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皇上翻了熹妃的牌子‘侍’寢。。 更新好快。 奇怪的是,熹妃著了一身略小的衣服過來,仿佛是孩子的衣服,不過一路上她都裹著披風,到了養心殿才將披風脫下來。


    更為奇怪的是,皇上一早就發話了,熹妃過來後不用去圍房沐浴脫衣,直接進去就是。


    他似乎料到妍華會如此打扮,隻饒有興致地看了她半晌。袖子短了一截,袍子也短了一截,而且她如今也比那個年歲‘肉’了一些,所以那件小衣服裹在她身上有些緊,總之滑稽得很。


    妍華惱恨地瞪了他一眼:“皇上,還笑!”


    不是他親口說原景重現的嗎?不是他讓她找出頭一次‘侍’寢時穿過的衣服來穿上的嗎?她為了找出這身衣服,可是‘花’了不少工夫的!穿得她難受極了,他還有心思笑話她,真是沒良心。


    胤禛瞧著她嬌嗔的模樣心裏歡喜,也不再逗‘弄’她,隻將她拉去裏麵脫衣服。方才他早早地就跟敬事房太監說過,今日莫要攪了他興致。他今兒被年羹堯氣得不行,眼下隻想放鬆一下身心。


    翻雲覆雨到中途的時候,妍華便急著讓他撤出來。胤禛不解,自是不肯在興致高昂的時候半途而廢,壓住她不肯鬆開。


    妍華喘著氣道:“皇上騙臣妾?皇上不是說……說要原景重現……的嗎?臣妾頭一次‘侍’寢的時候……皇上不是……”她之前還納悶呢,第一次‘侍’寢的時候,他可沒有盡興,沒想到時隔多年,他還想嚐嚐那種‘欲’求不滿的滋味,委實‘毛’病了點兒。


    他喘著氣,繼續與她顛鸞倒鳳,嘴裏‘抽’空解釋道:“我想……將第一次的遺憾補迴來……”以後便權當沒有過那丟臉的第一次。


    因為事先喝了鹿鞭湯,他這一次當真將她折騰到半絲氣力也沒了。最後饒是她癱軟成一灘爛泥,他也能用各種姿勢折騰她,攪得她連求饒的力氣也沒有,隻一個勁兒累得想睡覺。


    哎,她真是不長記‘性’,以前在潛邸的時候,不也有過這種情況嗎?她以後再也不說他不行的話了。最後他抱著她一起去泡湯的時候,在水裏又折騰了一把,說是迴味一下第二次‘侍’寢時的滋味兒……


    翌日,胤禛想起年羹堯的事情,還是十分生氣。但念在他的功勞上,胤禛也未治罪於他,想了想還是下了諭旨給他。以前他下諭旨給年羹堯,除了稱讚便是誇獎,這一次他一改往日的作風,語重心長地寫了一大段讓他慎重自持的話:


    “凡人臣圖功易,成功難;成功易,守功難;守功易,終功難……若倚功造過,必致反恩為仇,此從來人情常有者。”


    他覺得,他是該讓年羹堯好好反省了,如此下去,隻怕他會不知天高地厚,忘了自己的身份。


    他昨日雖然不喜年羹堯的言行舉止,卻還是因為他的軍功再度給予了嘉獎。胤禛覺得,如此一來,他對年羹堯的容忍已經足夠多,倘若年羹堯日後再犯渾,他也不必再那般寬容。犯人錯誤乃常事,第一次可以諒解,第二次尚可容忍,倘若再出現第三次,那便是死不悔改,絕對不能再姑息。


    諭旨傳達到年羹堯手裏後,他倒是突然守本分了一些日子。隻是沒過多久,他那傲慢的態度便又開始顯現了,為官不正,結黨營‘私’,貪贓斂財……一條條皆是他難以容忍之罪。


    雍正二年這一年,因著年羹堯戰功卓越榮升高職後,凡事年羹堯保舉之人,兵部、吏部皆優先錄用了。這件事情胤禛也是近來開始查年羹堯的時候,才得知的。正因為兵吏二部任用了太多年羹堯的“‘門’生”,如今朝廷裏的情況才會出現如此一邊倒的境地。


    他年羹堯何故如此囂張?還不是到哪裏都有他曾經保舉的人?雖然不至於這麽誇張,可胤禛得知這件事情後,委實驚得半晌沒喘過氣來。當初康熙帝在世時,饒是那麽多皇子爭皇位爭得‘激’烈,饒是老八賢能多結權貴,也無人敢囂張到年羹堯這樣的地步。


    兵吏二部‘私’下裏都說今年是“年選”,凡是年大將軍保舉的人,個個都做了官。


    隨著暗衛與親信的密旨越來越多,胤禛終於坐不安穩了,他意識到再這樣下去,這個皇位恐怕都要被年羹堯架空了。要知道,年羹堯手裏還有西陲一帶的兵權,如今又多了那麽多朋黨,日後若是當真要隻手遮天,他恐怕也拿年羹堯沒有法子。


    於是,他開始暗處著手削減年羹堯權勢一事……


    十二月初,冬雪開始斷斷續續地下了起來,將整個紫禁城覆上了一層銀裝。初七那日,鹹安宮報出病訊,說前太子胤礽染恙,終日咳嗽不止,胤禛無暇顧及,隻差人帶了太醫去看診。待到了十二月十三日,胤礽病重,高熱不止,太醫搖頭說隻能聽天由命了。


