朝著台上有些無所適從的演員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演,鄭玦笑了笑倒沒說什麽,他的確是有些打擾了。


    倒是製片人有些不好意思:“真是抱歉了鄭生,魏導性格直,您多擔待。”


    鄭玦隻是笑笑,心說性格直算什麽,能給我掙錢就好。


    這個魏明魏導演可不得了,如今雖然不過是隻拍了兩三部片子的新人導演,但是十年內,他便衝入國內一流導演行列,那時候誰還管他脾氣直不直。


    製片人看著鄭玦不說話,隻當他心裏不舒服,便想引開他的注意力,急忙指著台上表演的涕淚俱下的年輕小夥子道:“鄭生看這個人,今年不過二十二歲,剛剛從電影學院畢業,形象和外貌都很符合劇情,演技也很不錯,待會要不要一起吃個飯?”


    鄭玦心中抖了抖,這便是傳說中了拉皮條了。


    “這倒不必,我下午還有事。”也不知道這個製片人是怎麽想的,他到港市這麽久,雖然上一世算是男女通吃,但是這一世他老實的很,並沒有傳出過任何的同性緋聞,更何況現在隻要一想起韓瑾對他的心思,他便對男人有些倒胃口。


    “哈哈,這樣啊,公事重要公事重要!”馬屁拍到了馬腿上,製片人臉色有些尷尬。


    鄭玦這個人雖然看著高冷,但是卻也懂得為人處世的道理,看著製片人有些尷尬,便將話頭扯開了,與他談論了一下電視劇的拍攝情況,他們倆正說的興起,鄭玦卻眼角一閃瞄到了一個人走到了台上,頓時鄭玦的臉色沉了下來。


    那人一身淺黃色連衣裙,膚色白皙,眉目精致,卷曲的長發柔柔的垂在肩側,十分動人,正是許久未見的林蘇。


    自上次林蘇鬧到公司來被susie勸走已經過了一個多月了,這一個多月以來,林蘇並未像susie所料的那般又來公司裏鬧,反而再也不來找鄭玦了,若是沒有經過上一世,鄭玦興許還會以為林蘇放棄了,但是這次鄭玦卻清楚的明白,這不過是林蘇放長線釣大魚的手段罷了。


    他投資這部電視劇雖然說不上人盡皆知,但是這幾天他風頭正健,港市的小報上麵基本上把他八輩祖宗都扒出來了,這點小事自然不在話下,林蘇作為演藝圈內之人,肯定知道這一點,既然知道還來試鏡,說不得就有隱情了。


    果不其然,看見鄭玦在場,林蘇先是一驚,繼而又用她那雙秋水一般的眸子望著他,似嗔非嗔柔情似水,鄭玦心中微冷,微微勾了勾嘴角,一雙眼睛沉沉的盯著林蘇。


    多麽好的偽裝啊!隻是誰能想這般的柔情蜜意背後卻是一片蛇蠍心腸,上輩子就連韓瑾那樣謹慎的人都中了她的*記,自己倒是死得不冤。


    製片人是個機靈人,一看這情形便知道有戲,趕緊笑著道:“這位小姐鄭生認識嗎?要不要跟魏導演說一聲?”因為知道這位魏導演的脾性,因而最後這一句話製片人說的十分的心虛。


    鄭玦眼神泠然的看著林蘇,嘴裏生硬的吐出兩個字:“不用。”


    既然喜歡用這些小招數與他周旋,那便讓他看看她的本事吧。


    那邊的魏導演看著這個演員半天也不說話,不由得火氣就上來了:“你要是想要試鏡就快點,不想試鏡就滾出去!”


    魏導演脾氣暴躁,聲音也不小,林蘇被嚇了一跳,再用求救的眼光去看鄭玦,卻發現鄭玦一臉冷漠無動於衷,林蘇不由得暗地咬牙,原本看他不過是個青澀的毛頭小子,誰知就這一年的功夫,竟然就對自己冷淡起來了,她絕對不能放棄!


