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不是新格格嘛!昨個兒做了不少桂花糕吧,也不帶點給大家嚐嚐,光知道討好貝勒爺了。”翌日一大早,妍華去給福晉請安的時候,碰到了側福晉李氏。


    她看著妍華嬌小的麵容,皮笑肉不笑地彎起了嘴角。


    妍華忙跟她施禮,堆起抱歉的笑容說道:“側福晉,昨晚本想送些給大家嚐嚐的,隻是天色太晚,奴婢唯恐驚擾了福晉和側福晉歇息。再來,奴婢出自小家小戶,隻恐做的桂花糕不及府中的香甜,所以這樣思量著,也就還沒有差人送……”


    “哼~”側福晉白了她一眼,鼻中冷哼了一聲,“年紀看著小,心思倒是挺多。”


    她說得不輕不重,可說的話卻還是一字不落地竄進了妍華的耳中。


    妍華尷尬地笑了笑,沒再說話。


    這個側福晉,為何總是與她為難?她默歎了一口氣,無奈地輕輕搖了搖頭。


    昨日不過是摘了些桂花,四貝勒去了一趟萬福閣,眼下大家卻都已經知曉,看來,這府裏沒有不透風的牆啊。


    耿氏今日來得稍微晚了一些,兩頰染了紅暈,勝似一朵嬌羞的花兒,天然的紅暈比那胭脂還要麗上三分。


    側福晉白了她一眼,又冷哼了一聲,顧自垂下眸子從袖間掏出一隻鼻煙壺,慢慢在鼻尖輕繞了幾小圈,輕輕嗅著。


    她生下弘時後落下一個吹風容易頭疼的毛病,有一次見四貝勒把玩著這隻鼻煙壺,便要了過來,差人置了些提神醒腦的香料放進去,頭疼的時候便拿出來嗅一嗅,倒是能有所緩解。再則,這隻鼻煙壺曾是四貝勒喜愛之物,她便更加喜歡在人前拿出來了。


    福晉來的時候,正板著臉。不待眾人行完禮,她就扶著額不耐地說道:“免了免了!宋格格好好兒地非要自己亂喝什麽補藥,這下好了,落得這樣一個結果!我給你們提個醒,以後誰若懷了身子還瞎折騰,再出個什麽事兒我定不輕饒!”


    她訓完話,便讓她們都離開了,一個人盯著牆上掛的一幅字發愣。那字跡清秀好看,卻很是稚嫩,一看便知是出自孩童之手。


    “福晉,該喝藥了。”木槿端著藥碗走過來,見她看著字在發呆,心疼地揪起了眉頭。


    “木槿,我的暉兒怎得就那樣命苦……”福晉說著眼淚就下來了。


    木槿鼻子一酸,放下藥碗,跟著拭起了眼角的淚水:“福晉不要太難過了,您還年輕,跟貝勒爺再生一個就是了。啊不,再生兩個,三個……”


    福晉聽了這話一噎,好半晌才唿出一口氣來,眼淚突然就掉得更急了。她張了張嘴,囁哆了一會兒,終是什麽也沒說,捏著帕子無聲地擦起淚來……


    “小姐,等會迴去奴婢再做些桂花糕送到福晉和側福晉那裏吧。”盈袖跟在妍華後麵,看她悶悶不樂的模樣,悄悄跟上前兩步輕聲問道。


    “不用了,她們哪稀罕吃這個,側福晉不過是心裏不痛快,挑挑刺兒。”妍華滿不在乎地斜睨了盈袖一眼,三兩步跟上了前麵的耿氏嚷道,“姐姐,今天天氣這樣好,我們一起放風箏吧!”


    盈袖歎了一口氣,無奈地搖了搖頭,盤算著待會兒迴去還是再做些送到福晉與側福晉那處去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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