    胤禛默了默,傳旨召胤礽的兒子弘皙攜弟、妹等迴京探視胤礽。隻是這道聖旨終究下晚了一步,弘皙一行人當日啟程,一大家子大大小小幾十口人,快趕也少說需要三日才能趕迴京城。沒想到,胤礽十四日便撒手人寰了。待其子‘女’趕迴京城,胤礽的屍身早已冰寒。


    胤礽的死訊傳開後,三王爺立馬請奏迴京。雍正看到他的折子後冷笑連連,並未準許,隻允他迴京悼念胤礽。


    雍正一直記得三王爺是如何害的十三,所以他一繼位,便讓老三代替胤礽去為先帝守陵了。這一年多以來,老三一直在遵化守著景陵,許是清苦孤寂了,眼下一聽說胤礽去了,便迫不及待地想迴京了。


    隻是,胤禛怎會如他所願。當初老三為了一己‘私’怨,將十三害得被幽禁了十幾年,這口惡氣當真不是那麽容易平息的。若不是老三向先帝告發,說十三與那個會鎮魘的喇嘛有過接觸,先帝怎會以為十三與大阿哥合謀,也參與了鎮魘太子等皇子一事?


    當初大阿哥鎮魘的皇子中,明明有十三,若不是老三動了手腳,先帝派人搜大阿哥的府邸時,又怎會找不到鎮魘十三的人偶?


    這一切,都是拜老三所賜啊!如若不然,十三何以變成現在這個模樣?他如今走路都開始蹣跚了,聽筱七說,他的小‘腿’已經瘦成了一條杆……


    胤禛深深吸了一口氣又緩緩吐出,將心裏的怒氣壓了下去。本來他都不記得遵化還有個老三了,如今他倒是自動往虎口裏送,那便來吧。即便不懲治他,痛罵一頓也是好的……


    自年羹堯將鄭福所說的事情告訴翊坤宮後,翊坤宮的動靜反而小了。


    妍華與裕嬪則利用宋氏,又斷斷續續得了些消息,都是些芝麻綠豆的小事兒,卻也讓她們瞧清了翊坤宮裏的情形。她們至此才知道,翊坤宮裏頭風光的是貴妃,可真正使腦子害人的,還是從潛邸帶過來的丫鬟。


    禦膳房查到的那塊帕子,到了後來變沒了下文。如今後宮裏頭的人,除了皇後就是妃嬪,最不濟的也是個貴人,他們委實不敢得罪,既然皇上壓根沒在意那件事情,他們便也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倒黴催的武貴人,又吃了一迴啞巴虧,隻不過,她並不知道自己是被人害了,隻當吃壞了肚子。


    但是,喜兒得了年羹堯的肯定後,對害死武貴人這件事情越發上心了些。她終於貴妃,更忠於年家,所以她絕對不能讓貴妃知道翩翩早殤的真相。


    不過,俗話說傻人有傻福。武貴人便是如此。


    喜兒又接連想了兩個法子,結果武貴人都化險為夷。


    一次是在大年夜裏,皇上與眾位娘娘一起用膳守歲時,她故意趁著眾人不注意,將武貴人喝的酒換了,換成了烈‘性’的酒,想讓她喝醉酒在皇上麵前失儀。到時候便由皇上直接貶斥掉武貴人,嚴重一些,直接賞她白綾鴆酒都可能。隻是她沒料到,皇上在武貴人喝醉之前,便攜了幾位娘娘去看煙‘花’了。故而,此計宣告失敗。


    不過,緊接著她便想到了第二個保險的法子。醉醺醺的武貴人循著皇上的背影跟著往湖邊去,喜兒便又命人趁著武貴人和紫煙不注意的時候,將武貴人推進湖裏,淹死也是好的。到時候便說武貴人喝醉了酒,失足落水,到時候也不會有人追究。結果,她確實掉下了水,可因為落水的地方離皇上太近,她才淹了個半死,又被禦前‘侍’衛給救上了岸。


    至此,喜兒默了,開始懷疑她除去武貴人的心是不是該動搖一下。畢竟翩翩是被汐兒害死的這件事,至今也沒有擴散到貴妃的耳中,而武貴人也沒有將那件事大肆宣揚,她如此處心積慮地費工夫在武貴人身上,是不是太不應該了?


    可她不知道的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她想盡法子做這些事情時,妍華早已安排了兩個小太監注意著她的一舉一動,將她的所作所為都看在了眼裏。


    “娘娘,沒想到喜兒這麽狠。”第二日,那兩個小太監將事情詳細稟給妍華後,聽了事情經過的靈犀有些愕然,她沒想到她不僅看走了眼,還走得這麽厲害。翊坤宮裏她最喜歡的便是喜兒了,成天笑嗬嗬的對每個人都那麽友善,到頭來她卻是翊坤宮裏城府最深的一個。


    “所以我以前就讓你長長腦子,不要看她和善,便不設防。幸虧咱們景仁宮裏也沒出什麽事兒,如今發現得早也可以早日做防範,隻要以後……”


    妍華話還未說完,靈犀突然“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娘娘!奴婢對不住娘娘啊……”


    說:


    年羹堯的風頭已經過去了,要開始滑坡了~--aahhh+2971758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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