    “對不起導演,是我不好……”


    轉眼又是一副泫然欲泣柔媚入骨的模樣,即便脾氣冷硬如魏明,不由得也有些心軟,聲音也低了八度:“你知道錯就好,快演吧,後麵人還多著呢。”


    ……


    略去林蘇不高不低的演技不提,這副模樣卻是讓一旁的製片人讚不絕口:“鄭少好眼光,這般美人,真是不可多得。”


    鄭玦暗自嗤笑了一聲,的確不可多得,這般讓人傾家蕩產一敗塗地的美人這世上又有幾個呢?


    **


    那次試鏡之後不過兩天,susie的電話便打了過來。


    “鄭生,林小姐又過來找你了,我給了她你在酒店的地址,現在估計已經在路上了。”


    鄭玦站在落地窗前,看著窗外萬家燈火,伸出一根纖長的手指漫無目的的描摹著天上那輪圓月,無意道:“我知道了。”


    過了許久,電話那頭都不再傳來聲音,鄭玦眉尖微蹙:“susie?”


    “鄭生,有些話我不知當說不當說。”susie的語氣有些遲疑。


    鄭玦短促的笑了一聲:“你為我工作了這麽久,有什麽話你說就是了。”上一世和他一起撐到最後的,也就一個susie了。


    “既然鄭生這麽說了,那就算是鄭生日後要開除我,我也要給您提個醒,這位林小姐並不像表麵上看起來那樣簡單的,她以前在港市是有名的交際花,鄭生,你要小心!”最後一句話說的既嚴肅又沉重。


    而鄭玦原本冷淡的麵容卻瞬間柔和了下來,上一世susie好像也這麽說過,不過那時,他根本不信,還將她訓斥了一頓。


    “你放心,她的底細,我清楚的,隻是有些事情我還沒有搞懂,還用得著她。”鄭玦轉過了身,坐到了窗邊的沙發上。


    susie聽了這話,隻以為他對林蘇還未能忘情,找借口敷衍自己,因而雖然心中忐忑,卻也不再多說了,她是個聰明人,懂得做人下屬的底線。


    與susie通完話不過半個小時,鄭玦的門鈴聲便響了起來。


    此時鄭玦正捧了一杯威士忌緩啜,聽到聲音,便隨手將威士忌放下,去門口開門。


    果然是林蘇。


    不過今日的林蘇與往日不同,往日她都是一副優雅溫柔的模樣,今天的她卻有些楚楚可憐,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嘴唇泛青,眼眶紅腫。


    鄭玦看著她不由皺了皺眉,她卻猛然間哭了出來:“,我以為你不要我了!”一邊哭一邊撲到了鄭玦的懷裏。


    鄭玦一手扶著門一手順勢搭上了她的後背,將她擁到了門內,趕緊又關上了門,他現在不比尋常,港市的狗仔隊時時刻刻都想從他身上榨出八卦來,他現在實力不足以完全操控媒體,他可不想給港市民眾茶餘飯後添一樁笑料。


    “你這是怎麽了?試鏡不順利嗎?”鄭玦揣著明白裝糊塗。


    林蘇暗暗咬牙,嘴上卻依舊委屈:“試鏡算什麽?我已經兩個月沒見你了,上次去你公司找你,卻被susie給攔住了,她還說我不檢點,我明明與你正當交往,她怎麽能這麽說我。”


    這還給susie上起眼藥來了,他上輩子都不相信,更何況這輩子了。


    “susie是我的秘書,她怎麽會說這種話,是你想岔了,再說了,我這幾天太忙,這才沒有見你,是我不對,你不是喜歡s的包嗎?我買給你賠罪好不好?”鄭玦忍著內心的不適,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林蘇聽了這話,便知道susie是個不能隨意得罪的人,於是也就收了眼淚,低聲道:“我哪裏想要包,我隻是想要你多陪陪我。”


    鄭玦神色柔和的抬起手擦掉她眼角的淚水:“我也想多陪你,隻是現在我有太多要忙,你要乖乖的,好不好?”他的語氣柔和的能將人溺死,隻是眼底卻是一片漠然。


    林蘇低著頭並未看見鄭玦的神色,她隻是覺得鄭玦心中隻怕還是喜歡她的,這段時間鄭玦的確並未作出出格的事情,隻怕是真的忙碌,她原本有些惶惑的內心,終於穩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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